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年初五,踩著深深的積雪板磚出門尋柴火,扛回兩大擔柴火,手上卻是什麼獵物也沒有,出來相迎的橙久癟著小嘴
「爹,很久都沒吃肉了你怎麼不打些回來」
「你個臭小子,這些天誰在那里一天一條魚的吃的?」板磚把柴火放進東廂,一把抱起小兒子往屋里走去。才一掀簾子就看見由由在端飯,翠綠的白菜,辣椒蘿卜菜,腌菜,雞蛋蠶豆,還有魚豆腐湯,赤煉則是端著大青碗里面是白米飯香的誘人。不一會兒由由也把筷子都拿進來照著橙久的額頭就是一敲
「山上的野味都在修生養息的,咱得等它們變多了再吃,你啊都胖成球了還念叨著肉啊肉的,這幾天給我天天吃青菜」
橙久模著被敲疼的腦門兒,委委屈屈的吃青菜了。那可憐模樣惹的其它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晚上板磚一邊月兌外套一邊開口「家里的糧所剩不多了,要不我去滇國那邊再備些糧?」由由點點頭,「只能這樣了,其它的日常雜物也買些回來,銀錢還夠不夠?」
板磚笑著應道「夠的,只是山上的獵物現在還是極少,猛獸也給餓的逼急了,孩子們在家要注意安全我看就讓他們在家練武,我把石門關上
雖是重建了竹屋,可外面的院牆還是該加高的加高,院門還是用了以前的雙層門式。外面的大石門因體積及分量的緣故堅守崗位的豎在門口。
由由也同意,板磚一離家,家里確實不是很安全。自己打架肯定是不頂用的。赤煉哥兒幾個雖有些練把式,真遇上猛禽也是無招架之力。
把床鋪好待板磚睡下就像泥鰍一樣滑進他懷里,暖暖的睡過去了,板磚聞著那散發著清香的秀發也漸漸進入夢鄉。
滇國
安詳的街道,來往富足的人們無不顯示著滇國君主的明治,這里沒有遭受天災米價倒是沒漲,而橫斷山脈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縱穿的。板磚扛了一大袋糧米再摞上七七八八的雜物步履輕快。準備趁著回去的時候多獵些山雞野兔什麼的存起來,免得橙久老是嚷嚷著要吃肉,家里沒肉了之類的話。這邊山上的獵物可是不少的。越過街道,正在穿過一排擺著的小攤時腳步卻停了下來,一個小攤上的發釵落入眼簾,是個有些雜色的玉釵只是絲絲的溢出包裹住它的渾白氣,顯出不凡。板磚停在攤前不听攤主的熱情推勸只是拿起那只發釵問道
「這個,多少?」
攤主原本見他穿著還是很體面的本以為是個大主戶,誰知竟看上一只質地粗糙不知自己從哪家收的發釵,好沒氣道
「二錢銀子」
板磚把銀子給到攤主手上,攤主也是樂,這發釵收上來才十個銅板,踫上個冤大頭二錢銀子也肯買,早知道該說二兩才對。不過看看客人的體型,還是不說為妙。板磚把發釵剛揣進懷里就听見遠處傳來一人急呼
「等等,等等,這發釵我要了」只見來人身穿藍白相間的長衫後面背負著長劍,後面還跟著幾個衣服相同的年輕男子。
板磚站定,等那幾人奔到跟前,排頭的男子雙手抱拳行禮「這位大哥,在下劍山明真真人門下弟子王徹,這只發釵可否讓與在下,我願出十倍的價格」
板磚擺手「不賣」便要轉身離開。
「大哥,這發釵應該是買給嫂子的吧,你看這只比你那只如何?」那王徹見狀連忙從一旁的攤子上拿起一只成色上佳的玉釵來。「只要大哥願意在下願與大哥交換」
周圍立刻響起一片噓聲,這年輕人手上的玉釵和那漢子買的發釵相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王徹見那漢子還不肯賣也犯了愁。這發釵看似普通其實是一處古跡之物,那地方極為玄乎若非心至純至淨之人無法進入。他劍門好不容易請了陣宗的弟子去了法陣,卻不想早有人捷足先登,只是觀其足跡凌亂怕是無知的孩童闖了進來。童子本就純淨若闖進來玩倒也不足為奇,只是里面的寶物就不知道被帶走了多少。劍門在周圍搜尋了一圈還真找到了幾樣只是其中一名孩童說還有只發釵被他換了糖吃,所以王徹他們就一直留在滇國的豐州苦苦搜尋。這好不容易尋到了卻被人先買了去。
正想著卻見眼前的漢子狀似不耐煩般直接分開人群要走了,實在無他法子只能明說了
