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姊姊……」蔣若雪止不住眼眶里的淚水。
「若雪，你沒事，太好了。」蔣輕雪審視著妹妹有沒有少一根寒毛，突然間，她看到蔣若雪原本到達腰部的青絲少了一大截，她立刻花容失色，「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的頭發怎麼好像被斬斷？」
「姊姊，沒事，我沒事。」蔣若雪在她的懷中撒嬌，臉上浮起幸福的笑容，「你平安無事就好。」
「你和我說，你到底做了什麼？」蔣輕雪猛追問。
「我……我只是追殺陸劍丘那名狗賊……」蔣若雪期期艾艾的道，看到蔣輕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天呀！你這個傻姑娘，你是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嗎？」蔣輕雪氣急敗壞的道，杏眸閃爍著淚光。
「我在替你復仇。」蔣若雪癟起朱唇，露出頑固的表情。
「傻瓜，姊姊並不需要你報仇，只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你這樣去尋死，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教姊姊怎麼安心？」蔣輕雪緊緊抱住妹妹。
幸好她平安無事。
「我以為姊姊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蔣若雪在她的懷里磨蹭，露出幸福的表情。
「你看到我平安沒事，以後別再做傻事了，好嗎？」蔣輕雪溫柔的勸阻。
蔣若雪在她懷里點點頭。
「我不會做傻事，我要和姊姊、永遠在一起。」她發誓道。
「這……」蔣輕雪听到這句話，猶豫了起來。
「姊姊？」蔣若雪狐疑的抬起頭，看到蔣輕雪為難的神情。
「很抱歉，她是我的人。」元易突然現身。
把蔣輕雪從她身邊搶了過去，牢牢鎖進懷里。
「什麼？就算你是姊姊的救命恩人，也沒有資格支配姊姊的未來。」蔣若雪氣憤的想要沖過去，但還沒踏出一步，就被身後的男人鎖進懷中。
「若雪，別過去，要不然你會找罪受。」
「放開我！」蔣若雪在向雲懷中掙扎著。
「若雪，你別過來。」蔣輕雪連忙阻止，「這個人善于用毒，要是你不小心沾染上，可是很麻煩的。」
蔣若雪瞪著元易，「你就是利用這一招控制我的姊姊，讓她離不開你嗎？」
「你說什麼？」元易的臉色黑了一半，眼中蓄滿風暴。
蔣輕雪見狀，連忙搖頭，「若雪，你別胡說，絕對沒有這種事。」
「我不信，要不然姊姊為什麼要這麼怕他？」
「小妮子，別說了，再說下去，你和你姊姊都慘了。」向雲連忙捂住她的小嘴，生怕她把大師兄惹到發火。
「姓向的，你最好馬上帶她離開，要不然我會讓她死無全尸。」元易殘忍的道。
蔣若雪被向雲拖了下去，但很明顯的，她不肯乖乖配合，直到把她拖離房間，向雲才松開手。
「你好過分，你怎麼可以放任你的大師兄欺負我的姊姊？」蔣若雪怒氣沖沖的指控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大師兄就是會欺負你的姊姊？」他俊顏逼近，溫熱氣息拂過她稚女敕的臉頰。
「事實就擺在眼前，姊姊因為他不敢離開。」
「你怎麼知道你姊姊不願離開，不是因為舍不得離開我大師兄？」
「我……」被他這麼一問，蔣若雪說不出話來。
向雲又繼續問道︰「就像是你舍得離開我嗎？」
他的氣息在耳邊輕拂，讓她的臉頰一下子微熱紅燙。
「我當然舍得。」她咬著紅唇，不甘心的回嘴道。
「是嗎？」向雲的手拂過她細致的玉頸，惹得她全身戰栗。
「這是當然，我只不過是你的小玩具而已。」
「沒錯，你是我的小玩具。」向雲在她的耳邊輕訴。
听到這句話，蔣若雪心里忍不住微酸起來。
好幾次想要問他，是否膩了之後，他就會把她拋棄？但話總是卡在喉嚨里。
她的眼眶開始微紅。
「你在哭什麼？」
「不用你管！」蔣若雪負氣的道，倔強把頭別到一邊。
「我有欺負你嗎？」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祥，他用力的將她攬進懷中，不明白她在哭什麼。
「沒錯，就是你欺負我。」她投給他嬌嗔的目光，像個鬧脾氣的孩子。
「可以告訴我……是怎麼欺負你？」他細碎的吻落在她的細頸上，引來她急促的喘息聲。
「你該不會……蔣若雪握起拳頭，感覺到向雲的氣息輕輕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膚上，讓她全身變得滾燙不已。
她氣惱他對自己造成的反應，又歡喜他至少會哄著她，矛盾的心情讓她想生氣又氣不起來，只能睜著淚汪汪的眼眸注視著他。
「你想說什麼？」他低啞的嗓音充滿。
她吞咽著唾液，臉頰傳來陣陣滾燙的灼熱感，「你該不會想在這里和我做那件事吧？」
