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成兩派,一派是村子里的老人們,他們不願意離開這個生存了這麼多年的老地方。要在村子原來的基址上把村子再建起來。
一派是村子里的青壯年們,火災既然能發一次就能發第二次,住在這里終究是有危險的。而且沒有了粒果樹,這里獵物又並不多,不尋找其他的地方,就是不被大火燒死,也會因為沒有食物而餓死。
青壯年終究是一個村子的希望,老人們雖然不是很甘願,但是還是同意了村子的遷徙。只是要去哪里讓大家犯了難。
重樓是說大家都可以到魔族的青引城里去,在那里他會安排好大家的生活的。但是很顯然這群人並不願意出去,他們就是因為手里掌握了技術所以才家族被滅這麼慘的,對于外界已經喪失了希望。
這一點老人們非常堅持,後輩們也就不好再強求,因而出無妄山脈的決議被否決了。最後還是村長找到了板磚,因為之前他們兩人來的時候已經說過,他們也是住在無妄山脈的。既然是個住處想必危險不大,先能容容身也是好的。
板磚想了想,蛇谷還是有些大的,附近的話,有個碧王豬王在,食物也不少。于是點點頭,同意了把大家帶過去,路途還有些遙遠,村民們就商議,先休整一晚,明日就出發。
夜里重樓就過來辭行,八歸已經催了很多次了,他若是再不回去,八歸就給自己跑過來了。無妄山脈什麼地方,就他那小身板兒?估計剛踏進無妄山脈就能被妖獸給吃了。
听到重樓的來意,板磚破天荒的沒有把他關在門外。這小白臉兒走了,走了好。
重樓進了板磚他們住的臨時帳篷,對著那邊兒正在低著頭想著什麼的由由說明了來意。
「你要走了?」由由原本還在想著自己一直以來都徘徊在腦海里的事情。听到重樓的話忍不住說道。
「嗯,青引城有些事情要我回去處理」重樓點頭然後又希冀的問道
「比要和我一起回去嗎?總住在這山里也不好」
「我挺喜歡這兒的,我就不去了,那個,重樓,你不帶你你母親去嗎?」。由由搖頭,她是不可能去青引城的,板磚都在這里,她還要去哪里?
「她並不是我母親,或者說,就算她是,她也沒有盡到做一個母親的責任」重樓眸子暗了暗,說實話這個母親讓自己非常的失落。她甚至還要一起打獵的人把自己給趕出去。
「大約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吧」由由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重樓的母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的行為是真的很令人費解,似乎對重樓這個孩子有著極大的仇恨似的,可是听美咚嬸嬸的說法,她也是因為村長弄丟了重樓的緣故非常憎恨村長。不知道她還有什麼不憎恨的人。
「這個給你」由由把那本冊子遞給重樓,她已經問過吉安了,吉安說既然這本冊子給了她,她就可以把她給任何人。
「什麼?」重樓有些奇怪的把冊子接過來,才翻看了幾頁,眼楮就瞪圓了起來。
他是在外面長大的,地獄里的人從小就會被灌輸一種思想,就是要找到靈谷,盡管大多數人並不知道靈谷長什麼樣子。只是知道它的某一些特性而已。
而這本冊子就是教人如何種植靈谷的。顯然寫這本書的人是種過靈谷的,而且又是地獄的里的文字,那麼地獄里其實是有人在種的嗎?
