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盒子我已經讓蓮兒埋回去了,你的人到位了沒?」李玉一邊逗弄著小湯圓一邊問正在和小元宵玩兒對眼游戲的林宇。
林宇眼珠都不錯的回答道,「恩,都已經安排好了,放心吧。」
李玉朝天翻了個白眼兒,也不知道這爺倆是什麼時候形成了沒事就愛對眼的毛病,沒事兒就來個深情對望,也不知道這能望出什麼花來
「爺你能不能和兒子玩點兒別的,老是這麼瞪著眼楮不累嗎?小心把兒子弄成斗雞眼」
「呀呀」小湯圓適時的叫了兩聲,好像在聲援李玉一般。把李玉愛得不行,「麼麼~湯圓也支持娘對不對?爹爹是壞人,想把咱們小元宵弄成斗雞眼兒湯圓打壞爹爹」
李玉輕輕抓著湯圓的小拳頭往林宇身上象征性地捶了兩下。
「呀呀呀呀」小湯圓以為這是個新游戲,揮舞著有力的小拳頭使勁兒地捶打著林宇,一邊捶還一邊對著小元宵呀呀不知道是在說哥哥為你報仇了,還是在說好好玩,弟弟你也來玩兒。總之呀呀呀的捶得很高興
這下子林宇是哭笑不得,李玉是偷笑不已。小元宵則在一旁也開始依依呀呀地手腳齊動好像在為自己的哥哥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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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今兒起了個大早,想著把李玉交待的事情辦好,辦好了這件事,林風就打算去找李玉提親
林風草草地吃過早飯懷里揣上些銀子溜溜達達地出門去打探消息了。
「包子熱騰騰的大包子新鮮出爐的大肉包子」
「豆花一文錢一大碗嘍」
林風晃到了劉家所在的長寧街,大街上兩旁已經擺滿了小攤,過路的行人看到自己想吃的就坐下吃上一頓熱熱乎乎的早飯。林風已經吃飽了,但是卻劉家對面的街邊豆花攤兒上坐了下來。
「客觀想要吃點兒什麼?我們這的豆花都是早上現磨現做的,要不要來一碗嘗嘗?」攤主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伙子,看到林風坐下瞬間抽下肩膀上的布巾把桌子抹了一遍。
「給我來碗豆花,多放點兒蔥花」
「好咧豆花一碗~多放蔥花」
林風坐在位子上眼楮一直看著劉家的大門,這劉家所在的長寧街雖和林家相隔不遠,但是這條街上的人家也就算是中等人家,與林家那是天差地別的。不知道這劉家和夫人有什麼關系,姓劉,劉,對了劉婆婆也姓劉難道這家人和劉婆婆有關系?可是劉婆婆不是沒有親人了嗎?
「客觀,您的豆花,您慢用」
林風輕點頭,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豆花,恩,味道還不錯
「噯,你看那不是劉家大*女乃嗎?瞧瞧打扮的那樣子,不知道又去勾引哪個爺們兒了」
「嘿嘿,瞧瞧那小腰兒,真夠味兒,比雨紅樓小蠻的小腰還細呢這要是往腰上一勾,嘿嘿,想想就**啊」
「哈三狗你個混球又去雨紅樓了?你也不怕被那小蠻榨干了」
「切你懂什麼?人家文人才子不還說了,那個叫什麼來著?對那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老子就是死在那小蠻身上也願意,你是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你家那母老虎看著你敢娶爽爽?」
「嘿嘿,我還真不敢我要是去了我家那母老虎還不得吃了我」
「所以還是我有福啊不過要是能把那劉家大*女乃上了手,嘖嘖」那叫三狗的在那砸吧著嘴表示出垂涎之意。
「行了那劉家大*女乃怎麼會看上你這窮鬼快吃吧一會兒還要上工呢」
林風眼楮看著從劉家出來的那個妖妖喬喬的女子,听著耳邊兩個粗獷漢子的污言穢語,眉頭緊皺起來,這人是劉家的大*女乃?那打扮哪里像是良家女子
「老板」
「噯來嘍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你坐下來,我有點兒事想和你打听打听」
「啊?這…您看我這還做著生意呢…」
老板的話被林風掏出來的一兩銀子給打斷了,「呶,這個給你那不是還有個幫忙的,我就打听點兒事,這一兩銀子算是給你的補償」
老板接過銀子放進袖子里,滿臉笑意地說,「您問,您問。」要知道一碗豆花才一文錢,這一大早上也賺不來多少
林風把視線投向劉家大門問道,「剛剛听旁邊的兄弟說剛出來的是劉家的大*女乃?」
老板先是一愣,後又對著林風露出一個大家男人心照不宣的笑容放低了聲音賊兮兮地說,「這位大爺是看上那劉家大*女乃了?嘿嘿,其實也不難,看您這長相,這身家估計那大*女乃應該樂意」
林風心里吐糟,這怎麼跟拉皮條的似的,怎麼到了這老板的嘴里那劉家的大*女乃都成了ji樓里的姐兒了不過面上卻是露出好奇地神色接著套話。
