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立馬開心地在田朵臉上親了一口,「娘親最好啦!」下一秒就將拿到手的獼猴桃拋給了長生,「長生,娘親給我的也給了你,以後本王睡覺的時候,可不許偷懶哦。」
長生身子一躍再次將獼猴桃吞入月復中,然後身體成線來回扭擺了兩下。
接下來,龍兒就開始給她介紹自己其他的洞友,有了長生的先例,接下來的毒物竭盡所能地以自己覺得可愛的方式向田朵母女賣萌表演討要吃食,比如說大蠍子來個猴子常會做的倒拿頂,黑蟾蜍來個獨腿天鵝舞,蜘蛛來個現代人的極限運動蹦極……
看得田朵不得不一次次地變出點東西來犒勞這些辛苦的毒物演員,最後實在沒招,只好將一串新培育的無籽珍珠葡萄拿出來充數,所謂無籽珍珠葡萄,就是因其顆粒的大小若珍珠一般大小,粒雖小,但貫徹的是濃縮的都是精華理論,吃起來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味,這葡萄是剛培育出來的,還沒投放市場銷售,就連田朵也僅吃過一粒,且這種葡萄的種植期還挺長,外界的三年才結那麼一串,她這一串是預備等慕容潮汐給龍兒解毒哄龍兒用的,現在卻暴殄天物地便宜了這幫小毒物。
沒辦法,她的袖子再寬大也不可能藏半袋子地新鮮蔬果是不是,這一串珍珠葡萄足有三四千粒,應付這些小毒物差不多了,于是,只見龍兒提溜著這麼一串葡萄邊走邊玩,誰表演得好萌賣得可愛就給誰一粒,當然,在此期間,龍兒是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嘴,且還時不時地讓田朵和慕容潮汐蹲下,然後往他們嘴里丟一粒過去。
玩鬧半天下來,不一會龍兒就睡了。
等龍兒睡著後。慕容潮汐若有所思的望她一眼。
田朵都做好他問珍珠葡萄從何而來的準備,並且還移栽了一株珍珠葡萄樹栽到太子殿山水園中那處四季常青的天然小山上,很幸運的是不僅活了而且長勢良好,卻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卻是。「離你走還有段時間,這段時間就給我認識一些基礎的毒物吧。」
如若田朵只想做個富裕的田園商人,學不學毒,學不學醫對她來說真的不是那麼重要,這也是她只曉得人體經脈和穴位對別的藥理和毒素一竅不通地根本原因,可龍兒的事讓她深刻認識到醫藥和毒術的重要性,雖然她現在起步血毒有些晚,不過能多認識一些藥理和毒物還是好地,更何況難得慕容潮汐會教她。
想當初,她跟著大師兄劉飛揚在幽州。劉飛揚也不過只是讓她撿曬草藥,告訴她那些草藥用于清熱解毒,那些則是用來補身養氣,真正的毒物卻是踫都不讓她踫,當然。除了監工嚇唬她的小綠。
而她用的毒和解藥都出自鳳影宮,有現成的配藥比例。
听到他的話,田朵自然欣喜地點頭應了。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相克相生,後面的就是利用其相生和相克的關系,揭示事物之間的相互關系,發現事物之間的關系。從而明白那些東西需要那些東西相配合,就是相生,那些東西需要哪些東西來克服,就是相克,毒理和醫理一樣,也就是世人所說的醫毒不分家。一切皆在人心……
