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泉江幾個看著谷雨那潑辣勁兒,有些不習慣了。「谷……谷雨,你把人怎麼了?」
谷雨搖搖頭,一副無辜的樣子,「二伯,我這不過是三兩力氣,我還能把他怎麼了,是剛才錦軒哥跟他打起來的時候弄月兌臼的,我還不過是好心給他整好,倒是還被罵妖女,這學醫真是不容易。」
李得江這才放下心來,把那個人也扔車上綁住,恨恨的道︰「要我說下回再敢動手的,真不如讓谷雨真弄月兌臼了好」
谷雨見小滿哭成那個樣子,大林在那撐著痛忍住,谷雨突然間覺得這畫面還不錯。
陳永玉說跟得江安錦軒一起把這幾個人弄去衙門那里,剩下的再說。
陶大壯這個時候軟了下來,「陳伯父,您就大人有大量,繞過我們這一回,下回再是不敢的了,可憐我們孤苦無依的。」
陳永玉臉扭到一邊,「這些天我們不在這里,可是回來沒少听見你們的壞事,偷雞模狗的還不算弄到這樣的地步,還不是你們自己鬧的,上回的月兌粒機就不跟你們算了,黑子娘的牛車是不是差點被你們牽走,還有老鐵頭家的狗是不是你們吃了的吧?不少字這天天鬧騰沒有安生日子過,是時候給你們一點教訓才是」
陶大壯苦著一張臉在那哀求,甚至還說了要賠償的話,陳永玉他們此時哪里還敢信的,這次傷了人,下回還不知道怎麼的。于是的把他跟另外幾個的手都被背對著綁著,剩下單獨的一個就綁在車幫上。安錦軒在前面趕車,陳永玉李得江倒著坐著看著他們,這樣的話,他們就算再怎麼能,也沒有辦法耍什麼花樣了,況且的剛被水泡過,縮在車上瑟瑟發抖,倒是也蠻可憐。
大林斜斜的靠在李得泉身上,腳是一動也不敢動的,還是剛才他們抬著上去。小滿坐在一旁的不停的掉眼淚,話也說不出來。見著他們樣子太可憐,谷雨本來的打算就讓他們這樣去鎮子上也好,要不然的大林哥那麼木訥實誠的,怕是也不敢說什麼話,到時候還有那個討厭的石捕頭……谷雨想著先給看看再去醫館也好。
這麼想著,她過去看著剛伸手,大林還縮了一縮,有些個不好意思。
谷雨無奈,「爹,把大林哥這褲腿扯開看看。」李得泉的手力大得很,一下扯開來。
谷雨細細的查看過了,似乎也沒有多大事情,烏青的一塊,破了些皮,還微微的滲出血,搖頭嘆氣,。
小滿停止了抽泣,扭頭過來緊張的問,「谷雨,會不會很嚴重?」
谷雨見她此時楚楚動人的模樣,又是怕她心急又是不想壞了事情,一時間的不知道怎麼說話,干脆的也不回答了,只是問大林,「大林哥,你……還有別的地方痛嗎?」不跳字。
大林搖搖頭。
谷雨心里有些好笑,「那……你看能不能活動活動這個地方?」
大林晃晃腳,四下活動一下,臉色回轉,也沒有剛才那麼擔心了一般,突然間的似乎想通了什麼一樣,大叫起來,「谷雨,我不是骨頭斷了?」
谷雨無語望天,「斷你個大頭鬼誰說過你骨頭斷了」
大林憨憨笑著,「當時你不是說了要是很痛然後動不了了就是骨頭斷了麼,那時候不能動的,你跟他們說的,然後我經過記下來,剛才還真以為骨頭斷了,加上那邊那個人在那申吟叫著,我也覺得自己真是出事了。」
說完這話大林又試探著動動,心理作祟,覺得自己似乎好了不少,又掙扎這下地。谷雨想攔都攔不住,心里暗罵真是個不會來事的。小滿止住了哭聲,李得泉也看著他慢慢下去,扶著車幫活動了一下腿腳,「咦,真個沒什麼事情。不用去醫館了。」說完還努力的牽著嘴角一笑,沒有笑開牽扯到了什麼痛處,嘶嘶的叫著,比哭還要難看。
「呀,呀,我還能走的,這剛才一陣痛我動彈不得了還以為骨頭斷了,這下子好了,回去揉揉也就行了,不妨事不妨。」
小滿不太放心的樣子,「剛才跟那些人廝打著,誰知道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還不如娶看看。」
大林兀自的在推辭,「真沒啥,家去吧。」
谷雨看不下去了,眼珠子一轉,「大林哥,這外傷沒有什麼說不定還有內傷的,去找我師父看看,免得有什麼後患,再說我現在只是個半吊子說話可不見得準的,這有病可是要及時醫,要不然拖著拖著以後就治不好了。」
李得泉听完不說二話,揮手決定了,「去鎮上看看再說,要不然的回去也是不放心。」
看著這麼一行三人的走開去,谷雨笑著搖搖頭,過去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衣裳,已經亂的不成樣子,大林拎著扁擔在一邊,也不知道他挑的擔子在何處的,河沿上一灘灘的泥水,多半是剛才那幾個人爬起來的時候留下的,看著很是不舒服。
谷雨看著河里的水愣愣神,憤憤然的提到上游一點去,「幾個臭東西的洗澡水,才不要在這里洗。」其實水早就不知道流到什麼地方去了,只是谷雨心里不舒服罷了。她把東西放好,拎著空桶去剛才的地方,把那些泥泥水水的沖走。
谷雨洗好衣裳歸家,一桶子濕漉漉的衣裳提著也是夠重,谷雨腰彎著,歇息了兩趟才到家里。王氏很是奇怪,怎麼大閨女出門洗衣裳,二閨女提著衣裳回來了?
