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本一邊估計月光掙扎著推開他,說道︰「別忘了你可是傷患人士」說話間月光已經湊上來想要親吻赫本,甜膩的唇舌一下子滑進赫本的口中,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他的親吻中似乎帶著宣泄的意味,赫本可從來不知道受傷的惡魔還會有這種表現。
「等等,你听我說。」赫本錯開臉,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月光漂亮的鎖骨在水中若隱若現。
月光對于赫本制止他的親熱舉動十分不滿,不禁挑眉說道︰「怎麼,有了新情人,就忘了舊情人嗎?。」
這哪兒跟哪兒啊?她是為了他好行不行?為什麼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種鮮血淋淋的畫面呢?赫本不禁再次郁悶。
「我是說,你的傷勢……」
「已經好了很多了,一點也不影響,還是說,你不願意?」他的藍色的瞳孔微微收縮,似乎帶著一絲受傷的意味,他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拒絕過。
也不是說不願意……赫本看著他的眼楮不由間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有些怔愣地看著她,月光的兩只手早已經不老實起來,見赫本沒有像剛才那樣,心里又高興起來,在她耳邊說道︰「這次,我會很溫柔的。」
赫本也不知怎麼的,經歷過真槍實彈的演練,可一听到這句話也不禁臉上一熱,在血池里面被月光吻得有些暈乎乎的。
不過赫本看著滿池子的紅色的藥劑,心中總有許多陰影,親吻了一會兒就說道︰「我們能不能換個地點?下次吧?。」
月光卻是沒有說話,緊緊抱住了赫本,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中。赫本听著他的心跳,忽然間覺得有些小煩躁,月光卻是很滿足了似的,放開了她說道︰「好。」
他這樣子簡單答應了倒是讓赫本有些不適應起來,不過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她從血池里面出來,一手撥開了月光濕漉漉的頭發,忽而問道︰「如果我不幫你找澤菲塔了,你還會殺了我嗎?。」
那一瞬間,月光有些錯愕,微張著嘴吧,那雙藍色的瞳仁定定地看著赫本,一只手還抓著赫本的右臂。
「假設而已,我一定會幫你的。」不過片刻,赫本說道,嘴角上揚,側臉在光影交織中變化成柔和的弧度。
大半夜的,赫本以為拉斐爾已經睡下了,哪里知道當她回到房間的時候,他就抱著枕頭盤腿坐在床上。他穿著一件白色的上衣,玫瑰色的長卷發柔順地垂落下來,下巴支著枕頭,翠綠色的眼楮像是在放空狀態。
拉斐爾一看見赫本,眼神就有了焦距,等赫本一坐下,就將手中的枕頭塞給赫本,明明很高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忿,轉過身去睡下,拉過被子直接將自己的整個身體罩了進去。
赫本拉了拉他的被子︰「阿喂~」
拉斐爾不動。
赫本再拉。
拉斐爾的腰扭動了一下,將被子都裹走,變成一只粽子,伸出一個頭來眨著眼楮說道︰「為了懲罰你回來得那麼晚,你就不要蓋被子了吧」
淘氣的家伙,你以為你是十歲的小正太嗎?赫本不禁無語,就算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活了幾百年,也該知道自己披著十七八歲的皮囊好不好?
拉斐爾像一只毛毛蟲一樣蠕動著,滾過來又滾過去,好在床足夠大,才沒有滾下床去。赫本將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撈過來,親了親他的頭發,有些苦笑著說道︰「拜托,伯爵閣下你已經不是十歲的小男孩兒了,就算是我的弟弟葛頓,九歲的小男孩也比你成熟多了。」
拉斐爾哼了一聲,說道︰「你這是又嫌棄我不成熟嗎?。」
喂喂,這又是哪一出,反正她是說多錯多,怎麼這兩只都是越哄越炸毛呢?人都說坐享齊人之福,她怎麼連一只都搞不定?那她的美男團怎麼辦她的後宮怎麼辦啊赫本覺得前景堪憂。
拉斐爾見赫本的苦笑,就拿開了被子,挑了挑眉,給赫本拋了個媚眼,說道︰「好吧,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本伯爵的成熟魅力吧。」
他邪惡一笑,一手挑起赫本的下巴,一手攬住赫本的腰,說道︰「嘴唇有點紅腫呢?」
額,她剛和月光熱吻來著。
拉斐爾忽而低下丫頭伸出舌頭輕柔地舌忝了舌忝赫本的嘴唇,滿意一笑︰「嗯,這樣子就全是我的味道了。」赫本汗顏,他是屬狗的嗎?
赫本今天沒有心情和他你儂我儂,滿腦子還是月光奇怪的舉動,其實她一直都在回避她和月光的關系。因為一開始是建立在被利用的關系上面,她一直緊緊守著那道界限,因為怕看得太透徹了,會受傷。
赫本只是輕柔得將自己有些懊惱的腦袋埋進了了拉斐爾的懷里,拉斐爾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忽而安靜下來。
兩天之後,烏露再次進入魂戒的空間,笑盈盈地看望以瑟和陸。赫本對于師祖的大人的惡趣味雖然有些無語,不過她還能阻止她不成?
