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就有另一小廝過來引領他們去櫃台訂房,那小廝邊領著她們往里走邊詢問她們打算住什麼價位的房間,銀翹說要上等房,那小廝就指了指三樓,三樓都是上等房,但上等房內因風格情調不一樣,價格也不一樣。♀
銀翹又問了一句,最貴的上等房要多少銀子?那小廝道十萬兩一晚,銀翹哦了聲,那最便宜的上等房要多少銀子?
那小廝又道兩萬兩一晚。
銀翹回頭望了田朵一眼,田朵自是也听到了她們的對話,用手模了下耳朵,銀翹咬牙又問,你們這兒最便宜的房間要多少銀子。
那小廝看她一眼,接著道,最便宜的二百兩銀子一晚。
銀翹與田朵對視一眼,這是宰傻大冒呢,不過听听外面那若鬼哭狼嚎的嗚咽風聲,田朵咬牙點了點頭,于是,兩人花了二百兩銀子在人家柴房隔壁一間堪稱雜貨鋪的房間對付了一晚。
第二天,天一亮就往城門而去。
結果到哪兒城門還沒開,外面陸陸續續地也有好多客商牧民要進城,隨著太陽越升越高,城外的人也越聚越多,直到此時田朵才發現那小洋樓的高度竟是與城牆同等高度,中間隔著一條護城河遙遙相望。
直到日上三竿,那城門樓上突現守城官居高臨下地向城內城外的人宣布哈嗒王耶律艾魯昨日凌晨一時三刻領兵攻打罕王內城,現已被太子拓殿下三箭盯在玄門關上,全家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抄斬,家財充公,所以耽誤了大家的時間,還請各位海涵,並同時告知,進城後若有那不開眼地滋擾生事,一律當亂臣賊子格殺勿論,然後說此城門只許進不許出。直到將城中亂黨肅清為止。
听了那守城官的話,周圍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都在猶豫著這城門是進還是不進。♀
田朵沒想到哈嗒王動手這麼快,也不曉得是她的人搞錯了時間,還是哈嗒王臨時起意,提前謀反,結果就是她們錯過了這麼一場渾水模魚的大好時機。
田朵在心里深深嘆息一聲,與銀翹對視一眼,終是順著大批的人流進了臨橫府。
可是,兩人還沒走過城門的那頭。就听那剛才喊話的守城官道。「你。你,還有你,你,你」過來這邊接受盤查。「你,你,還有你,你,你」去那邊接受盤查。
田朵沒看銀翹,只是用手輕輕按了下她的手,示意她沒事,只是例行盤查應該不會有問題。
果然,在被一身穿盔甲的武將簡單盤問籍貫姓名干什麼地後就讓她向前走。可她向前走了沒兩步,就被一身穿紅衣的妖嬈男子給喊住了。
田朵光看銀翹那邊,正給銀翹對口型說在前面等她,誰听就被剛剛盤問她的男子推了一把,「喂。說你呢,奚王爺叫你呢,沒听到。」
銀翹眸中剎那間閃過一絲殺意,田朵忙向她眨巴了下示意她不礙事,現在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
田朵趕忙笑著點頭說听到听到,隨之轉過頭來,當看見那一身妖嬈的紅衣時,她不敢相信地用袖子擦了下眼,再看看還是夜翼那浪蕩子,接著,還是不信,又用袖子擦了下眼,再看還真就是夜翼那浪蕩子,不是她眼有問題出現幻覺,而真的是夜翼,她不由咂舌,這麼冷地天,他還是穿著一身單薄地大紅袍,他不冷啊,隨後才納悶這家伙怎麼就成了遼越國的奚王爺了呢,他怎麼就能成為,可以成為遼越國的奚王爺呢?
