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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本只覺得這名字貌似有點耳熟,不過她和這二百五君是絕對不可能事先認識的。
「你,你真的是本人嗎?。」話說赫本覺得這問題有點腦殘,就算不是本人這個時候也不會回答自己不是的。
「當然是我了,難道還有別人嗎?。」二百五君一臉疑惑,不知道赫本這問題算是什麼問題。
「你剛才去了哪里了啊,為什麼我之前發現你已經不見了?」
「沒有啊,我一直在你後面,但是看你剛才走得太快了,我就過來拉了你一下,哪里知道你跑得更快,月光去了哪里啊?」
一說到月光赫本就手抖,剛才被美杜莎嚇了個半死,誰知道月光下現在去了哪里?不過月光的實力比她更強,她哪里還有閑情逸致來管他?
還好阿福一直都是跟在她身邊,這讓她微微安心。
過了一會兒,迷霧似乎淡了一些,她能夠看見前面有很多魔獸的頭骨,還有一些早已腐朽的劍插在土地上。
赫本皺了皺眉,她能夠感受到附近有黑暗屬性的氣息,不過有那麼多魔獸死在這里,亡靈死氣濃郁也是正常的,可怎麼說,都有一種很邪惡的氣息。
之前因為外面被一種巨大的威壓所震懾著,到了這里,那股邪惡的氣息就一直存在著,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眼楮,讓赫本覺得渾身上下很不舒服。
「你之前有沒有來過魂葬之所?」赫本也不知道魂葬之所到底有多大,早知道直接繞開不就好了?
「沒有,不過我听說過。」
赫本驚奇道︰「你是一位魔法師?」不可能吧,他身上完全沒有魔力波動。
「我是一位魔騎士。」二百五君認真說道。
魔騎士?不會吧,可是看著連一個B等級的魔獸都搞不定,被追著到處逃命,還好意思說自己的魔騎士?真是玷污魔騎士這個名字啊
「你不能不相信,我就是一位魔騎士,只不過,我忘記了一些東西。」二百五君企圖讓赫本堅定地相信自己。
赫本翻了個白眼,說不定她上輩子還是國王呢,失憶這種事情,不是想裝就能裝的。
赫本的腳下踩過魔獸的尸骨,這里的光線不怎麼好,遮天蔽日的樹木像是擋住了稀薄的日光,赫本算了算時間應該是下午四五點鐘了,周圍的一切怎麼看就像是一個亂葬崗。
話說身為暗黑魔法師,出入墳場那是家常便飯。赫本當然不是畏懼墳場什麼的,她魂戒里面還有兩只鬼呢,只不過剛才被美杜莎一嚇,心里毛毛的,再看這種場景,就感覺不是很好了。
「你不要隨便走動。」赫本怕這個二百五君搞不清楚狀況還給她惹麻煩。
「你沒有覺得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
赫本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話說她早就有這種感覺了,但是魂葬之所的規則是不能回頭向後看的,所以就算是懷疑,也絕對不能向後看,一直保持前行的姿態就可以了。
「怎麼辦,我有點害怕。」二百五君微微顫抖地說道,身子緊緊靠上赫本。
「怕個屁啊,你一個大男人好不好沒出息。」雖然赫本斥責他,不過赫本自己心里也有點毛毛的。
「親愛的,你是貴族,你不能說這麼粗魯的話。」
赫本無語,都這種時候了,能不能不要計較這些禮儀問題?
「你听到腳步聲?」二百五君又問。
「閉嘴」就算是跟著也沒有關系,只要不回頭就可以了,那都是誘惑啊誘惑。
昏暗的光線像是要扭曲時空,低低的風聲像是經久不散的怨靈在低語,赫本的腳下「 嚓」一聲。
「大小姐,小姐……」干淨甜美的少年的聲音,在赫本的背後響起。
那一剎那,赫本忽然回到了紫夜郡的櫻桃莊園。
十三四歲的漂亮少年,金色的細碎短發,翠綠色的大大的眼楮,哆嗦著身子畏懼地看向她。
赫本原本邁向前面的左腳生生停在了虛空中。
你叫什麼名字?
——迦蘭,迦蘭格林。
我的男人?