「這位大哥,此物乃本派的重寶,你若不留下我只能強留了」
一旁的師弟早已不賴煩的喝道「你個愚昧的山民,此物本就是我劍門之物速速將之歸還」說完還拔出背劍「師兄還和他嗦什麼」
路上的人趕緊收攤子的收攤子,買東西的也收回手退到遠處。連邊上的茶樓也關了窗,這模樣是要干起來了。王徹見事已至此也只得拔劍朗聲道
「此人身懷本門重寶,想據為己有在下只為討回」算是為此次動手尋了個冠冕堂皇的由頭。
「說理的找我媳婦兒說去,我是說不過的,我只管打架」板磚嘿嘿一笑,連肩上的雜貨也沒放下,單手擺出了胡家拳的第一式。
王徹先以為對方只是個空有蠻力的漢子,便一躍上前挽了個劍花豎劈下去。見對方手上的動作腦中大駭,連忙倒飛回來急呼「擺陣,快困龍陣,六師弟去找師尊救我們」接著瞬間其余五人飛起,佔據金木水火土五個方位團團圍住那單手出拳的漢子。才擺陣擺到一半對方的拳頭就砸來,王徹只覺得撲面而來的巨力,手中的長劍倒飛出去,胸中一悶噴出一口血來。翻了幾個跟頭才半跪著止住了退勢,其余幾人早就「砰砰」的倒飛出去。板磚搖搖頭這些人,花架子擺的挺大的不過都是銀槍蠟樣頭——中看不中用。只是又無大仇的還是放人一馬算了,想起剛剛他們那不分清白的編排還是說了句
「這發釵是我先買的,你要說些有的沒得就和我媳婦兒說去,我嘴笨說不過」就悠悠的出城門,進山去了。他腳程本就極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待他走的沒影了,王徹才將體內紊亂的真氣調的稍稍勻些,過去扶還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師弟們。
等到六師弟帶著師尊趕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得意的五名弟子灰頭土臉的胸襟上還帶著血跡。一把抓住大弟子的手,發現體內經脈還有細微的裂痕,真氣不穩,挨個的給弟子梳理了下真氣後便坐在主座上問
「不是讓你們找古跡的遺寶嗎,怎麼弄成現在這樣?」
「師尊,事情是這樣的……」王徹上前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嗯——」明真捋了捋胡子,沉呤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對下面站著的恭恭敬敬的弟子們開口「徹兒留下,其它人先下去休息吧」待人走後才問
「徹兒,你是說對方擺了一個拳式?」
「是的,師尊,弟子就是見對方的拳式才發現不妙所以擺陣,誰知……」王徹回道。
「後來困龍陣被破,只是一拳?你有沒有感覺到拳勁?」明真問。
「師尊,困龍陣並未擺完,不過也完成了一半。弟子只覺得是蠻力沒有拳勁」王徹思索回憶了下才說道。
「為師知道了,這件事錯不在你,你可記得此人樣貌?」明真又問。
「弟子記得」
「那你下去回憶下,把畫像畫出來」明真揮手讓他退下了。
「是,弟子告退」
王徹回到房間後,白日里的場景一幕幕再現,那人的拳式也總在回放。提筆畫那人卻發現那一拳總在腦海揮之不去,漸漸的也就停了筆比劃起那一拳來。就這樣比劃了整整一夜,到天明時卻無意中發現自己的真氣增加了不少。
明真捋著胡子,點點頭,從昨夜就發現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在回想那人的動作,進一步悟出些東西,很不錯。能從戰斗中悟出東西,而不被失敗所打倒。是個可造之材。至于那只遺失的古跡之物只能回門派後在做打算了。對方如此強大怕是並不容易對付。
板磚從滇國境內,橫穿過山脈一路收攬了不少獵物。打算一飽口福。至于那雲錦也是問到了。這雲錦綢北方各州少的緊,都是從江南運過來的。若是自家織的賣過去,一匹能賣一百二十兩。
這章字數少了一百多,下章補償下……
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