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res听到這句話差點沒一口酒從嘴里噴出,這就是她的辦法?倒是李.克斯特伯爵一听嚇得「花容失色」,趕緊伸出一只手模了模眼楮,似乎還真少了一只,轉頭就見那血色中不偏不倚浮著一顆紅色的眼珠子,大叫一聲︰「啊~~我美麗的眼楮啊」
……
插花下︰關于李.克斯特伯爵夫人這個人歷史記載是有的,據說在她十八歲的時候,有個年輕的男子來到古堡,穿著華麗的外套,只身一人說是外出打獵經過這里覺得口渴想來借杯水喝,夫人不僅給他水喝,還因此愛上了這位長相英俊,談吐優雅的男士,並且說服他在府上小住。可是讓她不明白的是,這位年輕的紳士始終不願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五天後的早上,紳士找到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告訴她他要離開了,夫人非常的難過,流著眼淚向紳士告白,即使她真情流露,紳士卻依然執意要走,但是在出門之前,給了她一個深情地吻,並且告訴她,也許有天他會回來找她,希望那時的她依然如現在一樣美麗動人。
紳士還是走了,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卻在漫漫的思念中逐漸消沉下去,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女管家不想看見她這樣,于是帶著她去見了當地的神甫,希望能幫她找到那個男人,可是連神甫都沒有辦法,因為根本找不到這個人,所以夫人在郁郁中病倒在床上,女管家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非常擔心,直到有天不知從那里听到少女的血可以讓人精神振作恢復美貌,于是女管家殺死了家里最年輕的女僕,把她的鮮血給李.克斯特伯爵夫人飲用,並且用它給夫人擦洗身子,就這樣夫人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人也變得越來越美麗。可是女管家卻讓夫人從此迷戀上了血腥味,並且為了讓自己能等到那個心愛的男人時依舊年輕貌美,她開始每天用少女的鮮血淋浴,而女管家者為了她不停的尋覓著年輕貌美的少女,已備不時之需。
在這之後,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每晚都會在自己的古堡里舉辦舞會,邀請各個國家的紳士們,為的就是希望有天能再見到自己的愛人,不過可惜的是她在大**爆發後被人們活活地燒死在自己的浴室里時,依然沒有等到那個她想了一輩子,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沒人知道那個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誰,有人說是撒旦(上帝最小的兒子,擁有驚人的美貌和智慧,但是因為年輕自負而犯錯,失去天使的翅膀而墜落地獄),也有人說是巫師,也有人猜測他早已經死了,或者根本沒有這個人,根本就是李.克斯特伯爵夫人自己幻想出來的。
故事始終是故事,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是否真的有過這個人,只有伯爵夫人自己知道。有傳說認為伯爵夫人是殺人狂魔,但是並沒有證據證明她的犯罪事實。
整個中世紀歐洲有很多詭異恐怖的怪談,但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則被當之無愧的稱為頭號「血腥佳人」。
而「血腥瑪麗」的酒名也是從這個故事來的。
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也顧不得去抓上方的站著看戲的清影了,一下子就將身體沉入血池,趕緊找她美麗的眼楮去了,一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總算第二根柱子停止下滑,第三根柱子也下降至一半高度了,清影猶如一只翩然飛舞的蝴蝶便落了上去,接著第四根、第五根、第六根……
只見她的貝齒咬住唇瓣,一雙粉色的長耳朵因為緊張而豎立著,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誰叫她是旱鴨子呢?可這些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麗,面若中秋之色,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因為害怕和緊張露出小鹿亂撞的眼神惹人憐惜,而那一身逼人的靈氣更是絕世無雙,鐘靈毓秀似是凝聚了天地間的靈氣,一雙蓮足蹬著雪白的高跟鞋上串下跳,再配上那一襲淺海沙女僕裙,上下飄舞著,看上去分外可愛,就像是落入凡間的精靈。
這一幕不禁讓Ceres看呆了,世間竟有如此絕色靈秀的女子,她到底為何而來?從她足底的木屑看來,必不是坐船經過地泉河的,否則Charon「卡戎」(擺渡者的名字)是不會讓亡靈走那根腐木的,若是知道擺渡者在清影的煽動下被踹下了河,不知會作何感想了,也就是說……她是偷渡過來的,有何目的?
