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沈墨哲。」
「沈墨哲,我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你。」
「沈墨哲,我好喜歡,我還要」
「沈墨哲,我要你親親我嘛」
「抱抱,沈墨哲,抱我」
……
模模嘴唇,感覺木木的,好像還有點腫,還有脖子也是又麻又癢,胸前有些麻脹癢,更不要說腿間那隱隱約約的針刺似的痛,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著,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孟雲腦海中那些場景是真實存在的,真的是她做的。
孟雲哀嚎一聲,把被子蒙到臉上,大紅色的鴛鴦被上,只剩被邊那八根白白胖胖的手指頭。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雖然兩輩子以來昨晚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可孟雲也知道自己似乎玩的有點兒過,就算是喝多了,也不至于這麼豪放吧?難道自己的酒品有這麼差?
孟雲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用力的踢著被子,捂著臉哀嚎,「完了,臉丟大了,這下他一定瞧不起我了丟人都丟到太平洋里了。」
正嚎著,突然被子一掀,沈墨哲的臉出現在孟雲的面前。
乍一見沈墨哲,孟雲愣了一會兒,從沒覺得他竟然這麼的帥氣、儒雅,接著立刻又想起昨晚自己說的那些話,急忙丟出一句,「那個,我還不想起床,想再睡一會兒。」抓過被子又蓋到臉上。
「好,那就好好歇著吧。」沈墨哲帶著濃濃的笑意說,人卻並沒有離開,反而坐到床邊,靜靜的看著那八根蠶寶寶似的手指頭。
被子慢慢的拉了下來,孟雲露出兩只眼楮,偷偷的看著沈墨哲,直到沈墨哲轉頭看向她,才很不好意思的說,「那個。」
「什麼?」沈墨哲眉毛高高的挑起,亮晶晶的眼楮看著孟雲,一副十分有興趣的樣子。
壓力
好大的壓力
亞力山大
孟雲呆在那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沈墨哲也不催她,極有耐心的看著她,眼神溫溫柔柔的,看得孟雲心里毛毛的,好半天,孟雲才頂著壓力,不得不說,「我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拿過一邊的扇子,沈墨哲「唰」的打開扇子,輕輕的扇動著扇子,徐徐的輕風扇動沈墨哲肩頭上披著的頭發,也吹到孟雲的臉上。
雖然沈墨哲不是那種石破天驚的帥哥,可分明的臉型,白皙的皮膚,烏黑的秀發,雪白的道袍,以及他手中的扇子,孟雲一下子就看傻了。
「嗯?你不是哪種人?」沈墨哲收了扇子,換了個地方坐,用扇柄敲敲孟雲的腦門。
「就是,就是你想的那種。」被子堵在嘴上,孟雲的聲音只比蚊子叫聲大不了多少。
沈墨哲沒听清,身體往前傾,立刻一陣淡淡的體香味攛入鼻子里,淡淡的、甜甜的,比任何一種薰香的味道都好聞,沈墨哲深吸一只要氣,又問一遍,「我想你是哪種人了?」
「放,蕩?」說完,肉肉的手指頭往上一扯,想將臉徹底的蒙住,只是,被子似乎是被什麼壓住了,孟雲竟然沒扯動,露在外面的那半張臉紅彤彤的,眼楮左右骨碌來骨碌去,就是不敢看沈墨哲。
一探手,沈墨哲拉下那床被子,低聲斥責她,「胡說八道」
「沒有,我真的……」孟雲感覺全身燥熱,實在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竟然做出那麼豪放的事情來。
拉下被子,突然看到被子下面,雪一樣白的皮膚上,星星點點的,都是自己留下的淡粉色痕跡,沈墨哲的眼楮里蒙上一層春意,伸手輕輕的模上孟雲的臉,額頭頂在孟雲的腦門上,低聲說道,「那是因為你自己嘴饞,吃了那藥,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什麼藥?」孟雲呆呆的問。
「昨晚沈筆哲讓人送來的醒酒湯,那個湯里加了那藥。要是一般的藥量你喝了也不怕,可昨晚他下的藥量極重,所以你也有一點不受控制。」沈墨哲說的輕眉淡寫。
「是嗎?。」孟雲反復的回憶,也沒想起自己有喝醒酒湯這件事情,可沈墨哲說是,那就是,反正這樣總比自己發花痴要強,于是,用力的一握拳,「是的就怪那個可惡的沈筆哲,你一定不能放過他。」
孟雲猛得掀開被子,感覺身上一涼,又立刻縮了回去。
*光轉瞬即失。
沈墨哲滿臉笑意,曖昧的看著她,「干嘛?」
「找那個爛人算帳去。」孟雲訥訥的說。
「老實兒躺著吧」沈墨哲敲敲孟雲的頭,隨後又貼在她耳邊,輕聲問,「不疼嗎?。」
熱熱的氣息吹進耳朵里,孟雲的身子縮了縮,裹著被子往被子躲了躲,悶悶的發出「哦」的一聲。
沈墨哲躲到孟雲空出來的床上,側身看著已經如同煮熟的大蝦一般的孟雲,捏著小面團似的耳朵,笑著說道,「爺喜歡你昨晚那個樣子,以後要保持下去。」
「啊?」孟雲眼楮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著沈墨哲,他也會說這種話兒?
