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的,怎麼可能是你主子的東西呢?再說我連你主子都不知道是誰?」
「那就奇怪了」,韋天超困惑的撓了撓頭,「姑娘確信這是你的,也確信不認識我的主子?我的主子就是前朝遺骨,朱三太子。」
「朱三太子?」,我的媽呀,朱三太子,這不是康熙年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人物嗎?但是,學術上不是說朱三太子是民間一叫楊起隆之人謊稱的嗎?還真沒想到,真有這麼一號人。
對于她的驚訝聲,韋天超一臉喜悅,「我就說嘛,姑娘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家主子,這貼身玉佩都在手了,肯定見過主子。」
「別,我還不認識你家主子,這玉佩也不是你家主子的。你看清了,這只是一半。」雨柔連忙否認,順便拿過了雕龍玉佩。
「那為何你剛剛如此吃驚?」
雨柔順口便答,「那是我听人說的好不,再說了這朱三太子大名誰人不知,這反清復明的旗號,鬧得是滿城風雨的。這知道朱三太子,又有何奇怪的呢。」
「那••••」
「停」,雨柔立馬制止了他的十萬個為什麼,額頭滿是黑線,一個大男人,怎的如此婆媽。這理由都解釋的如此通徹了,還問。
注意到她臉色有些不快,韋天超立馬止住了絮叨,轉而笑道︰「不好意思,在下問話太多了。不過既然葉姑娘有著和我家主子一般的玉佩,想必定與主子有關聯。不如隨我見見家主,也好解了姑娘的身份,可好?」
「好是好,可是我的同伴久不見我回去,肯定著急死了。不若容我先回去告知一番,過後我再隨堂主去,如何?」雨柔想了想,一臉難色的看著韋天超說道。
正當雙方沉默之際,一個白色身影,飛快竄過。瞬間雨柔只覺懷中一沉,低頭看去,原來是白狐已經找到了此處。
看著懷中無盡撒嬌的白狐,雨柔很是大方的表揚了一番,內心卻有了另一番思量。
這白狐已經來了,那康熙等人不是便快要來了。要不我再拖些時間,一舉將他們三人給擒住了。說不定還能從他們口中套出些機密,這朱三太子可一直都是康熙的大隱患。可是這韋堂主又說那朱三太子有塊和我差不多的玉佩,一看自己這塊就是半個,不齊全。想必與那半塊拼在一起定是整個,那自己與這朱三太子又有何種聯系呢?雨柔異常困惑,難以抉擇。
「葉姑娘,你怎麼了,為何不說話?是你懷中的小東西嚇著你了嗎?。」同時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白狐身上,大有趕走它的趨勢。
看著他擔憂關懷的神色,雨柔終于下了決心。
「沒事,這是我的寵物。韋堂主你們還是快走吧,我的同伴來了,他們不是你們幾個可以對付得了的。」果然在她話剛說完,寺廟外便傳來了陣陣馬嘶聲。
原本看著白狐的小受,還有些鎮定,當听到這陣陣馬蹄聲再也沉不住氣了,神色緊張,「堂主不好了,外面來了一批人馬,是這位姑娘的同伴,而且個個武藝高強。我們還是趕快逃走吧,要不然就走不掉了。」
「慌什麼慌,」韋天超一聲呵斥,「本堂主什麼場面沒見過,再在這里叫喚,小心老子砍了你。」正想再說些什麼時,康熙那雄渾有力的聲音便傳了進來,「里面的人听著,快把你們手上的女子放了,不然休怪我等無意。殺無赦!」一句殺無赦陰冷無比,頓時驚住了雨柔。
「你們快走吧,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咱們在聯系」,雨柔急忙催促,她何時听過康熙如此陰冷的話語。那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冷的嚇人。如若他們再不走,必然只有死路一條。
「好吧,那我們就先走了,這個是我們聯系的工具,只要一點,我們就知道了。到時就會派人來接你的。」看著她焦急催促自己,韋天超也知道事態緊急,急忙遞了根煙火式的傳訊工具,便從秘密隧道逃了出去。
看著三人安然逃月兌,雨柔不由得松了口氣,整了整凌亂的衣服,便走出了破廟。
看到她平安歸來的康熙等人,立刻下馬來到她的面前。尤其是康熙一把抱過雨柔,緊緊擁在懷里。
明顯感覺康熙的身體在顫抖,雨柔感動了,但瞬間便隱去了。
「皇上,我沒事。再說明明是我被抓了,可居然還要我來安慰你。而且這麼多人看著呢,皇上你還是松開我吧,免得被笑哦。」一席話說得在場眾人都笑了。
听著笑聲,康熙立刻放開了她。他是恢復了往日之樣,可卻又迎來了曹寅這個大淚人。搞的雨柔郁悶死了,自己又不是西去了。
看著兩人如此,天知道富褣有多想上前抱那一下,可一看到眼前的康熙,只能將內心的那份悸動壓下去。
「雨柔,你被抓之後,歹人有沒有對你動手腳?」
平復好曹寅的雨柔,笑了笑,道︰「沒有,那幾個歹徒他們也不是想傷害我,就是想搶我的錢財。好在我機靈,看出這點。于是就拖延時間倒也沒受傷,就是有幾次差點被對方打。後來就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掏銀子。這不拖著拖著,你們就找到這來了,歹徒聞聲就逃之夭夭了。」
