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車內的沈墨哲一無所知,又走了一段時間後,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孟雲一古腦的跳下車,人就沒了蹤影。
沈墨哲在坐里靜靜的躺著,過了會兒,車簾被掀開了,孟廣沫的半張臉出現在沈墨哲的視野中,接著就見孟廣沫「嘿嘿」的笑了兩聲,人,就不見了,只剩下車簾來回晃著。
就听外面時不是的傳進輕輕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還有那個叫沈硯哲的小男孩客氣、拘謹的聲音,就是沒有人再來看他。
沈墨哲想了想,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這個鬼醫還真是幼稚,不再想這些事情心里默念起地藏經。
孟雲換下了那身大紅的吉服,穿上了一身藏藍色的窄袖圓領衫,邁著小腿出了自己的房間,只見她綰了一個小發髻在頭頂,因為年紀還小還不能用簪子,所以綁了一根天青色的短帶,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看上去也高了不少。
原來白的跟日本藝伎差不多的小臉,現在完全走了另一個極端,變成了黑人,還是那種黑中透紅的棕黑色,比孟廣沫還要深,不光小臉變了色,連耳朵、脖子、手和手腕也都黑黑的了,整個一個非洲小盆友。
孟雲一個院落一個院落的逛著,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沈墨哲,一把抓住從歸燕谷最里邊走出來的孟廣沫,「七叔公,人呢?」
「什麼人?」孟廣沫一搖頭,手一攤,一副什麼都不了解的樣子。
只是那大大的牛眼時不時的往門口那輛車上瞟,可惜孟雲不會看人的臉色,完全沒有發現孟廣沫的異狀。
「從沈家帶回來了那個人呀。」孟雲有點急了,雖然說不是同一個地方來的,可好歹還是有點關系不是?
再說那沈墨哲現在可是標準的穿越菜鳥,也不懂明朝的這些事情,讓他自己待著,萬一出點什麼事兒,那可怎麼辦呀。
大部分情況下,一直都是很單純小盆友的孟雲就沒想過,就算那曾經的雍正皇帝現在的沈墨哲,以前沒在明朝待過,可他的史書不是白讀的呀,又不像她從小就是個歷史白痴,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會兩眼一抹黑,哪哪兒都踫壁,處處鬧笑話。
更何況,要知道那沈墨哲好歹也活了五十多年的人了,還當了十多年的皇帝,那句「吃的鹽比吃的飯都多」正好適合他們倆兒,所以哪會出現她擔心的那種情況!
孟廣沫抓了抓剛才梳好的頭發,「不知道,沒看見。」就給孟雲來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推六二五,什麼都不知道。
「七叔公!」孟雲跺著腳喊起來。
一見他的寶貝小丫頭發脾氣了,孟廣沫立刻賠上了笑臉,「小雲兒,咱們家里沒有吃的了,我去後山逛逛,你說今天家里來了這麼多客人,咱們怎麼也得拿得像樣的東西招待客人不是?」
嘴上是這樣說的,可在孟廣沫的心里,卻是用力的一呸。
哼,他們沈家人還有臉吃東西?
做夢去吧!
「小雲兒乖,好好的歇著去,七叔公給小雲打兔子去。」說完人就沒了蹤影。
孟雲早就習慣了自家人,說沒影就沒影的習慣,接著找。
剛走兩步看到白板的背影,張嘴就喊道,「白板?」
「唉!」白板嘆了口氣,早知道也學鬼爺那樣用輕功了,那樣就不會被可愛的小姐抓個正著。
心里一萬個不願意,可白板還是走到了孟雲的身邊,彎下腰,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兩只眼楮一張嘴,都彎成了夸張的弧度,還沒等孟雲開口,他就溫柔的說道,「小姐,家里真的沒有吃的了,我去村子里看看,實在不行就再去鎮上逛逛。」態度十分的誠懇。
孟雲歪著腦袋認真的看了看白板,一點都沒有發現那話說的問題,覺得他說的是事實,便點了點頭,「噢」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等白板走了,她才想起自己找白板干嘛,「怎麼就這麼把個勞動力放跑了呢?」孟雲懊惱的敲了敲腦袋,又捏了捏鼻梁。
沒了跑腿的,孟雲只能自己接著找下去,和紅中兩個人把整個歸燕谷找遍了,也沒看到沈墨哲的一個頭發絲。
孟雲郁悶的坐在小板凳上,皺著眉頭,這個家伙跑到哪里去了,虧她還想著他,怕他身體吃不消,原來他這麼不上道,還是個前皇帝呢,真不講究。
從下了車紅中就一直都是跟著孟雲的,孟廣沫當初把她帶回歸燕谷時,她的身份就定下來的,她就是孟雲身邊的丫鬟,負責孟雲的一切衣、食、住、行。
剛才孟雲要換掉喜服,她當然得在一邊伺候著了。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那就是孟雲回孟家大宅的時候,在那個地方中、發、白三個人都只能躲在暗處保護孟雲。
正因為如此,孟雲一下車,她就跟著孟雲進了屋子,所以她並不清楚孟廣沫和白板的小把戲,見她的小姐有些急,也幫著著急,不是擔心沈墨哲的情況,是作為一個優秀的丫鬟要急小姐只所急,想小姐之所想。
所以,她也在想著所有的可能性。
這歸燕谷,說大不算大,一共也不過七、八間房舍和院落,可也不小,每個院落之間都有不短的距離,那沈墨哲什麼樣她也看到了,不要說走路了,連坐著都難。
再說沈家除了兩個少爺和一個小姐外,就再也沒一個下人跟過來,要說那沈家少爺能自己藏起來,她可不信。
想來想去,紅中大概猜到真相,覺得那沈家少爺活該!
可是,小姐著急,她也不能視而不見,所以猶猶豫豫的問了句,「小姐,人不會是還在車里吧?。」
「不會吧?。」孟雲吃驚的看著紅中,孟雲覺得紅中這輩子一直都跟在她身邊,其實並沒有見過多少人,所以她並不知道,人的潛力有多可怕。
孟雲做實習醫生的第一年,曾經三次滿醫院的找不配合的病人,明明已經連呼吸都費勁的人,因為害怕手術或者是手術後可能出現的情況,愣是能跑到天台上準備自殺。
所以,慣性思維之下,一找不到病人,孟雲就去往那些危險的地方想,更何況沈墨哲這是踫上穿越,多重大的人生轉折,萬一他想不開呢?是吧?
雖然嘴上說著「不會吧」可孟雲還是跟在紅中身後,往那輛馬車那走去。
一掀開簾,果然沈墨哲正躺在車里,臉色煞白的,滿頭、滿身都是汗,就連他躺的那地兒周圍也全都是濕濕的。
正是三伏天兒,大太陽曬著,雖說是夕陽而且車篷里也透著點兒氣,可還是把體虛的沈墨哲蒸得夠嗆,如果沒有之前孟雲給他扎的那幾針,現在他已經徹底死翹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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