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追趕著赫本,就在赫本身後,就算是想不听到就不行了。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考究的燕尾禮服,並不驚人的相貌,似乎正在被一頭使役魔追趕?
「你要不要換一個方式出場,每次都來這一套,容易讓人吐槽好不好?」赫本驚喜地驚呼起來,這人不就是當初失蹤在安息之地的二百五君嗎?那麼她之前在游行隊伍看在的那個背影真的是他沒有錯嘍?
赫本一把抓住二百五君的手臂,而那頭追趕的使役魔也由赫本這邊的使役魔負責搞定。赫本用一個漂浮魔法將二百五君弄到了拉斐爾身下的骨翼龍上,便立刻讓骨翼龍和阿福走。她實在是有太多的話想要問他了,不過鑒于這個人是個時常會短路的,還是不要浪費珍貴的時間了,先出了回旋國都再說吧。
拉斐爾表示對于多出一個人非常不滿,不過對于二百五君也不能坐在阿福身上竊喜不已。從回旋國都反悔人類世界需要經過巨大魔法陣,並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出入的,而赫本方便則是持有波曼的魔法印記。
赫本從魔法陣中穿行而過,抬頭一看,雖然還是一輪月亮,卻是皎潔的顏色,在人類世界現在正是黑夜。四下里荒山野嶺的,赫本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骨翼龍和使役魔只能送到這里,便直接反悔黑暗領地了。
赫本和阿福談了半個小時,阿福才勉強點頭搭載三人,拉斐爾終于如願以償地坐上了阿福的背脊。
赫本覺得不管怎麼樣都只要向著東南方飛行總是沒錯的,看見城鎮再停下來打听到了什麼地方就好了。
「你哪個時候死哪里去了,我還以為你已經翹辮子了呢。」赫本無語地看了二百五君一眼,這家伙魔法能力低微,又是少根筋的,能活下來真是讓人稱奇,虧得她當初還內疚了一陣子。
二百五君擠眉弄眼地說道︰「親愛的,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我還沒有報答你,還沒有以身相許,我怎麼能死呢?就算是死了我也會爬回來的。」
他湊上來想要抱抱赫本,旁邊的拉斐爾一听不對勁,這剛冒出來的家伙也是來打著赫本的主意的?怎麼回事?有他在誰也不許接近
拉斐爾死死拉住二百五君扭曲著靠攏赫本的身形,赫本勾著嘴角說道︰「以身相許什麼的就算了,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平白出現在了黑暗領地,而且還被使役魔追殺?別告訴我你偷了雷姆或者納薩西斯的好東西,所以變成了黑暗領地的通緝犯」
「……你,你怎麼知道?」二百五君狐疑地看了赫本一眼,赫本看見他躲躲閃閃的樣子,感覺自己像是喝了一杯狗血,一拍二百五君的腦袋,說道︰「不是吧,你真的做了?」
二百五君只能苦著眉頭認真地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的,只是納薩西斯的一個女朋友一不小心看上了我,而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一定要保持清白之身的,不能被別的女性玷污不是?所以我就和她打了一架,我怎麼知道她這麼不經打呢?可是那女的人品不太好,打不過我就和納薩西斯告狀了,然後的然後,我就被使役魔追殺了。」
赫本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看著二百五君,這家伙說的肯定不是真的,就憑他能夠打得過納薩西斯的情人?
