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就這樣都不忘反咬一口,沈墨哲冷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于婆子,心頭起了一把火。
歸燕谷的人護短,他胤禛大爺也不逞多讓,對于這種敢朝他護著的人下手的賤種,他可從來都不會心軟。
「哦,這麼說都是墨少女乃女乃的錯呀,她怎麼能讓你辦事兒還怪你動她的東西,是吧?。」話說得慢慢的,幾乎就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說完了,瞥了眼跪在地上,卻眼珠子直轉的于婆子,心中的火氣騰騰的往上沖。
又喝了兩口茶,才跟紅中吩咐道,「凍了一個晚上,再加把炭給她暖和暖和吧。」
凍僵的人應該用冷水,甚至是冰水慢慢的緩,一點點的提高溫度,絕對不能上來就用大火烤。
不明就里的紅中心中滿都是怨氣,這個老虔婆想陷害她的小姐,姑爺不給小姐報仇還給她烤火?
只是礙于之前沈墨哲的氣勢,紅中哪敢違背他的意思,只能帶著怨氣往火盆里加了炭火,用扇子將火扇得旺旺的,又將火盆往于婆子身邊挪了挪,被火烤得骨肉撕裂般巨痛讓于婆子立刻慘叫出聲,改口道,「不,不,不是,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動墨少女乃女乃的東西。」
那一陣陣的慘叫聲讓紅中的臉色煞白。
那火里似乎沒加藥吧。
雖然孟雲做事情極不靠譜,可是無論給人還是給動物做手術都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盡可能的給病人減輕痛苦,這種慘叫紅中從沒听過,看向沈墨哲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那你還反省出什麼了?」
「奴婢,奴婢……」不等她奴婢完,于婆子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人事兒不醒。
整整一個早上,養松居里到處都能听到于婆子的慘叫聲,大大小小的丫鬟一個個的都臉色慘白,只有還沒睡醒的孟雲不受影響。
當沈墨哲走出門口時,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了空中,站在東廂房的門口,沈墨哲整理了一下衣袖,看著院子里站著的丫鬟、婆子。
雖然有些丫鬟、婆子手里拿著抹布、掃帚什麼的,可一個個的完全沒有干活兒,只是站在二進的院子里,張望著東廂房,一堆一堆的說著悄悄話。
沈墨哲冷冷的掃過滿院的丫鬟、婆子,看著一個個跟閑人似的站在那里,心頭極為不悅,一群沒規矩的東西
不過,站在這里也好,順便教訓教訓她們。
「這于婆子怎麼了?」沈墨哲打量著眾人輕聲問。
站在他身後的紅中立刻無語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低著頭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怎麼了你不知道嗎?
滿院的丫鬟、婆子都在沈墨哲冷冷的目光下心虛的低下了頭。
「嗯?沒人知道嗎?。」現在這些丫鬟、婆子听到沈墨哲的聲音就像魔鬼的聲音似的,生怕自己一個錯步了于婆子的後塵,都小心的往後退。
看遍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終于,一個穿著桃色夾襖的丫鬟站了出來,「回墨少爺的話,于婆子昨晚睡覺沒關窗,受了風。」
這個丫鬟似乎是叫水菱,沈墨哲點點頭,做出一副很滿意她的答案的樣子。
水菱偷瞄了沈墨哲一眼,看到他的表情後,胸膛忍不住微微挺了起來,低下頭,嘴角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紅中,帶著水菱找幾個婆子找她送回去。」听了沈墨哲的吩咐,紅中立刻挑了幾個粗狀的婆子和水菱進了東廂房,接著沈墨哲的聲音冷冷又響了起來,「該怎麼說你們都知道了吧?。」
一個簡單的問題,可是沈墨哲卻沒有收到想象中的回答。
很快幾個人卸下東廂房的門板,幾個婆子抬著于婆子走了出來。
幾個婆子都是幾輩子在沈家當差的人,什麼陣勢沒見過,走出來時卻都是面帶恐懼,腳下都有些發虛,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們皆是一臉的訝異,這是怎麼一回事。
待到幾個人走下台階後,大家都忍不住往那門板上瞄過去。
于婆子的身上還是穿著昨天的那身衣裳,頭發有些亂,可整體上來說還算得上是干淨整齊,只是臉色很難看。
像黃紙一樣的土金色,嘴唇已經被她自己咬的不成了樣子,十個指甲全都斷裂,有經歷的婆子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抓東西抓斷的,除此之外,于婆子的身上再也沒有什麼傷口。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在琢磨一件事情,就是那些慘叫聲是怎麼一回事兒?一張張臉色驚魂不定的互相看來看去。
看著那一張張臉,沈墨哲嘴角微微挑起,心情好了不少,又問了一聲,「你們知道怎麼說了嗎?。」
「知道,知道,」幾個婆子中領頭的那個急忙跪在地上,「回墨少爺的話,就像水菱姑娘說的那樣,于婆子夜里睡覺忘了關窗受了涼。」
受那個婆子的影響,所有的丫鬟和婆子都自覺不自覺的跪了下來,就是那反應慢的也被旁邊人拽了下去。
這個答案沈墨哲很滿意,緩緩回過身,信步走回了主屋。
一進內室,就看到還在睡的孟雲,枕頭已經掉到了地上,像頭小豬似的丫頭正枕著自己的被子趴在床上。