余下的日子,慕容潮汐在給龍兒配置解藥的過程中,用到那毒草或毒物身上的那一部分都理論結合實際地耐心細致地給她講解。
三日後,中山國太子慕容汐上表請奏自願為和親公主與遼越王聯姻,震驚了中山國滿座朝野。因為中山國自建國以來就有太子不外嫁地皇訓,作為和親公主的也只能是皇室或皇室宗親嫡女,不像其它三國和親公主往往都是不受寵或被皇室宗親拋棄的炮灰女。
就連田朵听到這個消息也訝然半晌,她猜想慕容潮汐會為她安排一個體面的身份,卻沒想到這身份竟會體面到這種程度。
五日後,中山國女皇慕容渟力排眾議派使與遼越商談。
半月後,遼越王用西寧及西寧以東以北的三都十二縣做聘禮迎娶慕容汐為遼越王朝的皇後。
天順七年臘月三十,遼越王帶領三千鐵騎夜襲千里百里一鳴炮將皇後慕容汐迎娶入王庭,而皇後慕容汐的陪嫁在次年的二月才浩浩蕩蕩地進入上京臨橫,據城門官所記,皇後慕容汐的陪嫁自頭一抬嫁妝進城起至最後一抬為止,連走了九天九夜,分秒不差,取長長久久之意。
從而使慕容汐這個名字嘩動了四國朝野及有和親命運的皇家貴主。
而作為慕容汐替身的田朵此時正與軒轅澈大眼瞪小眼,因為軒轅澈要求光明正大地行夫妻之間的敦倫之好,田朵自是不願,以嫁他的人是慕容汐,要行敦倫之好,也該軒轅澈去找真正的慕容汐,和她說不著。
軒轅澈當然也不肯,他說她娶得就是田朵,若不然以慕容汐的身份隨便給個妃子當當就不錯啦,那值得當他的皇後,還有出產很不錯的西寧及附近的三都十二縣,更別提讓他夜襲千里親自迎娶了,不派幾個刺客去刺殺她,讓她安生活到遼越就夠對得起兩人相識一場。
兩人從新婚夜一直吵到嫁妝都到了,軒轅澈仍沒解決這夫妻圓房的人生大事。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侍女戰戰兢兢地在門外稟報,「啟稟王上,多妃娘娘的肚子老痛,怕是要生了,多妃,多妃請王上過去。」
「去吧,生孩子是女人在鬼門關溜達徘徊的大事,多妃肯犧牲自己的容貌身材為王上廣開子嗣開枝散葉,乃是老汗王在天之靈護佑你。」田朵很真誠很大度道,末了在心底加一句,最好能夜夜留宿慈寧宮,好多給她些時間尋求月兌身之計。
听到軒轅澈的耳朵里卻仿佛在控訴當初她生星兒和龍兒時的不易,听說還差點血崩死掉,若不是他們島上的古老猿人族長施救很可能這一輩子都看不見她,更不可能知曉他還有一雙兒女。
「去請奚王妃還有賈太醫帶幾個人去慈寧宮瞧瞧。」軒轅澈黑了一張臉冷聲吩咐道,等那侍女沒了動靜,軒轅澈方又望向田朵。「來這麼多天了,你也不說見見你三姐,這幾年你三姐幾乎一年一個,生了三男兩女正好湊一巴掌。你看咱們才兩個是不是有點少了?再說,你都嫁過來了,是不是也該將星兒和龍兒接過來了?」
田朵一听這立馬炸毛,「龍兒跟著慕容潮汐學醫術,用不著你操心,星兒還要坐鎮星雨島,更不可能來你這趟渾水,我看你還是去看看多妃,最好盼她能生個兒子出來。」
楚秀言也不曉得那輩子造了孽,這幾年下來。懷了五胎,生下三胎都是女兒,還有一胎好不容易是個兒子還沒保住,這一胎也不曉得是龍是鳳。
軒轅澈一看她二百五的脾氣又上來了,抬手撫了撫額。「行,如你所願,她這胎就算沒生出兒子,我也要弄個兒子給她養,好讓你安心,真不曉得你這女人腦子怎麼想地,放著這麼一大片地江山不讓兒子繼承。卻偏偏讓兒子去開荒種地,你當一輩子的農婦還不夠,連兒子孫子你都跟著禍害。」
