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冕儀式之後,杜高一進門就月兌掉了繁復的衣服,呼了一口氣,說道︰「我雖然等了這一天很久了,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感覺……嗯,有點高興,有點遺憾,也有點無聊。」
赫本在一旁裝木樁,當做沒有听見那句話,吏務大臣昂流這幾天都沒有出現,只有在剛剛的加冕儀式上露了露臉,他手下的文件幾乎都要堆積成為小山了。
「現在面對你們兩個人讓我真是非常不舒服。」杜高撅著嘴巴裝作很不爽的樣子,看著赫本和曼斯站在一起,說道,「早知道你要從我這里騙走一位能干的人才,當初就應該早早的將大把大把的女人塞進曼斯的懷里,這樣子他也就不會像是沒有見過女人一樣的跟著你瞎混了。」
赫本哭笑不得,好吧,這是杜高的特權,有時候被皇帝這樣子挖苦也是一種榮寵,不過曼斯卻是淡淡地說道︰「我的陛下,你以前似乎也常常給我塞女人。」
赫本心中好笑,曼斯還真敢說啊,都不配合一下。
杜高扯了扯嘴角,不以為意道︰「反正你就是一個怪胎,不過我說好的,曼斯你這個家伙,不準跟她去了多格州就給我一年只回來一個月,你要保證有六個月以上的時間是待在真火城的,不然我直接一把火燒了郁金香莊園,然後把赫本的僕人都解散了,讓她給我來宮里給我泡紅茶,哈哈。」
盡情地調笑吧,赫本心中也很是淡定,反正杜高的調笑也是不痛不癢。
門外的女官通報︰「陛下,軍務協理大臣辛齊伯爵求見。」德普被史黛拉宰了,現在是原來的副軍務大臣辛齊伯爵和軍部參議官洛茲馮步蘭協理,也就是說軍務大臣一職暫時從缺。
新的制度需要建立,新的血液需要輸送,這要忙的事情千千萬萬,永遠也忙不完。
「哦,進來吧。」杜高又端坐起來,挑了挑眉毛說道。
辛齊老伯爵拿著公文進來,先是對信任的帝國君王行禮,又對著赫本和曼斯打過招呼,對著杜高說道︰「我的陛下,我是想和您說一下關于多格州雪狼軍團的事情的。眼下德普一行人和原來的奧茲家族都已經被祛除干淨,余下的還有七千來明雪狼軍團需要首領整頓,也需要新鮮的血液注入,邊防軍守備長科西嘉伯爵希望裁剪東南西比比州的軍隊,擴充南面邊防。」
杜高听完,思索了一會兒,問曼斯道︰「獅子郡一向都是杰拉特家族的私兵和科西嘉伯爵在理會的,南面的事情和你和赫本都有關系,你怎麼看?」
眼下曼斯和赫本的事情已經定了下來,他便直接問他們兩個人的意思。
「西比比州靠海,應當擴充海軍,倒是可以采納科西嘉伯爵的一件減少一部分陸軍,不過松蘭州那邊是怎麼個意思我就不知道了,還是問赫本比較好吧,畢竟她在南邊可待了不少日子。」
「科加西伯爵的還是不錯的,況且南面和蘇貝帝國太近了,要是需要的話,我要立刻接手雪狼軍團嗎?」。
眼下軍部的大部分決定權都已經回到了杜高的手中,關于赫本出任雪狼軍團的統領也就很容易了。
曼斯看了赫本一眼,心中有些甜蜜卻也有些小小的擔憂。
赫本對著他眨了眨眼,這一幕卻是落在了杜高的眼中,說道︰「行了,你們兩個趕緊給我出去吧,關于那些事情我會派人通知你的,今天不是一個很值得紀念的日子嗎?你們在我眼前礙眼的話,酒也會變得難喝的。」
從皇宮中出來的時候天剛剛放晴,赫本搓了搓手,說道︰「什麼時候去你家拜訪一下,我總不能拐走了魯爾伯爵的寶貝兒子,卻連一聲招呼都不和他打吧?」
「如果你想要去,隨時都可以。」曼斯笑了笑,他的笑容淡淡的,一片寧靜溫暖。
「你覺得陛下會讓我即刻返回多格州嗎?」。赫本話還沒有說完全,突然覺得胃很不舒服,瞬間想起一件事情來,會將這個忘記的,估計也只有她了。
赫本去拉曼斯的手,曼斯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她,臉色有點難看︰「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有件事情我想要和你商量一下。」赫本說道,腦海中回憶起那個有些不太真實的夜晚,明明在天亮的時候就不知所蹤的男人,還真是有點自以為是啊,就那麼篤定了她?
