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請帖已經做好,老夫人讓簡嬤嬤給您送來幾張,讓您邀請閨中好友前來參加您的及笄禮。」冬子興沖沖地拿著幾張空白的請帖進入屋中,「老夫人還交代了,要您親自給世子爺跟威勇候夫人送請帖過去。」
蘇琬熙接過制作精美的請帖,仔細的翻看了下,「威勇候府送一張過去就好了,還特地給世子爺送張請帖,這不太好吧。」
「這……尋常來說是這樣,不過,二姑娘,世子爺是您的未婚夫,您親手將請帖送到世子爺手中,不也代表您重視他嘛!」冬子眼珠子轉了轉,將自己的看法同她說。
「你說的好像也有理啊,不過這樣不會被人誤解嗎?說我太稀罕世子爺了。」
「稀罕?二姑娘,京城里那些未婚的姑娘家,哪一個不稀罕世子爺啊?一個個早就摩拳擦掌地等著。」提到這里,冬子便一臉氣呼呼的。
「等著?等什麼?」蘇琬熙一頭霧水。
「等著二姑娘您嫁進威勇府後,她好接著你後頭進門當妾啊!」冬子很不滿,她最近听到想給世子爺當妾的厚臉皮姑娘就不下十個。
「當妾?不是吧,還有大家閨秀趕著上門當妾的?」
「怎麼沒有?二姑娘,為了您的及笄禮,奴婢最近比較常府,先前到千針閣拿您訂做的衣裳,和到岫雲樓詢問您訂制的頭面現在的進度時,遇到不少官家小姐的貼身丫鬟在一起聊天,從中听到的。」冬子沒好氣的說著,「其中不乏二品以上官員的嫡女呢。」
「天啊,真想不到!我知道秋顥遠很受那些名門貴女們的青睞,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搶手,那些貴女們寧願自降身分,將父兄的顏面放在地上踩,也要嫁給他當妾。」蘇琬熙失笑。
「我的好姑娘啊,現在可不是您調侃那些貴女們的時候,而是要想辦法抓住世子爺的心!」冬子握住她的雙手,一臉擔憂的看著她,苦口婆心地提醒她,「您要用點心,否則像世子爺這麼好的對象,很容易被搶。」
「我跟他的婚事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還能被截胡不成?」
她好笑的說著,不過回頭一想,這婚事在前世不就被蘇晚晴給胡了,所以蘇晚希才得淒涼悲慘的下場?
「怎麼不成,只要有心機、有手段,就很容易或事的。二姑娘,您一定要將世子爺擺在第一位,抓緊他的心,知道嗎?」她們姑娘怎麼還一臉天真的模樣啊,可真是急死她們了。
「冬子,你讓還沒滿十五歲的我,去抓緊一個二十二歲的男人的心?這難度有點大吧。」
十五歲在現代不過是國中生,就算談戀愛,談的也都是「蠢蠢」的愛,談不出那種天雷勾動地火,非你不可,我的世界不能沒有你的愛吧?
