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不能和田春說,只能笑說當時花的都快傾家蕩產,幸好現在花出去的銀子早回本了,現在坐等冬天收暴利。♀
田春一臉艷羨地望向田朵,「喂,你都有這麼大的產業,你三姐我如今還是白身一枚,能不能考慮給三姐弄個像你這莊園似地一座藥園,不用你這麼大,一半大的就可以了,這樣我也可以像你似的當個地主婆坐吃產息,坐等病人求醫上門,你就當那是送我的嫁妝禮吧,當然,也不能讓你白出銀子,和大姐的一樣,你當幕後大老爺,我幫你經營,股份分成呢,也和大姐一樣,固定給家里一筆,你抽一筆,剩下的就是三姐我要攢的嫁妝錢。」
田朵笑望她一眼,打趣道,「那若是給你弄了藥園,我是不是還得給三姐弄個花園做陪嫁,若是只送你藥園,對四姐沒什麼表示,你說四姐會不會擠兌我厚此薄彼,以後不搭理我。」
田春嘿嘿一笑,「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小四若敢不搭理你,看我不擰爛她的耳朵。」
「這可是三姐你說的,那我可將原話說給四姐听了哦。」田朵含笑望向田春道。
田春曉得她在打趣自己,可又怕她真告訴小四那死心眼,畢竟小四現在都有兒子了,那心眼也只曉得顧她那個小家,若是曉得小五真送那麼大的藥園給她,定會三年不搭理她和田朵姐倆,可若真讓她添臉來沖小五直要,小四那別嘟葫蘆寧可生死悶氣也不會說地。
「別啊。那你先送三姐和四姐一人一座小園子,讓三姐和四姐先經營著,順帶幫咱姐妹介紹點客戶,若是以後想擴大規模,你多幫著三姐和四姐,怎麼說你給了大姐那麼好的買賣,也不能讓你三姐和四姐將來喝西北風呀,你說是不?」
田朵思忖了下點頭。「行吧,那你有空就去找找適合種藥和種花的山頭,找到了我給你看看,適合的話就給你們買了,不過先說好,不能買太大的,你也知道我剛捐給朝廷不少銀子。手里也沒多少,何況一買還是兩處。」
田春開心地應了,端起茶杯刺溜一聲吸了一口,「果然這趟我是來對了。」
「你別高興那麼早,先給你說好,給你和四姐買園子這事,你可不能告訴爹娘和祖母。要不然娘和祖母得非逼我上吊不可。」田朵叮囑田春一句,「哦,對了,這事你也只能和四姐一人說,不能讓四姐告訴四姐夫,這是給她的私產,給她以及寒兒留的後手,可不能讓她死心眼地將自己家底都露了,萬一以後,四姐夫對她不好。她也還能有處收益,讓她選個靠得住的人過來幫她打理著就好。」
田春點頭曉得。
兩人剛說完話,就看見劉飛揚和楚雲飛一前一後走進大廳,劉飛揚先看田春一眼,又看田朵一眼。
田朵忙笑著給兩人引薦,「她是我三姐田春,跟著一隱士學中藥。」
「這個劉大公子,劉飛揚。我大師兄。」
田春沖劉飛揚友好一笑,劉飛揚輕輕頷首算是見過禮。
當晚,劉飛揚跟著楚雲飛,田春一起回了田家屯。田朵不曉得楚雲飛如何說動得劉飛揚。
第二天早上,田朵剛到奇朵山莊,楚雲飛帶著個管事來拜訪談合作事項,于是,田朵派人將余羽亮找來,四人一直談到中午方將合作事宜初步敲定,命人從德福樓訂來一桌席面,四人吃過,就著初步敲定的合作又扯了一場拉鋸戰,到天黑總算將所有合作事宜敲下來。
第三天早上將雙方擬好的合作文書進行比對修改到雙方都滿意後,當場簽訂供貨合同,就此正式和楚家在生意上掛鉤,不接觸世家名門不曉得,但一接觸世家大族的生意,那巨大的利益仿若從天上掉下數座金山般砸地是個人都會眼冒金星,這就怪不得世家大族里的人為家族財產鬧得骨肉相殘,不過好歹,她現在掛靠最上面的那位,在她貢獻了那麼多銀糧的份上,再不趁機好好回籠些本錢過來,那她就不配稱商人。
在和楚家有了合約後,她發現她的日子更忙了,因為楚家一家需要的蔬果數目比以前她供應的一半客戶總數的需求都要多。
這一忙就到了六月六姑姑節,期間孫芷煙,紀侍郎又過來運走幾批糧食,郎平又從她這里提走一批銀子,因為雖然今年的麥收情況不錯,但南方又鬧水患泥石流,川蜀一代也跟著鬧地震。
按說姑姑節該是接出嫁的姑娘回娘家,可因著楊柳和老夫人都不在家,家里就剩田朵和田春兩個未出閣的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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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大太太專門下貼子邀請田朵和田春六月六上花家听堂會,花家大太太先派管事婆子來遞帖子,田朵當時在山莊沒回家,帖子是暖冬接地。
