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憫妍親的小粉紅,還是兩張,謝謝,love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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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沈墨哲才把說個沒完的孟雲打發走。真是沒發現,這個丫頭還有當話癆的本錢
他哪知道,孟雲雖然不是一個情商很高的人,可她卻是一個很了解自己的人,自己的弱項在哪里她是知道,而且十分的很清楚。
知道自己沒有接人待物,說謊、圓謊的本事,就干脆少說話。
所以十多年間,孟雲一直都努力把嘴關得嚴嚴的,生怕給自己惹來**煩,現在終于有了一個出口,那些憋了十多年的話還不趕快倒出來呀。
悶熱的天氣讓他心煩,再說現在他也沒那麼多事情可做,更沒有折子可批,索性月兌了外衣,躺到床上,早早睡下。
迷迷糊糊間,沈墨哲想到了孟雲那句「你和你這個弟弟最近關系很好哦。」心里發笑,真不知道這個丫頭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沈硯哲就是他的親弟弟。
值得一試。
第二天一大早,天陰沉沉的,明明已經卯時(六七點),可那天色還像寅時(四五點)一樣,到處都是黑蒙蒙的,遠遠的只能看到大概的個人影。
深灰色的雲一團一團的蓋大歸燕谷的頭上,壓得極低,好像一伸手就能摘下一大團似的。
中、發、白三個人昨晚就來沈墨哲住的這個小院砍了不少的竹子,今天一大早就著黑黑的夜色搬出了谷外,指揮著在外面求診的那些人搭起了一個個遮雨的小篷子。
白板在谷外忙碌著,孟廣沫被孟雲勒令遠離廚房,所以今天做早飯的工作還是落到了沈硯哲的頭上。
無所事事的孟雲今天起的也很早,就著陰沉、昏暗的天色跑進了沈墨哲的屋子里。
「你怎麼還在床上呀,不是說好了嗎,今天早上開始做運動。」進了屋子,看到沈墨哲還躺在床上,她也不知道避嫌,竟然直接去掀沈墨哲的被子。
這個丫頭有的時候真是讓人說不出話來。
雖然身上穿著中衣,沈墨哲還是受不了被個女孩子掀被子。不,應該是受不了任何人來掀他的被子,除了沒人敢,還有就是沒這種規矩
伸手壓住被角,板著臉死死的瞪著孟雲,只是孟雲根本就不怕他,小胳膊揪住被角來回動個不停,嘴里不停的催促著,「快點起來起來,我今天帶你做瑜伽。」
終于,忍無可忍的沈墨哲板起臉,「你出去。」
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孟雲奇怪的看著極不自在的沈墨哲,听說古代的皇帝連排泄後的清理工作都是由別人來完全,怎麼現在他換個衣服都得讓她出去了呢?
奇怪的孟雲嘴里嘟囔著,「咦?你還會害羞?」往外走去,剛走出門口天上就出現一道強閃,在烏雲壓頂的天上劃過。
淡藍色的閃電十分的粗,好像一條奔騰的大河,帶著他的支流從天上傾瀉而出,那烏雲就像是一片富饒的大地一樣被閃電形成的河流畫分成了幾塊。
孟雲一手扶著門,一手指著門外的天回過頭跟沈墨哲說,「你快看,快看,打閃了,馬上就要打雷了。」話音還沒落下來,突然「 喀」的一聲,一道炸雷夾雜著豆大的雨點就劈了下來。
響亮的雷聲似乎是超出了孟雲的預期,嚇得她從門口直接蹦回了屋子里,接著又立刻跑了回去,扒著門邊往外看,「哇,好大的雨呀,你快看,雨點這麼大個兒,好厲害,想不到地這麼快就濕了。」
女人不都是應該怕打雷的嗎?何況還是這麼響的炸雷,沈墨哲慢條絲理的穿上外衣,又下了床,奇怪的看著滿臉興奮的孟雲。
「你不怕?」說話間,人已經挪到了孟雲的身後。
「這才從哪兒到哪兒呀,而且我很喜歡下雨的,以前是因為下雨天兒空氣好,現在是因為下雨天兒,涼爽。」孟雲歡快的說著。
涼爽?
沈墨哲可不覺得,現在是有點涼氣兒,可昨晚的悶熱讓他受不了,而且這急雨一下,將地上的土都打了起來,聞上去還帶著土腥味,真沒覺得好在哪里。
看著在大雨點下,散落一地的山茶花花瓣,還有他喜歡的竹林現在也禿了一片,只剩下一個個半截竹筒,沈墨哲就更加的不喜這場雨。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回過頭看了看喜滋滋看著門外的孟雲,沈墨哲有些頭疼,現在的重點是,這個丫頭還有多少秘密等著他去挖掘,一個多月了,竟然還有讓他不了解的地方,真的有些不爽。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幾道閃電和雷聲打了下來,離歸燕谷很近,感覺那雷就打在他們的頭頂。
「哇」孟雲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接著回過頭看著沈墨哲,興致高漲的摟著他的胳膊問道,「你說,會不會有人在渡劫呀?」
大大的眼楮熠熠生輝,透著一股子的靈性,明明是個聰明丫頭怎麼說話、做事就這麼的沒章法呢?
