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引城的防衛好的很,而且大人把她寶貝的跟什麼似地,有什麼好擔心的」破天聞言,吧唧咬一口果子說道。
「我不知道,心里很擔心,之前都沒有過這種情形」板磚覺得自己越開越煩躁。
「大概是你馬上就能見到你女人了,太過激動的緣故,我再把我這飛雲碟加快些,爭取早些到」葛山見狀拍拍板磚的肩安慰道。
板磚卻沒有什麼反應,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由由你可千萬要等著我,千萬不能有事啊。
當天的夜里,破天正在砸吧砸吧嘴做夢呢,就覺得有人在推自己,不奈的把眼楮睜開一條縫兒。就看見八歸面色擔憂的看著自己。
「我好著呢,毛事兒沒有,你不要用這種我英勇就義的目光看著我」破天見狀揮手要打開八歸的臉。
「破天,青引城可能出事兒了」八歸沒有像往常那般一巴掌拍下去,反而語氣沉重的說道。
「白日里你還那麼自信呢,怎麼到了晚上就變了張臉?青引城的實力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別說獸潮了,就是打到妖獸的老家都沒問題」破天一副你打擾我睡覺想多了的模樣。
「破天,魅姬自滅了」八歸沒有理會破天的插科打諢說道。
「什麼?」破天聞言驚的坐起身來。
「魅姬是域外天魔啊,不可能連域外都逃不回去」
「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魅姬自滅是確定的,而且之前每日青引城都會遞消息過來,這兩日沒有消息了」八歸蹲在那里,面孔隱沒在了黑暗里。
「不可能是妖獸,不然魅姬不會逃不掉的」破天也低頭沉思起來。在魔族里,連大人都不可能讓魅姬連本是域外天魔的魔魂都逃不掉,逼的她自滅。魔族還有什麼人能做到……
漸漸的兩人的眸子都沉了下來,魔族還有一個人,他可以做到。破天看了眼八歸,顯然他們想到了同一個人,眼里都是擔憂。
音詭眸色陰沉的把魅姬的尸體扔到一邊,這個女人的魔魂居然是域外天魔,生生的把自己的記憶的最後一段給消除了。他現在只知道有個被重樓帶回來的夫人,並且頭身上有一半的魔心,至于在哪里,毫無頭緒。
算算時辰,這會兒功夫音舒應該已經試好衣衫了。還是過去接她好了,至于那個女人,不是說在城主府住了一段時間,那麼去城主府里看看有什麼線索吧。
音舒看到爹爹回來了,只是對著爹爹撒撒嬌,埋怨一句怎麼回來的這麼晚。然後兩人又四處轉了轉,就去了大搖大擺的去了城主府。
「你們是誰——」守門的將士只來得及問一句就被音詭控制住了,呆滯的听從音詭的吩咐。音舒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府邸
「爹爹,這是你的別院嗎?舒兒怎麼不知道?」
「呵呵,只是一個朋友的住處,臨時借過來住著的」音詭用靈識掃視了整個城主府,然後挑選了音舒最喜歡的園子帶她過去住下。然後就控制著城主府的管家,詢問了那位失蹤的夫人的住處。
由由一直呆在那個暗門里,外面都沒有聲音傳進來。當然她不知道整個魔繡鋪子里一個活人都沒有了,當然沒有人聲。她想出去,可是又擔心自己這麼一出去,魅姬的計劃就失敗了。所以一直都是縮在那里等待著人來接自己。
大約是鋪子里的人死狀過于慘烈,因而一直都沒有人敢進來哪怕是打劫。其實也是由由命大,音詭在魅姬的魔魂里沒有找到想要的信息,非常憤怒。他的這股憤怒自然遷怒到了這個魔心消失的制衣鋪子。
因而直接將鋪子里面的人全部殺了,只是由由藏著的這個暗門用的是特殊材質,能夠有隔絕大規模的沖擊,這里面當然也包括音波的攻擊,畢竟保存的是一個大型連鎖的鋪子的商業機密,這才躲過了攻擊。
由由一直期盼著有人能進來,或是城主府的人能發現自己沒有回去不見了。亦或是魅姬擺月兌了危險回來救她。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直都沒有人來。而且她也一直都听不到任何聲音,漸漸的由由睡著了。
終于,有人打開了暗門,光亮照進來,刺眼的亮光照醒由由,眼前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男子。他也穿著黑色的衣衫,身邊還跟著一只毛茸茸的小動物。
「果然還在這里,這門板倒是有些門道」音詭看到暗門里蜷曲著的女人說道。然後溫柔的拍拍小獸的頭,給它喂了粒丹藥後,小獸就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了。
來人正是音詭,他在城主府里找到這個所謂的夫人住過的房間里找些用的物品讓以嗅覺著稱白術獸嗅過後才在這這個自己完全忽略的地方找到了人。看來那個被搜魂的女人很聰明嘛。
由由雖然听不懂這個男人在說什麼,但是本能的,她不認為這個看著她像是看死人的男人會是好人。
粗魯的把這個女人從暗門里的狹小空間里拉出來。掃視了一眼,呵呵,原來是個人族,怪不得重樓要給她半顆魔心。只是魔心呢?難道不在這個女人體內?
