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前世的死因沈墨哲抿了一下嘴,輕輕的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才道,「也未必人人都是你遇到的那樣。」
「我怎麼知道誰是誰不是,還是給雞治病安全。」閉著眼楮一個哈欠後,隨口嘟囔了一句,接著就昏昏欲睡的靠在了床頭。
「廖家的兄弟的病很難治嗎?。」
本來快睡著的孟雲听了沈墨哲的話突然睜開眼楮,警惕的看著他,「你想干什麼?」
這還是這個丫頭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沈墨哲心里一緊,感覺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可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我覺得這兄弟倆值得一用。」
「然後想用我打人情?」
眼見她越來越緊張,弱小的肩膀也不自覺的離他遠遠的,小手握成了拳頭,沈墨哲心里特別不舒服,酸酸的好像骨頭都撐不住的樣子,想都沒想就伸手將那小拳頭抱在手心之中。
盛夏的日子里沈墨哲的手冰冰涼,握著孟雲暖暖的小手兩人都覺得很舒服。
「沒你說的那麼夸張,不過,我確實有這個想法。」沈墨哲認真而溫和的看著孟雲,手上也不自覺的加上了一分不輕不重的力道。
孟雲認真的看著沈墨哲的臉,似乎真的感覺到他的誠懇和認真,又看了好半天才慢慢的低下頭,輕輕咬著下唇,「我沒什麼把握,雖然做無國界醫生那幾年我外科基本上都涉足過,可骨科畢竟不是我的專業,而且工具、藥品也不全,要新配很多藥。」
「試試吧。」沈墨哲柔聲勸道,「我會保護你的,不讓前世的事情再發生在你身上。」說著雙手合到一處,用力的握了握孟雲的手,做出了鄭重的承諾。
「我要想想。」說著,人就半跪著立了起來,一條腿往床下伸,這就要下床了。
看著她逃難似的樣子,沈墨哲可不想讓她就這麼走了,將那雙還握在他手中的小手用力握了握,又拍拍床頭的枕頭,「就在這里睡吧。」
這里呀。
孟雲看看沈墨哲,又看看床頭十分為難,開始就是想靠一靠所以沒覺得,現在听沈墨哲這樣一說,腦子里立刻繃起了一根弦。
她可沒忘,自從上次她在這床上睡了一覺,回頭就被七叔公叨念了好幾天,翻來覆去的就是那幾句,女孩子家應該要怎麼怎麼樣,閨譽什麼什麼的,讓她感覺自己好像穿進了大話西游里,變成了孫大聖,她可不想再听那種魔音了,太痛苦
「怎麼了?」沈墨哲很自然的伸手將她垂在臉邊的頭發順到了耳後,看她這樣子就知道這丫頭這一天沒輕折騰,頭發都散了不少,又撥掉發間幾根毛絨絨的雞毛。
「我七叔公不讓我睡這里。」孟雲低著頭好半天才冒出這麼一句話。
沈墨哲在心說,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會輕易放棄跟自己做對。想著,眉頭就挑了挑,看著坐在床邊,輕笑了一聲,「怎麼?你跟他一樣,是怕我吃了你?」明顯就是激將法。
「那倒不是,」說完孟雲突然抬起頭看著沈墨哲,捂著嘴「嗤嗤」笑了一陣,瘦弱的小肩膀抖個不停,笑夠了半天才停下來。
然後十分俏皮的看著沈墨哲,小黑臉上掛著惡作劇的笑,「而且呀,我呀也十分確定,你呀,現在就算想吃也沒那個本事。」說完人又「嘻嘻」的笑了起來。
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呀
沈墨哲聞言立刻挑起了眉毛,看著孟雲,眼中閃爍的是一陣陣邪火。
「是嗎?。」說完握著孟雲手的那只胳膊往懷里帶。
孟雲還在那里傻傻的邊「嗯」邊點頭。
也不怪她,畢竟現在她意思里的吃跟沈墨哲的可不一樣,她指的可是挨打,而沈墨哲的吃則是……
「你?」孟雲抽出自己的手捂在了自己的嘴,震驚的看著一臉得意的沈墨哲,鼻孔里重重的喘著粗氣。
「吃到了。」說著還舌忝了一下上嘴唇,軟軟的肉肉的小嘴帶著不一樣的香甜,沈墨哲覺得回味無窮。
站到地上,倒退了兩步,孟雲瞪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轉身就往外跑,這樣一來沈墨哲倒是愣了,隨即發現自己實在是太魯莽了。
一拳重重的打在床板上。
怎麼他也跟個毛頭小子似的,做起事情來這麼沒分寸了。這種事情就是在他年輕的時候也沒做過,現在這是怎麼了?