雖然康熙等人听她說的很輕松,但其中的凶險也是有所感受的。既然她不想讓他們擔心,他們也就咽在肚里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我這肚子都餓了,到現在早飯還沒吃呢!」一听到雨柔的話,幾個男人立刻一呼百應,帶著她坐上馬,向客棧趕去。
自從上次被歹徒綁走後,又是過了好幾天。可這段時間對雨柔來說,卻是種折磨。每天康熙在出門後,便讓侍衛密切注視,以防同樣之事再次發生。而富褣也是隨時守候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無論走在那里,都有人盯著,就跟坐牢似的,毫無人身自由。使她倍感煩躁。
「這都是些什麼人嘛,人家走到哪都有人跟到哪。富褣還好說點,畢竟是我認識的。可那些大內侍衛,我又不熟。我想跟他們熟吧,可是他們又嚴肅執行康熙的命令,不葛言笑,毫無生趣。可還老是在身後晃來晃去。啊,煩死了,今天等康熙回來,非得和他談談不可。再這樣下去,我非瘋了不可。」雨柔懊惱的揉了揉頭。
不光是她煩躁不已,還有韋天超等人同樣。在那天他們叢密道逃走之後,很快便回到自己的基地。並將這一情況,告知了朱三太子。一听他這番話,朱三太子很是驚訝。因此便一直好奇著這位可能是自己妹妹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可一直等了好幾天,都未見有任何消息。派人去悅來客棧打听,那里總是有幾位武藝高強之人把守。讓其他路過的百姓去店內打探,卻得知他們早已不在這家客棧。
「韋堂主,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她為何還不放暗號。」
韋天超恭敬的回答道︰「主子,你不要太擔心,我想葉姑娘很快就會傳來消息的,畢竟自從上次那件事發生後,那伙人肯定會對她的行蹤密切關注著,而葉姑娘沒有空間去。不過她一定在盡量找機會,所以主子,你就在耐心等幾天,到時若還沒消息。我就去找,一定把她給帶來。」
「那就這樣吧,你先去吧!」,韋天超應了聲,便告退了。
心悅酒家。
「艾公子,你能撤掉你的那些侍衛嗎?盯得我煩死了,我有富褣就行了。他的武功可是很高的,不信你讓人和他比試比試,就知道了。而且那些侍衛,是為了保障你的安全的,保護我于禮不合。你這段時間,總是很忙你才最需要他們。」
康熙一口回絕掉︰「不行。」
雨柔再接再厲︰「公子,你就行行好吧,小女子都快被逼瘋了。那些人總是悄無聲息的,來無影去無蹤,我常常都被嚇得,以為是遇見鬼了呢。你就體諒一下,我老人家的心里承受能力吧!要不然再過不久,我就要歸西了。」
被她這樣一說,侍衛紛紛低下了頭,悶悶發笑。康熙被她略帶撒嬌的話語,也逗得開懷大笑起來,「好了,我這次就答應你便是。不過要是再發生什麼意外,絕不會再放任你。」
「遵命!」
康熙九年,,農歷七月初五晚。趁康熙等人都出去有事之際,雨柔一個人悄悄的打開窗戶,混合外面放的鞭炮聲,發出了信號煙火。不一會兒,看到信號的韋天超立刻趕來了。正當雨柔準備走出房門時,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雨柔你這是準備上哪啊?」
被嚇了一跳的雨柔,心情很不好,沒好氣道︰「嚇死我了,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神出鬼沒的。」
「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嚇了一跳,就說明你有什麼事瞞著我。說,這到底是要去作甚?」
試了很多方法,也打消不了富褣跟來的意願。別無他法,雨柔只好同意帶他前前去。很快幾人便跟著韋天超來到了事先與朱三太子定好的地點,一座小茶樓。
經過韋天超的介紹,依次見了禮。這時雨柔才打量起眼前的朱三太子。
一身青白長褂,襯得原本便瘦弱無比的身形越加修長瘦弱。一雙憂郁而又興奮的雙眼,叫人離不開視線。
很快雨柔便自沉迷醒來,暗自吐了吐舌。雖說是個大帥哥,卻是病態加憂郁形的,不對自己的胃口。
朱三太子看著她那俏皮的模樣,震驚無比,開口便管雨柔叫娘。
雨柔眉頭一皺,他這是管自己叫娘嗎?難道這人不但是病態的,還是個念娘控。嗚••••,還是小心為好,別真印證才好。
于是雨柔笑道︰「公子笑話了,我與你年歲相差未幾!何來娘親一說呢?」
朱三太子瞬間臉頰漲紅,尷尬不已,「對不起在下唐突了,實在是姑娘和我的娘親長的太像了,這才一時把你誤認為娘。還請姑娘海涵。」
「沒事,既然這都是誤會,我又何來怪罪之說呢。」雨柔無礙的擺擺手,緊繃的心也安了下來。還好,他不是娘親控,不然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不就未老先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