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體內有了內丹,板磚和由由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日新月異,不論是目力還是听力都有極大提升。尤其是體力,咳咳,由由的體力(板磚偷笑中)
至于其它方面板磚自己還是日日練武,人是越來越重了,倒不是長胖了很多,而是純粹的體重增加不少,以前吧是下田,深陷。如今走山路,踏院子,若不是無時無刻不提氣那是一腳一個坑啊。
側過頭看眼由由,她的武術,唉,不提也罷,本就是個沒恆心的(看的真清楚)之前剛得那個什麼經什麼經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練練些漂亮的招式。現如今,早忘的一干二淨了。就連那些個內功心法也是三天打漁兩天篩網的,嘆口氣,那些運行氣勁的通路自個兒都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那次握住由由的手關處,她就運行任督二脈完事了。不過自己卻是舍不得讓她去練,沒事兒,氣勁嘛,自己給她就好了。反正自己也挺喜歡輸氣勁給由由的,尤其是……
呵呵呵呵,傻笑中……
偎在板磚的懷里的由由突然就怎麼覺得背心發涼呢?
——過大年——
主要是過年二十四的,因為這天是兩家是一起過的
「快,誠哥,去念天地賦」唐見誠連忙捧著竹簡,上前一步
「天地歌者,地語社稷……」
「胡大哥,爆竹」
一直守在門外的板磚連忙,大力扇風,才砍下的新鮮竹子 里啪啦的炸開聲。
「行禮,叩首」
四個孩子輪流上前磕頭。
小聲兒「胡家妹子,別出來,女子不得參拜」
剛從廚房探出腦袋看熱鬧的由由嘴一癟,封建主義思想只是雖說四個孩子都是規規矩矩的,可明眼人就能看出來,自家的三個孩子,不論在氣度或是姿勢上都有說不出的落在下方的味道。
側目,見板磚也是盯著四個孩子,雖然表情未變可是眼里也透出些不悅的神色。顯然他也發現了。
其實由由早就發現了,自己和板磚與唐見誠和水月兒相比,在處事見識方面並未有很大的區別。可孩子們就不一樣,唐常思雖說個頭兒小,可人卻是大氣,與他相比赤煉他們雖說也不是下里巴人可總少了些世面。很多場面顯得拘謹有些小家子氣。
春之將至,原本是要秧苗的季節,板磚卻遲遲沒有下地,反倒是老往山上跑,也不知道在忙乎些什麼。
唐見誠倒是早早的就下了秧,只待雪化犁地了。
眼見著雪已經開始化了,雖說對地里的事不怎麼懂的由由也覺得不對勁,這天待板磚又是一天不著家夜里回家後。
搖醒鼾聲已起的板磚,由由擺出要開家會的架勢,得把這事兒好好說說
「板磚,你這些天都在忙乎些啥?」開問。
「山里的事」板磚打著哈欠。
「那地里的事兒呢?你準備做什麼?」再問。
「地里?等忙完山里的事兒再說」板磚這回是直接蒙被子倒下睡了。
由由氣結,只是對著一個怎麼搖都搖不醒的人,也撒不了氣。再說看著累成這模樣,由由只是覺得心疼。
第二天一早板磚又進了山,接連幾天都是這樣,而且還是空手而歸什麼獵物都沒有帶回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雪化盡後,板磚總算是有一天沒有進山了。
「由由,收拾東西吧」
「啊?」由由正在煮早飯,這個月來板磚每天很早就出門了,沒有人幫忙做早飯就只有她了。瞅瞅,整整一個冬天都沒有凍過的小手,就這些天每天早上起來燒水揉面,都紅腫的像個蘿卜。
「咱們搬家,搬到楚都」板磚搶過由由舀冷水的瓢,又去灶里把火生的旺旺的,推著由由坐在灶間的長凳上烤火。
「搬家?什麼搬家?」由由更是奇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搬什麼家?