「二姑娘,難度怎麼會大?十五歲及笄過後就可以嫁人了,只要你嫁進威勇侯府,跟世子爺做了真夫妻,然後將夫人對老爺的那套法子用在世子爺身上,世子爺的心還不是在您身上。」
蘇琬熙愣怔了一下,抓了抓一邊額角,「說的也是啊,我竟然忘了,我可是有很好的對象可以觀麾學習的。」差點忘了她這對便宜爹娘,感情好得像初戀,每天閃得她都覺得眼楮要瞎了。
「所以二姑娘,送給世子爺的請帖您一定要親手寫,且要寫得非常誠懇,這樣世子爺才能感受到您的誠意,知道您的心里有他,您就能一點一滴攻陷世子爺的心房,婚後他才疼你愛你。」冬子表情嚴肅地提醒她。
「成了,我知道,讓我想想要怎麼寫,你先下去吧。」這冬子肯定是戲文看多了,要不然怎麼提出的建議都跟劇本差不多。
不過冬子的建議也沒錯,她得在婚前跟秋顥遠多培養感情才是,免得婚後相敬如「冰」。
蘇琬熙雙指夾著一張請帖,另一只手撐著一邊粉腮,看著窗外院子里隨風搖曳生姿的繁花,院子里的花香被風吹進了屋內。
她片刻便有了想法,很快地將要給秋顥遠的請帖寫好,同時寫封信給他,讓梅子派信得過的小廝送信過去,約他出來一見。
待秋顥遠收到,他有些驚喜地看著蘇琬熙寫給他的信,信上寫著她有事相談,約他明日在茗香閣茶肆一見。
雖然不知道她信中所提之事為何,但會讓她親筆寫信主動約他,不管目的如何,他還是挺高興的。
大夏的一些風情與習俗,跟蘇琬前世華夏地區百姓們的生活習性很相近,也有三節。今天正好是七月半盂蘭盆節,也有祭拜、放河燈、焚紙錢的習俗。
因為有放河燈跟在水邊祭拜的習俗,一大清早,整條運河的兩邊街道擠了滿滿的人潮,多是全家總動員前來佔位置,等著午後直接扛著祭品到河邊祭拜的人,運河兩旁的道路壅塞,行駛其間的車輛速度比走路還慢。
坐在馬車里的蘇琬熙焦急地看著馬車外萬頭攢動的景象,她怎麼也沒有意料到今天街上的百姓會這般多,尤其是靠著幾條運河的街道,更是擠滿了人。
她問了梅子才知道,原來今天是盂蘭盆節,這些百姓是來運河邊佔位置的,所以誰也不讓誰,不肯移動,就怕一移動,位置會馬上被他人佔走,導致交通幾乎癱瘓。
這讓她有些後悔,早知道今天就別約秋顥遠在這見面,她原只是想找個燈光美氣氛佳的地方跟他談事情,才選臨著運河的茗香閣,沒想到會遇上這事。
不知道何時才能到他們相約的地點,希望秋顥遠跟她一樣都被這波人潮耽擱了,免得他先到了會等太久。
走走停停的,好不容易來到茗香閣,蘇琬熙下馬車,看到茗香閣大廳里座無虛席,忍不住驚呼,「怎麼連茶肆里也是人滿為患?!」
「二姑娘,每年這一天,臨著運河的店家都是這樣。」梅子同她解說。
「這里頭還有位置嗎?」可別讓她站在大街上跟秋顥遠聊天啊。
「這……這就很難說了……」
負責招呼的店小二見到她們有意入內,連忙向前滿臉歉意的告知,「姑娘,抱歉,里頭已經沒有座位了,可能要麻煩……」
「小二哥,請教一下,威勇侯府的世子爺可到了?」梅子塞給店小二幾枚銅錢。
「世子爺?你們是……」店小二警戒的看著蘇琬熙跟梅子。
「我們與世子爺有約,還請你告知。」
「請問這位姑娘責姓?」店小二問著。
「我們家主姓蘇,我們姑娘是蘇家二姑娘。」梅子小聲告知。
店小二一听,確實是秋顥遠等的人,馬上露出如陽光般的燦爛笑容,伸長著手臂恭敬的迎她們進入。
「到了,到了,世子爺已經到了。稍早世子爺曾經特別交代小的,姑娘一到便領您到三樓雅間。蘇二姑娘,請隨小的來。」店少二從櫃台邊上提過長嘴茶壺,領著兩人上樓。
蘇琬熙步上樓梯,穿過吊掛著山水畫布置得十分典雅的走道,來到一間臨靠著運河的雅間。
店小二敲了兩下門扉後,靠在門扉邊小聲的稟告,「世子爺,蘇二姑娘到了。」待得到準許,他推開門,請蘇琬熙跟梅子進入。
蘇琬熙見到身著一襲銀白色長袍的秋顥遠,坐在臨窗的座位上,神情清冷,細細品著香茗。
哇,好一幅慢享時光的美男品茗圖啊,他整個人氣質靜,自然流露出感,品茗時姿態優雅得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蘇琬熙就這麼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心跳不自覺的加速,她困惑的問著自己,這麼帥的男人真的是她的未婚夫?
