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谷雨跟陳永玉幾家並沒有分,只是拿出三十兩給趙石。
趙石卻拼命的推辭,說家里現在尚過得去的,有這些銀子倒是不如的谷雨家里建好瓦房要緊,總是要有個容身之所雲雲。
听他這麼說就是不想要的意思,幾個人狠勸不下。還是安錦軒想出個主意,「那一整批的壇子不是錢?還有你這幫著買飴糖,說到底的也有一份中人錢,這一批的小壇子不也是你們的錢?這些倒是還沒有算上你這城里莊子里來來回回的奔忙呢,說到底還是你吃點虧。」
趙石听了這麼多,竟然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的,反而訥訥的在那堅持,「反正的也不能算這麼多,拿著虧心。」
安錦軒道,「這個有什麼好虧心的,要不您看這樣如何,單單的我剛才算那些至少的也有個二十幾兩,剩下的咱們就做明年壇子的定金,你那邊要幫著我們做出那麼些壇子,大小個個不同,自然的也是貴一點的,到時候要是不成也要算我們的本錢,反正不是咱們叫做的麼,要是成的話明年咱再算清楚不就行了,反正都是自己人不是。」
趙石這才不說什麼,在那保證道,「你們放心,明年指定的能夠有好的壇子給你們用的。」
許秦氏在一旁卻是有些樂呵起來,「哎呦,錦哥兒這下跟咱們是一家子了,可不知的怎樣的一家子。」
這麼一說大家心思就復雜一些,在那竊笑。安錦軒挑眉咧嘴的也跟著樂。谷雨看在眼里,以前他哪里能夠這個樣子,多半是扭頭冷臉轉身走。
二百四十一兩銀子,除了分給趙石的三十兩,剩下的二百四十一兩,谷雨記得很是清楚,兩百兩銀子是整數,存好,剩下的十一兩就拿出來用用,放在自己的壇子里,賬目她也是算得清清楚楚的,寫在一小本自己裝訂的本上,上面記著數。
比如今天晚上,按李得江的說法,今日的要跟李何氏還有大伯父母四嬸幾家一起吃一頓,這吃飯的錢自然的是谷雨家里出,反正手頭上還有一點銀子,再說再怎麼吃,一頓飯又能花多少錢呢,幾百錢已經足足的了。
東西是李得江跟李得泉一起去買的,江氏許氏王氏等在那商量究竟的是在這邊吃還是那邊,最終的還是去李何氏那邊的院子里,要不然的以後他們又說自己家里的地方不用,單單的便宜了外人,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李何氏一直的跟文氏有隙,說了幾次也說不通,再也不能勉強。
于是乎大家商議決定,等那些雞鴨魚肉跟蘑菇木耳時令菜等東西買回來之後,給這邊留一份讓文氏三人吃,剩下的再拿過那邊。為此王氏她們還勸說了文氏一通,怕她心里有想法,只是說了一番話,倒是證明這擔心是多余的。
江氏拉著許氏王氏一把,「走吧,這陣子的老東西也是有功的,以前的事情暫且咱們也不要提了,夏至跟那一對雙生的被照看得挺好。」
說到這個許氏也是搖頭,「我看還是要建房子罷,立秋準備定親了,這每日的呆在家里說是準備嫁妝,又呆不住的,繡繃子扔在竹籃子里,也不知道放好一點,小寒差點的就劃傷了手。」
江氏這才噗嗤的一笑,「你瞧瞧你,以前什麼事情都是能忍的倒是木頭一般,現在眼里一點沙子都進不得的,你倒是也說差點,要不是有他女乃女乃看著,沒準的就已經劃傷了不是。她既然沒有瞞你就跟你這麼說了,也就沒有別的事情,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房子現在也不是時候的,稻子要收割,月兌粒機的生意要做,還要插秧,忙完這些個的時候再說嘛,少不得的忍幾個月,有什麼打緊的。」
許氏也覺得自己有些想太多,「哎,現在要是過回以前的日子,可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受。」
王氏听著插進來一句,「這到了那個地步自然的有那過日子的方法,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吃不了的苦。」
許氏嘆息一聲,「谷雨娘你倒是叫人心服,之前過的可不就是挺好的,這巴巴的回來之後又住著那樣的房子,連吃食都撈不上,不過你有那幾個娃兒也算是好了,這日子只能是越過越好的。驚蟄我瞧著就能夠出息,以後考上個舉人什麼的,你就是官家的夫人!」
王氏笑著搖搖頭,心里各種滋味翻滾,沒有再說什麼。
李何氏見幾個人過這邊來,自然也是開心的,張羅著拿這個拿那個的,倒是把她們當成客人一般。張氏呵呵笑著湊過來說話,一會的又說要去做飯。陳氏倒是不走,在這拐彎抹角的打探究竟的賺了多少錢,還說听見巧娥跟趙石那邊也分了一點的,話里話外的就是他們這頭更加親,看看能不能分一點的意思。
這話被剛過來的谷雨跟小滿听見,都不太想進門,兩姐妹的一個小時候在這被李何氏打過,一個自己提著棍子上院子來吵過,反正的就算過了很久,呆在這頭也不舒服。