「這劉家看著也是戶好人家,這劉家大*女乃敢出來偷人?」
那老板撇撇嘴露出個不屑的表情,「您不知道,這劉家也就是個空殼子了,不瞞您說,好多人都看到這家里的婆子隔三差五的就到當鋪銀樓去當首飾賣古董」
「怎麼會這麼頻繁,難道他們家里出了什麼大事,要用很多銀子?」
「嘿嘿,是出了事兒了還是大事兒呢」
「哦?什麼事?」
「那劉家大爺好上賭了把這整個家業都輸光了這劉家是前幾年搬來的,听說當時這劉家老太爺是來京城等吏部評審的,好像那次可以升職做京官兒呢」說著那老板露出一副可惜的樣子。
「京官兒?那好啊那這劉家現在怎麼到了這步田地?」
「這您就不知道了吧」誰說只有女人八卦的,這老板好像是說上癮了,神神秘秘地湊到林風跟前兒說,「說來也是這劉家命數不濟,這吏部還沒下官文呢,這劉家的老天爺就一命嗚呼了听說這死因還有可疑呢」
說到這老板賣起了關子,滿臉寫著你接著問啊林風順著他的意接著問,「有什麼可疑?這老太爺年紀也不小了吧不是病死的嗎?」。
「嘿嘿,哪里是病死的我可是听我們鄰居的表姐的大伯(bai)子的舅爺那當衙役的兒子說了,那劉家老太爺是死在那劉家大*女乃的肚皮上的不過這麼不體面的事情劉家當然是瞞了下來,只說那老太爺是病死的這老太爺死了沒多久,那老太太也跟著死了,這劉家就只剩下這大爺和大*女乃,還有一個庶出的姑娘,不過這大爺好賭,這大*女乃喜歡偷人,那姑娘怎麼樣不知道,不過有那樣的哥哥嫂嫂,名聲也早就毀了。這劉家估計過不了一年就要徹底完蛋了」
林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劉家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扒灰的扒灰,好賭的好賭,偷人的偷人這樣的人家真的是劉婆婆的親人?光是听听就覺得這家人讓人作嘔
「老板,那你知不知道這劉家祖上是做什麼的?他們是哪里的人?」
「客官您這就問對人了你要是問別人,他不一定知道,可是這劉家的事情我是很清楚的」
「哦?」林風顯出有些不信的樣子,果然下一刻那老板就有些急了,「怎麼?客官您不信?我可沒有吹牛您急得剛我說的那個衙役吧那是我們鐵哥們兒那可是府尹大人信得過的人」說道那人被府尹大人信任,這老板表現的好像他才是府尹大人身邊的紅人一般,滿臉的得意之色。
「他有一次跟著府尹大人出去會客,當時這府尹大人和客人不知道怎麼的就說起了這劉家的事情。那府尹大人就感慨,說那劉老太爺的父親原本還當過戶部尚書呢家里有一兒一女,本來好好的一家人。那女兒听說長的很漂亮,很多人家都有心求娶,甚至還有那王府的世子可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傳出那劉尚書的千金也就是劉老太爺的妹妹做出了未婚先孕的丑事」
說到這里老板顯得很興奮,好像說那些遙不可以的大人家中的丑事令他很高興,這可能也是小人物的嫉妒心理在作祟吧。
林風一听這劉尚書還有一個女兒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劉婆婆,趕緊追問,「後來呢?」
「後來?後來好像听說那小姐不知道是投河還是上吊的,總之傳言說是死了。想想也事,做出了那等的丑事,怎麼可能還讓她活著那劉尚書因為這事兒就一病不起,很快就過世了。沒幾年那尚書夫人也走了。劉家就到了劉老太爺的手里,那劉老太爺也沒甚本事,就混了個外放小官兒做做這一做倒是也安安穩穩的做了幾十年
不過可惜這人也不是個什麼正經的,居然和自己的媳婦兒有染,做出對不起他兒子的事情,也是活該那麼個不體面的死法兒」
林風是真的沒想到這小小的劉家還有這樣的來歷,那如果劉婆婆真的是尚書千金,那她又是怎麼活下來的?這其中可還有什麼隱情?
又或者劉婆婆並不是那個尚書千金?想來想去,林風覺得自己還是只管把事情稟報給夫人,剩下的事情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了。而且夫人既然要自己暗暗來查,而不是自己去問劉婆婆,估計也有她的道理,自己還是想想怎麼去向夫人提親的事情吧
「客官?客官?」
「啊什麼事?」
「嘿嘿,客官您是不是真的對那劉家大*女乃有意思?如果是的話小的倒是可以幫上些忙,那劉家大*女乃其實暗地里也就是個高價的姐兒只要買些首飾哄哄那就準能上手這京中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嘗過了呢」
林風看著老板那猥、瑣的笑容暗自好笑,打哈哈道,「這個我想想還是算了吧,要是讓家里的母老虎知道了,可就慘了」說完也不等那老板回話,又放下一文錢直接就離開了。
老板掂掂手里的一兩銀子和那個銅板沖著林風的背影嗤笑道,「又是一個怕老婆的」之後轉身去招呼其它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