「什麼渡劫?」聲音中隱隱透著一絲怒意。
當然是孟雲絕對听不出來的怒意。
「哦,我看的玄幻小說里,那些修仙的人要想從人啦、妖啦什麼的升級成仙就得渡雷劫,你說,這麼大的雷,一個接一個的打下來,會不會真的有什麼人在渡劫呀?」
這種事情他就沒听說過。
沈墨哲很無奈,看著摟著自己的胳膊,一點兒都沒覺得不妥的孟雲,長出了呼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種不著調、不靠譜的事情也就她會信?
跟她置氣他真是太閑了。
孟雲「嘿嘿」傻笑了一下,聳聳肩,「就是好奇嘛,想想又不花錢,人嘛,難得活一輩子,特別是你我這樣的,更是難得,所以嘛,享受快樂最重要啦,快樂一天就賺一天啦。」說著又用力的摟了摟沈墨哲的胳膊,十分親密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窗外的大雨。
回過頭看著個子矮小的孟雲,自然放松的貼在他的身上,沈墨哲很無奈,卻也很歡喜。
上輩子他看重兒子,卻更喜歡女兒。
做皇子時,偶爾出京辦差看到有的並不富裕的男子,被乖巧可愛的小女兒纏著買頭繩、買糖時,都會駐足看片刻,看著父女其樂融融的場景,覺得那些男子雖然不富裕,卻很快樂。
每每看到這種場景,他心里都會有片地方軟軟的,期望著如果有個丫頭能這樣纏著他該多好,摟著他的胳膊喊「阿瑪」,纏著他跟他要糖吃,要花帶什麼的,那該是什麼樣。
可惜,他自己卻沒有女兒可去寵,只好在登基後去抱養兄弟們的女兒,哪成想,也不知道是他太嚴肅了,還是那些女孩兒們被人教傻了,雖然養女弄了不老少,卻一次也沒享受到那種小女兒纏繞膝頭的樂趣。
想不到,到了明朝,重活一次卻讓他享受到了。又扭回頭打量著孟雲,心想雖然這人不管是輩份兒還是規矩都差了點,可這個丫頭這樣也挺好。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幾只母雞都躲在花蔭下躲雨,卻也被淋了個透,成了標準的落湯雞。
孟雲好像是看夠了雨景,拍了拍沈墨哲的肩膀,「好啦,不要閑著了,跟我做運動。」接著就去吃力的推著桌子,在屋子中央騰出一個大大的空間。
邊忙活兒著邊說,「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做巨烈的運動,所以跟我一塊兒做瑜伽最好。」
瑜伽?這是什麼東西?沈墨哲挑眉看著滿地忙的孟雲,「怎麼做?」
「你沒听說過嗎?。」孟雲以為就算他不會做,至少也應該听說過,畢竟在她的印象里瑜伽和佛教好像也算是密不可分的,而他不是很喜歡研究佛法嗎?
沈墨哲拿過桌子上放著的折扇,打開折扇輕輕的扇著,眉頭高高的挑起看著孟雲。
這張臉她認識,就是等著听她詳細解釋唄。
「在我們那里,生活比較忙碌,大部分人的生活都不規律、壓力也很大,身體沒有大毛病,卻小問題不斷,這就叫亞健康,就是比生病強一點兒,比健康又差一點兒。于是很多人都通過練瑜伽來減壓、健身,這個瑜伽呢,是通過運動、呼吸加冥想來達到身心平衡的作用,這叫身心靈和諧統一,而且對身體健康,特別是慢性病也很有好處。」
說完,感覺沈墨哲似乎是不太相信她說的話,嘟了一下嘴,幾步走上前去,踮著腳貼在他的耳邊,一臉神秘的樣子,「悄悄告訴你哦,」聲音小小的,熱氣吹在沈墨哲的耳邊,「只要不是突發事件,我每次做大手術之前,都會先做一個小時也就是半個時辰的瑜伽,然後再睡一小覺,到時候再做手術感覺頭腦特別的清楚,標準的神清氣爽。」
看著瞪大了眼楮沖著他直點頭的孟雲,沈墨哲覺得很好玩。
先不說這瑜伽的效果是不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好,單就她這認真的表情就值得他去相信。這個丫頭一定不知道,她那認真的表情有多招人。
見沈墨哲只是帶著笑意看著她,孟雲有些懵,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是想練呀,還是不想練呀?站在原地的孟雲仔細的看了看。
最後,還是認定沈墨哲想偷懶,不想練,或者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這哪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