——不,不是這樣說的,我只是給小姐暖床的工具罷了。
——我,迦蘭格林,發誓永遠效忠赫本海涅因閣下,一生一世,永不背叛。
赫本只覺得眼楮刺痛,心中空了一塊,她知道的,她不能回頭,不管听見什麼都不能回頭。
那個畏畏縮縮不敢走近她的少年,那個眼神清澈笑容甜美的少年,那個就算是生氣也不會發脾氣的少年,那個總是默默在她身後的少年,那個義無反顧擋在她身前的少年。
那是迦蘭的聲音,他在叫她。就在她的背後,也許一回頭,她就能看見他,他就站在那里。
「不要停下來,不管你听見什麼,或者感受到什麼,都不要回頭,也不要停下來。」
她知道的,她不能停下來,她只是,想再听一次,迦蘭的聲音。
他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留下,尸體化作了塵埃,一句話也沒有。他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親近的人,她一位這段時間已經適應了沒有迦蘭,只是當再次听到那個聲音的時候,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啊,迦蘭,我的迦蘭。
左腳放下,她走得很慢。但是她必須向前走,她不能回頭。
二百五君突然安靜地伸過手擦拭掉她的眼淚,赫本出奇地沒有阻止他。
「不開心的事情?」二百五君問。
「沒有,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是吧?能再次听到迦蘭的事情,就算是知道那是假的,也是開心的事情吧?
「哦?那你別哭,應該笑一笑。」
「嗯。」她將嘴角努力向上彎,結果比哭還要難看。
「啊——」後面突然一聲慘呼,接著是一聲巨響,伴隨著巨大的鐵鏈拖動的聲音。
「那,那好像是,月光的聲音。」赫本說道。
「沒錯,是月光的。」
「你也听見了?那不是我的幻听了。」赫本驚奇道。就算是幻听,也是針對個人的,如今她和他都听見了,那月光是遇到麻煩了?
「糟糕了,恐怕月光是真的出事了。」二百五君一臉認真,將赫本的手都捏痛了。
怎麼辦?他們回頭?
巨大的鎖鏈聲更加清晰地傳達到兩個人的耳朵里,難道是囚禁著什麼東西?不會是月光發現了什麼,所以出事了?他來是為了找澤菲塔,難道是找到了澤菲塔的線索?
赫本心中驚疑不定,魂葬之所不是一般地方,如果回頭,很可能像是許多魔獸一樣,莫名其妙地死亡。
「我們要救他嗎?。」二百五君征詢赫本的意見。
要救他嗎?赫本自己問自己。說救吧,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搞不好就是送死的事情;可是就這樣一走了之吧,赫本的心永遠也無法安寧。月光再怎麼說都救過了她很多次,那是真真切切的。
「救不救?」二百五君的眼神忽而有些奇怪地看著赫本。
赫本咬了咬牙,大聲道︰「死就死吧。」大不了再重生一次
赫本回頭,只看見一條巨大的蟒蛇,被鐵鏈鎖束縛住,舌頭和蛇尾巴露出來,在拼命掙扎。
赫本跑過去,想要運用魔法,可是所有的魔力像是被抽干了似的,一點不剩。魂葬之所是禁用魔法的,這是規則。
地面上忽然生長出許許多多的觸手一般的東西,纏住了赫本的手腳,赫本只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被拖入了黑暗之中,所有的聲音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赫本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之力好像在流失,她無能為力,身體一下子虛弱疲軟下來。觸手纏上了赫本的腳,腰身,纏上她的脖子,慢慢包裹著她的全身,讓她透不過氣來。
不能用魔法,這個時候居然一點魔力也沒有
赫本感覺自己的右眼忽而灼熱起來,觸手沒有接近她的右邊臉頰,赫本忽想起魂戒之力,引動了冥火焚燒自己,所有的觸手如潮水一般退開。
赫本重新恢復了呼吸,一手捂著右眼,右眼像是燃燒一般疼痛,讓她恨不得將眼楮挖出來。她知道右眼里面存在著魔法陣,可是不能給她扯後腿啊。
「你怎麼樣?」二百五君不止從何時手中多了一把細長的劍,不停地砍斷觸手。
赫本跌跌撞撞的,還好冥火對于她並不會造成傷害,觸手像是很畏懼冥火一般,不敢靠近赫本。
「看也砍不斷,越砍越多。」隨按說二百五君這人實力不怎麼樣,不過還真是很義氣地沖回來了,可是到處也看不見月光的身影,只看見一條大蛇在不停掙扎。
赫本竭力忍住眼楮灼燒的痛楚,用左眼觀看周圍,那條大蛇是什麼?那些不知名的力量又是怎麼冒出來的?她剛剛被拖進了黑暗中,二百五君怎麼沒有事?還能夠有力氣砍觸手?
赫本心下一驚,所有的事情都成了謎團。
觸手不停地蠕動生長,就算是被砍成了兩半,就分裂開來生長,並且不斷進化,長出了牙齒,分泌腐蝕性的液體。
「不會是地底下有什麼怪物吧?。」赫本看見不斷生長的觸手,感覺相當惡心,沒有魔力就感覺像是不穿衣服果、奔,太沒有安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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