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看完這信筏上的字,板磚抬頭,上頭的兩句生字太多。沒有看懂,但後面的這句還是明白的。不就是叫他晚上子時的時候去山前坪嘛。真是的有什麼事就直說,在那里扭扭捏捏的還弄的這麼麻煩的寫字大半夜的往山前坪跑。
看著看完了信筏上的字還這麼坦然的板磚,由由更是火大。合著他這麼干很久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的牙咬的咯吱咯吱的響。
板磚看完了,沒啥啊,由由這麼氣憤做什麼?看一眼在生氣,自顧自得倒了杯水喝,回頭還在生氣好吧,雖然不知道她在氣什麼,可是氣壞了身子可是不好的。又回到矮凳上坐好
「你氣啥呢?」
由由瞟著那信筏
「這上頭說的什麼?」
「你比我識得字多,還問我……」板磚一听憨憨一笑,然後在由由凜冽的眼神下訕訕的熄聲兒了。然後偷偷的看看,由由大大的杏眸里不僅僅是生氣了,還開始包淚了,連忙收起玩笑心,拿起那張薄紙。
「月上,啥字,啥字,頭……」
由由本來眼淚都快掉出來,這會兒仍是掉淚珠子,不過卻是笑出來的。「撲哧」她怎麼忘記了,板磚的識字水平哪能看得懂什麼情詩。莫說字認不全了,就是認得全也不見得能看懂。
板磚一見由由笑了,把信筏一扔,然後站過去,把笑的掉眼淚的由由摟緊懷里
「你這個頑皮的,是故意看我笑話是吧?嗯?」說完就找那左右亂躲的**親過去。
由由一邊笑,一邊躲板磚落下來多的親吻,這事兒可沒完。板磚是不知道這詩是啥意思的,可不代表寫這個筏子的人不知道。這麼一晃神,嘴唇就被吻住了。感覺到對方傳來的熟悉的氣息,由由沒有像往常那般閉上眼。
而是細細的端詳起來,飽滿的天庭,密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只是上頭還有些細疤,可以看出來曾經受過的苦難生活。只是如今這個被盤山村民嫌棄的男人,變成了香餑餑,那麼多人想要怎麼辦?
他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強大,就會有越開越多的人認識他喜歡他,自己怎麼才能和他永遠在一起?想到板磚身邊站著其他的女人。那些面目模糊的女人和自己爭斗板磚的寵愛?
想想就打個激靈,這樣的生活不叫生活叫地獄自己本就不是個喜歡爭斗的,與其與人爭斗一個男人,不如不要這個男人。
像是發現身下的嬌人兒不專心,板磚不輕不重的咬了下懶惰的香舌。想把嬌人兒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只是嬌人兒的注意力是吸引過來了。可為啥小手在捶打他,不讓他親了?那動起來的香舌不是在和他的糾纏而是在把他的抵出去?
好吧看在小香舌這麼努力的份兒上他就先出去了,可是為啥糯米小齒上下一合不讓他進去了?板磚努力了半天還是沒有撬動糯米小齒,最後無奈的拉開兩人的距離。遠觀著剛剛還在自己嘴里的紅潤的**。
「這個是誰給你的?」由由好不容易獲得自己的口語權,張口就問道。
「胡澈,他今天找到我說話都不利索,你說啥事兒就說下嘛,還整這麼復雜」板磚見著由由還盯著那張紙,索性就把知道的全說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把那滴滴小事說清楚,由由今兒就不會罷休了。
「胡澈?男人?」由由一听這才想起來,莊子里可不是有個漂亮的男人嗎?自己頭回看見他還嚇一跳呢,這男人長得怎麼比女人還美?而且這麼嬌怯清麗的,簡直就是極品那啥啥嘛。
看了眼板磚,怎麼的招惹女人還不夠,還招惹了男人?把那邊兒的頭給撈過來,雙手抱住兩側。左看看右看看,也沒比以前好看點兒啊?怎麼就桃花朵朵開了呢?