不是已經打定主意要認真的待她,將她視為自己的妻子嗎?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輕浮的事情來,實在是……,沈墨哲十分懊惱。
這段時間跟孟雲相處的越久,他也越發的忘乎所以,似乎把那些規矩都忘了……
心里又思索著,不知道六百年後的女人是不是在乎這些貞潔的事情,萬一很在乎,她再,沈墨哲越想越覺得想不下去,挪到床邊兩條腿放到床下,急切的在床下找著鞋子。
看到地上還有一雙淡粉色繡著梅花的繡鞋,沈墨哲眉頭一皺,這個丫頭怎麼連鞋都不穿了,想到這里就更急切了,將腳伸進自己的鞋子里,剛穿上鞋就听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沈墨哲抬頭便看到臉色紅紅的,表情十分不自然的孟雲又跑了進來。
「怎麼了?」話音剛落,孟雲就跪到床邊,兩手抓著他的肩膀往後推,眼看小黑臉離他越來越近,沈墨哲心里一點底都沒有,不知道她要干什麼,卻莫明的有些期待。
接下去,孟雲沒有一點遲疑,那些黑黑的小臉直接就貼了上來。
沈墨哲就感覺自己的嘴唇微微一痛,接著孟雲就推開他,用力的「哼」了一聲,拍拍手掌心,「你這個賊,老賊頭,我兩輩子的初吻就這麼被你偷了,初吻」
說完,見沈墨哲嘴角有點紅,孟雲愣了一下,臉上有一絲的尷尬,莫非是她太用力了?雖然有些心虛卻故作強硬,用力的又「哼」了一聲,接著扭頭就走。
看她這樣子似乎是不會出什麼太大的問題,沈墨哲的心里長長出了一口氣,輕松的斜靠到床頭,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撫模著自己的嘴角,臉上掛著輕松的笑。
一股淡淡的茶香和竹香還有薄荷的香味縈繞在他的舌尖,舌忝舌忝微咸的嘴角,再看看大拇指上那一點紅色的印記,沈墨哲失聲笑出來,無奈的搖搖頭,這個丫頭還真狠,不過,現在他的心情那是相當的好。
接著又想到她提到的那個詞「初吻」,是什麼意思呢?
想想之前他做的事情,再想想她的態度,沈墨哲不難推理出這個字的意思,「兩輩的初吻」那是不是說……想到這里,沈墨哲又拍了自己腦門一巴掌。
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不是都已經想好了嗎?跟孟雲一樣,重新來過一回就將之前的事情全都忘掉。
活在當下
何必去管她的前世怎麼樣呢,只是心里雖然這樣想著,可還是有一陣淡淡的喜悅從頭到腳傳遍了全身上下,讓他感覺自己又年輕好幾歲。
不管來自幾百年後的孟雲怎麼想,沈墨哲確信自己已經認定,剩下的事情就是要跟她好好的談談了,畢竟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男女有別,現在兩人可不是那種拍拍腦袋、模模手的「肌膚之親」,更不是醫者跟病人之間的那種,而是那種男女之間的,確切的說只有已婚男女才應該有的「肌膚之親」,不管這個丫頭是怎麼想的,他都應該負起這份責任。
至于說她那些胡思亂想不靠譜的事情,原想慢慢打消她的念頭,現在看來也只能商量著來,誰讓他自己沒把持住自己呢。
只是接下來的幾天,他雖然想跟孟雲好好的談談,可這個丫頭卻失了蹤影。
放下筷子沈硯哲喝了口茶,靠到椅子上,舒服的抻了抻腿,才問道,「哥,你跟那個丫頭怎麼了?」
「墨哥哥」這三個字現在就是打死沈硯哲他也喊不出口,而「四哥」沈墨哲又不讓他喊,只能退而求其次,只喊「哥」了。
見沈墨哲瞪了自己一眼,沈硯哲立刻知道問題在哪兒了,立刻改口道,「嫂子,是嫂子,你跟嫂子怎麼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沈墨哲板個臉,不滿的沉聲說道,「不用你管,她哪里去了,讓你把她找過來怎麼我還沒見到她。」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見沈墨哲沉了臉,沈硯哲立刻收回伸老長的腿,賠著小心坐在椅子前端,「我也很少見到她,這三天了我總共就見了她兩面,每一次我都跟她說你找她,她都答應的好好的,誰知道她一次都沒來。」
說完沈硯哲想了想,直覺的這兩個人有了問題,孟雲且不說,就他四哥,可不是這種急燥的人,至少自從他們成年了,就很少見他四哥這個樣子,想了想該不是孟雲還在記仇吧?立刻問道,「四,嗯,哥你說她是不是因為廖石松的事情生你的氣了?」
「行了,我再想想,你先去忙吧。」沈墨哲感覺嘴里比喝了那黃蓮水還苦。
知道這個丫頭沒什麼事兒,自然心里一塊兒大石頭落了地,可她還在生氣,而自己的身體又不能滿山遍野的找她,讓沈硯哲帶話,可自己怎麼能張開嘴跟親弟弟說他跟孟雲的事情呢?
根本就是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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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家里來客人了,還是帶著小盆友的客人,玩過頭了。
嘻嘻,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