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然開朗,心情忽然飛揚,突然想明白了,一股陌生的氣息靠近她,她抬頭看向那張充滿罪惡的臉。
她認識董力有一段時間了,但她一直不知道,原來真凶一直在身邊,她的腦海里閃過他做咖啡,將咖啡遞給她的場景。
咖啡冷了不要喝,對身體不好……那一次,董力遞給她咖啡的時候,如是說道。
但她那天跟蔡毅柯吵架了,她將咖啡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生氣地回房了,第二天,蔡毅柯就不對勁了,明明他和她吃的東西都差不多,甚至連他在公司吃的午飯也做過檢,並沒有任何問題,那麼唯一的問題就是那杯咖啡了。
那杯冷了,她沒有喝到的咖啡,蔡毅柯喝了。
董力也許不知道,她並不喜歡喝咖啡,她每一次買咖啡都是為了蔡毅柯,而董力以為是她喝了咖啡。
受害者們都有喝咖啡的習慣,這個習慣很普通,可不普通的是,她們都喝過同一個咖啡館的咖啡,也許,她們喝的咖啡就是董力調制的。
那杯特調的咖啡喝下之後,會產生意亂情迷的效果。就是咖啡,讓受害者們受到了傷害,還有那些嫌疑人們。
董力並沒有用任何武器去傷害人的性命,可他出手比刀刃還要鋒利,帶給了別人的傷害是永久的。
她討厭不是蔡毅柯的人靠近她,特別是那個人還以為在她的眼里,他是蔡毅柯,可笑的是,他怎麼能跟蔡毅柯比呢。
「董力,你為什麼這麼做?」她抬頭,睜著清澈的水眸看著他,手悄然地握拳,準備他一個不對勁,就攻其不備。
原本以為追了很久的獵物終于要掉入他的陷阱時,董力在陳妍笑冰冷的聲音中一抖,渾身發冷。
他看向她,一臉的震驚,「你,醒著?」
「一直很清醒。」她冷冷地說。
董力不信地 她,接著看向那杯咖啡,「怎麼可能!你沒有喝下咖啡……」
「一直以來,我買的咖啡都不是我自己喝的。」
董力像是被打擊到了一樣,如一座石雕般僵化在那里,突然,他的臉上出現一抹狠戾的表情,大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掐住她的脖頸,「你想知道?去問閻王爺吧!」
她臉色倏然一白,「你為什麼要害人!」
「呵呵,反正你們這些賤女人也很享受,不是嗎?」他猥瑣地笑著,「她們和我有什麼區別,我想上她們沒有膽子,她們想上那些男人又沒有膽子,我給彼此一個機會啊,當成作一場春夢也好啊,哈哈哈……」
「變、變態!」她狠狠地說。
「不用掙扎,你很快就會死的,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呵呵呵!」他猙獰地笑著,「等你死了之後,我再好好地愛你……雖然你不能給我反應,不過沒關系,反正我不需要你們這些賤人給我反應!」
他的作案動機升級了!
他不再強求迷jian的手段,當從迷jian中得不到痛快,他就會升級,刺激自己得到最大的快樂,他,變得更加的危險了。
她只有一個念頭,抓住他,抓住他。
陳妍笑想伸腿去踢他,但是受傷的腿沒有力氣,另一只腿被他壓住,握拳的小手拼命地砸向他,可他的手勁越大,她的呼吸變得更加的困難,她的力氣越來越小,眼楮發黑,腦海里都是蔡毅柯的俊臉。
蔡毅柯,蔡毅柯,蔡毅柯!
董力的大掌不斷地收緊,他沒有注意到身後一道陰影由遠到近,直到一道掌風狠狠地劈在他的後頸上,他的身體劇痛地松開手。
他還未轉過身,就被一個人揮下來的拳頭打個正著,每一個拳頭都很有力氣,那人好像有無窮的力量,不斷地將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他疼得想大喊,可他根本沒有機會。
他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在他快暈過去之前,他余光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渾身燃著憤怒的火焰,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他張了張嘴,最後昏厥過去,不省人事。
「蔡毅柯!」陳妍笑坐了起來,撫了撫發疼的脖頸,起初她看到蔡毅柯打人,她沒有出聲,這個董力喪盡天良,活該被揍。
不過看董力暈了,她可不想蔡毅柯揍出人命,「他暈倒了,你不要再打了,快報警。」
蔡毅柯喘著氣,沒有第一時間報警,先是跑到她前面,看到她脖頸的痕跡,他的臉色冷了下來,轉身要再去補幾拳,卻被陳妍笑給抓住了。
「我沒事,趕緊報警。」
蔡毅柯這才拿出手機報了警,接下來等警察過來的時間,他去把剛才扔在一邊的藥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替她腳踝擦了藥油,揉了幾下,「脖子上的傷等一下我再去買藥。」
「沒事,藥油也可以揉一下,祛瘀。」陳妍笑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臉上露出笑容來,「藥油很好用,揉一揉,什麼病都沒有,淤青也不會有。」
他一聲不吭地捏住她的後頸,讓她抬起頭,露出脖子,小心翼翼地給她擦了藥油。
她有些嫌棄地說︰「渾身一股藥油味,好臭。」
他抿著薄唇,沒有說話的意思,她抖了抖,決定要好好跟他認鍺,「我……」
「知道自己錯了?」他冷然地開口。
「知道知道。」她的腦袋用力地點著。
「錯在哪里?」
她一怔,只記得點頭認錯,錯哪里她還真的說不出來,于是她沉默了,他冷笑一聲,「我跟你說過,要在第一時間反擊,你忘了?讓他掐了你脖子半天,你是豬頭啊!」
她委屈地看他,「那我也想反抗的,只是腳不方便,總不能讓我用手去抓吧?」腦部一下場景,她厭惡地皺眉,「好惡心。」
于是,蔡毅柯冷靜了。
陳妍笑安撫他,「我沒有事情,你看,我好好的。」
「呵呵。」他就笑了兩聲。
「唉,不是知道有你嘛,我一點也不怕。」她撒嬌地搖了搖他的手,看他的眼里多了幾分暖色,她轉移話題,「雖然我抓到人了,可是不能證明之前的人就是他,怎麼辦!」
咖啡里應該有X的成份,而董力襲擊她,她是人證,可董力如拒不承認之前幾起案子的話,那就麻煩了。
他看了她一眼,她萎靡不振,他輕輕地說︰「車里裝了前後監視攝影機。」
她眼楮一亮,「真的?」也就是說董力作案的過程都拍下來了?
