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打了個哈欠感嘆著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本來就快要離開了,到時候也不用跟劉家的人有什麼牽扯了,誰知道…不過也許是天意,要讓女乃女乃再見一見自己的親人吧
「夫人,快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紫鵑伸手扶起李玉。
「恩,你也去休息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了。」手臂微微一動掙月兌紫鵑的攙扶邊打哈欠邊往臥室走去。
「回來了?」林宇一直都在等著李玉並沒有睡,在李玉走到床邊的時候出聲詢問。
李玉的眼皮都快張不開了,揉揉眼楮從林宇身上跨過去躺在床里面任由林宇幫她把衣服月兌掉,一個跐溜就鑽進被子里把自己有些涼的腳放進林宇腿中間慢慢的磨蹭著,讓林宇的體溫溫暖自己。
林宇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把李玉抱進懷里,李玉也順勢環住了林宇的腰身,像只小貓似地在林宇的頸窩間蹭蹭,「剛林風來說劉家的人找上門兒來了,是劉家那個庶出的小姐劉凌霜生了重病,她身邊的婆子來找女乃女乃救命我已經讓林風拿了些銀子給她,至于女乃女乃要不要認她們等我明個兒去找女乃女乃好好談談再做定奪吧…」
李玉說著,林宇一邊撫著她的背一邊听著,可是听著听著突然就沒了聲音,微微側頭一看不覺低笑出聲,在李玉頰邊印下一吻,「晚安,我的玉兒…」
林風拿著那五十兩銀子很快就走回了門房,安婆子見林風回來激動的站起身往他身後看去,但是結果卻是令她失望了。林風是一個人回來的,並沒有看到她所期待的姑女乃女乃。
「這…這位大爺,我家姑女乃女乃…」
林風看出了安婆子的失落之意,表情淡然地對她說道,「你要找的人近來不在府中。」
安婆子听了這話是徹底的失望了,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搓著手對林風說,「這…這樣啊…那我那我就先回去了…」小姐…怎麼辦…
安婆子緊了緊身上的簑衣邁著緩慢的步伐打算離開了,她現在整個人陷入了無限的低谷,滿腦子都是怎麼辦怎麼辦這三個字
「等等」
安婆子轉過身露出一張快要哭出來的臉疑惑地問,「還有什麼事嗎?」。
林風把手中的錢袋交到安婆子手上。
「這是?」入手的重量讓安婆子知道這袋子里裝了不少的銀子,但是則會是什麼意思?
安婆子愣愣的表情顯示了她的想法,林風也不賣關子直接對她解釋道,「這些是我們夫人給你的,讓你拿著這錢先去給你家小姐治病吧,要是還有什麼難處,你現在就一並說出來吧。」
安婆子打開袋子看著里面白花花的五十兩銀子有些不明白了,這…這也太多了不由得她不懷疑自家的姑女乃女乃在這林府中倒是是什麼身份,是怎樣的存在
如果只是這府里的一個奴僕,那林府的夫人怎麼會給這麼多銀子?難道自家姑女乃女乃是那夫人身邊的心月復?所以才有這份兒體面,讓夫人賜下這麼多的銀子?
可是也不對啊,這夫人就這麼相信自己和姑女乃女乃的關系?這麼相信自己說的話?還賜下這麼多的銀子?安婆子現在腦袋里是亂成了一團麻,不知道該怎麼辦,其實主要是這夫人一下子賞賜了這麼多銀子才會讓她心生疑惑
安婆子的心思因為太過驚訝一時間沒有掩藏好,都被林風看到了眼里,不過林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這件事輪不到他來說三道四。
「嬤嬤如果沒有什麼事了,還是趕快回去請大夫為你家小姐診治吧,生病還是要趕緊醫治的好,不然拖久了對病人的身體也是無益。」
這話對安婆子來說猶如醍醐灌頂,她再也沒有時間去想李玉為什麼會賞這麼銀子了,現在滿心想的都是自家那已經發燒昏迷的小姐,匆匆忙忙地對著林風拜了一拜,「請這位爺代我家小姐謝謝貴夫人了夫人的大恩大德婆子永世難忘,等我們小姐病好了一定會親自上門來向夫人道謝」
林風回道,「這些以後再說吧,嬤嬤還是趕緊回去吧」
「噯那婆子就先告辭了」安婆子也不再廢話,小心地把銀子揣到懷中頂著風雨直接到醫館去找大夫
此時的風雨更猛了,但是安婆子的心情卻是和來的時候不同了,她現在滿心的歡喜,不斷地在心里念著阿彌陀佛,自己的小姐有救了
安婆子很快就到了醫館外拍門,求了半天外加許了許多的出診費才請了個大夫去給凌霜看病。
安婆子回來之後直接就帶著大夫去給凌霜看診,大夫看過之後對著安婆子說,「幸好你及時把老夫請過來,再拖些時候這位小姐恐怕是藥石難醫了」
「大夫,那我們小姐現在怎麼樣了?」安婆子听了大夫的話也是一陣心驚,趕緊問自家小姐到底怎麼樣了
