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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由住的地方是城主府的的外放家僕住的地方。這兒不少都是府上執事外宅。他們白日里都在府上當差,到了這夜里就回到自己的屋子。
由由因也是幫城主府里干活兒的,就搬了進來。這兒別的沒有就是安全,城里誰敢到這兒來鬧事?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是不。由由進了這片小屋子,就挨個兒的和人打招呼,這會兒正是大活兒曬沙子的時候,因而踫到的人多一些。
「繡娘又接了活兒啊」一個也同由由一般,穿著沙久皮的老婦人一邊端著個大甕往屋頂搬沙子。一邊有些艷羨的和由由打招呼。
「嗯」由由又是笑笑,點頭。
這個老婦喚作王大娘,據說他丈夫是以前是府上老爺身邊的大執事。她很是風光了一陣,後來不知道為的什麼事,她丈夫被老爺給撤了,只做了府上里看門的人。再後來又貪了酒,走到城外被沙獸給吃了。
由由原本是不想知道這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是漏洞百出的傳言的。奈何這個王大娘當年風光的時候似乎得罪了不少人。所以這里人人都不喜歡她,由由才來這里不久,這話就被那些過來見面熟悉熟悉的人說了不少遍。到如今自己都能分毫不差的背下來了。
王大娘見由由雖說回答了,可是不肯多說什麼,也有些犯難。她是和由由打好關系,求由由辦件事兒的。可是這人雖說不像其它人那般的,看到自己就躲,也總是帶著疏離,讓人沒法子找近處。只是這繡娘是個綿軟的性子,不知道腆著老臉去求一求頂用不。
過了王大娘的屋子就是自己的屋子了。想到自己手里的烤沙鼠,由由很高興,今兒總算是能給板磚弄些好吃的了。她因不肯做城主府的家僕,所以要想呆在城里必須繳納不菲的居住費。
所以比這里其它戶都要過的緊巴一些。平日里除了吃食余下的就是攢著交作居住費。
才走進自己的小屋子,由由就趕緊的先去拿了自家做吃的用的鍋,再進了屋子。板磚還是像往常那般睡著。
由由先是把領回來的布料以及針線舊衣放到一邊的高台上,然後再把兩只烤沙鼠去了頭,擱到鍋里。加上水,掐一個火球訣,讓它這般熬煮著。平日里火球訣由由是不肯用的,這個火球訣用的靈力很多,她常常要用水球訣取水怕靈氣不夠。
不過今日特殊,要給板磚補補,她想著既然烤沙鼠都買回來了,就索性給熬成熱湯了。接著就不去管那正在煮的鍋子,先到板磚的身上把補了沙子的被子搬出來,送到樓上去。她做的繡活兒,布料就多些,能縫這塊沙被。其余的人都是只有個沙久皮的套子,拿出去曬沙子的時候得把沙子倒出來。
等把一切都忙活好了,由由就坐在板磚的床側,拿起那少府主的舊衫做樣子。她得先把衣衫的樣子做好,然後再開始繡花。既然用了火球術自然是不能浪費,火球離床榻近,給板磚取暖的同時,她也順帶沾沾光。這沙久皮做的外衫,真是不耐寒。
做了一會兒,鍋里的東西熬的差不多了。由由就把手里的布料擱下來,到屋子左側的那個沙案上取了板磚吃東西用的碗和一根帶漏斗的長管子。
裝滿一碗聞著就能流口水的肉湯,慢慢的倒進漏斗,漏斗的另一頭塞到了板磚的咽喉處。板磚昏迷了太久,根本不知道咽東西。由由想起前世給全身癱瘓的人喂食的法子,就拿過來用,發覺還挺不錯的。
板磚的肚子大,吃的也多。等到一鍋湯都喂完了。由由就把碗和漏斗洗洗,然後又在鍋里加些水,扔進去塊黑色狀塊物。接著煮,這是今日她的食物,是一種草根加上其他的水藻之類的東西做成的。嚼起來有些苦但確實是能吃的,能填飽肚子。
在自己的吃食也煮著的時候,由由就想著幫板磚擦擦身子。找了快細布,把自己的吃的弄下來,給板磚燒些熱水,擦擦身。
「板磚你看你這麼懶,一直睡了這麼久,原本有八塊月復肌的現在只剩下四塊來了,還軟軟的沒有以前硬,不過往常你長的太壯了,現在看起來有些弱柳扶風了,嗯,也白了不少,就是你的臉還是像以往那般黑」由由一邊絮絮叨叨的說,一邊給板磚擦身子。順帶還給他捏捏身上的肌肉,睡了這麼久,醒過來的時候定是周身無力了。
正忙乎著,由由就听見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就是王大娘的聲音
「繡娘在不?繡娘?」
由由嘴里應著,趕緊給板磚把衣衫都穿上,然後把火球術給弄滅了,收拾一下去開了門。
「王大娘,有什麼事麼?」由由開門就看見王大娘站在門口,身後還跟了一個五花大莽粗的姑娘?