「我想我可能懷孕了,時間並不長遠,那晚上我還以為做夢呢,但是現在想起來應該是真實的。」
曼斯愕然。
赫本看著他的表情堅定地說道︰「你是我的正夫的話,第一個繼承人,嫡子應該是我們的孩子才對,如果你介意,我不會讓他出生。」
他偏過頭去,想要松開手,赫本卻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撫上他的臉,將他的目光對上她的眼楮,直直看著他琥珀色的眼楮︰「听著,這是我對于你的承諾,這件事情我並不想要隱瞞你的。」
曼斯的眼瞼垂下來,漸漸露出一絲無奈又理解的笑容,說道︰「是月光的嗎?」。
赫本點了點頭,曼斯撇了撇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赫本一愣,沒有想到他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就算是那樣,名正言順永遠陪在你身邊的人也是我,對不對?」他溫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這一點,他永遠無法贏過我啊。」他喟嘆著,還有一些欣慰和得意,因為到最後,她選擇的是他,而不是月光,這樣,就足夠了。因為他永遠佔著她正夫的位子,而月光最多只是一個情人罷了,如果他連這一點都無法理解的話,他就沒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他將她擁入懷中,說道︰「我可以提出要求嗎,讓他跟著我姓怎麼樣?」
「姓杰拉特?」赫本倒是也沒有想到曼斯這麼快就接受了,畢竟曼斯這位大少爺一直都很傲嬌的,而且和月光特別不對眼。
他能怎麼樣呢?曼斯在心中苦笑著,因為太在乎了,怕就這樣分開的話,又要經過多少的磕磕絆絆,經歷過兩次戰爭,他再也不想因為別的小事而將她遠遠地推開,也不要要維護自己的自尊或者其他,而放棄最重要的人了。
什麼是最要的,相同了這一點,所有的一切都能很快想明白了,不是嗎?
早在他站在瑪門家的雪地里,他听見她對他哭著喊著求婚的時候,他就決定了,如果還能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不論如何,都會毫不猶豫地點頭。
「啊喂,原來你這麼較真啊,還這麼月復黑,你果然……」赫本心中暗爽不已,憋著笑意憋得很難受,這家伙看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原來這麼奸詐啊,讓月光的孩子姓杰拉特?虧得曼斯想得很出來,不過赫本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有點變態地期待月光知道這個時候的心情,那家伙因為想要在她心中永遠地留下一個位子做了這件事情,她能夠理解也能夠接受,但是他和曼斯在一起了,曼斯是他的正夫,也許只要她耍一點小心思的話,曼斯就不會知道,但是她不想,因為她愛著他們,才希望愛每一個人的時候更加純粹,真性情地活著。
「晚上留下來?」回到藍莓公館的女人看著曼斯看書的側臉,忍不住色心大動。鼻尖與唇角的弧度簡直無可挑剔,在氤氳的燈光中更加誘人。
「把握住機會啊,看那家伙還能裝正經到哪里去,嘿嘿。」赫本忍不住想起拉斐爾在關上門的時候這麼對她說的話,哎呀呀,都怪拉斐爾啦,說什麼不好,偏偏說這麼一句暗示性的話。
赫本時不時地瞟他兩眼,之前在回來的時候有點惡心,不過現在好多了。說實在的,她還從來沒有懷過多血統混合的寶寶哎?這個是什麼感覺,惡魔小孩子的生育過程和人類也是一樣的嗎?
正在看書的曼斯早就注意到了他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面上也有燙的,雖然一直都在一旁看著書,但是說實在的實在是看不下去。
他並不是沒有和她單獨呆在一起過,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又有點復雜,他手中的書頁一直都是那一頁,幾乎就沒有動過,至于書上寫了一點什麼,他是更加不清楚了。
「啪」,他無奈地合上書本,看著側躺在床上的她,不禁身上更加燥熱。
赫本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以前的曼斯看起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雖然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但是好像從來沒有听說和誰誰特別親近,那個……
他起身走過來坐在她的床邊,目光中有點熱切又有點不好意思,只覺得這空氣居然越發甜膩起來。
這個時候不主動,那就是傻子了,他那小眼神狠命就是在勾引她啊
赫本一手勾過他的後勁便是一個熱吻,隔著衣料,赫本分明瞬間就感受到了他的小、弟、弟像她致敬
「你不會,還是……第一次吧?」沒頭沒腦的,赫本突然覺得自己這話真是有點他**的腦殘。
曼斯羞惱地瞪了她一眼,赫本看著那一眼只覺得渾身都酥軟了,所謂的風情萬種,便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