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打小照顧的格格,哭得聲嘶力竭,吳嬤嬤老淚縱橫,可也是無奈,「格格,你就認了命吧這是皇上下的旨意,這聖旨是不能違抗的啊格格你要為你的額娘和三阿哥著想啊,你若是抗旨,他們連帶著也要遭罪啊」
「嬤嬤,為什麼女人天生就這麼命苦。為那些男人,經歷生兒育女之痛。可最終那些男人卻依舊是妻妾成群,飽受孤獨之苦。嬤嬤我多想找個只愛我,我也只愛他的男人。我多想是那梁山伯與祝英台,雙棲雙宿。」
「啊為什麼,啊」
「那晚三格格哭了許久,直到半夜三更時分,這才累著睡了。可是夢里卻依舊不安生,時常大喊,有人要殺她。這種傷在她身痛在我心的感覺,當真不好受。」
「第二天日曬三桿時分,三格格醒了過來。可醒來之後,卻是恢復了平日模樣。為此老奴還很是高興,格格她想通了。後來她與我說,想在出嫁之前,好好再瀏覽一下盛京景貌,以在遠離盛京的地方留個念想。按理在出嫁前夕,格格是不能外出的。可老奴知道若不準,那她就再也沒什麼機會看眼這大好盛京的繁華景觀了。于是私心作祟,便允許了她外出。也就在那晚,格格她遇見了她所喜歡之人,並暗許了芳心。」
「這成何體統,簡直是傷風敗俗。榮妃真是替朕生了個好女兒,居然婚旨都已賜下,還敢與陌生男子相愛私定終身。還有你這老奴,明知出嫁之際,女子不容外見他人。可你卻因一己之私,釀成大禍,該當何罪?」
越听越心驚,憤怒越積越膨脹,康熙當即怒吼出來。
這還不是你這個皇阿瑪的不是,女兒就是遠嫁和親,與部族建立聯系的工具。看著康熙發怒,雨柔暗自白眼一翻,顯然是對此不滿。可是也不好明說,畢竟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演變至今,好似一種習俗般,皇帝、親王、大臣之女,生來就是這樣的作用。
「皇上,別動怒。事情已經發生了,追究起來也于事無補,不過即使她芳心暗許,但這三格格還不是按照聖旨嫁了出去。這還是說明了,她對你這個皇阿瑪的尊敬,不然大不了以死相逼就是。她若是死了,你的顏面也不好放不是。」
「是啊皇上,德妹妹說的對。這三格格是有錯在先,不過終究是未抗旨。」佟貴妃以及溫禧貴妃接到她的眼神,連連附和。即使為三格格的行為禮數不滿,可這帝王之怒還是要息的,免得越燒越旺,波及眾人。
「哼」,康熙一聲冷哼背向身後,算是不再追究。
幾人相視一眼,無言的笑了笑。
「幾位太醫,你們今天所听之事,可要爛在肚中哦免得滋長過多枝節,那些無用的可都是要立刻被截去的。」雨柔環顧四周,半似認真半似玩笑,笑道。
可這笑語听在幾人耳中,卻是冷汗直冒。幾人自然不是那迂腐之人,不然在這爾虞我詐,陰謀陽謀不斷的宮中,早已身首異處了。听著那話語,自然知道明顯是在對自己幾人而說。當即接連幾聲噗通之聲,幾人已是跪倒在地,「皇上,娘娘臣等自然明白,臣等定當什麼都不曾發生。」
「呵呵,那就好。你們下去吧,這里的情況已經穩定,你們也累了,那就下去好好休息吧這宮中的主子,可是隨時都會召喚你們的。可別因太累,而觸怒了她們。」
「是,臣等告退。」恭敬鞠了一躬,幾人連忙退出了內室。
「嬤嬤,你還未說出幕後凶手呢。這關乎皇上的安危,既然那人能將你收買,從而謀害太後。這事必要徹查清楚,免得發生無法收拾的事。你說是吧,吳嬤嬤。」
「是,老奴會將幕後之人告知皇上的。」
自己還真是女敕,這德妃娘娘當真是深藏不漏。怪不得連榮妃娘娘也被她給都下去了,不,應該說對她心存惡意的,都被她給收拾了一番。原以為皇上會因為自己的私心,讓格格外出宮去,造成格格與陌生男子私定終身而爆怒,立刻將自己斬殺,那到時自己一死,那秘密便可以永遠埋葬在肚中。可到最後,計謀終究是失敗了,當真是道高一丈魔高一尺。德妃不但是醫聖的弟子,就連迷心粉這種隱秘至極的藥物也能知曉。不過還是經歷少了幾分,若是醫聖出現。必定會說,這迷心粉不但有控人心神之效,其中最厲害的莫不過是可以讓人丟失記憶。即使有解藥,那也只能擺月兌被控制的命運,而那段記憶卻是永遠也回不來的。因此這也是江湖許多人,為了不讓自己的秘密泄露,而給那些人服下此藥。
呵呵,現在自己想自殺都不可能。旁邊站著位武功高強的李總管,只要自己一有自殺的念頭,第一時間便會阻止自己。唉,事到如今也只有說了,說不定憑借德妃的智慧,格格和自己的兒子孫子也會因此得救。