秋顥遠放下手中茶盞,清冷的神情微微緩和,朝她露出一記親切的微笑,「到了。」
如清泉般冷冽的聲音,打斷她突然間的恍神與飄遠的心思,她連忙從花痴狀態中回神,屈膝道歉,「世子爺,抱歉,我這邀請人反而比你這位客人還要晚到。」
「無礙,今天這日子時間本就不好掌握。」他睞了為小泥爐上冒著白煙的茶壺添水的店小二一眼,丟給他一塊碎銀,示意他退下。
精明的店小二收好打賞,鞠鞠哈腰一番便喜孜孜地退下。
梅子也是有眼色的,連忙跟著店小二一起退下,到外頭守著,將空間留給這對未婚夫妻。
「你今天找我出來,不是有事情要與我商討?一直站在那里怎麼談話。」他嘴角微勾,輕笑的看著突然顯得有些局促的蘇琬熙。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不過我覺得應該……」
他像是沒有听到她說的,起身走過去,將她拉到自己方才落坐的位置,自己則坐到對面,「過來坐這,從這位置看出去,窗邊景色一絕,難得來到這,錯過這美景可惜。」
她心口一提,瞪大眼看著他牽著自己的溫暖大掌,這是他第一次在教她騎馬以外的時間牽她,她的心髒瞬間像只奔跑的小鹿一樣,怦怦亂跳。
她粉女敕的臉蛋突然浮現一抹紅暈,讓他有些困惑,關心問道,「臉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紅,沒事吧?」
天啊,好丟臉,竟然被他看到他臉紅的模樣!她連忙捂著雙頰搖頭,「沒事,我沒事,我……」她一時語塞,不知怎麼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秋顥遠寵溺的看著她有些緊張與不知所措的可愛表情,輕笑了聲,伸手撫模她嫣紅的臉頰,調侃道,「晚希,你這麼緊張,是擔心我會吃了你嗎?」
「吃我?你會嗎……」突然間,她發現自己的表現很白痴,奇怪,怎麼遇到秋顥遠後,她的智商全變成了負數?
他方溺的擰了擰她挺翹的鼻尖,「晚希,以後你我就是夫妻,這世上我們兩人會是最親密的親人,你要試著接受我、習慣我,尤其是我們兩人獨處時不要緊張。你這麼緊張,我會誤以為是我不夠好,會讓你害怕。」
她用力搖頭,很懊惱的說著,「你誤會了,我沒有怕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見你的次數更多,心情就愈緊張,尤其是心髒,總是怦怦亂跳。以前跟你見面時明明都不會這樣的,而且就數今天跳得最厲害。」
秋顥遠很滿意自己所听到的,「晚希,我很開心。」
「你很開心?」她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他很開心她看到他時心情會緊張?
「知道我為什麼開心嗎?」他拉過她白女敕的小手,包覆在自己掌心之中,「因為這表示你心里有我,你是真心喜歡我,知道嗎?」
連自己都還不太理解的心思,被他輕易道破,蘇琬熙粉女敕的臉蛋瞬間紅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語帶嬌羞的反駁,「不是吧……」
「怎麼不是?那你告訴我,為何每每見到我,你都會臉紅心跳,次數還來愈多?」
「呃……」被他這麼一問,蘇琬熙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被他那雙深遂眼眸直盯著,讓她尷尬的直想抒手縮回來,卻反而被他緊緊握在掌心里。她不好意思地說,「世子爺……這祥不合禮數……」
「晚希,老實回答我你心里的真正想法,我想知道自己等待多年的小女孩,心里是否也有我。」他毫不避違的直言,向她告白。
天啊,這簡直就是赤|luo|luo的告近她,他潔身自愛地等著她長大!想到這里,抑不住的喜悅自蘇琬熙嘴角逸出。
她羞怯的瞄了眼他滿是情感的眼眸,咬了咬下唇,囁嚅道,「世子爺,你先松手,我有東西要給你……」