拉斐爾卻笑得花枝亂顫,捧著肚子說道︰「你真是夠蠢的,你也太丟臉了。」
「別告訴我他的那個小情人叫做露亞娜,一頭紅發的美女暴力者」赫本隨口說了一句。
誰知道二百五君像是看見上帝一樣看著赫本,說道︰「老婆,你真是太神了,你說得完全不錯,我是听說有人這麼叫她的,你怎麼知道?」
他說得一本正經,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像是耍寶的樣子,赫本覺得這個人才是最大的詭異。
拉斐爾一個爆栗打在二百五君頭上,瞪著眼楮教訓道︰「誰準你叫老婆的?」
二百五君一臉委屈地揉了揉腦袋,說道︰「不叫老婆我要叫什麼?你又是誰啊?干嘛打我,你真是一個沒有教養的人,你媽媽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好男人只能動口不能動手的嗎?你這樣子隨隨便便打人,只能說明你的性格有缺陷,你嫉妒我,你感覺自卑,你一定是覺得我比你強太多了,所以你說不過我只能打我,你這樣是不對的……」
拉斐爾第一次遇到一個這麼能扯的人,他的月復黑一下子套不到他的身上,只能干瞪著眼楮繼續打,打到他不敢回嘴為止。
赫本當然是選擇淡定地圍觀的,反正這樣子也打不死,而且二百五君真的有點欠揍的。
到了最後,二百五君鼻青眼腫的,只能嗚嚕嗚嚕地繼續說,但是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拉斐爾也拿他沒轍了,只能喘著氣無奈地翻白眼。
赫本笑了笑,問道︰「那然後呢,你說露亞娜追殺你,別開玩笑了,那家伙怎麼可能看上你?」
「老婆大人,你千萬不能小看我的魅力,你這樣子我很傷心的,別的女性都懂得欣賞,你沒有理由打擊我的啊」二百五君繼續說道。
赫本只能搖搖頭,這家伙的話她真是理解無能,看來還是慢慢了解吧,他的每次出現都是一個迷,也不知道哪一個是真的他,哪一個是假的他。
赫本躺在阿福的背上,很快又是一個冬天了,普通的魔法師長袍似乎有點抵擋不住冷冽的寒意了。大約飛行了一個小時左右,赫本終于看見了一處村莊,便讓阿福將落下去。那些個村名看見阿福就像看見了死神,憤憤逃竄,以為赫本等人是流動的強盜,阿福是從雪月森林跑出來的魔獸。
赫本的手還抬在空中,自問︰「難道我長得有那麼恐怖嗎?」。
那家人逃掉了,過了一會兒,領著一群拿著農具的村民回來了,赫本只能拿出一袋金幣撒出去,說道︰「我是一個路過的貴族,從那片森林里面走出來,迷了路,想要在這里留宿一下而已。」
她反復講了幾遍,還用上了手勢,那些村民終于有一兩個听懂了,向著其他人說了一遍。赫本將阿福打發了自己去找食物,並且又給了村民一些金幣作為補償。那些村民都不是羅斯帝國的村名,住在很偏遠的山區,一下子看見這麼多金幣都樂瘋了,將赫本他們供了起來,赫本一會兒地上一會兒天上地一頓落差,不禁舒了一口氣。
「我說,我想吃點東西,你們這兒有什麼能吃的嗎?」。赫本帶著手勢和當地的人交流,因為這些人說的語言和赫本習慣的羅斯帝國的語言有些差別,他們中的幾個人也操著並不嫻熟的羅斯帝國的語言和赫本交流。
羅斯帝國和蘇貝帝國同出本源,一些風俗習慣和語言還是能夠找到共同之處的,但是赫本覺得這些村民似乎既不是羅斯帝國的人,也不是蘇貝帝國的人,很可能是菲尼克斯公國的人。菲尼克斯公國是有很多小國家組成的聯盟國,相對來說技術都比較落後,能夠遇上菲尼克斯公國的人赫本還是比較驚奇的。
赫本並不需要在這個村莊停留很久,第二天便走了,她來這里只是為了暫時不給一些水和食物,還有知道一下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現在赫本必須要朝著東南方飛行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到達蘇貝帝國和菲尼克斯公國的邊界線,拉瑪西亞要塞。
拉瑪西亞要塞在多格州的最南邊,是直面蘇貝帝國邊境防御線,中間和蘇貝帝國隔著一片沼澤地,穿過沼澤地就可以到達蘇貝帝國了。
赫本萬分慶幸有阿福的存在,阿福的飛行速度非常快,比起以往趕路的時間大大縮短,三日之後就到達了國境線。
赫本踏上了羅斯帝國的土地,大大地舒了一口氣︰「終于回來了,感覺又像是重生了一次似的,我一定要回去蟲草城和那只該死的大灰鼠算賬,也不知道茜茜夫人還活著沒有。」
赫本想起來就是被那死大灰鼠伙同露亞娜和比嘉誆了,才會去了黑暗領地走了一趟,她好不容易回來了,看她不玩死他朱佩賽不是嗎?那就從女人下手好了……嘿嘿。赫本模著下巴笑了笑,拉斐爾一看就知道赫本不是在打什麼好主意,很高興又有什麼好玩的游戲了。
「老婆大人,你這樣笑的樣子好丑啊。」二百五君不合時宜地提醒道。
赫本直接給了一個爆栗過去,能不能不要說這種煞風景的話捏?這家伙很嘴欠,怎麼打都無法把他教育乖了,貌似和某只很是相似啊。想到這里赫本也有一點點懷念了下骷髏君,那只沒良心的骷髏君,就這麼一聲不響地走了,是不是遇見美貌的母骷髏了呢?