「娘娘,老奴會將凶手說出來的,不過娘娘必須答應老奴一件事。」下定了決心,吳嬤嬤也再無顧忌,眼神直視逼向雨柔。
「本宮保證,只要你的要求不過分,本宮定會答應。皇上也完全可以答應你的要求。說吧,你有什麼要求?」見到她這麼一說,雨柔自然是樂意見得。而之所以她能感覺出吳嬤嬤的用意,其實在她眼中很簡單。
在21世紀看警匪破案劇看多了,對里面的警察審問很是熟悉。里面的犯人,總是想方設法的繞開警察的話題。若是哪個人真想認罪說出共犯,直接將那人名或是體貌特征說出來即可,何必繞彎。而雨柔也正是因吳嬤嬤說了那麼多,卻是連凶手只字未提,開始懷疑起來。經過後面嬤嬤說的,推測出了她的用意。
「有娘娘這句話就夠了」,沒想到這麼簡單,吳嬤嬤感激一笑,眼神隨即變得堅定無比,「之所以老奴會謀害太後,那完全是由于自己的兒子孫子被那凶手扣押作為人質,老奴實在無法,也只有照做,其中還有三格格。」
「三格格,這怎麼會牽扯到三格格。難道」听到此處雨柔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這其中居然牽扯到了三格格,難道這一切的陰謀都是三格格主使的?
這怎麼可能呢,難道就因為康熙將她遠嫁和親,讓她對康熙產生了憎恨,這才主使了這麼一出陰謀。想到這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娘娘,皇上不是像你們所想那樣的。」看著在場幾人臉上的吃驚,不可置信,吳嬤嬤知道他們會錯了意,連忙解釋起來。
「其實三格格也是被那人威脅的,若不是那人以格格為要,老奴是萬萬不會謀害太後的,太後對老奴有知遇之恩。若不是她,老奴早已是不在人世了。」
越听越糊涂,不帶雨柔開口,康熙已是咆哮出聲,「你將事情來龍去脈,給朕詳細道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是,老奴這就說。」
「現在遠嫁和親之人並不是三格格,而是老奴的女兒。」此話一出,又是激起一層軒然大*。
替嫁?好一招瞞天過海,這吳嬤嬤當真是大膽至極,居然將自己的女兒與格格掉包。
「當時格格回來後,便哀求老奴她非那人不嫁。讓老奴想辦法,如若不然死了算了。老奴是當格格為親生女兒看待的,怎能眼睜睜看著她小小年紀,歲月還不曾開始,便葬送了性命。就在格格出嫁的前一晚,老奴突然想到了宋朝時期的狸貓換太子之計。頓時靈光一閃,為何自己就不可以來此招呢。于是托人打點好一切,便在半路上將格格與自己的女兒掉了包。而那踏上和親之人,便是老奴的女兒。而三格格則是與心儀之人雙宿一起飛了。而之所以三格格從未歸京,也是這個原因。」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大膽,當真是大膽。在朕的眼皮底下,居然會有此事發生。」康熙爆怒異常,恨不得立刻殺了吳嬤嬤,以此來解怒。
「皇上,你今天可是氣了許久。你難道忘了以前臣妾與你說的話了,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也根本就不怕臣妾說的結果發生。」看著他臉色通紅異常,雨柔連忙上前勸說。動怒易傷脾肺,脾肺一傷,那人之根本也會隨之一落千丈。
急忙喘息了幾口氣,將臉上的通紅散去後,康熙這才笑道︰「朕怎麼會忘了呢,沒有的事。朕答應你,接下來听到再憤怒之事,也心平氣和听下去。保證不再動怒,你看可好?」
「臣妾就再相信皇上一次。」隨之轉過頭,望向吳嬤嬤,道︰「嬤嬤繼續說吧」
「謝娘娘」,吳嬤嬤點了點頭,「原本以為這樣便可以兩全其美,可不曾想,三格格卻是過得如此艱辛。格格那時與心愛之人剛離開時,也是過了段美好的日子。可好景未過多久,那男子便讓格格天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將格格完全當做發泄**的工具。」
「原本老奴也想,是那男子鮮嘗夠了。直到那男子將老奴的兒孫抓走,並送上封信,老奴才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陰謀。而那人也就是背後的幕後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