他松開握住她的雙手,她背對著他,自衣襟里取出親手寫的請帖,放到案桌上,推到他面前,「你知道的,再過些日子就是我的及笄禮了,那天我想請你請為我插簪……」她看著他的眼楮里有希冀的亮光。
秋顥遠心情激動滂湃看著她,及笄禮對一個姑娘家是何等的重要,那是一個女孩轉變成為女子的轉折點,告知眾人自己已可以許配人家。那天家人往往會靖德高望重、有名望的婦人為她束發插簪,男人即使是父親也不能為她插簪,唯有自己的未婚夫婿能夠為她簪發。
晚希讓他為她插簪,這說明了她心悅于他。
他遲遲未給她回復,她誤以為他不原意,好看的眉微蹙,失望的望著他,「你不願意?」
「不,我怎麼會不願意,在未婚妻的及笄禮上為她簪發,這殊榮我是求之不得,又怎麼會不願意。」他握著她的雙手,激動地解釋著。
「那……那天就麻煩你了……」听到他願意,她的心豁然開朗。
他的好心情如晴朗的天空,抬手輕擰她的翹鼻,語氣里滿是寵溺,「傻瓜,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未來的妻子,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都是理所當然的,不要再說麻煩兩字,知道嗎?」
「好的,世子爺。」
「晚希,你不覺得還稱我為世子,顯得很生疏?」
「會嗎?」
「叫我顥遠。」
「直接稱呼你的名諱,這樣不好吧,你是有品級的,就算我們日後成親,我也不能直接呼喊你的名字,而且……」而且他們現在還只是未婚夫妻,要是被別人听到,會不會說她不懂禮數?
「我說直接喊我的名諱便直接喊,我不喜歡你跟他人一樣喊我世子爺。」他語氣霸道,目光直盯著她,像是要從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復,不給他滿意的答案,他那滾燙的眼神就不肯收回似的,看得蘇琬熙的臉蛋快要燒起來了。
禁不住他灼熱的盯視,她別過臉避開他的眼神望回窗外,小聲喚了他名字一聲,「顥遠……」
听到自己想听的,秋顥遠笑了開來,含笑的眼眸盡是寵愛,溫柔地扳過她的臉與他對視,「記住,除非必要場合,以後只要我們兩人獨處,不可以再喊我世子爺。」
「知道啦,顥……遠……」她眸光亂飄,就是不敢與他深遂的眼眸對上,怕自己會就此沉溺,忽地,蘇琬熙逃避的眼神遽亮,疑惑地驚呼了聲,「咦?!」
「怎麼?」
她指著下頭熙熙攘攘的人群,「是我堂姊跟……」吳杰。
秋顥遠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蘇晚晴與一名有些眼熟的男子走在一起,他撫著下顎,眯著眼眸仔細回想,而後道,「跟你堂姊走在一起的那位男子怎麼有些眼熟,是她的未婚夫?」
「不是,我堂姊還沒說親,你回京那天不是為了救我,砍了一匹馬的前腳嗎?他就是那匹馬的主人吳杰。」
「難怪我覺得眼熟,那天的事情後來怎麼處理的,出宮後我到了府衙一趟,並沒有報官的記錄。」
「吳杰本來怒氣沖沖的,揚言一定要告官,可是不知怎麼了,看到我以後反應很奇怪,突然決定不報官,而後就再無交集。他會跟我堂姊走在一起,我也感到很詫異,這兩人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她使了點小心機,將這事透露一些,讓秋顥遠知道,看能不能激發出他一點危機意識。
果不其然,蘇琬熙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過並不是男女方面的危機意識。
秋顥遠是天生的軍人,對于陰謀的靈敏度非常的高,敏銳的直覺讓他覺察蘇晚晴跟吳杰走在一起的動機很可疑。
毫無交集的兩人在這麼短時間內走到一起,還有說有笑,這本就很引人疑竇,況且蘇家與威勇候府未來可是親戚關系,任何有心人或者是探子,都很有可能利用這層關系,這讓他不得不提高警覺。