等一等,他貌似也沒有說自己是一只公骷髏啊,是赫本自己主觀臆想他是公骷髏,哎,到了最後她居然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公的是母的?
這回不是用馬代步,赫本直接讓阿福去了蟲草工會,並且讓阿福去上空偷偷地瞧了一下朱佩賽家的情況,然後偷偷溜進了朱佩賽家的後院子。
雖然說是後院,不過朱佩賽中飽私囊的事情沒有少做,這個後院是整整一座山,在這里養了九十來個小妾。
赫本只能心中默默祈禱茜茜夫人有好運,沒有做了朱佩賽的新任小老婆,那她還真是有點對不起她了,怎麼說茜茜夫人重新回到蟲草城也有一半是赫本的原因。而且如果裴龐家族的血脈也就這麼斷了,赫本覺得自己也挺對不起雅佳伯爵的。
赫本讓拉斐爾隨便抓了一個朱佩賽家的僕人過來問話,結果拉斐爾直接將人打昏了,二百五君吐槽道︰「老婆大人,你看吧,他做事情也做不好,我真的比他有用多了,剛才就應該讓我干的。」赫本無語,這家伙魔力低微,耍劍的樣子還沒有切菜來得好看,讓他干不是直接驚動了朱佩賽了嗎?
「閉嘴。」赫本懶得和他多說了,讓拉斐爾去弄一桶涼水來。
二百五君郁悶地還想繼續爭辯,被赫本瞪了一眼,又老實了。
「嘩啦啦」的一桶涼水潑到了那名僕人的身上,十一二月的天氣讓他生生打了個噴嚏︰「哪個混蛋敢給大爺潑冷水?」
「哦,就是本大爺我。」拉斐爾笑嘻嘻的對著那名僕人說道,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尖牙,露出想要吸血的表情。
那僕人見拉斐爾這樣一下子慫了,跪著求饒道︰「血族……血族的大人您饒命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赫本一腳踹了過去︰「什麼都沒問你呢,你就說不知道,沒誠意,再這樣就直接讓你變成他的食物。」赫本恐嚇道。
二百五君繼續吐槽︰「他這樣,看起來應該不好吃的。」
啊喂,這關好吃不好吃毛事情啊?看不出來她是在恐嚇啊?赫本又一個白眼丟過去,這家伙就是來壞她事情的是不是?她是欠了他什麼啊
僕人一看穿著魔法師長袍包得很嚴實的赫本比血族的大爺還要凶神惡煞,便給赫本磕頭,求饒道︰「我只是新來城主大人的府邸干活的,還不足半年呢。」
「半年足夠了,我問你,你知不知道茜茜夫人?」
拉斐爾又舌忝了舌忝尖牙,目光看了看那家伙的脖子,不懷好意地說道︰「不好好說話的話,就把你的所有的血都吸干,變成一具干尸。」
那僕人立刻伏地蜷縮在一起,說道︰「我……我听說過的,那位夫人是羅蘭城的城主,非常……非常美麗。」
「沒錯,那她現在在哪里你知道嗎?不會事在朱佩賽的被窩里吧?」赫本有些焦急地問道。
那僕人立刻搖頭說道︰「沒有,城主大人並沒有完全得到那位夫人,听說出了一點麻煩。」
赫本頓時放下了半顆心,問道︰「什麼叫做沒有完全得到?」
「因為,城主大人囚禁了那位夫人,不過我並不知道那位夫人在哪里,像是我這種下等的僕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一定要說實話哦,因為我現在肚子有點餓,說不定一下子就把你咬死了。」拉斐爾像是在誘騙一個小孩子似的說道。
