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妹妹你這說的可就不對了。」惠妃見她如此質問,忙開口反駁。「德妹妹都邀請我們而來了,你看姐姐我這不是好坐好喝的嗎?這可冤枉德妹妹了,你這樣,姐姐可不依。」
雨柔聞言暗自輕笑,她自然是知道惠妃心中的想法,無非是想與自己將關系拉的更近。從而連帶著大阿哥更招康熙的待見,如此好處多多,惠妃這樣做當然無可厚非。不得不說,這惠妃被關了禁閉一段時間,腦子確實是聰明了不少。懂得權量局勢,審時制度。
反之那宜妃,雨柔看在眼里,不禁咋舌。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被禁閉了多日後,這腦子是越來越笨。脾氣卻是更加易爆怒。居然以榮妃眼色事務,難道是她與五阿哥兄弟三鬧矛盾了?還是說這榮妃許諾她什麼好處,值得她如此。
想到這里,雨柔不禁將視線移向了一旁的榮妃馬佳氏。但見她一副神態自若的悠然模樣,站在庭外觀望一旁開的正嬌艷的花。這倒讓雨柔頗為不解,難道她不該在想些什麼點子,好做接下來的打算?
「惠妃,你在那插什麼話?我這是在聲討德妃的待客之道。」宜妃的一聲大喝,立時將雨柔從暗自思考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呦,宜妃。你這是做什麼?好歹惠姐姐進宮比我們早,位份與我們也相當。你是不是該尊稱聲姐姐呢?這可是在御花園,不在自己的寢宮。」雨柔淡淡道。
她這一說,一旁的妃嬪宮女都低下了頭。他們都知道雨柔的言下之意,你宜妃在寢宮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都直呼惠妃名號。那在自己寢宮,那不是叫囂的更劇烈嗎?辱罵都是有可能。這皇上,最注重尊長孝道,你這樣做無非是有違皇上的信義。
「你」,宜妃也不真是那愚笨之人,前後一想便知道這其中的言下之意。剛想反駁,卻是榮妃搶先了一步。
「宜妹妹,德妹妹說的很有道理。這惠妹妹是比你們早進宮,這姐姐一稱她還是當得起的。」隨即榮妃馬佳氏看向雨柔,問道︰「妹妹,姐姐想喝杯茶,姐姐渴,可好?」
她這一說,倒讓雨柔有些遲疑,前後反差太大。可再一深想,這其中的含義,便呼之欲出了。
這榮妃剛開始無非就是想借此,來試探試探,其他妃嬪會有什麼反應。她自是從兒子那了解到,康熙在南巡期間,對他們是關愛有加。也明說這與德妃有關聯,她這一出就是想知道這關系有多深。如若不深,自然便可對著干,反之則與之拉近距離。畢竟任誰也不會有那麼的心境,願與有過節之人相好。
而顯然榮妃現在做出了決定,這惠妃都如此,想必這其中的關聯深不可測。若自己再一意孤行,那不光是自己受害,連帶著兒子也不招待見。那樣待康熙百年之後,他們母子絕不會有好處境。
知道其中的小小含義,雨柔笑著道︰「姐姐能賞臉,妹妹怎可說不好。這茶水一個人喝起來,多無趣。」說著隨即豐富宮女看座,而凝霜則再去倒了杯好茶為其滿上。
其他妃嬪見榮妃馬佳氏如此,自然紛紛與雨柔笑談,聲稱討杯茶水品品。這也是雨柔樂意見得,自然是一一讓人看了座。這宜妃見眾人具如此,只能將心中的不平,咽進月復中,與眾人一樣。
此時她也想起兒子們剛回來之際,他們對自己的叮囑。說自己性格太過火爆,這容易吃虧等等。當時也沒當回事,反正自己的性格一直如此。可今天算是見識了,這人啦,有時還真不得不認命。這怒意一消,這不平自然也就了無蹤影了。
雨柔見狀,嘴角微揚,笑意自然流露。「宜妹妹,快些坐。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你的最愛——鐵觀音。」
「那就多謝姐姐了」,宜妃笑著道謝。
雨柔笑笑算是回應,待一盞茶茶地功夫過後,榮妃看著雨柔笑問︰「妹妹,今天找我們來有何要事?平時妹妹可是個大忙人,今天若是只邀我們前來品茗,姐姐還真有點驚訝。」
看著眾人都望著自己,雨柔回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主要呢就是找姐妹來敘敘,順便與你們交代些事情。」隨即吩咐凝霜、香凝二人帶著小宮女,退了下去。見狀,在場的眾妃嬪,自然知道接下來的事是不能讓她們知道的,于是紛紛讓人退了下去。
「姐妹們,這次我找你們來,主要是有兩件事。」雨柔不疾不徐道︰「這第一件事,是最重要的。」