第二天,大太太又派田花帶著花錦寒專門過來一趟,讓她和田春一定要去听堂會,並將花府的情況給她詳細說了一遍,讓她備禮的時候多備著點,免得到時人多再鬧了笑話,田朵看田花和小外甥都親自來說,就笑著應了下來,索性也就去那出點銀子轉一圈回來的事,爹娘沒在家,她們姐倆再不去跟田花做個面子,又怕田花在人家家里受氣。
頭天,田朵就派人將田春接了回來。
這不,今兒一早上,兩人妝扮齊整,將給大太太準備地一盆牡丹名品二喬和讓暖冬幾個丫鬟準備的荷包還有一個放了兩身衣裳的備用包袱搬上馬車,向南陽城花宅進發。
田朵沒去過花宅,是多年不在家,情有可原,田春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進花宅,兩人進了南陽城,你看我我看你,均是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可誰也不好意思說不知道,幸好趕車的車夫跟著楊柳去過幾次花宅,要不她們兩人非鬧大笑話不可。
等到往花宅拐的那條道時,發現前面堵車都拐過了彎,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說出一句,「不會是張伯認錯道了吧,花宅一向在南陽城名聲不響,家里唱個堂會不至于堵成這樣吧。」
待暖冬掀簾子問過張伯,張伯看著前面那麼多華麗寬大的馬車,又有點不確定。
就在田朵向張伯詢問要不要轉彎回去再找找時,有個青衣丫鬟看見她們,忙到車窗邊向田朵和田春見禮,說她是二少女乃女乃身邊的丫鬟,曾跟著二少女乃女乃去過田家,見過兩位表姨女乃女乃,所以今兒受二少女乃女乃差遣專門過來接兩位表姨女乃女乃從別門進入,要不然這前面的車還得堵一陣子的呢。
田朵回想了下,這小丫鬟確是上回跟田花還有花錦寒回家的丫鬟之一,于是吩咐張伯跟那丫鬟走。
進了花宅,仿若進了花的海洋,到處都可聞見花的甜香味,在那丫鬟的帶領下,田朵和田春先去拜見田家大太太,在田家大太太哪兒看見田花跟在田家大太太身邊迎來送往。
剛與大太太見完禮,就听一人未到聲先聞的爽利笑聲,「我剛進院,就見兩只喜鵲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俗語說鵲兒叫,貴戚到,我瞅瞅是哪位貴戚到了。」
隨後一閃身進來位銀紋繡百蝶度花裙,身披娟紗金絲繡花披肩,頭挽朝天髻,髻頂插兩只鵲含黃翠珠釵,髻中簪著兩朵牡丹瓖綠玉花瓣的婦人。
花家大太太見來人輕斥一聲,「你個慣會撒嬌裝痴的潑猴兒,沒得你這麼大聲,嚇壞了你這兩位未見面的妹妹。」
只听那婦人上前嘻嘻一笑抱住大太太的胳膊,「娘,你賞給兩位妹妹什麼見面禮,可不能太貴重了,媳婦我會吃醋地,若是太貴重,媳婦備的禮我若是拿不出手,可就不送了。」
「你兩個妹妹剛來,還沒來得急賞,淨听你這大嗓門嚷嚷了。」花家大太太輕嗔她一眼,「春兒,朵兒,這是你大嫂子,曾是洛陽魏家的姑娘,牡丹名品魏紫就出自她家祖上,若是你姐倆喜歡什麼花,只管給她說,她人脈廣之呢。」
田春忙笑著點頭說若是真喜歡上什麼花一定回來麻煩嫂子幫忙尋找,田朵含笑點頭附和。
隨之,大太太從手上捋下一對碧綠鐲子遞給田春,「三丫頭,自個戴上,就別勞老婆子我親自給你戴了。」
田春忙連連道謝,聲稱不敢,並將鐲子戴上以示尊敬。
大太太看田春戴好,又從頭上摘下一對卷須翅三尾點翠餃單滴流蘇鳳釵親自戴在田朵只簪了幾朵用烏木雕成木棉花花飾的驚鵠髻上,並笑道,「五丫頭,小小年紀,打扮那麼老成做甚,還不如老婆子我帶的花俏。」
田朵忙笑說,「您老一點不老,看你這手膚白細女敕地都能掐出水來,比我的皮膚都還好呢。」
大太太笑點了下她的手,「你這手是該好好保養保養,我哪兒有個不錯的護手方子,回頭讓你四姐給你抄回去,日日泡著,過不了多久,你的手也能像我這樣,女人那,不僅臉要長得漂亮,這手也是不可忽視的大事。」
田朵笑著連連點頭應是,並讓暖冬招呼夏涼將那已開花的二喬端進屋來,「也不曉得太太您喜歡什麼,這二喬今兒早上來時還未開,現在卻已開得正嬌,借這二喬祝願太太您花開錦繡福祿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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