「真的真的,我說的全都是實話,我只是听說城主大人將她囚禁了起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赫本皺了皺眉頭,如果只是被囚禁的話,那救出來就好了。
「那你怎麼知道那只大灰鼠沒有把茜茜夫人給圈圈叉叉了呢?」
那僕人微微一愣,問道︰「什麼是圈圈叉叉?」
赫本望天,再踢了那僕人一腳,不耐煩地說道︰「就是拉上床做男人和男人都懂的事情。」
那僕人的目光猥瑣了一下,又顫抖地說道︰「並,並沒有,因為我听人說就因為城主沒有得到茜茜夫人,才變得有些暴虐,已經殺了兩名小妾了。」
靠之,還有虐殺小妾的癖好,赫本決定讓朱佩賽那家伙死無葬身之地了
「真是沒出息的男人,怎麼能因為自己的心情而隨便殺了兩個女人呢?」二百五君終于向惡勢力吐槽了,赫本難得覺得有點欣慰。
「那最近朱佩賽有沒有抓到過小孩子?比如十一二歲的女孩?」赫本想起青和,她是茜茜夫人救下來的,而茜茜夫人落在了朱佩賽的手中,那青和有沒有事?那小姑娘應該挺機靈的,只不過朱佩賽太陰險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因為常常有很多少女被運進來的。」
靠之再靠之,大致大灰鼠居然還喜歡殘害**,羅斯帝國多少水女敕的花朵被那猥瑣的大灰鼠糟蹋了呢?她以前對于朱佩賽的所有印象都要收回,那家伙簡直就是個人神共憤的禽獸啊但願青和沒事,不然也變成了那麼多被蹂躪的少女之中的一個,那簡直比殺了還要悲慘啊,不知道要是這樣的餓事情真的發生在了青和身上,她能不能堅強地活下去?
朱佩賽灰飛煙滅好了,赫本已經自動腦補各種酷刑,先斬後奏,就算是帝都有人要保他她也要做掉他。
「那,那些常常被運進來的少女在哪里?」赫本有些焦急地問道,就算是知道得有些晚,總比在這里瞎捉模好,不然自己真的要愧疚死了。
「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禽獸的人啊,虐殺小妾已經是讓人鄙視的了,居然還把咸豬手伸到了小女孩身上……」二百五君雙目憤憤,恨不得宰了朱佩賽的樣子。
「你……你們,要殺了城主大人?」
赫本給了那僕人第三腳︰「不行嗎?‘魂’,你搜尋一下他的靈魂記憶,要是沒有做什麼太糟糕的事情,就算了,要是和朱佩賽是一路貨色的,那就先把他弄白痴了,回來我再用適合他的刑罰對付他。」「魂」對于控制普通人類的靈魂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它剛才就決定直接對這家伙使用靈魂吞噬就好了,干嘛還費心思問話呢?雖然亞搜尋到那些微小的信息比較花時間。
赫本是覺得能不用靈魂吞噬什麼的就盡量不要用好了,因為用了之後會有後遺癥,要是抓到的是一個好人,那赫本覺得還是有些不太妥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