「我願意你管得著。」田朵連眼都懶得欠奉,呈大字型趴在床上佔領了大床。
軒轅澈望著若高山般翹起的臀部,若盆地般下餡的腰線,喉嚨咕嘟一聲猛吞了口唾沫。用力攥了攥拳頭,他就不信多少險關要塞都被他一一攻克,就攻不破眼前女人的心防,于是,他故意刺她一句。「那我可就去多妃哪兒去啦,畢竟生出來也是我的兒子閨女。」
田朵拎起她旁邊的枕頭就照著發聲的方向扔了過去,「早滾早靜心。」
軒轅澈一手接了枕頭,然後順著原路又投了回去,田朵听到風聲,用腳一踢就將那枕頭踢到地上。
果然還是那你打我一拳我必還你一腳地睚眥性子。
听著軒轅澈遠去的腳步聲,田朵深深嘆了口氣,若不然再來個撂挑子逃走,可想想若是因此加快了中山國的滅亡,她就覺得對不起穆老太,畢竟那是穆老太的根,有時候她在想,若是穆老太還在,為了中山國的利益是不是一樣會將她犧牲掉。
不過還好,穆老太走了,受慕容潮汐的要挾從而將自己賣了,果然比讓穆老太做這事,能讓她舒服些,她果然還是那個虛偽透頂的真小人。
本以為沒有軒轅澈整日掛在嘴邊地什麼履行妻子的義務,什麼割讓那麼多土地娶你回來不是讓你當擺設而是要解決實際需要地,什麼孩子都生了,該看得該模得三年前就都做了,還害羞個啥,什麼成親了行敦倫之禮乃天經地義就是神仙下凡也擋不住地千百年來的祖宗傳承,什麼,其實行敦倫之力是件很美妙的事,肯定是姓衛地不行,沒有讓她嘗到其中的食髓知味,反正說出來的話雖不是月兌了吧,我們來那啥,但那意思赤果果地比直白地說出來更讓人想揍他一頓。
本以為听不到這些東西,她就能好好地睡一覺,等腦清目明再想想下一步是走陽謀光明正大地回星雨島,還是走陰謀,等著機會洗掉禍害中山國亡國論的惡名,畢竟現在她頭上頂的不只是田朵,還有個本來是承載中山國命運的太子慕容汐,知道地讓她個八竿子打不著外來女承載這一國的命運有多冤,可不知道大多數世人可不管你冤不冤,他們只曉得她就是從打破中山國皇室皇訓而聯姻的太子慕容汐。
若是太子慕容汐的聯姻還不若平常其他皇室或宗親嫡女將兩國盟友身份維持得久,估計會氣得慕容潮汐再次拿龍兒的性命做威脅,田朵是越咂模越覺得氣苦。
外面的更鼓都敲響五更點,田朵還若烙不熟的炊餅般上下翻騰著,就在這個時候,侍女來回稟,「啟稟王後,德妃娘娘來請安。」
德妃娘娘就是最早跟了軒轅澈的歐陽倩如,現在掌六宮之印,早年育有一子一女,前年兒子得了小兒瘟沒了,現只余一女耶律芳菲,據說軒轅澈很寵愛這個大女兒,不過。後來有了楚秀言的三個女兒,耶律迎春,耶律迎彤,耶律迎蕊。軒轅澈對大女兒的寵愛就少多了,但待耶律芳菲仍是特別,比如軒轅澈的書房不得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但耶律芳菲就有腰牌可隨便入內。
宮里的事表面風光齊月,內里的污穢實不是她想耗費腦細胞地,所以現在表面上她貴為皇後,軒轅澈也曾提過讓她接過六宮庶務,但田朵才不會吃飽撐得沒事干,整天和那幫女人斗心眼,那會耗費她很大的精力與心力。于是,她以小農出身眼皮子淺貪財吝嗇等諸多缺點將軒轅澈擋了回去。
