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詩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可就那麼發生了,天快亮了,武靈杰好像安生了一點,她才閉目打起盹來。沒多久,邊上的又不安分了,施詩實在沒力氣了,只好攬住邊上的人,讓他別再折騰了,等天亮了,就請大夫。殊不知,她這麼一攬,邊上的更不安份了,事情也就那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施詩雖是第一次,可烏拉那拉氏不是,一切倒也順利,武靈杰狠狠的發泄了,總算是安穩了。施詩這頭總算是明白了,這位不安分了一晚上,何著就是因為這個。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氣是武靈杰這人實在不地道,什麼也不說,就這麼讓自己木以成舟,當自己是什麼。可是她又不是真的小loli,就算潔身自好,也是在最復雜的圈子里混了好幾年的,什麼事沒听過,沒看過。武靈杰折騰了一晚上,卻也沒動自己,這本身的定力來說也算是不錯了。他也沒找別人,總算是把自己的話听進去了,他們只有彼此,真的踏錯一步,他們就完了。
「不起?」武靈杰看天亮了,也不敢動,他真的真的沒預謀啊,若不是施詩用她柔軟的身體壓著他,他真不會反攻的,一心等著天亮了,去外書房喝冰水的。
「起,怎麼不起。」施詩沒好氣的說道。
「那個……」武靈杰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但話到嘴邊卻也說不出來。說昨晚那碗湯有問題?施詩就更沒面子了。若表決心,施詩不會以為自己早有預謀,故意設計她吧?果然什麼時候都是男人比較被動啊。
「你不起來?」施詩也不想听,主要是猛的一下子這位真的跟自己有關系了……不對,他們到大清就已經有關系了,想改都改不掉的關系,只是這麼發生,還是讓她有點別扭。戲里好歹還泡了個花瓣澡,四四好歹也表過決心,說了甜言蜜語的。趕上自己,糊里糊涂的就把自己交出來了,真是太沒面子了。
「起,要不你再躺會,我讓人出去說你不舒服,今兒免了請安?」武靈杰也知道昨兒施詩也陪著自己折騰了一宿,早上那麼一下,鐵人也受不住的。
施詩的臉燒得更紅了,這人真不會說話,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小別勝新婚嗎?傳出去,不成妖精了。
「你快起吧,讓人傳水。」施詩推開他,自己坐起來。
武靈杰模模鼻子,怏怏的起來,也不用施詩幫他穿衣裳了,叫人傳水。
外人一直有人伺候著,天蒙蒙亮時,就要準備了,結果長大知春在外間準備時,突然听到里屋的動靜,誰也不是傻子,知春紅的臉退了出去,讓人備水,也安排人不許靠近,老實的在外頭等著,心里倒是好笑起來,爺和主子的感情果然是好,才分開幾天,這動靜,說不準過些日子,府里就得有小主子了。
凌嬤嬤和劉嬤嬤也早早的過來,看知春在外頭,再看那粉臉,倆老太太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笑mimi的忙自己的去了。
施詩泡了一會熱水才舒服一點,武靈杰也知道此時施詩一定不想見自己的,自己吃了早飯就出門了,雖然心里忐忑,但精神頭卻不同了,吃了大年素,可算是開了葷了,精神頭能不好嗎?看誰都特別順眼,心里還盤算著,晚上要不給施詩買束花?大清朝好像沒有花店。唉,想浪漫一把都不成。武靈杰感覺壓力有點大。
施詩真沒力氣,只把牛女乃喝了,其它的動也沒動。大家也不勸,一個個喜上眉梢,跟中了大彩票一樣。施詩郁悶啊,這些人至于嗎?