「那件事是哪件事？」向雲故意好整以暇的問道。
「就……算了，你讓開！我要走了。」蔣若雪最後選擇放棄，準備轉身走人時，向雲倏然將薄唇壓上她的。
「唔……討厭……」她發出抗議的聲音，但很快就被他給吞沒。
廂房里，一場火熱戲就此展開。
……
在溫存過後，向雲吻著她汗濕的臉頰，濃情蜜意不用言語。
「姊姊。」蔣若雪從窗邊冒了出來，嚇了蔣輕雪好一大跳。
「若雪，你怎麼躲在這里？」蔣輕雪不明白的問道，走到窗邊，瞧她偷偷模模的像個梁上君子。
「還不是向雲那個大師兄，他竟然不準我跟你見面，太可惡了！」蔣若雪氣得雙頰通紅。
蔣輕雪一臉歉意的道︰「若雪，你別怪他，他只不過是氣我，才會把氣牽連到你身上。」
「姊姊喜歡他嗎？」蔣若雪語出驚人的問道。
蔣輕雪的小臉蛋一下子變得嫣紅，目光閃閃躲躲，「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因為我很想知道，姊姊待在他身邊會幸福嗎？」蔣若雪想到昨天向雲對她所說的話。
姊姊喜歡他的大師兄？那個可惡的男人？
蔣輕雪變得沉默，似乎在猶豫、遲疑著，眼神露出迷惘。
「我知道那個男人絕對不是我能愛上的，我也害怕我愛上他之後會有什麼後果，但是我卻阻止不了我的心淪陷，就像你一樣。」
「我？」蔣若雪不明白姊姊怎麼突然說到她這里來了。
「沒錯，我看得出來你愛上向雲，對吧？」
蔣初雪的小臉蛋變得嫣紅無比，全身僵硬得像石頭。
「我……我才沒有……」話到最後充滿心虛，她的眼神不敢望向姊姊。
蔣輕雪輕笑道︰「你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不曉得你的視線落在誰的身上？我看得出來你愛上他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蔣若雪捂住耳朵，強力否認。
蔣輕雪不明白的看著妹妹，「若雪，為什麼要否認自己的感情呢？」
蔣初雪抬起小臉蛋，咬著朱唇，淚花在眼眶里打轉，「他說我只是他的玩具，他總有一天會膩的。」
等他膩了，她的心怎麼辦？會碎成千片，無法再收回。
「但是你卻否認不了你是愛著他吧？」蔣輕雪露出苦澀的笑容，「元易也說過我是他的小貓咪，只能在他懷中哪里也去不了，我時常懷疑我總有一天會被他丟棄，可是我和你都無法否認，我和你的心一樣都是愛著對方。」
「姊姊，是否可以不愛？我們可以一起生活，不要管他們。」
蔣輕雪撫著妹妹柔女敕的臉頰，嗓音輕柔又帶著淡淡的笑意，「我們能去哪？離開了，就真的不愛了嗎？」
蔣若雪陷入沉默。
離開了就能不愛了嗎？
她回答不出來，胸口隱約傳來陣陣刺痛。
第十章
「你在想什麼？」向雲站在她的身後。
直到他發出聲音，蔣若雪才警覺到他的存在。
她回過頭，看到他臉上爽朗的笑容像朝陽一樣。
「我對你而言，到底是什麼？」她突然問道。
向雲啞然失笑的看著她嚴肅的臉孔，腦海中突然竄過他與大師兄的約定。
該不會大師兄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才與他做這個約定吧？
大師兄那個該死狡猾的狐狸！
向雲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見到他難看的神情，蔣若雪起身離開，想獨自走到沒人的地方舌忝傷口。
他卻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讓她依偎在他懷中，「你想知道什麼？」
「我只是個小玩具嗎？」
「沒錯！」向雲聲音沙啞的道。
「你玩膩就會丟棄？」
「你覺得我現在像是對你玩膩了嗎？」向雲想解釋，卻又想到大師兄對他所說的話。
為何不讓時間來解釋他對她的愛？
听到他的回答，蔣若雪呼吸一窒，「但不能保證你沒有玩膩的那一天。」
「你以為感情能夠長長久久嗎？那需要靠人維持下去。」向雲眼神變得迷離，手指輕輕劃過她的粉頰。
「你能維持多久？」蔣若雪忍不住貪心的問道。
「不知道。」
他的答案讓她的小臉蛋變得黯然。
「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嗎？」蔣若雪眼眶泛紅，心里蔓延著酸酸苦苦的滋味。
向雲又加了一句，「不過……你不覺得我們可以試看看嗎？」
「試看看是什麼意思？」
「我們可以試兩年，試看看我到底對你會不會膩？」向雲嘴角微揚。
「我不要！」蔣若雪把頭別過去。
為什麼她要陪他試？她害怕自己的心會碎裂。
「難道你怕了嗎？」向雲調侃著她。
蔣若雪猛然抬起頭，杏眸里燃燒著怒火，「我才沒有在害怕。」
「那為什麼不試看看？」
「試就試，有什麼了不起。」話一沖出口，蔣若雪就後悔了。
可是看到他得意的表情，她把後悔的話咽了回去。
「那我們來試吧！看看兩年後，我對你會不會膩了。」向雲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