就連德妃和多妃在新婚第二天得給當家主母敬茶這一大禮,田朵都以一路奔波勞累身子不適為借口擋了,反正從她們內心來說也不願給她敬茶,她也懶得看那些人的嘴臉。因為一看見她們,就會讓她想起,她的一雙兒女無緣無故地就多了些庶姐庶妹,雖然以她的身家根本不屑軒轅澈的家當,也不會讓兒女過來與其爭搶,但無奈乎人家不相信那,現在也不曉得星兒和龍兒有幾人知道。想想她都替兒女覺得冤枉,好好的平靜快樂的小日子就這麼被他那糟爹給整的日日提心吊膽不已,現在才提心吊膽,指不定那一天就開始遭受殺手刺客的絞殺。
唉,在心里重重嘆口氣,整理了下妝容。終是傳了德妃娘娘進殿。
德妃娘娘剛進殿,還沒來得及向田朵行禮,就有一內侍急匆匆地跑進來向德妃娘娘的女官耳語幾句。
然後那女官走向德妃娘娘要低聲向德妃娘娘稟報,被德妃娘娘凌厲的眼神一掃,那女官馬上向田朵跪地稟報。「啟稟王後,剛才的內侍是多妃宮里地,說是,說是,多妃生下一個王子,可是,生下來明明沒事,不過片刻小王子就喘不上氣薨了,多妃已經哭暈過去好幾陣,醒來就直嚷著說是有人害她的孩兒,這會正不管不顧地往坤寧宮而來求王上王後為她和她的孩兒主持公道。」
田朵很是納罕道,「王上不是早就去了多妃的慈寧宮?」說完很是玩味地望向歐陽倩如,「多妃要主持公道,德妃娘娘德高望重定會秉公辦理,本宮的腦袋怎麼這麼疼呢。」
邊捂著腦袋邊向一侍女招手,「不行,不行,來個人,快過來扶本宮回內室躺會,這頭都快疼死了。」
一旁的歐陽倩如也被嚇得不輕,忙道,「快拿我的腰牌去太醫院宣太醫。」
內室里的田朵時不時唉呀疼死了地叫兩聲,沒過一會兒就傳來歐陽倩如叮囑她好好休息,說她去看看多妃,免得多妃才不知輕重地闖進殿來擾了王後休息。
等德妃帶著人走遠,田朵沖扶她進來的侍女耳語了幾句,待那侍女領命而去後,她手腕一翻從寬大的袖擺里劃出兩個紅通通的番茄,邊吃邊時不時哎呀兩聲。
沒一會就听德妃娘娘親自領著太醫來為她診脈,有了慕容潮汐的悉心傳授,她默運靈力控制著脈搏跳動的節律。
太醫診脈的結果是睡眠不足引起的偏頭痛,叮囑她晚上要早早休息,隨後給她開了個藥方。
田朵謝過那太醫,並命人給了那太醫一個封紅,謝過德妃為她傳太醫看病,等改日病好了再去向德妃道謝。
德妃小心叮囑讓她好好休息,然後告辭走了。
回宮德妃就打發了身邊伺候地,用剪刀將田朵賞給她的蜀中雲絲錦緞的掛賬就給剪了個稀巴爛。
折騰了這麼久,田朵朦朦朧朧地剛覺得睡著,就被軒轅澈給從床上揪了起來,然後指著她的鼻子憋得臉通紅,「謀害皇室子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你就不怕我將你三姐一家子全殺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能睡得著?」
田朵揉了下惺忪的睡眼,「我這不是一听到消息就讓人去告訴三姐夫了嗎,難不成你還指望著我這個初來乍到地異國公主能手眼通天地幫你們找出真凶?先講明,我就是個種地的小婦人,可不是六扇門的神捕,再說,遼越的六扇門貌似是多妃建議你創立得吧,這麼多年,怎麼也會培植幾個心月復,而我三姐,純粹就是你給下得套,若不然遼越的太醫都是吃干飯地,還要一個嫁為人夫的誥命給皇妃看病,那誥命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擔不起謀害皇上子嗣的大罪,除非某些人欲行那強加之罪何患無辭,欲玩那飛鳥盡良弓藏的把戲,不過眼下玩這把戲的確有點早,我也深信你不是那樣的為人,所以那,三姐一家子自是有驚無險。」