後院請安也就那麼回事,也懶得理那些人話里話外的說她和武靈杰和好是四爺府之福,其實看那扭曲的帕子也知道,他們心里不定怎麼罵她呢。她也懶得應酬,正想說散了吧,結果鈕祜祿氏開口了。
「前兒姐姐給咱們都配了小狗,倒真是喜興,不過姐姐似乎忘了武姐姐。」
武氏也是最早跟四四的女人之一,三十六年時由德妃送給四四的,一直無子無寵的跟到了今天。雖說也是格格,算是有名牌的人物,只不過施詩他們到四爺府後生生的一次也沒見過,說是一直病著,施詩也就真把這位給忘記了。只不過,一向沉默的鈕祜祿氏突然提起,施詩不禁得想想這位心里有什麼打算了。
「倒不是忘了,武格格身|子不好,養這些也費神,固沒給。」施詩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轉頭看向凌嬤嬤,「這個月太醫怎麼說的?」
好在施詩看給宋氏請了太醫,配了藥,也順便讓太醫給‘病’得更重的武氏看看,以後也讓他們成慣例,每月為武氏單獨請太醫,配得也都是好藥,任誰也不會說她刻薄。
「回主子的話,武格格還需靜養。」凌嬤嬤忙弓身答道。
「話是這麼說,病了這麼些日子了,只怕也孤單,你派人問問,看武格格家里還有什麼人沒有,讓娘家來個人看看,陪陪。」施詩思索了一下,吩咐道。
凌嬤嬤應了一聲。
「那還真該替武姐姐謝姐姐的恩典了。」鈕祜祿氏起身給施詩行了一禮。
施詩笑了,這是替武格格攬恩了。讓後院的人看看,她心好,幫著無寵又無子的武氏爭福利了,合著她一個人是好人,自己就是那惡人了。
「武格格倒是該謝謝你了,不然只怕她還以為這府里都忘了她這個人呢。」施詩淡淡的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道。
「奴才不敢,奴才進府時,武姐姐對奴才甚好,奴才……」鈕祜祿氏今兒倒真的不同了,話這麼多。
「是啊,她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又娘娘賞的人,我也一慣敬重。府里事多瑣碎,也有顧頭不顧尾的時候,倒是妹妹心細。正好,你和武格格一向交好,那我就把武格格交給你了。」施詩慢條斯禮的說道。
「奴才不敢,奴才不過平日里沒事陪陪她罷了……」鈕祜祿氏沒想到施詩會這麼說,原本想好的說辭現在竟也不能頂用了,又不知道施詩後頭想說啥,急得一下子面紅耳赤的。
「凌嬤嬤,武格格如需靜養的話,府里就合適了。你挑個近點的園子,讓武格格過去養病,鈕祜祿氏既然與她交好,那就一塊去吧。等武格格病好了,再回來。」施詩終于把要說的說了。
凌嬤嬤再次點頭。
「散了吧,給鈕祜祿格格多備些東西,照料病人可是個苦差事,鈕祜祿妹妹只當是為爺分憂了。」施詩回頭笑mimi的對鈕祜祿氏笑道。
鈕祜祿氏覺得天昏地暗,卻說不出一個字,話都說前頭了,好了,跟著一塊被發配了,她沒想到一向自詡賢惠的福晉會走這一步,武氏可是德妃給的,在德妃那兒也是有臉面的,只不過爺不喜歡,鈕祜祿氏覺得現在府里的環境越來越危險了,福晉已經防她了,她若想有個孩子傍身,就得劍走偏鋒。
挑來挑去就挑到了武氏身上。因為她是德妃給的,爺再不喜歡,卻只能把她好好供著,長者賜不敢辭,不然有違孝道。府里還有德妃的倆位老嬤嬤呢,她不敢去投那倆位的門子,于是曲線救國,改對著武氏下功夫。希望被老嬤嬤們看到,回了德妃,到時能與福晉手下漏點出來,總好過這不死不活的枯萎在後院好吧沒想到,福晉能下得了這狠手,直接把人送到園子里去,病不好別回來了,這是讓自己一輩子也別回了嗎?
施詩直接讓人扶著鈕祜祿氏下去,當天就把人送到郊外的園子里去了。只能說合該鈕祜祿氏倒霉,誰讓她在今天給施詩難看呢,正是她有氣發不出的時候,若平日里,施詩只怕也會容了,再找機會,此時施詩也顧不得那許多,直接趕人。
壞處暫時看不出來,不過好處是,宋氏,耿氏看施詩的眼神都不對了,出門時,對施詩的態度別提多恭敬了,武氏和鈕祜祿氏可都不是包衣,他們是正經的官小姐,若不是爹的官太小,長得又不很出色,指到四爺府里也不會只是格格了。他們都被施詩給P掉了,宋氏和耿氏也就沒什麼指望了,老實的混日子算了。
「格格急切了些。」劉嬤嬤雖然覺得解氣了,但還是有些擔心。雖然府里凌嬤嬤看著強勢,但實際上,把握全局的還是這位善謀的劉嬤嬤。
「是啊,只怕十五進宮又不好過了。」
「武格格病了這麼久,送出去養著倒也沒什麼。」劉嬤嬤搖搖頭。
施詩一怔,馬上明白,劉嬤嬤給她在支招,武格格病了這麼久,連面都沒露過,現在說不好了,送到園子里也是大家里慣長的做法。到時德妃問起來,施詩這麼說了,德妃也沒辦法。倒是鈕祜祿氏不好交待了。
「鈕祜祿格格可是自願要去陪武格格的,她不是說受武格格的恩惠嗎?。」曉夏慢慢的說道。
劉嬤嬤笑了,不再說話。
「行了,我也累了,讓大格格自己理事,哥兒們直接去上學,午膳再一塊用吧。」施詩只覺得腦仁疼,況且全身都疼,只想躺下。
「看來嬤嬤的湯是補過了。」待四丫頭出去了,凌嬤嬤笑了起來。
施詩本已經卸了妝躺下的,猛的再坐起來。
「你昨兒給爺什麼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