沈墨哲坐到邊,低頭看著孟雲,不算長卻十分密集的睫毛蓋在白皙皮膚上,隨著她的眼皮輕輕的抖動著,沈墨哲用手指撩了兩下那排短小的睫毛,感覺到指月復傳來的那種微癢,一下子就騷進了他的心里。
甜夢被打擾,孟雲的小拳頭立刻就打了上來,一拳打空,不要緊,咱還會還來回的揮舞著一陣的
嘴巴里嗚嚕嗚嚕不知道嘟囔些什麼。
看著有些孩子氣的小臉,沈墨哲一陣輕笑,放過她睫毛後,沈墨哲又刮刮睡得紅樸樸的小臉,輕聲嘀咕了一句,「丫頭,可不要讓爺失望。」
隨後彎腰撿起了躺在地上的那只大紅色的如意鴛鴦枕。
這個枕頭從前天晚上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實現過它的價值。
孟雲直接就將這個枕頭踢到床腳,說是太硬了,會把她的脖子睡壞的。也是,在歸燕谷中的枕頭都是軟軟的,從來不用這種硬心枕頭。
是那種帶著淡淡茶香、竹香和茉莉香味的茶葉枕,就連他這個自認最進規矩的人在睡了半年茶葉枕後,再睡這種枕頭都覺得有些不舒服,也就隨她自己的心思,讓她睡在被子上。
伸出修長的手,在枕頭的表面輕輕的撢了兩下並不存在的浮塵。
突然,沈墨哲的眉頭一挑,仔細的在枕頭上模了起來,模了一會兒,眉頭越皺越緊,立刻又拿過自己的那只枕頭,翻來復去仔細的翻找著。
終于,一臉嚴肅的沈墨哲推推還在睡的孟雲,「丫頭,起來。」
「起來」
連著喊了幾聲,孟雲才嘟著嘴巴伸著懶腰慢悠悠的睜開眼楮。「干什麼」懶懶的聲音響起,連打了四五個哈欠,才翻過身趴在床上,小胳膊拄著臉頰瞪著沈墨哲,「你知道不知道吵人睡覺是很不道德的不,是最沒道德的」
「剪刀在哪里?」沈墨哲哪有心思跟她打哈哈,直接吩咐下去。
孟雲還沒睡醒,呆呆的看著沈墨哲,沒有半點反應,沈墨哲又推了她一下,「快去找來」
「真是當皇帝當慣了,壞毛病」這才徹底醒來的孟雲邊嘟囔邊爬起來,下了地在裝著自己家當的櫃子里翻找著,「一大早上就欺負人,打擾人家睡覺,還要支使人干活兒,你還沒有沒點自覺性了?」
拿了一個布卷,孟雲又爬到床上。
孟雲將那布卷展開,一排大小不一、形狀不同的剪刀、鑷子、鉗子還有各種粗細的針整齊的插在布卷中。
看著這些工具,每一把都很奇怪,有幾件是在給廖松石做手術時見過的,不過現在明顯不是研究這種事情的時候,沈墨哲把枕頭交到孟雲的手上,「把這個枕頭拆開。」
還想再說些什麼,可看到沈墨哲的冷臉,孟雲一縮脖子,沒了膽。「哦。」
「小心點兒,別把布弄壞了,回頭還要縫上的。」
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在布上拆線她還能拆不好嗎?
怒瞪了沈墨哲一眼,卻不敢說什麼,只能埋頭處理著線頭,剛拆開一趟紅線,沈墨哲就將枕頭拿了過去,拿過布卷上的鑷子,在枕頭里掏了掏,很快就拿出一張姜黃色的紙片。
「這是什麼?」孟雲瞪大了眼楮,好奇的問。
沈墨哲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把另一個枕頭也遞給了孟雲,「把這個也拆了。」
這次孟雲的速度就慢了不少,一邊拆著手里的枕頭,大眼楮一邊偷看沈墨哲的手和臉,那紙片里到底是什麼呀
「好好干,快點,不準東張西望的」沈墨哲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孟雲想了想,臉色鐵青應該就是形容這種臉吧。
很快,沈墨哲又從他的枕頭里掏出了同樣的東西。
「你不跟我說說嗎?這到底是什麼?」
「你跟我的生辰八字。」沈墨哲還真沒打算瞞著孟雲,直接將兩張紙遞了過去。
「哦」孟雲瞪大了眼楮,一臉的新奇,「這就是傳說中的生辰八字呀。」拿過兩張發黃的紙,翻來復去仔細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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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3078字。
昨晚LG的外甥女考進東大,東京的那個東大,全家聚會,回來睡得太晚,今天又上醫院折騰了一上午,超級累,回家就睡覺,所以現在才碼完字兒,不好意思,又不好意思了,最近總這樣。
不過,我今天過的可是非常杯具的,所以也算老天爺替大家懲罰我了吧,555~~~,真的十分可憐。
我今天的經歷用一句話總結,那就是,經驗主義害死人呀。
先說一點,我這個人超級怕疼,今天要做血全檢,一大早去醫院餓著肚子抽血。
到了采血的地方,我還特意找了個老護士,心想老護士手藝好,不疼
結果,這個老護士可害慘我了。
真沒想到這老護士竟然特別的事兒,不準任何等待抽血的人說話,說是影響她工作,可她自己跟這個護士說說笑話,跟那個大夫嘮嘮嗑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這也就算了。
好不容易輪到我了,你說你一老護士不知道要往哪扎、怎麼扎嗎?
結果,先是說我胳膊放的太靠里了,影響她打單子,往外拿拿又說拿過了,她夠不到。
好不容易開扎了,竟然扎錯了位置,說是扎到細的血管上了,血都凝了,不往外流了。
一會兒讓我把拳頭握緊,一會兒讓我來回動動手指頭,還不停的壓針頭位置。
那叫一個疼呀,終于五管血采完了,沒多長時間,我的胳膊就青了一大片,這還叫什麼護士呀,還老護士,就找一個護校剛畢業的會不會這水平
更氣人的是,等我做完胎心監測,大夫通知我她抽的血竟然都凝了,完全不能用,還得讓我重新抽血
這叫什麼事兒呀
太氣人,背到家了,以後再也不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