「那就是你們今後別再有打那太子之位的念頭,那不是你們能夠染指的。除非是太子不想當了,那樣才會落得到你們兒子的身上。」
「我們何時」眾人剛要反駁。
「你們別急著否認,你們有那心思,在場眾人心知肚明。你們敢說,沒有抱過那念頭。」雨柔掃了眼眾人,道︰「有也不算過,自顧帝王之家難免不會有爭奪皇位之事。手足自相殘殺,都比比皆是。難道你們希望自己的兒子卷入那樣的處境當中,只為一個皇位而葬送了性命?」
被她這番話一說,一問,眾妃嬪全都禁了聲。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你們這樣,肯定是不願這事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的。那為何不督促他們,在他們心思剛起之時便給打消了呢?這次皇上南巡,之所以讓他們兄弟都跟著去。除了體驗民情歷練,之外便是讓他們兄弟能團結一起,共同為國家效勞。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現在看來,經過幾月的相處,他們兄弟的關系很好。這是皇上非常樂意見得,你們也該知道他最恨的是什麼。別到時得不償失,除非是太子真的昏庸無能。」
「現在你們好好想想,是讓他們做個富貴親王,享受朝廷俸祿。沒有災難,只為大清王朝效勞,還是兵戎相見,到最後全被皇上算計在內?你們該知道,自古帝王之心便是變幻莫測。他先是帝王,才是父。」雨柔說完,便暫時離開了此處,容他們仔細想清楚。
待一盞茶的功夫過後,雨柔領著凝霜、香凝二人回到了亭子。看了眼沉默之中的眾妃嬪,雨柔問道︰「你們想的怎麼樣了?」
「你說的我們考慮過了,這事我們自不會再有什麼想法。畢竟妹妹你說的那種境況,不是我們所願意的。」榮妃帶頭道,她這一說是征求了眾人的意見。見此,雨柔很是滿意。只要以後自己多加,那九龍奪嫡之事便真的不會發生了。
「對了,妹妹你說兩件事,這已解決了一件事。那第二件事是什麼?」惠妃開口問道,她已對兒子爭奪儲君之位不放在心上。只要兒子今後過得好,無論怎麼樣都好。
「姐姐不用著急,我這就說。」雨柔笑著應承,喝了口香茗道︰「這第二件事就是關于選秀的,這眼看佟皇後入陵寢也將有兩月了。這今年的選秀之期再過一月有余便到了。」
「妹妹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這選秀是要到了,這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三年之期又要到了,這次也不知道又有多少年輕貌美的女子進宮。」惠妃有些惆悵的說道,不自主的手便扶上了臉頰。
「哼,那些貌美的女子再多又有什麼用。永遠比我們低個等級,永遠被踩在腳下。」自是清高的宜妃,很不客氣道,「在這後/宮之中,沒有孩子永遠都是空談,不足為患。」
「宜妹妹這可不能直白說出來」,雨柔隨意說著一點沒在意宜妃這樣說是否適宜。
良嬪也道︰「可不是,這些當著我們姐妹的面說說便可。可不能讓皇上听見,不然還指不定招來什麼麻煩呢。」
「我不說就是。」,宜妃自知剛剛那番話,忙止了這話題。若被皇上听見,必然是大不敬的。「對了,這選秀也不是什麼大事,怎麼會要我們來商量呢?」
「這也是我的疑問。」榮妃淡淡道。
「這次主要是給大阿哥和太子選福晉的,這些皇子的終身大事,自然要我們好好把關把關。可不能馬虎。」雨柔特意瞟了眾人一眼,「這今後阿哥們陸陸續續都會到婚配年紀,事關皇家總得好好審查,別有什麼見不得光之事出現。」
被這一瞟,榮妃幾人不由想起往屆都會做些手腳,讓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待選秀女過不得初審。可現在不同,現在要為阿哥們挑選福晉,尤其是太子此次也在之中,更是馬虎不得。
「妹妹說的是,這自然要小心。」榮妃、惠妃附和道。
「嗯」,雨柔點了點頭,「這事得早早準備,我們要秉公辦理,別處任何差錯了。」
眾人紛紛贊同,即使有些人位份較低,不可能主持這選秀。但在它處,依舊可以。在進入復審的秀女進入儲秀宮,可以考察秀女的品行,這很是重要。在又聊了會兒時間,各自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