音詭盯著這個女人的右側的鎖骨下方一寸,魔族的魔心是在這里的,如果給人族魔心放的地方應該也是這里吧。他可不想出什麼岔子,直接伸手插進了由由的右側鎖骨下方一寸處。不出意外的找到了半顆魔心,正欲拉出來。便發覺有什麼東西架在了自己的喉間。
「你,放手」由由忍著劇痛,從頭上拔下從盤山村就一直帶著的玉簪,抵在音詭的咽喉。
「……」音詭原本是不在意的,這地獄能傷的了他的東西屈指可數。只是一根簪子而已,只是下一息他就飛速的倒退回去,模著自己的喉間,那里已經被扎出一個小洞,血正不停地往外流。
「你是什麼人?」音詭臉色就陰厲了起來,盯著由由和她手里簪子問道。
「……」由由靠在身後的牆上,忍著肩頭的劇痛,瞪著這個人。
「……」音詭有些猶豫,這個女人有些古怪。看來取魔心的事情有些棘手了。若是自己取得時候她自爆魔心的話,那就只有重樓那里有解藥了。可是重樓若是死了,清醒過來的小舒兒可是要傷心好一陣子了。
那麼,音詭把幾種法子都想了一遍,這個女人的攻擊力比較低,只要將她制服或是打暈了。再取魔心不就成了。其實音詭大可不必這般小心,由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體內有魔心,更別說魔心自爆的事情了。她剛剛的反應純粹是自衛反應而已。任誰被別人直接伸手伸進自己的體內拿不知道什麼東西,都會反抗的。
音詭這般一想,手下的就有了動作。一掌就揮了過去,由由感覺到掌風襲來,操起那個門板就想擋一下。結果居然擋住了。這其實也是音詭想取魔心有留手的緣故。
見狀音詭也沒有特別的氣憤,既然這門板能讓這女人在自己的音波攻擊下存活下來,擋住他只有一成力的掌風想必也是必然的。只是這般就不好活捉這個女人了。想了想,音詭就腳下一動,靠近了由由後想伸手奪過門板。
正在這時,由由也掐了靈氣爆的手印,印象中這個法訣似乎最有攻擊力,這里雖然靈氣比較稀薄(大部分都是魔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音詭一上前就發覺周圍的空間有些扭曲,接著就是 里啪啦的爆鳴聲。只是一些小空氣爆而已,並不能對他造成傷害。只是氣血有些翻涌,這也讓他的動作有些頓,只是手已拿到門板。大力一抽然後扔到一邊,音詭的手並沒有停下,繼續向由由的脖子掐過去。
由由不停的掐訣,而且漸漸的,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由由覺得似乎自己的指尖還是有黑色的氣息縈繞,而四周的靈氣爆也越來越大聲。音詭也頓住了動作,臉色有些白,他有些驚異,原本只是一些小空氣爆而已。最多只是讓他有些氣血波動。
現在他愕然發現自己體內的魔氣也在翻滾暴躁起來。而且,剛剛沒有發覺,似乎自己身上還有不少因為那小小的空氣爆而造成的細小的傷口。
由由也有些害怕,似乎自己的藏身之處越來越不穩了。終于承受不住這愈發強大的爆炸,四散的炸開來。
音詭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小傷口,眸子變得凜冽起來,記不得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如今居然被這麼一個女人傷到。伸手不顧身上的傷口,以及那四處的魔氣爆,強行從由由的體內把魔心抓了出來。
音詭原本打算就是這個女人自爆了他也要滅掉這個女人的,沒想到魔心這麼輕易就被拿了出來。而且沒有了魔心周圍的爆鳴聲明顯小了很多。
由由看著這個男人用那般陰厲恨不得將自己碎尸萬段的模樣,自是知道自己這回是躲不過了。但是沒有放棄的道理,她並不束以待斃,還是不停的掐訣。
既然魔心拿出魔心了,音詭也不打算多留這個女人了,直接一掌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