真是,真是,田朵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再看夜翼那深陷的眼窩,確實與天順人不一樣,怪不得她當初會有種他是混血兒的感覺,感情這家伙本身就是遼越人,還是個身份尊貴的王爺。
可若讓他曉得她曾設計他心中的嬌嬌女嫁給王文之,田朵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頭,同時在心里默默祈求一句,但願這浪蕩子消息不是那麼靈通,就算靈通也不要那麼聰明地聯想到她身上,所有的過錯都讓劉飛揚暫且頂缸吧,再不濟也得等她救人離開遼越後,再讓這家伙知道也行,到那時,天高皇帝遠,就算他知道也拿他沒著。
果然這人是不能做虧心事,數個念頭在田朵腦海里瞬間轉過,可面上田朵故作鎮定假裝不認識般地小意奉承道,「奚王爺叫在下有何事,在下只是個販羊的小商販,听說大遼的羊是這個世界最好最肥的羊,所以過來這邊看看,在下有通關文牒地,不信給你看看。」說著就從懷里模出通關文牒遞向夜翼。
夜翼眯縫了眼沖他邪魅一笑,「來人,給我將這羊販子,還有那羊販子的隨從一塊捉回去,我看他們不像是羊販子,倒像是別國派來的細作。」
田朵在心里將夜翼這浪蕩子恨得直想將他碾成碎末,面上卻直揚著手上的通關文牒極力解釋道,「奚王爺,你看,小人這身無二兩肉瘦巴巴地樣,怎麼可能是細作呢,奚王爺你可不能仗著身份尊貴就空口說白話啊?」
說這話的空當,田朵腦海中意念一閃,將身上所有的防身工具都扔進了穗園,只余纏在腰間的軟劍。
夜翼沖她嘿嘿冷笑一聲,「你不服是吧,那本王今日就讓你口服心服,省得說本王仗勢欺人!」說著就開始向她慣藏武器的地方拍起來,先從褲腿開始,可是拍來拍去兩個褲腿都沒有,于是開始翻她的袖口,袖口翻地都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也沒看見她的暗器銀針。
夜翼越搜這臉一黑,最後刷地一聲抽出她腰間軟劍,進而仰天哈哈大笑道,「看見們,羊販子,這就是赤果果的證據,你還有話說。」
田朵沖天翻了個白眼,正要解釋說那是她唯一的防身工具,要不然千里迢迢從天順趕來,到不了上京就被劫殺了,還談什麼販羊,可夜翼似乎曉得她要辯解,直接命令手下道,「細作最善巧言令色,給我堵了嘴,帶回去好好審問。」
下一秒,田朵就被兩個大漢扭住了手腕,然後五花大綁了起來,有個漢子從懷里掏出條能燻死人的汗巾就要往田朵口里塞,田朵被那臭味燻得干嘔兩聲。
夜翼一看不好,心下琢磨難不成是懷孕了,若她真懷孕了,那他又該向上面那位如何交代,還有,還有那個,孩子是誰地?不是說她沒在皇宮留宿嗎?怎麼就懷孕了呢?
本來打算好好逗弄她玩一會地,現在也沒那心思了,恐怕這燙手的女人交差晚了,再被那不按牌里出牌的家伙給記恨上了。
于是,故作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走了,這娘娘腔地細作最是惹人厭煩。」
那要嘟嘴地漢子也是個二地,愣頭愣腦地接著追問了句,「那爺還要不要堵?」
旁邊另一個漢子倒是個機靈地,伸手拽了那漢子一下,「走啦,走啦,還堵什麼,沒看見爺正趕時間。」
那個有點二的漢子點頭哦了聲。
田朵扭頭望了銀翹一眼,見銀翹與她一樣都是被五花大綁,不過銀翹就沒她這麼好運,那嘴被一本是白色現在 黑地汗巾子給堵了個嚴實。
兩人就這麼被帶進了奚王府,途中田朵也看見有人被抓,不過人家都是被關進上京大牢,而她們兩個卻被帶進奚王府,田朵也曾問讓那個機靈點漢子,是不是他們走錯地方了,然後指指別人被抓所走的方向,與她們走的方向怎麼不一樣。
那機靈點的漢子白她一眼,回她一句,沒听爺說了,帶回去好好審問,沒說帶回大牢好好審問,並讓她們兩個老實點,要不別怪他不客氣。
進了奚王府,田朵和銀翹就被關進一間柴房內。
直到夜幕降臨,夜翼都沒露面,傍晚有人給她們送了四個青稞饅頭若干女乃酪以及兩杯鮮羊女乃,送完就走,也不管她們兩個被五花大綁,能不能吃到嘴,反正飯食給他們放這兒啦,吃不吃,能不能吃到嘴是她們自己的事。
至于,銀翹嘴里的臭汗巾子早被田朵給拔出來了,听著那 當一聲的關門聲,以及送飯人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還有看門之人的喝酒說笑聲,兩人對視一眼,田朵用力一踩腳底,只听呲地一聲,從鞋尖露出一把兩寸長的刀子,然後示意銀翹離她稍微遠些,緊接著抬腳用腳尖的刀子為銀翹割斷繩子,先解放了銀翹,然後再由銀翹給她松綁。
松完綁,田朵就先端起碗鮮羊女乃咕咚咕咚先喝了幾口,銀翹斜瞟她一眼,「你就不怕他們下毒。」
田朵沖銀翹笑笑,「沒事,吃吧。」隨之又拿了個青稞饅頭,幾塊女乃酪干吃起來,時不時還喝口羊女乃潤潤嗓子,她是真有些餓了。
銀翹看她吃著沒事,也先喝了幾口羊女乃,然後學著田朵的樣子一口青稞饅頭,一口女乃酪干,一口鮮羊女乃,還別說這麼一吃,幾乎都沒什麼羊女乃的膳腥味。
很快兩人就將送來的食物消滅干淨,吃飽喝足,田朵望了眼那高高地像個大鍋蓋倒扣似得房頂,房頂的頂端原本是露天地,現在因天氣寒冷,已經用厚重的木板封上,又看了下那挺結實地窄小鐵窗戶,再看看銀翹那高挑豐滿的身材,低嘆一聲,「你還是從房頂出去吧。」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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