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越听越覺得不對味,問田壯怎麼會這麼說,她又為何要等他?
田壯輕咳了聲反問田朵剛才田偉琦沒告訴她?
田朵搖頭說沒有。♀
田壯又問田朵他們兩個有沒有交換什麼東西?
田朵舉了舉手腕的白玉口琴,說他要走了她那把芙蓉玉口琴,把他那把白玉口琴留給了她,說是做個紀念。
田壯听了這才撫須呵呵一笑,輕模了下田朵的頭笑說她這個傻丫頭,然後告訴她,其實,昨兒田老太爺央了個官媒來給他們兩個說親,他和楊柳都覺得田偉琦這孩子不錯,雖然在家是個庶子,但算命的都說這孩子將來會有大造化,有將帥之才,更重要的是,她和田偉琦兩個人的感情不錯,與其讓別人亂嚼他們兩人的舌頭,還不如這樣早早定下親事,這樣人們也就不會再如此造謠生事。
听田壯這麼一說,田朵才慢慢回過味來,怪不得楊柳如此大方地讓她隨田壯去送田軍,感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讓她送的人不是田軍而是田偉琦那殺千刀的熊孩子,更難怪她送那熊孩子流星彎月刀,那熊孩子死活不要,還說不吉利,感情是怕她和他一刀兩斷,且還死皮賴臉非要和她交換口琴,原來他們早給她下好了套就等著她往里鑽那。
當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氣的田朵也不知從哪兒蹭地就冒出了一股火,「爹,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誰也不告訴我,也不和我商量下,沒錯,我和田偉琦從小的感情是不錯,可我和他之間不是男女之情!」
「那你不喜歡他?」田壯皺眉望著她又道,「你若不喜歡他,為何要和他交換信物。我還看見他牽你的手,而你也沒表示拒絕且我看著你們聊得還挺開心!」
「哎呀,爹,我們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和他雖然年齡上相差無幾。♀可你看看我站她跟前,和小孩子似地,我當他也是大哥哥似地,你們怎麼能什麼都不問我,就隨便給我下訂呢,更何況二姐。三姐,四姐都還沒訂親,你們又何苦早早給我訂了呢!」田朵這會真想追上田偉琦狠勁踹他兩腳。臨走口無遮攔地開她玩笑就罷了,現在都走了還擺她一道。
「好閨女,不管在哪兒,都有個男女大妨。男女未成婚是不能私相授受,若不是六爺要去參軍,你們好幾年都見不著面,我今天才不會帶你出來!」
田壯四下瞧了瞧,好歹這會沒人從他們身邊走,只得又出言安慰嘟嘴皺眉的小女兒,「這事。不管你願意不願意,親也訂了,人也走了,你就是想反悔也沒轍,爹知道,我們瞞著你這事不對,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咱回家耍脾氣,可別讓人再瞧咱家的笑話,那天人家堵咱家門口叫罵的事這兩天剛消停了點,總不能讓別人再嚼你的不是吧!」
田朵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剛想反駁兩句,可再看田壯那乞求的眼神,她重重嘆了口氣,猛跺了下腳,「爹,我先回府了,你回去給娘說,我要去大姐家住兩天!」說完一路小跑回家。
回到她的落梅居, 當一聲將門關死,從內插上門,從懷里掏出田偉琦給她的信,展開里面的信箋,只見上面寫著雄勁有力的一行行字︰
朵朵,當你看到這封信箋的時候,是不是恨不得咬我兩口解恨,呵呵,乖乖,別有負擔,與你訂親只是不想你被人隨意毀謗,之所以瞞著你,是因為我知道這事你非但不會同意,還會堅決反對。
好了,你恨我吧,最好時時都恨我,還有錦囊里有能調動田家暗使的鷹符,以及陽泰和冰譚兩方印鑒,我走前已經和他們交代好,以後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如有不服從命令者,自有暗使幫你處理。♀
你沒事只要看看賬,日子雖然沒有以前逍遙,但憑你的能力我相信會累不著你,呵呵,傻丫頭,你可要多加努力,我可不希望等我封侯拜相回來,你將我留給你的家底給我賠得精光。
若你真給我賠個精光,那不好意思,只得委屈朵朵你以身抵債,這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賠光所有換個漂亮的媳婦也不賴!
還別說,真期待你長大後是個什麼樣子?也不曉得你那切菜板小身材能不能像你說得那樣傲嬌起來,唉,要是你長大,還是前平後凹,那我只好自認倒霉,誰讓是我先拐你進門地。
嘖嘖,看到這里,是不是已被我氣的七竅冒火恨不得將我一腳踹到火星去,嘿嘿,那就等我回來,回來我讓你踹個夠,好了,不逗你了,好好保重自己,琦留!