田朵很想再問一句,有沒查出誰那麼狠心竟對個剛出生的嬰兒下手,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是他的親骨肉,這話就算她問得再同情,到他耳里眼里肯定是只看到她幸災樂禍的一面,天可憐見地,她真沒那想法,不過,不是她的孩子,傷心程度比起那孩子的親生母親自是沒那麼揪心罷了,頂多只是為這可憐的小生命惋惜一聲,這就是親與不親,自己人與外人的區別。
「你倒明白。」軒轅澈瞪她一眼轉身又走了,至于去哪兒,不用軒轅澈說,田朵也明白,自是安慰苦主去了。
余下一個月,軒轅澈都歇在了楚秀言的慈寧宮,不用提防軒轅澈,田朵這一個月的日子過得相當滋潤,且還抽了一天空,卻德妃娘娘哪兒坐了會,鑒于吃食上很容易讓人動手腳,田朵去德妃娘娘哪兒給耶律芳菲地直接是明晃晃的銀錁子。
除了去德妃哪兒浪費了點時間,其余的時間田朵就用來練功和培育新品種,順道趁著月黑風高夜去看了一趟田致遠,並將參照現代的醫療合作社結合星雨島實際制作出的醫保規劃書讓田致遠帶回星雨島交給墨千葉去酌情實施,隨後犒勞了保護田致遠安全地一干屬下些穗園出品的新鮮蔬果,就又返回了皇宮。
她三姐田春在楚秀言生孩子這事上被無故牽連,不過有耶律翼的上下周旋,田春被勒令在家為那死去的嬰兒吃齋念佛抄念往生經三個月。
日子不算太長,田朵覺得耶律翼這個花心大蘿卜不至于連這三個月都不能忍,于是,有一天夜晚閑來無事,就竄到了田春在奚王府內宅里設地小佛堂。
結果就听到了田春那沒良心地問耶律翼,「喂,你說當今王後怎麼就派人給你送信,還撞到了你和王上的槍口上,連我都懷疑你和那王後間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你說王上就不懷疑,你看,擱平常人家,小妾產子,孩子不明不白沒了,正牌大夫人不將這麼事關重大的事通報自家老爺,反而去給那小妾接生的婆子家去報信,你說要是你,回來就算不扒了我的皮也得和我大吵一架,可你看王上和王後,兩人鳥是鳥,魚是魚地,你睡小妾,我自會周公,嗯……」
田春這麼說著還左瞄右看狀似機警地湊到耶律翼的耳旁,「多妃給我說過,這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飛鳥和魚的距離,兩人看似生活在同一個天空下,卻是就像天和地一樣永遠只能相互守望著,永沒有交叉的可能,你說王上和王後是不是這樣的關系。」
耶律翼吊著個牙簽用手掏了掏耳朵,「就你這說悄悄話地,滿世界都能听見了,梁上的君子既然來了不妨下來喝杯茶,這麼三更半夜地爬瓦怪冷地,莫凍著了。」
田朵以為耶律翼的功力見漲,正待下去討杯茶水喝,卻不料後衣領直接被人一勾,默運靈力正欲出手回擊就听到軒轅澈湊到她耳邊,「你若想讓你三姐知道她口中所說的鳥睡小妾,魚會周公,你盡管下去,回頭我就治她個七出之犯口舌,讓耶律翼休了她,活活拆了這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混賬夫妻。」
田朵白他一眼,「堂堂一國王上居然听臣子家的壁角,你可夠有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