板磚被由由當猴子似地看了個遍兒,納悶兒的看著更加納悶的由由。
「板磚」由由想了下就端正身子,她要把事情說清楚。
「嗯」板磚笑笑,應聲,順便從由由的手里掙月兌抱住由由嬌軟的身子。
「板磚,我不接受情非得已,我不接受苦衷」
「?」板磚正低頭在嬌人兒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落下一個個親吻。听到嬌人兒突然說的話,完全沒有明白。
「我不接受你有其他的女人,板磚我不會和其他人一起分享你,不管那個人是女人還是男人」由由也不管板磚是不是听得懂,自顧自的說。
「……」板磚還是沒有听懂,不過由由的表情太過鄭重,他也收起玩笑之心。
「你要是將來遇到喜歡的人,就告訴我,如果你放不開她,又不忍心和我說,我會自己離開」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板磚前面的沒听懂可這個卻是明白的。
「板磚,我是說你將來會遇到很多人,可能會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喜歡的人不是我」由由收回望著屋頂的目光,轉而看向板磚。
板磚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不說話。手一直牢牢的握住由由的胳膊,像是在害怕她突然消失一般。
「板磚,你別緊張,我是說你不喜歡我的時候我才會離開,不是說我要離開,你不趕我走我是不會離開你的」由由伸手覆上板磚青筋畢露的胳膊。
「我——」板磚張嘴欲說,可是由由按住看他的嘴唇。
「你听我說」由由認真的看著他
「這個世界很大,會有很多很多的人,我們也會遇到很多很多的陌生人,我們現在在一起,我們彼此相愛」說完就抵著板磚的額頭,眼楮看著他的。
「將來會遇到很多種情況,可能會你不娶那個人那個人就會死,你不愛那個人,那個人就活不下去,或是只是一刻得失誤,別人就會賴上你,甚至大著肚子說是你的孩子」由由有些撅嘴,這世上每每都有這些狗血的事。
「但是,我不听那種種理由,我不听那一時失察,這些我都不听」
板磚現在明白由由說的是什麼了,深深的環住由由,他喜歡抱著這個柔軟的身子,他喜歡听她時而嬌媚時而慵懶百變的表情,他也喜歡進出這個美妙的身子。
「我知道你的意思,由由,我不會有那些時刻,不會有我們這輩子要在一起過,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板磚說道。他不是個仁慈的人,對他來說,重要的東西才會重要。心狠是作為一個獵人必須的素質,只是由由似乎沒有意識到,她的擔心其實是多余的。
晚飯後,胡澈回了房,他要準備準備。晚上他要攤牌,要和老爺說清楚。正在換衣服,就听見門外傳來敲門聲。連忙系上剛解了一半的衣帶。推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外窘迫的十一
「有什麼事嗎?」。胡澈倚著門,他並不想讓十一進去,晚上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我……」十一看著衣衫半解的胡澈,更是臉紅了。幾乎是想奪路而逃了,只是想到大哥說的話,他還是忍住了
「我想和你談談,能進去嗎?」。十一鎮鎮心神說道。
胡澈看了眼這個窘迫的男孩兒,他的心思自己怎麼看不懂,若是常人用這種愛慕的眼神看著自己,早就打過去了。可是這個大男孩兒,眼里的純淨讓自己難以下手,就算是伸手也打不下去。嘆口氣,還是側身讓出位置,讓他進去看。
貼著胡澈身邊過去,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十一的臉更紅了。進了屋子連手腳怎麼放都不知道了,只是站在屋子東角,低著頭。
「你有什麼事?」胡澈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你,你白天找老爺是什麼事?」十一哽了下,說道。
「……」胡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白天的事他看見了?
「我是說,你不要做傻事,老爺,老爺只喜歡夫人的」十一被胡澈的眼光看的有些惱了,一股腦兒的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今天在棉花地里大家都把胡澈說的很難听。說胡澈是想插足老爺和夫人之間喜歡老爺。
「出去」胡澈臉上頓時像是結了冰霜一般,站起來,冷冷的開口。
「胡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你不要憋在心里,你可以和我說的,不要用這樣的法子」十一見到胡澈生氣了,連忙說道。
「出去」胡澈拉開門站在門口,月光傾瀉下來,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渡滿了層銀霜。
「胡澈,你不要……」十一還想說什麼,在胡澈凍人的目光下住了嘴。不情願的挪動身子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看了胡澈一眼,胡澈並不看他。才跨出門,身後便響起重重的關門聲。「踫」
站在門外,十一貼著門急切又認真的說道
「胡澈,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一點兒都不高興,你……」門里始終沒有聲音傳回來,十一嘆口氣默默的離開了。
門里的胡澈背抵著木門,自從關門的那一刻眼淚就落了下來。他知道,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又能怎麼樣,以他的實力永遠沒辦法去報自己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