谷雨少不得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自然的略過去大林受傷的事情不提,反正她已經認定了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傷的,只是怕文氏太過擔憂,就扯謊說跟著一塊兒的去衙門了。
「那你姐姐呢?她去衙門做什麼?」
「姐姐……姐姐去做證人唄這些人就是不三不四的,要不是我們早點到姐姐就被困住了,去當場對質的他們也跑不了。」谷雨信心滿滿的說,以為自己尋到了好由頭。
哪知道王氏一听臉色變了變,張張嘴卻說不出話。
許氏嘆息一聲說道︰「這也真是,不該的去拋頭露面的,這別的還好說,跟這些潑皮一類的對證以後怕是傳出去也不好,少不得的傳來傳去就亂了,嘖嘖。」
谷雨心里暗暗叫苦,「這個,也不見得就是去對質的,說不定不用姐姐去也說不準,這不是預防萬一嘛,再說了當初錦軒哥也在的,你們放心,到時候說不定姐姐就是在三小姐那坐坐就回來了呢。」
見她們幾個心思不定的樣子,谷雨趕緊道︰「娘,伯母我一個人洗衣裳這麼久的,他們說不準的就快要到家了,該做飯了。」
許氏文氏這下動身忙活,王氏要去幫忙,被許氏摁住了,「你看著那三只小猴子就成還有酒樓不是說兩日的就要開張嗎?手頭上還有一點活計沒有做好不是?這個我們也幫不上忙,你就受累了。」
王氏沒有多說別的,搬著等著坐在樹腳下忙活,夏至跟小寒大寒蹲在樹下一動不動的,像是抱窩的雞,也不知道在干什麼。
這個季節的夜晚來得早,天傍黑的時候,兩車人陸陸續續的回來。
一到家里王氏就扯著小滿問剛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上堂對質一類的,是不是受驚了有沒有怎麼樣的?小滿倒是莫名其妙,見谷雨不停的使眼色,于是搖搖頭,「娘,沒事,就是過去看看,用不著對質,他們犯事了呢,听說在外面做了大事情的,這是回莊子里躲的,不然的這些偷雞模狗的事情也拿他們沒什麼大辦法,以後我們不要管就是。」
王氏這下舒了一口氣,跟著去忙活去了。
小滿抓過谷雨問。
谷雨笑呵呵的道︰「姐,你眼楮還腫著呢哭成這個樣子。我是怕文嬸子擔心,這才說謊的,大林哥沒事了吧?不少字」
小滿松了一口氣,「還說沒事,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好在沒有什麼內傷,你那些話真是嚇得人夠嗆的該死的陶大壯真是個天殺的,要知道就應該讓他水里泡久一點再去衙門……」
谷雨見小滿這滔滔不絕的,句句都是指責陶大壯,話語之中也是心疼大林,于是谷雨斜眼望著她道︰「夠嗆?」
小滿回過味,一巴掌掃過來。
谷雨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也不走,「姐,倒是不如不讓文嬸子知道了,這知道也擔心的,我師父怎麼說?要熬藥什麼的你去後院給大林哥熬不就成了。」說完含笑去幫著開飯。
席間難免的會說到酒樓的布置跟開業以後的前景,文氏跟許氏倒是想著去開開眼的,谷雨呆在鎮子上忙了這麼久,倒是沒有什麼感覺,酒樓那布置得再好,終究也沒有呆在家里的感覺,哪怕的在家里只是住在這茅草屋檐下,也自覺得心安。
夏至小一點的時候非得坐在李得泉他們那一桌,大一點了反而喜歡四處逛,自己端著飯碗,一下覺得這邊的好吃,剛坐下那邊的感覺也不錯,就這麼來回的穿著,惹得大家笑。
听說谷雨他們遇上了潑皮,他還有些個憤怒,「姐,你等我長大一點,我去幫你打架」
王氏點了一下額頭,讓他不要渾說,好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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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被無良爹爹和狠辣小三逼死,
舅父又身陷陰謀離奇殞命。
肩負著復仇和使命,
沈棠和弟弟回到了風波不斷的安遠侯府。
是被陰謀詭計所害,還是利用陰謀詭計回擊?
且看沈棠在王侯府邸的步步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