看完田偉琦的信,田朵「啊」地一聲尖叫猛抓了下頭發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以消心頭之恨,這臭小子真是太能氣人了,訂親這麼大的事不給她商量就罷了,留封信也不曉得給她道歉,還極盡調侃譏諷之態,丫的,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早知道就不該听他的話,等他走了再拆信,就應該當面將他踹到火星去。
正在懊惱郁憤不得發泄時,只听一小丫鬟敲門,「五小姐,五小姐在嗎,夫人叫你上大堂去!」
「五小姐不在,你去告訴她五小姐已到陰曹地府報到去了!」
田朵大吼了一句,將田偉琦給她的信和錦囊放進懷里,拿來包裹往里面隨便塞了幾身衣裳,打開房門,繞到假山後面,從假山後的狗洞鑽了出去,剛爬出狗洞就看見那飛鬢男閑閑地靠在一棵歪脖子棗樹上,「五小姐,好雅興!」
田朵這會心頭火正盛,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譏諷道,「再好的雅興踫到不長眼的擋道狗也會興趣全無!」
那飛鬢男的眼底暗了下,隨即展顏一笑,「五小姐,難道沒听說過狗咬狗一嘴毛,我看這狗洞不錯。」
田朵冷斜他一眼,「洞是不錯,于你不適!」
「那是,因為我不是爬行物種!」飛鬢男勾唇笑道。
田朵語塞,狠瞪他一眼不想再和他糾纏,因為她發現她被田偉琦氣糊涂了,再與他說下去,只會多說多錯,于是,她抬腳繞過那棵歪脖子樹,最後嘟囔了一句,「沒想到樹歪人更歪,早知道該讓人將這歪樹砍了!」
「既如此,小可願為五小姐效勞!」
那飛鬢男話音未落,只听 嚓嚓一聲響,那棵棗樹自長歪的地方斷裂開來,下一秒只听「轟」地一聲響,是樹冠落地的聲音。
田朵深呼了口氣,扭頭望向那飛鬢男,冷聲道,「我是哪兒得罪了閣下,閣下如此三番兩次來找茬?」
「五妹妹,火大傷身,女人還是少上點火好,看你二姐多懂滋養之道,你應該多向她學學!」董舒抬眸望了眼帶著眾丫鬟向他們走來的那個搖曳生姿的美人,揚手飄起一條用肉眼不可見的雪域天蠶絲將那雙眼都能噴火的小辣妞勾進他的懷里。
田朵沒防著他來這招,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拉進他的懷里。
只見他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手探上她的脈搏,田朵哪兒能讓他隨便模,暗運靈力到手腕試圖甩月兌他的手,可還沒等她甩手,他的一聲「雪兒來了」成功讓她將運到手腕的靈力疏散開來。
下一秒,他攔腰將她抱起,聲音曖昧地湊到她耳邊道,「藏得夠深那,再告訴你一句,我送你二姐回來就是為了讓她勾你姐夫上|床!怎麼樣?你二姐的技術可要比你那賢惠的大姐好得不止萬倍,是男人就經不住她的誘惑!」
氣得田朵腦子一片空白,揚起另一只空閑的手「啪」地一聲就狠摑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齒道,「真無恥!」
「你還沒見識過真正的無恥!」那飛鬢男沖她邪魅一笑,手猛地一點她的腦袋,她的嘴就貼上他那微厚的唇。
心中一個魔鬼的聲音在不停叫囂著她,咬死他,咬死他,心魔支配了她的行動,她當真狠勁咬破了那飛鬢男微厚的嘴唇,直到一股腥甜彌漫在她的口腔,她才曉得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當看到那鮮紅的液體流到他的唇角時,她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飛鬢男董舒沒想到他下了這麼大的代價,劇情卻不照著他預想好的往下演,這讓他很氣憤,比剛才被這只小母狗又摑又咬地更讓他不能忍受。
他抬眸望了眼急急朝他們而來的那個美人,將她背上的包裹一扔,抱起她一躍翻進牆內,剛落腳就看見一個穿了一身小碎花的女子走進院子,他眼神冰冷地望了那女子一樣,抬手就欲將那女子射殺,只見那女子素腕輕揚,一條長鞭就朝他身上甩來,「就知道你來我家沒安好心,放開我小妹,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董清舒暗沉了眸子,閃身躲過她一鞭,這才記起此女子原來是那天和小母狗一同進來的那個穿藍衣服的女子,只听他冷哼一聲,三枚飛針如閃電般射向田春的手腕,喉嚨和面部。
田春第二鞭還沒揚起,手中的長鞭就不受她控制地掉落下去,接著就感覺全身癱軟地暈了過去。
董清舒左腳尖輕輕一勾地上的長鞭,右腳1翻雍軟在地的女子運力一挑,那條長鞭像長了眼似地卷住那女子的腰,隨後他大手一拎長鞭,大搖大擺地走進小母狗的屋子。然後將那癱軟在地的女子塞進櫃子,完了將懷中的小母狗慢慢地放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一臉邪笑地伸手探進她的懷里,就在這時只听一女子的聲音尖利道,」董清舒你不要臉!」接著一盆冰涼刺骨的冷水就朝他們潑了過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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