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主和國師見她顏色不待作假,也疑惑了起來。照理說那名被冒犯的女子應該很強才對,然而此番觀查這三人雖說也是世界一等一的高手,但明顯那名中年男子的氣勢最強。
「尊夫人可是北梵宮人?」國師又觀及芳草的面相卻不似作假,至于是否隱藏實力除非握住脈門否則無法細分。
「不是」及芳草搖頭。
楚主心下尋思,這三人若不是那女子,觀其身手,那在世間也是一等一的,不免心生拉攏之意,便把月前的事一細說。
「你確定那四名死士是被一招打碎的?連武器也是?」一直悶聲的東方戰突然出聲,把楚主倒是嚇一跳。
「是的,這件事國師查證過」
東方戰突然狠狠的扒了口飯扔下碗筷就走了。余下四人楚主和聞人天面面相覷,及芳草和東方玉苦笑。
「這?」國師眼中精光一閃,裝作疑問道。
東方玉裝作沒看見國師的表情
「你的屬下遭遇的估計就是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新武聖了」說完就一副不想說的樣子,眼楮直瞟那禮盒。楚主連忙將禮盒推過去
「雖說此番是誤會,但本主還是對三位隱士非常敬佩,區區小禮還望笑納」
東方玉一副你真識相的表情笑眯眯的把禮盒收了再裝模作樣的嘆道
「我三叔既然隱居在這里那一年前滇國將士的事件自然是知道的比別人要多許多。那新武聖的確存在但並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可是」楚主遲疑道。
「我知道你的推測不是沒有道理,但當時打死滇國將士的確實是男人,我三叔去追但是沒有追上」東方玉又說。
「那會使用羅氣流?」聞人天則是想到另外一個。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但那位新武聖使得乃是至陽至剛的拳法,並不會北梵宮歹毒的攻擊法門」東方玉搖頭。
一時間桌上的四人都沉默了起來,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楚主發現事情到了這里撲朔迷離起來。不過身為國主自然考慮的多一些,很快他便先將新武聖的事情放一邊,轉而勸說三位高手報效朝廷起來。只是東方玉這個狐狸自然是打起了太極,是推說將來若是能幫則幫,還不時的將目光瞟向禮盒。楚主倒也明白他的意思,要他們幫忙就得付出些代價嘛。兩只狐狸就這個報效朝廷達成了心照不宣的口頭協議後變和聞人天遠道返回了。
只是一路上,聞人天卻是不再說話直到回到宇文山莊才一個人安靜的休息去了。楚主也很失望原本以為這次會找到武聖的下落的,直到深夜聞人天才來到楚主處理公務的書房里,似是有話想說。楚主連忙站起為國師賜了坐
「國師深夜前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交代?」
聞人天點點頭,微微嘆息了會兒才開口
「陛下可曾記得小時候我和你說過的這世上有一個最接近神的的地方?」
「國師是說南嶺?」楚主想了下回道。
「是,南嶺是武的聖地,但只有武聖才能找到那個地方,你知道為什麼嗎?。」國師仿佛是想起來什麼攏了攏披肩,這里的初夏還是暮春時節還是有些涼意。
「不知」楚主搖搖頭,只是覺得現在很像小的時候國師對自己說話的樣子。
「其實並不是武聖找到南嶺而是南嶺找到武聖,南嶺的人異常強大!」聞人天仿佛憶起當年那過來接引他的白衣女子那飄渺的身姿目光放空。
「那,國師二十年前成就武聖的時候也被南嶺找過?」楚主有些急了,難道國師要準備走了?