「怎麼樣?是不是很心動,我可是成功合成了人類的靈魂。」烏露將此前迦蘭的事情稍稍透露了一點給以瑟和陸,陸巴結地說道︰「不愧是偉大的大魔法師烏露閣下,那可是被創世神禁制的,創造生命一直是禁忌魔法。」
赫本對于這樣的禁忌還是知道一些的,就像是各行各業都有不能夠觸踫的東西,不然就會引來創世神的怒火,會降下罪責,就算是撒旦之王也沒有權利。當然,烏露的魔法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創造生命,她是屬于黑魔法的範疇。
所以說當初烏露會放棄研究那個,也是有其中的原因的。
以瑟依舊是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說道︰「你想要讓我怎麼做?」
烏露微微揚起頭顱,下巴的弧線有些高傲,她的嘴角勾勒起一絲笑意,像是偉大的女王帶著審視的眼光來看待她的子民︰「並不是難辦到的事情,只要你跪下來向我效忠,拋棄你教皇的身份,做我的僕人吧。」
以瑟的臉幾乎黑得像是鍋子底,一手顫抖,他的聖潔的白袍和嚴謹肅穆的面容此刻在烏露面前像是襤褸的乞丐一般。
「做不到嗎?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忠心。」烏露揚了揚眉毛,她黑色的重瞳里似乎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陸卻並不覺得是什麼恥辱,上前但系跪拜,一手牽起烏露的手,俯身親吻︰「與其在永無止盡的不生不死之中等待,不如以匍匐的姿態來面對世人。我的主人,陸萊因哈特,像您盡忠。」
他眨了眨眼楮,俊秀如少年的面容上明明是浮華之氣,卻讓赫本生生看出了一點點肅穆。麼一個魔法師都有他畢生遵守的信念和原則,她不知道對于陸來說最後的底線是什麼,不過無疑為了生存下來還不猶豫屈膝匍匐的男子,要麼是苟且偷生的螻蟻之輩,要麼是有大願為完成的巨匠。
毫無疑問,陸絕對不可能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那麼,他心中又有三名宏願需要完成呢?
就算是和他這樣子相處了那麼久,赫本也只能說從來咩有看透過這個人。陸一直都待她很親切,哪怕目的並不單純;一直無怨懟地任赫本予取予求,不要求回報;一直都像是一個導師一樣帶領著赫本,在沒有導師的日子里,他確實是在執行一個導師應該做或者不需要做的所有。
以瑟一直都背脊僵硬地站在一處,目光死死盯著烏露,他視她為至毒,卻也是唯一可以解救他無邊無際無生無死的苦海。
他的心中像是有一只魔獸在戲謔叫囂,想要沖破那個牢籠,可半生修習的東西像是桎梏一般,囚禁著他的靈魂。他一直安心且平靜地待在那個角落,即便世紀已經走過了一圈。
他忽而笑了,整個身心都輕松下來,說道︰「不,我不會向您臣服的。」
烏露的面色一滯,指尖無意識地跳動了一下。
「我不知道其他的神徒會不會在這樣的境況下背棄自己,但是我將畢生尊崇我的信念,你可以說我是固執,可以說我是偽聖,一旦走上這條路,我就從來沒有想過回頭。我要謝謝你,是你讓我想起最初,如果因為我之前的錯誤決定,我將永遠束縛在此,我並無怨言。」他的余光瞥到了陸,陸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赫本心中倏忽間覺得他是一個真正的朝聖者,他和沙羅耶不是一樣的人,如果沙羅耶在這樣的情況下,是怎麼樣的呢?更偏向于陸吧。
她對于教會向來沒有什麼好的印象,但是對事不對人,以瑟所堅持的道路,她並不認同,卻可以理解,可以尊重。
烏露的面色並沒有做什麼變化,笑了笑︰「我早知道會這樣的,所以我今天並不是來給你重生的,而是讓你毀滅。」
然而對于烏露的毀滅,也許就是以瑟的另一種重生。
以瑟的神色平靜而安詳,在烏露黑魔法的吟唱之中,他殘余的靈魂像是一只一只金色的螢火蟲一般四散。
赫本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靈魂可以這樣聖潔而美麗,金色的熒光從魂戒指中溢出來,最後消散在塵埃之中。
大魔法陣因為以瑟的消失很快松動起來,不過赫本並不擔心。
赫赫有話要說,今天一早發現作者號不能投票了,咱的新書《一妻當關》正在沖新書榜中,能幫咱投一張票不?
我不知道哦這個作者號是不是被封了,淚流滿面~希望不要被封,不然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會因為不可抗力斷更鳥……我加緊存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