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滿那一聲怒吼,小河莊的那些人倒是清醒了一些,都是愣頭愣腦的漢子,听說要去坐牢就有些害怕起來,就是那不害怕的也被周圍親人的哭鬧弄亂了心思。
但是總是有人不服氣的,「那……那我們這邊暈死了人。」
這邊听著瓊嬸子忍不了了,撐腰怒罵,「真是一個還不算,偏生的禍害就要生一窩出來真真奇怪,人家鋪子開在這里,又沒有踫你又沒有氣你,自己厥過去也怪到我們頭上,難道的你現在過去撞牆,倒是牆的不是了是不是?」
「跟他們說那麼多做啥?仗著人多欺負人家人少的,沒有理了還這麼鬧,不是比人多嗎?現在咱們就上手練練」
「對,打死他們沒良心的。」
何大滿為首的小河莊的人過來,看著當前的二叔公跟李得泉,「實在是我們這頭的錯,只不過我那大嫂已經昏死過去,不然的就請你們通融一下,先把她送出醫館看看,不要鬧出人命才好?剩下的人都留著,你們可是放心?」
這先處理好人再處理好事情的做法倒是值得提倡。只是在怒氣沖天的桃莊人看來,卻是要逃避責任的意思,「呸剛才三五十人的都在這里,就沒有想過要去看看,這個時候就溜了?門都沒有人就是死了也是你們自己拖死的,厥過去是什麼大事情,我們這邊又沒有踫到她一根手指頭,那時候不送去醫館,偏生來打架?安的是什麼心?」
「就是,自己的人不顧自己人的死活,我們憑什麼要管這個?」
更有甚者,「死了不是更加干淨,這樣的人還活著,我都替她丟臉」
何大滿見這邊死活不開口,很是無法。但是也不能怪人家,畢竟都是這邊在挑事,于是把臉轉向剛才那個四五十歲的漢子身上,「包大哥,你是柳壩子的人,你給說句公道的,我們不是要溜,只是人命在這,還是……」
原來那幾個面生的竟然是柳壩子的人,柳壩子跟桃莊挨著相交還算不錯,特別是上回陳永玉過去硬是避免了他們的一場砍樹運動,平日里逢年過節的都是有來往的,想必這幾個是路過听說這邊的事情,故跟著過來。
那位被稱作包大哥的看著這邊,又望著鋪子里的人,甚是為難。從心底里他是看不慣那邊小河莊的做派,只不過要是這個時候拖下去死了人,怕是又惹麻煩,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鋪子那邊的方向冷冷傳過去一個清脆干淨的女聲,「誰說她暈死過去了?」
這話一落,小河莊的人怒氣又上頭,礙于有做主的人在還沒有爆發,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從鋪子里凝眉走出來,一派淡定恬然,仿佛走著這地上沒有剛留下的熱血,像是走在花瓣小徑之上一般,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氣度,當真是少見的很。一時間的竟然沉靜了下來。
李得泉扭頭見谷雨要走過去,不放心的拉了一把,「你不是出去了嗎?還呆在這里」
谷雨見他那麼憂心自己,心里一軟,笑著道︰「爹,我沒事。」
何大滿瞪眼望著谷雨,苦笑一聲,認出了這個不一般的小姑娘,「這位姑娘,這人明明已經倒在這里,雖然是她有錯在先,我們總不能置她于不顧是不是?」
谷雨也不反駁,走近他身邊,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話,之後亮晶晶的眸子掃了何大滿一眼,莞爾一笑,頭也不回的走了回來。
那何大滿一臉的疑惑,有些將信將疑的樣子,嘴巴張張沒有說什麼,臉上卻已經按不住的怒氣出來,一把就扯下還掛在身上的煙袋點燃了,也不說話,走到「暈死」在地上的人身邊。
身邊的人沒有說什麼,他們不敢說什麼,隱隱的還有一些好奇,不知道何大滿听了谷雨什麼話,要來做什麼。一旁的新媳婦要說什麼,何大滿抬抬手制止了,他右手拿著煙袋,磕了幾下,火星子滴去躺著的人的腳上。一下,又一下,眼見的地上的人動了兩動,接著就坐了起來,「燙死老娘……」這話說完,生生的頓住,倒是收的快的。谷雨嘴角牽動一下,懶得搭理她,那個精明的人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莊子里的人都算計進去,此時怕是自己不用動手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她這只老螃蟹在這沸水之中還能蹦到幾時?