見到由由的目光也落到了自家女兒身上,王大娘有些面帶討好的笑意的搓著手
「這是我閨女,馬大丫」然後又回頭對著馬大丫說道
「這是繡娘姐姐,來快過來叫姐姐」
由由有些囧,不過自己的年紀做姐姐完全是綽綽有余,也就受著了。接著王大娘趕緊的把手里的一包沙蜥蛋要塞到由由的手里,由由自是不肯接,這東西太貴重了,而且王大娘家的生活情況也不好。
「繡娘,大娘是想求你件事兒」王大娘見由由怎麼都不肯收東西,只好先開口了。
「大娘你說」由由不接東西,然後說道。
「我閨女沒什麼傍生的手藝,這我要是去了,她一個人要怎麼過下去……」王大娘說完抹抹眼淚說道。
「……」由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王大娘的意思她明白,是要馬大丫跟著自己學繡工。只是這城里能穿的起繡工的衣衫的總共就那幾家。
自己還要照顧板磚呢,要是讓馬大丫學過去了,自己要拿什麼來養活自己和板磚?真是有些犯難。
王大娘大約也是覺著自己這要搶人飯碗的事兒做的不對,見由由面色不好,也就沒有再訴苦什麼。咬咬牙還是腆著老臉把沙蜥蛋往由由手里塞
「繡娘你就當行行好,幫王大娘這一把吧」
說著還讓馬大丫給由由磕頭,弄得甚是淒慘。
見狀由由就有些生氣了,這個王大娘是什麼意思?這是要逼自己去教嗎?且不說這馬大丫學不學的了。就是學的了,怎麼的,不讓自己過下去了。她是知道自己做繡工的工錢高,不少人眼紅,沒想到還有這般不要臉的。
「王大娘,我敬你年長,叫你一聲大娘,不要給臉不要臉」由由可不是好脾氣的。當她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媳婦兒?
王大娘原本還在聲淚俱下的擺悲苦呢。听見由由的話老臉一僵,不知道回什麼話的好,只是訕訕的又說一句
「繡娘,只是教教大丫一些手藝,大丫學會了保準不會和繡娘搶活兒的」
「說的不要那麼好听,這城里有多少家穿繡工的衫子的,一只手都數的清楚,更別提其余的幾家都有自己的繡娘,你讓大丫學了去給誰做衫子?」
「……」王大娘听了,也閉了嘴。她眼紅這手藝啊,可是誰家的繡娘肯傳人這手藝?只能是繼續嚎了。
「繡娘,你就行行好,給大丫一條活路吧……」
由由轉身準備關上門,眼不見為淨
「你不能走,你今天必須得教」一直在一邊兒听話在磕頭的馬大丫突然躥了出去,抓住由由的手不讓她進屋。
「你做什麼?」正當由由想把一拐子把大丫的手的打掉的時候,耳邊響起熟悉的但有些沙啞的聲音,像是很久沒有開口了,猛地一開口。
艱難的回頭,看到剛剛還躺在床上的男人如今正扶著強臉色蒼白的護著自己。板磚伸手把那個粗壯的女人的手剝下來。發火兒的瞪著她,另一只手環住由由,把她摟緊自己的懷里。
「呵,你還發起狠了,吃軟飯的男人?這城里有誰像你一樣成日龜縮在屋子里讓你家女人……」馬大丫見自己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給推開。頓時就有些不平,她是知道這個繡娘是有男人的,听說還是個癱子,從不出屋。這般看來,其實是好的,忍住不就諷刺了起來。
板磚听了並沒有什麼表情,這些日子由由辛苦了,他是知道的,雖說不能醒來,但是他能感覺的到由由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對著自己說的每句話。
只是由由怒了,她不允許有人這麼說板磚。紅著眼楮跳出去,對著人高馬大的馬大丫就是拳打腳踢。馬大丫沒想到總是溫溫柔柔的繡娘會這般的像是發瘋了一般的廝打。一時間呆住了,等回過神來,就一只手拽著由由的發辮,把由由拎起來。
「哎呀,別打了別打了……」一旁的王大娘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是過來拜師的啊,只能在一邊勸道。這馬大丫因為體型的緣故,從小就是打架斗狠的,這般被人打了怎麼的都覺得沒有面子。
「你居然敢打……」馬大丫剛剛把繡娘拽起來,就發覺一個拳頭打過來,接著自己就被打飛到自己的屋子的牆上,把牆都撞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