「你是從哪里拿到的?」重樓激動的問道。
「吉安,是吉安給我的,但是吉安並沒有種子,你也是知道的,她的全家人都被那位異族的大能給滅掉了」由由看著重樓眼里的火熱,解釋道。
「不過這本冊子上有那種植物的圖像,我問過吉安了她們的家族是在南邊,人族的南邊,那里可能就能找到種子,要是你實在是找不到種子的話,我試試,看能不能在無妄山脈找到」由由其實是想到了苳升,這種特別容易飽月復,又好種的植物。只是苳升需要靈泉來澆灌,顯然靈泉這個東西不是野菜一把一把的。
冊子里說了用一種天青石,可能會有效果,她需要回去試試,如果成的話,她是不介意把苳升的種子給重樓的。
重樓先是狂喜了一陣,食物,只是在地獄最緊缺的物姿有多少人都掙扎在生存的邊緣為的就是食物。只是狂喜過後,重樓就沉默了,由由為什麼這麼幫他。從別人那里得到這樣一本珍貴的秘籍,還說要幫自己尋找種子。
「你這是在還我嗎?報答我嗎?然後和我撇清關系?」
由由怔了下,她做了什麼?不就是吉安給了自己一本教人怎麼種地的書,然後無妄山脈找不到種子,自己就給了重樓嗎?重樓的勢力大說不定能找到呢。
她做過地獄底層的人,知道為了一點點食物人們要付出多少代價,既然自己能種出大量的食物,為什麼要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看見?人人都有吃的不是很好嗎?自己付出勞動,種出糧食,然後能吃飽肚子,多麼美好。
重樓的心里非常非常的疼,由由的沉默讓他以為是默認了。忍不住激動的伸手握住由由的肩頭,想把她摟緊懷里,問一問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心狠。
他是知道她有丈夫的,就算是自己沒有辦法和她長相廝守,至少不要把他撇的干干淨淨的,毫無瓜葛。
一直守在外面的板磚不知道兩人在帳篷里面做什麼,忍不住偷偷掀開簾布的一角,偷看一眼。這一看不要緊,那個背著自己的小白臉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居然想抱他的由由,立馬沖了進去,抓住小白臉的脖子後的衣物,使勁兒的往後一帶。趕緊的把自己的媳婦兒摟緊懷里。
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兒,找了個告別的理由就想佔自家媳婦兒的便宜?沒門兒。
重樓看到二人的模樣,心里難受萬分,奪門而出。
這才反應過來的由由連忙想開口解釋,這家伙想多了的時候。板磚一低頭趕緊堵住自己媳婦兒的嘴。人都走了,還惦記著,不成只能惦記著自己
親著親著,發覺底下的人兒不專心,生氣了的板磚手臂收緊,把那個小人兒使勁兒往懷里按。
被摟的喘不過氣來的由由知道這是板磚生氣的常用招數。心底嘆口氣,以後有機會再和重樓解釋吧,伸出食指戳戳板磚的胸口,讓他松點兒松點兒。嘴里的小舌也掃掃對方大大的牙齒,果然對面的人樂了,動作就溫柔了很多。
一行人一連走了月余才到蛇谷,葛山正在地里忙活,冷不丁的見到這麼多人嚇了一大跳。老半天才從人群里看到自己的大哥和嫂子,只是四處看看都沒有茶茶。
把人都安置好了後,進屋連口氣兒都沒喘勻的由由就迎來了葛山的質問
「茶茶呢?」由由有些氣結,不過茶茶是因為救自己才受了那麼重的傷,她也有責任,于是就從懷里把那塊小石頭拿了出來。
原本茶茶是變成了一個蛋殼的,後來經過自己的潤養慢慢的恢復了不少就變成這麼一塊石頭了。
「這是茶茶?」葛山看到由由手里的那塊石頭心都快碎了。一把搶過來然後捧在手心里,一直都低聲的呼喚「茶茶,茶茶」都沒有回音,最後忍住不吼了出來
「都是你,你要走一個人走,做什麼把茶茶帶走」
由由原本是有些心虛的,畢竟茶茶是為了救自己才出事的,只是听到葛山這麼一說,她也想起來了,自己離家出走的主要原因是,這個臭小子覬覦自己的老公
「要不是你和板磚做了那什麼事兒,我用的著離家出走嗎?」。
「那是,那是,那是胡大哥強迫我的」葛山聞言,啞了半晌,最後才梗著脖子說了一句。
強忍住心里的惡寒,由由上下打量了一下葛山。長的,還不錯,濃眉大眼的,臉如刀削的,身高好歹也堂堂八尺男兒。這些日子估計是地里事兒比較多,所以人曬黑了一圈兒,身子也壯碩了不少。
那麼這麼一個從里到外,從上到下怎麼看都是一純爺們兒的男人,委屈的說另外那個剛剛推門而入差不多高也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是一純爺們的人強迫他。
由由抱手,看看這倆人準備給她一個什麼解釋。感情,板磚重口味啊,好這口?
瞅著由由那不善的眼神兒,不僅板磚,連葛山都知道事情不對了。于是兩人一同沉默了下里。
「怎麼著?準備死磕是吧,表示你倆感情深厚,至死不渝?」由由見狀生了火氣。
听到由由的話,受到了驚嚇的兩人,連忙跳開。努力在這個不大的屋子里離對方最遠。
「是這樣的由由,那日剛開始的確是個意外,不小心踫到的」板磚小心的開口說道。
由由挑眉,剛開始是不小心,然後是天雷勾地火?
偷偷的瞟了一眼由由,板磚立馬低頭,準備接著說的時候,那邊,葛山頂不住這寒冬臘月的氣氛,跳出來蹦出一句
「後來他就往我最里塞了一個熱熱的東西」
板磚連忙點頭。
「哦,你們挺火辣的嘛,還舌吻,葛山,你把那塞火熱的東西過去了沒有啊?」由由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