那終于「清醒」過來的老婦人見周圍的人都看著她,一團死靜,大家眼神之中什麼樣的都有,她躺在地上這麼久腰酸背痛的,還被那石子咯得慌,心里罵自己的兒媳婦不貼心的,卻是豎起耳朵听著動靜,到時候這邊鬧完了鋪子,回去自己再「病」上一場這就圓滿了。
哪知道那個不長眼的把煙灰飄到腳上,只能提前清醒過來,她有些個心虛,很快就變成了若無其事,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身旁扶著的人群,臉色又轉向憤怒,轉眼之間已經不知道變了幾種神色,撲過鋪子這邊,「不要攔著我欺辱我們一家子就算了,還把我們小河莊的人打成這個樣子,我們跟你們拼了」
沒有人理她,更不用說攔著了,她也就不好停下來,撲著過去。周圍的人都已經呆住了,沒有鬧明白她暈死過去之後是怎麼醒過來的,醒過來之後又還有力氣撲過去,何大滿為何要燙她?
何大滿在後面對她大吼一聲,「夠了」
好在桃莊這邊的人還是看出了一點門道,開口諷刺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怪道的說有那樣會裝病的兒媳婦,跟婆婆比起來,功夫還差得遠,直接來個暈死過去。」
「就這樣哄得這麼多人打架了?嘖嘖……」
只可惜這些話零零散散,能夠落得到別人耳中的甚少,不明白情況的還是很多。
安錦軒這個時候恨不得她過來好給她撲過來一點教訓,哪知道人家被何大滿怒吼一句之後坐在地上拍著腿哭訴起來,只可惜這個時候眼淚明顯用錯了地方。他走過去,提高了嗓音說道︰「真真是見識到了,什麼樣的人都是有的,大家听好了,谷雨說的沒錯,一錯,對新媳婦的陪嫁家具不是女婿做的不喜私自弄壞,二錯,把弄壞的家具弄到我們這邊訛銀子,三錯,訛銀子不算要我們關了鋪子好讓她那女婿有生意,四錯,當認錯時不認錯,五錯,把自己莊子里的人拉進來墊背以為別人都是傻瓜,六錯,裝死暈過去,弄得這差點出了人命,七錯……」
安錦軒的嗓音穿透力極強,此時說話氣定神閑,一字一頓的這麼說著。不用怒罵卻又比怒罵更甚,就連那些懵懂的人都反應了過來是什麼事情了。
第七錯沒有機會出口了,桃莊這邊的人尚且沒有過去,小河莊那些受了傷的人的親人就坐不住了,特別是那幾個婦人,一邊沖過去一邊怒罵起來,「你個老虔婆,我們家那里對不住你,竟然裝死騙他們去大架我看你是……」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一家子斷子絕孫的」
什麼話都能夠罵出了,任是什麼人遇上這樣的事情就沒有不惱火的,好心被人家拿來使,受了傷,那人卻洋洋自得的樣子。
中間的白姑她娘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已經被自己莊子里的人圍在一塊,廝打起來。時而傳來尖叫聲,「都是鋪子——你們——」
憤怒的婦人當真恐怖的得很,周圍的人都不知道怎麼攔,那幾個兒媳婦見這個架勢早就慌得發抖,生怕牽累到自己這邊。最後,還是何大滿見差不多了讓人去拉開。
可中間那個老婦,也終于得到了報應,臉上一道道的血口子,這回倒是真的厥過去了,要是她知道自己做下這事情以後會如何,恐怕早就沒有膽子了,這是後話。
鬧過之後,谷雨冷哼一聲,「行了,鬧出人命來弄髒我們鋪子,去醫館那邊」
竟然沒有人肯動,小河莊的人惱怒得很,哪里有人管她的,幸虧那個大媳婦倒是老實,過來想著扶她那婆婆。
人群之外又圍過來一伙子人,五六個的樣子,個個都是粗壯的中年漢子。當頭一個竟然是那老婦的女兒——白姑。
果真是母女連心,一旦擠進來之後就大鬧,「你們這是要把人怎麼的啊?娘啊我苦命的娘啊」吼了兩嗓子之後,就對著身後的人道︰「你們瞧,就是這鋪子,把你們的活路都堵死了還鬧成了這個樣子」
當真就不是個省事的,只是太過沒有眼力見的用錯了地方,也不看看情況。谷雨他們此時倒是真的只等著看好戲便行了。
「大滿叔,您可要給我娘做主啊,我們小河莊的人不能平白就被人家欺負了去。以後出去了可怎麼見人?」
那個自家兒子傷了腿的婦人,不管不顧的過來,白姑一句嬸子還在嘴邊,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完全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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