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要記住,不論看見什麼,你都要保持心平氣和,心里只能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穿越,只有你擁有強大的執念,才能成功進入那具軀體,若是心神動搖,很可能會導致靈魂游走,無法順利附體,即使是我,也難護你。」白衣男子沉著地說,施行這樣的大法,不是第一次,卻是最危險的一次,而且他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明明那具身體他還能感應到,即使說仍然存在。
可隱隱總帶著一種強烈的不安,是他多慮了嗎?
「我明白了,大叔!」這三天的相處幾人已經相當熟絡了。
……又叫大叔,他看起來很老嗎?白衣男子眼角抽搐了一下。
「咦?您干嘛朝我拋媚眼啊?」青青看他一臉菜色好奇地問。
「咳咳……」男子差點沒破功兩眼一翻暈過去,只是這下嘴角也連帶跟著抽搐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還好葉天辰打破了尷尬。
青青只是朝他莞爾一笑,隨即搖了搖頭轉頭對白衣男子說道︰「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白衣男子這才默念咒語,他的兩徒弟則是在旁邊配合,雙眼緊閉,唇齒相接,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
漸漸的,周圍草木皆齊齊舞動,忽地一陣又一陣的狂風吹過,白衣男子舉起手中的法器,一聲大喝,仰天一指,剎時風起雲涌,就見所指的上方天空一瞬間完全陷入了黑暗……
「咦?怎麼好端端的就要下雨了?」而在島嶼上的路人,卻是渾然不覺異常。一道電閃雷鳴,在雲層中呲呲作響,似乎天地萬物的靈氣都在這一刻被匯集在一起,注入了法器之中,那暗沉的器具忽然間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除了在結陣里的幾人,還有張雯雯所站之處地面完好,其他地方的土地開始崩塌,一寸一寸,似乎整個天穹的力量都集中到了這里,青青緊閉著雙眼,身體有些顫抖,豆大的汗珠開始滑落,害怕嗎?當然!這樣強烈的氣流和沉重空氣讓她覺得窒息,壓得喘不過氣來。
「轟——」
眾人只覺原本和煦的天空瞬間一黯,頓時烏雲密布,似乎是傾盆大雨將至的征兆,卻不曾有雨滴落下,忽見空中閃過一道橘紅色的光芒……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地震了?還是台風過境?這一幕奇異的景象,讓所有人為之一怔,而更讓人吃驚的是,驟然間,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巨響,一道強大的氣流不斷的凝聚……
「轟轟——」
這座山洞險些崩塌,大塊的石頭泥土滾滾而下,而洞內的人有了結陣的保護,倒是安然無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張雯雯冷汗漣漣,洞口被土石掩蓋得更加緊密了,那法器的光芒也越來越強,強得讓人睜不開眼,無以倫比的強大氣流,以洞內為中心,正向著四面八方源源靠攏,強悍得幾乎能毀滅天地的氣息讓所有人的身形忍不住晃動。
「天辰,子涵!」白衣男子大喝一聲。
兩徒朝他點點頭,快速念動咒語,無數道絢麗的光束直沖雲霄,劃破蒼穹。
就听男子一聲大喝︰「去!」法器對準了李青然。
那艷麗的橘紅色紅光直插她單薄的身體,即使早有準備,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還是讓她忍不住尖叫起來︰
「啊——————」
好痛,一股強烈的氣流源源不斷地注入她的身體,讓身體每一處肌膚,每一塊骨骼似乎都被撕開來,整個身體如同受到巨大撞擊開始 作響,她甚至能感覺到骨頭間不斷踫撞的響聲,然而這樣的折磨卻抵不過夜魅的那一抹笑容,那是散發著比這股來自地獄般的痛苦還讓人醉心的完全的甜蜜,即使這樣做的後果會讓她疼痛萬分,傾其所有,陷自己于萬劫不復,會讓自己魂飛魄散,她也甘心沉淪……
她似乎能感覺到靈魂正被剝離,而自己正不斷的墜落,再墜落,她的身體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她已不能隨心所欲的控制它,而是被帶往永無止境的黑暗……身子越發變冷,心也連帶被凍住,她似乎看見了自己被父母遺棄的瞬間︰「丑死了,為什麼生出你這樣一個難看的嬰兒?你要我以後怎麼立足?」一個漂亮的女人不滿地說。
「丟了她吧,就說是死胎。」一個年老的婦人淡淡地說道。
丟了,她就這樣被遺棄了,黑暗中的李青然如同被困住的無助小獸,她好冷,真的好冷,那冰涼的力量不斷貫穿她的身體,她的心,好痛,不止是身體的痛,更多的是心痛,這個世間,還有誰會愛她?愛她這個臉上有丑陋胎記的女子?心一點一點的下沉,向著地獄狂奔而去……
———完美大陸———
「王,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把人都帶上來。」
「是。」
就見六十名女子被帶到,眼見這陣勢不知道還以為是要舉行選妃大典。而李青然則躺在祭台正中,依舊是那淺海沙衣裙,白皙的肌膚上大大小小坑坑窪窪的傷痕布滿了全身,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刺目驚心。
加上祭司和另外八名執法者共九人,紛紛盤腿而坐,呈對角線布陣,隨著咒語的開啟,氣流的疊加,頓時一道無形的屏障打開來,在萬化上空形成了七彩光芒,堪比日月,美得令人窒息,當暗紅色的光芒再次降落地面就听祭司說︰「時辰到!」
夜魅單手舉起了長斧,砍下第一個女子的頭顱,剎那間,鮮血四濺,血紅四射,女子瞪大了雙眼似乎有些不甘,一顆鮮血淋灕的腦袋滾落在魅的腳邊,身子已緩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