听見陳氏那般含沙射影,谷雨倒是笑了,「四嬸,那是給小姑姑家的壇子錢跟飴糖的錢啊,難不成的這些銀子不要給嗎?連親戚的便宜都要佔盡,哪有那麼不要臉的!」
這最後一句話很重,是谷雨特意說給陳氏听的,陳氏听了倒是沒有再說什麼,懶懶說著去幫大嫂做飯。小滿嘀咕一聲,還不知道又去挑撥什麼。
江氏幾個的倒是暫時還用不著動手,手里拿著李何氏放在盒子里的吃食,「這個東西倒是精致的很,又酥又脆還不油膩的,吃著又香,只是看著倒是難做,這麼指頭大的東西就繞了這麼多圈子,真真的是費工夫。谷雨女乃女乃,這還要托你的福,要不然的我還吃不上哪。」
李何氏被江氏這麼恭維,樂成一朵花,嘴里卻是說,「還不是小的孝敬。」
小滿一邊去抱大寒一邊道︰「還不是小姑夫的心意!」
正說話的人臉一干,不知道怎麼搭腔,踫巧的幾個男人都已經從鎮子上回來。
李得江把肩上挑著的東西放下,許氏就去接。大家听李得江說著話,「驚蟄跟錦軒去布莊看看,這麼多日的不去,也實在是過意不去,還有驚蟄念書的私塾,都各自送了一小壇子桃醬去,谷雨那邊之前送過了,這回的我們也送了一點,你師父惦記著你呢,叫你有空就去的。」
得泉接著繼續說,「還有和哥兒的酒樓那頭,也不知道怎麼忙的倒是也不見人影,門前的豆花也不見有人送了,掌櫃的忙得腳後跟打轉,我們這回的只好放著東西就先回來。」
說完話,李得泉就要去殺雞,殺魚,還交代說那骨頭棒子要先炖,剩下的蘑菇之類也都買回來一些。
陳永玉從那邊院子過來,大家心知他是拿東西過去了。平時每當遇見高興的事情,都是他話比較多,這回的卻坐在屋子前的凳子上,沒有一句話的。
這樣的舉動就連江氏都比較奇怪,「你倒是怎麼了?人家欠你銀子?」
陳永玉搖頭,一臉的無奈,「剛才經過橋的時候,老鐵頭拿著鐵鍬,差點掉進河里,幸虧的被得泉抓住了,就這也滑了一下,腿被橋欄上的竹釘子劃傷了一長條。」
李何氏點點頭,「就是嘛,以前想著去哪里倒是能夠去的,谷雨他爺爺不也是,這下子橋變成了巴掌一般大,賊娃子們眼楮利腿腳好怎麼過都成,我們這一把老骨頭,眼楮有些花腿腳也不好使喚了,看著底下的河水就頭暈的,哪里敢上橋。」
江氏一邊拎起地上的菜,一邊有些憤憤然,「這怨不得誰,要怪大家就去怪那大嘴,要不是她帶頭鬧那麼一出的,說不定咱們早就賺錢回來把橋修好了,現在在這嘆息這個有啥用處。不想這些,小滿,咱們河邊洗菜去!」
灶房之中陳氏探出頭來,接著又縮了回去,對正在煮飯的張氏道,「大嫂你看,這個時候倒是又怪到我家里頭嫂子去,不就是說說話嘛,至于嗎,再說要不是我嫂子那頭來鬧,這銀子還不全莊子的,哪里能像現在這樣都進了他們的口袋,也不說分一些給咱們。」
張氏雖然粗也喜歡佔點小便宜,心思卻沒有陳氏那麼重,早兩日的跟陳氏剛吵架,這陳氏來跟她說話她也就沒有記在心里,只是有什麼說什麼,「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初你怎麼說的,還不是一樣說那錢被人家坑去,反正你這回的也有一兩百錢,跟老四加起來就是小半兩銀子,你去哪里掙這麼小半兩銀子,還是這麼輕松的活計!」
陳氏翻翻白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還不是人家拔下來的一根毛!」
大家開始忙活起來,洗菜的洗菜,剁骨頭的剁骨頭,接著就是燒火蒸煮,鬧得像是辦酒席一般。
安錦軒跟驚蟄倒是也回來了,一起就可以坐著吃飯。在谷雨的印象之中,這麼一大家子的人,大伯父二伯跟四叔,一大家子這麼多人,倒是從來的沒有這麼熱鬧的吃過一頓飯的,就連老李頭也破例的喝了幾杯酒。要是文氏一家子也在這邊,就再好不過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人多是多,說話反而的沒有在那邊那麼隨意,有些銀子生意之類的事情是不能出口的了,加上陳氏還豎起耳朵在那呢。
正吃著,門口急急的走進來一個人,在院子當頭的就叫,「里長!這橋不修可怎麼是好,你去看看我爹的腿上,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正是老鐵頭的兒子人稱小鐵頭的,倒像是興師問罪一般。
李得泉道,「我們知道,是我拉你爹一把的,要不然的就掉進河里了,你這也真是,明知道他腿腳不利索了,還讓他扛著鐵鍬四處逛做啥?傷倒是不要緊的,就是劃傷了點,我給了他一點野獾油,抹上兩天準保的沒事!」
江氏幾個也起身勸了一陣子,小鐵頭這才沒有說什麼,「這回我爹傷著,萬一下回呢,沒有人看見掉進河里,那可就是大事情了,我看著橋還是要修,不然的怎麼辦。」
小鐵頭倒是走了,陳永玉的眉頭一直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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