等他回到威勇侯府,便馬上派手下去秘密調查吳杰。
與此同時,蘇琬熙回到夕月軒,抓了把飼料放在窗台上的盤子里,倚在窗前,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窗外盛開的繁花,靜靜等待著她的小探子們過來。
這盤飼料是蘇琬熙跟小翠的聯系方式,她想要找小翠時,便會在窗台上放一把糧食。
她讓小翠跟它的小伙伴們盯著李氏母女,也不知道它們是否有听到重要的消息跟線索,今天蘇晚晴跟吳杰一起出現,她心里清楚知道,這三個人已經狼狽為奸勾搭在一起。
「小翠啊,你跟你的伙伴們有從李氏母女那里打探到什麼消息嗎?」
「有啊。」小翠邊吃著飼料,邊回答她。
「是什麼消息?」
蘇琬熙雖然知道接下來李氏母女會用什麼計謀對付她,但許多事情已經變了,不是按著原主的命運軌跡前進,她還是必須注意,不然稍有不慎便會掉入那對陰毒母女的陰謀之中。
小翠道,「我的同伴們說李氏母女是在屋內密談它們無法靠得太近,只是隱隱約約听到,李氏女好像說什麼下藥,還說這個藥不好買,要有門路的人買,今天蘇晚晴跟李氏拿了銀子,出門找一個叫吳杰的人一起去買藥。」
看來吳杰與蘇晚晴今天踫面,就是為了小翠口中的「藥」。
小翠將嘴里那顆飼料吐掉,拍拍翅膀飛到她的手指上,繼續說道,「蘇晚晴跟李氏說要在某天給你好看,那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要讓你們二房一家身敗名裂,但是需要有人配合,所以蘇晚晴要李氏想辦法弄到一張請帖。就這樣子,其它的計謀,因為她們講得很小聲,我的那群伙伴們沒辦法听到。」
听到小翠這樣子說,蘇琬熙心里大概有底了,在心中冷笑了聲。
這一次,她絕對要讓她們母女還有吳杰陰溝里翻了船。
幾天後,秋顥遠在書房里看著手下送來的信函,臉色登時沉了幾分,心下不禁有抹疑雲浮上。
他本是多留了一點心眼才讓手下暗中調查,沒想到卻查到一些讓人不得不懷疑的事情。
看著信函,他沉思起來。
兩年前,這吳杰是個不折不扣的紈褲,除了流連賭場外,更是夜夜留宿青樓,是多家青樓花魁的入幕之賓。
他曾與一名王公子弟爭奪競標花魁夜,發生嚴重沖突,差點被人打死。清醒後整個人可以說是性情大變,不再終日駐足青樓,除了玩滾滾樂,也幾乎不再駐足賭場。
這吳杰運氣特別好,據說中了兩次滾滾樂特大獎,從此有了財神爺的封號。
他不再踏入一般的青樓,只前往京城最負盛名,必須有一定身分地位,身家沒有十萬貫是進不去的牡丹閣。
吳杰專點牡丹閣花魁芍藥的台,對芍藥出手闊綽,一擲千金,眼皮都不眨一下,由此可見,芍藥在他心中有一定的地位。
可一年前,芍藥與賭場的打手雙雙斃命在牡丹閣里,當時不少芍藥的入幕之賓都前去送行,唯獨吳杰從未現身,這點讓秋顥遠感到十分疑惑。
仵作驗尸,查出芍藥跟打手會斃命的原因是食用致命的藥。
一般青樓會提供助興的藥物讓尋芳客跟姑娘們食用,但劑量不重,且是安全的,而他們兩人所服用的藥物不是青樓提供的。為此,紅極一時的牡丹閣被查封至今,成了廢墟。
這個消息如果分開來,也許秋顥遠不會感到懷疑,他會注意到,全是因為另一條消息的關系。
蘇晚晴向吳杰買藥,所買的正是市面上買不到的助興藥物,這才讓他這兩件事情連在一起。
「世子,接下來還要繼調查或是跟蹤吳杰嗎?」其中一名手下問道。
秋顥遠思考片刻,「繼續跟蹤,記住不要讓他發現。先這樣,下去吧。」
「屬下告退。」兩名屬下拱手後退出書房。
秋顥遠睞了眼被拉上的門扇,幽寒森冷的眸光再度落在那份調查報告上。
蘇家大房不是省心的,當年曾經暗中陷害過晚希,現在又跟吳杰勾搭在一起,讓他不多留點心眼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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