「怎麼了?」
孟雲不安的往後挪了挪,「你不起床嗎?。」听了他說的那話,再加上自己身體上的反應,孟雲本能的想離他遠一點。
「那湯是給我準備的,我吃了那湯,累了一晚上,今天早上自然起不來了。」沈墨輕松的枕著自己的胳膊,悠閑的說著。
「什麼意思?」那湯不是自己喝的嗎?孟雲不明白了,奇怪的看著沈墨哲。
沈墨哲拍拍她的腦袋,溫柔的說,「睡覺吧,你不用懂。」
「哦。」孟雲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將自己包裹嚴實,又沉沉的睡過去。
當天下午,沈筆哲就被叫到了敬蓮居,被沈家老祖一番痛罵,還沒等他反應想明白是誰出賣了他的時候,又被押著去了祠堂,在祠堂里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才被抬出來。
處理完沈筆哲,沈家老祖又將孟雲叫了過去。被沈墨哲叮囑過後的孟雲拐彎抹角的表達了,因為沈墨哲在三年之內進行了房.事,身體的某些方面會比較弱一些,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在孩子的問題上。
從這天起,沈家的流水席算是到頭了,沈家老祖打發走了孟雲後唉聲嘆氣的去了佛堂,在佛堂里念了一個下午的經,回頭又打發人去了紹興府香火最盛的雲門禪寺,在佛前點了燈,又出銀子給寺里的菩薩造了金身,接著將養松居里,年齡差不多的丫鬟全都配了人,一個都不剩。
對于沈家老祖的行為,沈墨哲什麼也沒說,現在他每天被沈硯哲拉著會同窗。
孟雲听沈墨哲和沈硯哲叨念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確定你要給妏姐兒找這麼一個丈夫?要知道她今年才十歲,不覺得早了點兒嗎?。」
沈墨哲正忙著列單子,看看能給妏姐兒準備多少嫁妝,「不早,踫上合適的人就早點兒定下來。」
孟雲臉上的表情怪怪的,「你確定他合適?」
「有什麼不妥嗎?。」沈硯哲抬頭看了孟雲一眼,又看看沈墨哲,「陳月華跟我們兄弟倆兒是同科的,今年十六歲,我也看過他的文章,確實有才華,也和他吃過幾次席,談吐頗為不俗,人長的也不錯,還是嫡次子,家有良田千傾,還有兩個叔叔在外做官,其中他的三叔做到福建學政,是個很不錯的人家。」隨後又得意的說,「听說他們給嫻姐兒看好的也是這小子。」
孟雲撇撇嘴,不屑的說,「這就叫好了?」真不明白沈硯哲搶這種人干嘛,還是從好多人里挑出來的,眼光真差
「那還要什麼?」沈硯哲不明白,這樣不算好,那還得要什麼樣的。
清清嗓子,孟雲看看沈墨哲,還是大著膽子說道,「我跟你說,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可是男女通吃」說著用力的敲著桌子,生怕沈硯哲沒听明白,又加重音說道「是男女通吃」
「你怎麼知道的?」沈墨哲皺著眉頭問,心里一陣別扭,這種事情她一個女人家怎麼知道的,還好意思說出口。
「我就是知道。」孟雲點點頭,有些得意的看著沈墨哲說,接著又認真的跟沈硯哲說道,「同性戀也好,雙性戀也罷,咱不能因為別人的性取向就歧視人,可是前題條件是,那得是別人的妹夫。別人的妹夫想怎麼戀就怎麼戀,想喜歡男人就喜歡男人,咱們管不著,可咱們的妹夫就絕對不能要這種人了,絕對不行」
「你都知道些什麼?怎麼知道的?」沈墨哲淡淡的問。
「我和我七叔公給他看過病呀不過,內診的時候,七叔公不準我進去,」接著,孟雲沖著沈墨哲直眨眼,吐吐舌頭,俏皮的說道,「不進去我也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
事關妏姐兒的一輩子,沈硯哲可沒工夫听孟雲跟自家四哥玩鬧,直接問道,「到底是什麼病?」
「性病就是花柳病。」孟雲篤定的說。
「那男女通吃是怎麼一回事兒?」
「七叔公,就是你師傅以前欠了他爺爺一個大人情,所以不得不去給他治病,好不容易治好了,沒一個月又犯了,于是仔細一查,他身邊的兩個小廝和三個丫鬟都有這病,雖然他治好了,可回頭又接觸病源,再來個交叉感染不就復發了嘛。」
這下沈硯哲傻眼了,千挑萬選的,竟然挑出這麼個東西來,「哥,這可怎麼辦?」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早把她給嫁出去呢?」孟雲不解的問。
沈墨哲看看孟雲,想了想,替沈硯哲回道,「我們過幾天就要出去游學,順便參加鄉試,這一出去就是幾年,他怕家里人不安好心,耽誤了妏姐兒。」
「你們要出去?還要走好幾年?」孟雲呆呆的看著沈墨哲,一副被拋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