「嗯。」他微頓,「我送你的項鏈里也有,一個微型錄影機,一個證據不夠,就兩個,他逃不了。」
看著蔡毅柯臉上嫌惡的表情,陳妍笑突然反應過來,「你給我的頂鏈里裝了微型錄影機?」她一臉的震驚,「你是不是有病,監視我,這、這狗鏈?你把我當狗!」
「你不是狗。」他摟住她,「你是我喜歡的人。」
這狗糧,動不動就撒一地。
她紅著臉沒有說話,僵硬地瞪著他,他淡然地看著她,眼里殘留著憤怒的火焰。
她縮了縮身子,好吧,他還在生氣,她還是乖一些吧,他是不放心她,所以給她準備了狗鏈?
他很關心她。
她感覺到自己的唇角揚了揚,她連忙抿唇,壓抑著想笑的沖動,他俯,兩眼盯著她,「如果我遲來一步,你就完蛋了。」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蠕動著唇,「我知錯了。」
「哼。」他捏著她的下顎,看著她楚楚可憐的精致小臉,心頭就升起一股氣悶,「都怪我老婆長得太漂亮了,吸引了變態。」
她含笑地看他,舒心地說︰「知道你自己是變態就好。」
「陳妍笑,回去我們好好把帳算一下。」他微冷地說。
她也不怕他,「好。」
警察來的很迅速,因為他們是當事人,所以也被帶回了警察局,錄了口供,陳妍笑將車里的攝影機以及自己的頂鏈交給阿陽。
「喏,證據都在里面。」
「天啊,陳警花你厲害了。」阿陽驚嘆。
真的沒幾個人能想到自己身上裝一個錄影機的,阿陽的夸獎讓陳妍笑不冷不熱地笑了笑,真正厲害的人可不是她,是她背後的蔡毅柯。
「有證據了,看那個混蛋還能往哪里跑!」阿陽激動地說,接著看了一眼陳妍笑的腳,「放心,警察局里有我,你好好休息,有什麼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陳妍笑點頭,她也不擔心,董力一定會得到最公正的法律判決,他犯下的惡果他一定會吞下去。
她笑著看向門口等著她的男人,心,前所未有的滿溢,她一蹦一跳地朝他過去,他忙不迭地上來,大掌扶住她的手肘。
她朝他笑,「蔡毅柯。」
「嗯?」
「下個星期天,準你來我家吃飯。」她早該知道,就算逃了九年,她還是喜歡他,幸好這一次,是他開口說喜歡她。
蔡毅柯臉色微滯,隨即唇角揚起性感的笑容,「多謝大小姐。」
她最終松口答應了,嗯,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她男朋友的姿態登堂入室,以未來準女婿的身分去她家。
很好。
她是他的老婆,這個未來的目標,指日可待。
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人,要一步一步地追,然後張大嘴,吃干抹淨,大灰狼心中邪惡地想著。
「蔡毅柯,你干嘛笑得這麼古怪?」陳妍笑模了模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有嗎?」他斯文敗類地問。
也許是她看錯了,他的笑容並不是很奇怪。
夜,很深,也很美,透著一股靡爛的危險。
浴室里傳來水聲,不一會兒,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赤著身子,身上帶著水氣。
他緩慢地朝著黑色大床走去,大床上躺著一個嬌美的女人,趴在床上,黑色的床單往下滑,露出了她潔白的肩膀。
細女敕的脖頸上深深淺淺的青紫痕跡,蔡毅柯動作緩慢地爬上床,掀開床單,睡在她的身邊,大掌一撈,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
……
他的手死死地抱著她,俊臉埋在她的發絲里。「笑笑……」
「嗯?」她小死了一回,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今晚不要睡了,好不好?」
她裝死不說話,直接閉上了眼楮,耳邊听到他低低一聲笑,她心里一個緊張,他低低地說︰「陳阿姨要我們年底結婚。」
她的老佛爺喲,陳妍笑繼續裝死。
「今晚不睡,我們年底不結婚,嗯?」他誘惑著她。
她睜開眼,「真的?」
「當然。」他笑了。
她掙扎了一會兒,凜然地說︰「好吧。」
大灰狼笑著又撲上了這塊饞死他的大女敕肉,傻瓜,年底不結婚,那就在年底之前結婚呀,岳父岳母一定很滿意這個結果。
她怎麼傻得這麼可愛呀!
他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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