「就是咱們全家搬到京都去住」板磚開始舀鍋里的熱水揉面了。
「為什麼?我們京都有沒有親戚,再說天子腳下,什麼都貴,我們就這麼往楚都跑?」由由把手擱在灶堂口烘烘。
「這個我都想好了,銀子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打了一個月的獵掙了九千兩,又托了城里的車行買了輛大馬車,咱搬家去楚都」板磚見由由一副疑惑的表情也收了手,擠到灶間和由由坐在一起,細細的解釋道。
「九千兩?你怎麼掙的?沒有干什麼壞事的吧?。」由由卻是被板磚說的數字給嚇住了。
「沒,都是打獵給掙的,我獵的都是吊白額,熊瞎子什麼的,挺值錢的」板磚笑笑。
「啊?那你有沒有受傷?這些天你都是干這個去了?」由由一听也是急了。獵殺這種凶禽可不是兒戲,很容易受傷的。
板磚笑著搖頭,任由小妻子扒著自個兒的衣衫看,他雖急切的想掙銀子可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他還要守護妻兒,哪能輕易置身危險之中。因此他也多花了不少時日。
由由擔心的淚珠都出來了,見板磚沒事又還在笑,頓時有些嗔怨,忍住不住伸手在板磚身上捶了幾記。
板磚對著不痛不癢的粉拳,權當疏松疏松筋骨什麼,不曾想見著嬌人兒的淚珠子了,這下也急了。連連的哄著
「甭擔心,我啥事兒也沒有,听你的話呢,我自己的命最重要,連傷都不許……」
由由趴在板磚的懷里所幸把這些日子板磚沒顧著她,自己所受的委屈都發泄出來。嗚嗚的就哭了……
可把板磚給慌的,怎麼哄著哄著越哭越厲害了?直接把嬌人兒抱在腿上坐著,把胸襟都貢獻出去抹眼淚去,大手還在那因伏子而凸起的蝴蝶骨上輕撫。見著嬌人兒哭個不停的,也自責起來。要不是摟著還在哭著的人兒都忍不住狠狠揍自己一頓了。
當天由由就開始收拾東西,哭過了心情也雨過天晴了。挑挑揀揀的,把些不用的東西都給放下。她也不是個很戀舊的人,于是不少板磚的木工制作品都留下了。
東西帶的很少,像是織機,櫥櫃,矮榻都不帶了。但是攢下來準備裁做夏衣的雲錦綢可都是帶著的,這東西值錢,紡了快一年了才織出兩匹,沒舍得賣都準備自家做衣衫。
被子帶的也不多,楚都是往東邊兒走的,那邊兒應是暖和不少。竹篾子編的箱子裝東西又不重,還是能帶不少。
「胡家妹子,怎麼說搬家就搬家呢?」水月兒是在兒子那里听說由由他們要搬走的。
「嗯,要搬去楚都」由由笑笑。說實話她也不太清楚板磚為什麼執意要搬家,不過大概的還是能猜出點兒,大約是為了孩子,總窩在山里孩子沒見過世面。
「……」
「……」
兩姐妹在屋子里說些話兒。
屋外——
「唐兄弟,放心吧,那些黑衣人是不會再來山谷的我已經幫你處理干淨了,若是你們願意和我們一起走……」板磚拍拍唐見誠的肩。
「不用了,大哥,這邊兒已經是很安全了,我現在去梨州城里買賣都不會有人跟著」唐見誠抱拳對板磚行了個大禮。
而後又有些訕訕的開口
「大哥,原本他們追殺我是為了我身上的盅王,我給嫂子制解盅蜜已經用了,我把這個消息也放出去了,所以才沒人追殺我,只是大哥……」
「沒事的,並沒有人找我的麻煩」板磚不在意的笑笑。
唐見誠也松口氣,雖然他知道世人只知道他已制成解盅蜜並交給了別人,但並不知道那人是誰。他只是怕胡東川生氣,覺得他是帶危險過來。雖然他知道追殺他的人對于胡東川是九牛一毛的事。
「至于搬去楚都,胡大哥我們還是不去了,這里的環境非常好,我們就住在這兒了」唐見誠又說道。
這時候水月兒和由由也出來了,水月兒朝唐見誠點點頭,唐見誠就從背上解下個書箱。
「胡大哥,你看你幫了我們這麼多,還救了我們一家三口,這是些書你們就戴在路上看,我們也沒什麼好送的」唐見誠把書箱遞到板磚手里說道。
板磚是不識字的,不過他給由由買過書籍,知道書本是很貴的。也是知道這是份重禮,正想著推辭。水月兒就開口了
「胡大哥,這些書只當是給妹子路上消遣娛樂看看,你就收下吧」
板磚這才收下來,由由倒是很喜歡看話本子的。
又過了兩日,板磚和唐見誠各背了大包的東西,爬過小路去梨州。由由和水月兒則是帶著孩子跟在後面,兩人嘮叨些路上小心之類的。
孩子們依依不舍
「赤煉哥,你們都要走了」唐常思眼里包一包淚。
「嗯,我們要去楚都,听說不是很遠」赤煉模模唐常思的腦袋。
一邊的橙久黃墨也沒了昨晚的興奮,這會兒也是懨懨的,舍不得這個玩伴。
「是嗎?那你們會常來串門子嗎?過來看看我?」唐常思一听頓時就有些興奮。
「不能」赤煉搖頭「我們自己是不能四處亂跑的,娘親會擔心難過」
唐常思又耷拉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