收起驚艷之色,深邃的紫眸中幽深如深潭,漸漸蒙上一層寒氣,唇角浮起森森冰冷,牢牢鎖定那抹俏麗的身影……
正想著,清影已經順利抵達對岸,打算進入下一層,Ceres形如鬼魅的降落在她面前,一雙黑色的羽翼擋住了大門。
「讓開」這丫的不會是打算反悔吧?姐可是趕著去救人,沒空和你聊天。
語氣自然是萬分不好。
「回答我一個問題,否則,你別想從這里出去。」Ceres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
「問吧」誰叫這里是人家的地盤。
「你是怎麼過來這里的?」這可是第七殿,看她的樣子並不想是大惡之人,絕不是審判官將她送來的。
「當然是用腿走進來的了。」這個問題問得很白痴也,清影眨了眨眼,笑眯眯的回到。
……
「好,我準了。」Ceres忽然說道,眼底帶著戲謔。
嘎?
還不待她反應,人已被提起,Ceres張開雙翅,往回飛去……
「喂,你干嘛」清影怒道,現在自己就像是被人提住脖子的小貓,掙扎都無濟于事。
「你剛不是想讓我帶你飛嗎?我準了。」翅膀的煽動速度更快,手上的力道更似在慢慢松開,好像下一秒就會把她丟入血池。
……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告訴你行了吧,先放我下來啊。」面對血肉之池里虎視眈眈的亡靈們,清影立即妥協求饒,好漢不吃眼前虧,咱是旱鴨子啊,又不是那喜歡鮮血的伯爵夫人,嗚嗚,她一點也不想用鮮血洗澡啊。
Ceres「奸計得逞」的將她放回原處,翅膀卻仍是張開把她禁錮在其中,一股王者所特有的霸氣將她完全籠罩。
「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哦。」清影耷拉著耳朵,眼眸微微下垂,這人果然不是人妖啊,就這氣勢就得嚇死人,一邊說眼珠子一邊開始飛快的轉悠著,這家伙該不會把她送回去吧?那她「蹦」了半天不是百跳了?
「你說。」Ceres平淡的語氣似在證明他並沒生氣,可那一觸即發的緊張感卻並沒解除。
「我是偷渡來的。」清影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反應,見他似乎沒有生氣才接著道︰「後來我隨便找了一道門就進來這里了,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Ceres覺得她的話有疑點卻又不似說謊。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清影語氣誠摯,心里卻道︰當然是真的,要是故意的咱就直接選第九層進了,哪里會來這第七層受您老威脅啊。
「你沒上船怎麼過的河?」Ceres揚了揚眉,繼續問道。
真麻煩,咱本來就不擅長說謊,萬一她說出她是把擺渡者給踹下河自己坐船來的,這丫的會不會把她的「罪行」上報將她拘留啊?這應該屬于惡意傷害罪吧?
小葉子還等著的呢,她沒時間在這里耗著,低下頭來,長長的睫毛擋住眼簾,眼珠子再次轉了轉,有了
抬頭,換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眼眸含淚,輕咬唇瓣,小聲說道︰「……」其實僅僅是動了動嘴根本沒出聲。
「恩?沒事,慢慢說。」看樣子自己不該逼她太緊,也許她有難言之隱,Ceres不由得放柔了語氣。
「我……」清影又動了動嘴唇,身子卻好似「無意識」的向血池靠攏了一些,因為她看到了游來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真是天助我也。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白兔,長長的耳朵垂落下來,欲躲閃的小身子無助的後退,無辜的眼眸帶著水霧,一雙素白的手指交握著,縴細的肩頭更是微微抖動(之所以抖動其實是在心里偷笑,哼哼,誰叫你說話不算話在先的),即使是向來殘酷的Ceres也看得心中一動,他嚇著她了嗎?
眼見他緩緩的靠過來,清影覺得這個人也許並不是一個壞人,不過為了咱家小葉子,只有犧牲你了
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小白兔正是形容此刻的她最好的詞語,加上緊張和興奮而泛著紅暈的臉蛋更是讓人將警覺性放到最低。
「別急,慢慢說。」Ceres正欲抬起手想要撫上她的頭,就听見她小心翼翼的開口︰「你……能不能把耳朵……湊近點……」
說著臉更紅了,因為離這熱氣騰騰的血池已經快將她給烤熟了,在Ceres看來是她害羞了,輕笑著將那尖尖的耳朵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