老大夫收回放在凌霜腕上的手,走到桌邊拿出紙筆很快地寫下了一張方子,吹干上面的墨跡遞給安婆子,「你去照著這個方子抓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天三頓的服下。等退燒了就沒事了,不過如果還是高燒不斷的話你再去醫館找我還有記住病人的身體很虛弱,生病期間需要多吃一些補品補補身子,而且切忌勞累」
安婆子把大夫的話一字一句地都記在心間,把藥方揣到懷中,掏出一塊五兩的銀子遞給老大夫,「這是給您的診費我和您一起回去抓藥」
老大夫點點頭,收拾好自己的醫藥箱跟著安婆子一起走了出去。
安婆子用最快的速度把藥抓了回來,熬好了端進屋。把藥碗放到一邊,安婆子小心地把迷迷糊糊的凌霜扶了起來,小聲地叫著,「小姐小姐快醒醒,把藥喝了你就沒事了」
凌霜艱難地睜開眼楮就見到安婆子擔憂的眼神,凌霜想要對著她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但是她整個人太過虛弱了,虛弱到連扯出一個笑臉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微微動了動嘴角,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凌霜就出了一腦門的汗。
安婆子心疼的幫她擦擦額頭上的汗,一手扶著凌霜的身體,另一只手拿著勺子舀起碗中的湯藥小心地喂給凌霜,凌霜連吞咽的力氣都很少了,所以這一碗藥安婆子足足喂了有小半個時辰才全部喂進凌霜的嘴里。
不過還好凌霜是都吃進去了,安婆子為她擦擦嘴角把她放平在床上蓋好被子就坐在床邊守著她,大夫說今晚能退燒就沒事了,所以安婆子就打算一直守著她,要是有什麼事自己也能及時的去請大夫來。
屋外雨聲夾雜著轟隆隆的雷聲不時傳來,安婆子就這麼守著凌霜守了一整夜,不時的給她擦擦汗掖掖被子,照顧的十分精心,終于在雞叫三聲的時候凌霜的燒是退下去了,安婆子很是高興,想著去廚房熬些米粥,等凌霜醒過來之後就能吃了。
剛剛站起來安婆子就停住了,模模懷中的那包銀子,安婆子眼楮把證件屋子掃了一遍,最後把那包銀子藏到了凌霜的被子底下,這些錢可千萬不能讓夫人發現了,這可是以後要給小姐看病抓藥和買補品用的
再三確認那些銀子不會被發現,安婆子才打著一把有些破爛的油紙傘往廚房去給凌霜熬粥。
安婆子到了廚房才發現米缸里的米已經見底了,哀嘆一聲把那不到半碗的米舀出來放進砂鍋里加水慢慢熬著,剛把砂鍋蓋子蓋上,就听見身後不善的聲音傳來。
「哎呦這一大早的是在做什麼啊」張婆子一向和安婆子不對付,只要遇上了準藥刺傷兩句,安婆子每次也懶得理她是能避就避,這倒是讓張婆子以為安婆子怕了她,就更加的趾高氣昂了
安婆子此時也是裝作沒有看見張婆子,專心地看著爐子里的活,不時的用勺子在砂鍋里攪一攪。
張婆子見安婆子不理會自己,兀自哼了一聲走到她身邊伸著腦袋看向鍋里,當看到鍋里的那點兒米之後張婆子沒好氣兒地刺著安婆子,「真是夠可以的每天在我們劉家白吃白住的,居然還敢吃這麼好的米真是不知羞恥這米還是留給夫人吃吧」說著就拿起旁邊的一塊布墊著,想把少過從爐子上端下來。
安婆子當然不會讓她動手了,感激攔住她的手急切地說道,「你這是我為小姐煮的小姐生病了」
「哼生病了?」張婆子不屑地看著安婆子,「提起這個我倒是有話要問你你昨兒大半夜的請的大夫,你哪來的錢?莫不是偷來的?」
安婆子心里一驚,想著張婆子不會知道那些錢的存在吧?不過看她那樣子好像不像,安婆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並不慌張,反駁張婆子,「你少胡說我沒有偷錢」
「哼你說沒偷就沒偷?那你說說你哪來的錢請的大夫?」
安婆子眼珠一轉月兌口而出,「這錢是我把自己的鐲子當了換的錢」
張婆子上下看了看安婆子撇撇嘴,「當鐲子當的?那你怎麼不多當一點兒?那不就能買些好東西給小姐吃了?」張婆子倒是沒有真的認為安婆子是偷的錢,這劉家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偷的了,就是錢財也都被劉女乃女乃牢牢的藏著呢只不過不刺她幾句就不舒服罷了
安婆子保持了沉默,不接她的話頭,不說當多少。以後自己還得花錢給小姐買些東西,現在要是說當得少的話,那以後那些錢的來歷就不好說了所以她決定不說話了,這張婆子見自己不說話最多再刺幾句也就會走了。
果然,安婆子一不說話,那張婆子果然自己就覺得沒意思,沖著她哼了一聲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