「嗯,可是我並沒有答應」國師回過神安撫的笑笑「可是你也知道,十年前和聖水宮的前宮主一仗,我雖擊殺了當時已初踏武聖境界的拓跋雲但自己也受了重傷再也沒有離開國都」
「國師!」
聞人天擺擺手,「這次原本是為新武聖而來,可惜沒有找到。不過那個東方戰已經有和武聖一戰之力,不如就讓他頂替新武聖之名吧」
「可是這樣會不會惹惱武聖?」楚主遲疑。
聞人天沒有說話只是扯開身上四季不離的天山雪蠶絲錦,頓時一股腐臭味彌漫了整個書房「陛下,已經沒有時間了,我支撐不了多久,最半年就會死去」
楚主怔住了,聞人天整個前胸都腐爛了,從他那個角度甚至能看見跳動的心髒,怪不得聞人天總是待在楚都的深山里不肯見人。「國師!」楚主驚道「是那拓跋雲下了毒嗎?。」
聞人天搖搖頭,「是我自己下的,這樣可以多支撐些日子,當年我的生機就已經滅了」又頓了頓「你還不肯叫我一聲?」
楚主眼楮瞪得大大的,這以肉身換回的壽命該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忍不住落下淚來「外公!」便要上前擁進聞人天懷里。聞人天迅速裹回絲錦,將眼前自己疼愛的外孫抱住,「外公本來見你母親悲痛至死想殺了你父親的,只是沒想到你父親得知外公已是武聖時就托孤隨你母親而去了。他這一生只愛你母親一個只是迫于朝政不得不娶宮妃以鞏固朝廷。我當時看著在才一歲大的你便暗暗發誓,決不能讓你和你父親一樣,為了國家而辜負像你母親那樣的人」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兒,聞人天也悲痛了起來。
「外公,您不知道,充建**的銀兩都被我用來培育自己的勢力,我是自己將朝政握在手里而不依靠任何宮妃!」楚主哽咽的說。
「外公知道,其實他拓跋水不會來找楚國的麻煩,他一心向武,只是北梵宮就說不一定了,其實你的朝廷更需要一個武聖來鎮住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聞人天嘆道,楚主在他的庇佑下已經風平浪靜的過了這麼多年,只經歷了些小打小鬧還不能與通天陰謀相對抗,還需要成長。罷了這最後一次自己就在一邊看著好了,幫他歷練歷練。
數月之後
板磚照例是扛了家里收割的黃豆綠豆上梨州城里賣,發現街上很多人都匆匆忙忙的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心下有了思量,買了東西後就來到陳記飯館听陳老評評天下事。把絲錦交了綢緞莊,取了一百兩現銀就大踏步的往陳記趕。果然老遠就听見陳老在侃
「這楚主不遠千里,來咱梨州住了一個多月,三番五次不知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將橫斷山脈的武聖給請動,楚國啊又有了位武聖呢!」
「真的?新武聖是什麼人呢?」
「就是」
「啥名?」
「……」
「……」
板磚才進門就是嘈嘈雜雜的吵鬧聲,喚來小二讓切一斤牛肉上壇酒在一旁听著。
「這得等初十那天的迎聖大典才能知道,只不過,大伙兒還得留神,現在四處戰亂的原本我們這兒因為有武聖而安安定定的,這武聖若是走了那說不準戰火就會過來!」陳老話鋒一轉又提到了戰火的事兒。
「哎,陳老,你吶別想多了,我們這兒窮鄉僻壤的,官兵來了都不知道有沒有飯吃」腳夫甲笑著說。
「是啊」
「是啊」
眾人也都附和著,只有板磚攢起了眉頭,看樣子鹽巴什麼的還是得多被備些。回頭也和大山哥說下,讓他把城里的錦程給帶回鄉下避避戰禍。嗯,進城的小路還是再修的崎嶇些,進村的路干脆廢了吧。腦子里做了好幾個決定後,板磚就三下五除二的用了飯,準備辦齊雜貨回去了。
都是金秋九月了,樹上的水果差不多熟透了,由由搬出家里的小罐子就吩咐其他人將摘下的橘子,桃子,葡萄,山梨都分類洗淨。準備做果醬,這些水果吃不完就爛了,還不如廢物利用。只是紅糖極貴真不知道是廢物利用還是糟蹋東西。
板磚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充分發揚媳婦兒說的永遠是對的的真理。幾個臭小子一听說有好吃的忙的比誰都熱鬧,搶著洗罐子燒熱水燙罐子。板磚則是在一邊遞東西和削水果做主力,見著忙翻了天的臭小子們,艷羨不已,只是砸吧砸吧嘴巴腆著臉商量
「由由,要不咱也釀些酒吧?。」由由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個酒鬼,便故意刁難道,「釀酒當然可以,只是我可不釀普通的就,那材料可得世上少有的,改明兒你進城問問大藥堂里,這世上什麼果子最稀罕,我呀就釀什麼酒」板磚苦著臉,繼續削水果。由由則是偷偷瞄一眼自個兒的葡萄酒像個小惡魔,她早就準備釀葡萄酒了,而且葡萄籽是抗氧化防衰老的聖品。十斤葡萄酒兩斤白糖,幸好板磚只知道買糖不知道算算用到何處。嘻嘻……
坐在床上疊衣衫的由由听著板磚說的,戰禍要起了。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前些日子見著板磚將人打爛了的模樣,雖說有些惡心倒還放寬了心。估計也沒多少人能在板磚手里動她和孩子們,再說她也是個高手嘛!《原天經》的法門並不適合板磚,不過自個兒倒是把里面的攻擊法門學了下,嗯,那個羅氣流還是挺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