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穿幫了 第十三章 皇帝換人當

作者 ︰ 風光

挾持著烈熊王國的皇帝與三皇子裘英,陸樽等人成功地逃出了皇宮,隨著接應的金鷹王國軍隊逃回了金鷹王國之中。

雖說逃離的過程狼狽不堪,但還是成功地突圍。而後眾人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快馬兼程將人質送回金鷹王國的京城。

陸樽是假太子的身分尚未被揭穿,他前一陣子不負責任的消失,雖有蘇良兜著,但仍然引起了百官責難。

這次他身體虛弱地回來,同時帶回了烈熊王國的皇帝與皇子,令朝野震動,之後太子蘭書寒以身犯險,潛入烈熊王國立了大功的消息不徑而走,直接轟動了京城。

不過陸樽是昏迷著回來的消息被刻意掩蓋了。谷凝香的解藥徹底成功,他撿回了一條命,但要養回元氣還需要大把的時間,所以一回宮他就被送回東宮之中,谷凝香自然隨行。

這一次蘇良不敢再攔著她了,也沒有資格和必要去過問她與陸樽之間的情事,光是她研發出蠱毒的解藥,讓金鷹王國對烈熊王國有了談判的籌碼,再加上陸樽帶回了烈熊王國皇族成為人質,蘇良很清楚這兩個人立的功不只足以抵過,還能壓下所有反對他們的聲浪。

甚至,蘇良還千拜托萬拜托,要陸樽繼續頂著假太子的位置,直到找到蘭書寒為止,讓陸樽月復誹不已。

陸樽在清醒過來之後,難得與谷凝香獨自相處了三天,這三天他們猶如真正的夫妻,耳鬢廝磨,情話綿綿,只差沒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

「香妹妹,你什麼時候要嫁給為夫啊?」陸樽享受著她的服侍,半是揶揄半是認真地問道。

假扮太子這麼久,這陣子可謂過得最舒心,當真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也沒有蘇良那馬臉在旁監視,只有他最愛的女人隨侍左右,他自是不亦樂乎。

谷凝香白了他一眼,「你不怕老馬,呃,蘇先生反對?」

陸樽嗤笑了一聲,「反對個頭!他現在自己都火燒了。你知道嗎?那蘭書寒已經失去聯絡近一個月了。當初提出真假太子建議的人就是蘇良,萬一真太子有個什麼差池,蘇良有十顆頭都不夠砍的。」

「你以為太子失蹤和你沒關系?」谷凝香白了他一眼,之後回到原先的話題,「你是真心想娶我?」

「那是當然!」要不是現在身體還虛弱,陸樽一定會跳起來拍胸脯保證。

「好,那我問你,你要用什麼名義娶我?」谷凝香好整以暇地問。

「呃……」突然被這麼一問,陸樽愣住。

谷凝香好笑地盯著她,美目中閃著壞心的光芒。「你說,你能以陸樽的名義娶我嗎?那假太子的消息不就公諸于世了?又或者,你要以蘭書寒的名義娶我?那我到時候可是太子妃,而且谷太醫也不是什麼默默無聞的人,等太子回來,你能輕易從他身邊把我帶走?」

陸樽越听嘴張得越大,到最後呆若木雞。

老實說,他真的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夜長夢多,想快點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娶回家,讓義父和義妹高興一下而已。

「那就等蘭書寒回來……」他才冒出這麼一句,立刻又喪氣地閉上了嘴。

谷凝香笑睇著他,「你先找到人再說吧。」

「這樣太過分了!本少爺干脆先把你就地正法,這樣你不嫁我都不行了!」他賭氣地道。

沒想太多的陸樽索性使壞,直接將她抓入懷中上下其手,逗得她又癢又羞,卻又顧忌他體弱不敢掙扎得太大力,只能咯咯笑個不停。

這時候小毛子的聲音從宮殿外傳來,听得出來他是刻意發出聲音提醒房里玩開了的兩人。

陸樽無奈之余,只能依依不舍地放開了谷凝香。

「師姑娘,你不能進去,殿下正在休養……」

「全皇宮的人都知道我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憑什麼我不能進去,而谷凝香那個狐狸精卻可以?」師青青的聲音傳了進來,態度十分盛氣凌人。

一听到是她,谷凝香就皺起了眉。

陸樽卻是不慌不忙地道︰「她什麼時候成了太子的未婚妻?你放心,這婆娘交給我,我已不欠她師家什麼人情了,她屢次將矛頭指向你,我不狠狠陰她一記怎麼行?」說完,他清了清喉嚨,朝著外頭說道︰「小毛子,讓她進來。」

「哼!」果然,就听到一聲冷哼,師青青走了進來。

一進到內室,看到床上孱弱得有些淒慘的陸樽,師青青不愣一怔,然後直接向谷凝香開炮,「你是怎麼照顧殿下的?居然讓他病成這個樣子!」

「如果你能讓殿下中了蠱毒而不死,那麼換你來照顧,我願意讓賢。」谷凝香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時候她也沒有必要再忍受師青青了。

「你……」這什麼態度?師青青正想發飆,陸樽的聲音卻淡淡地響起——

「師姑娘,特地來找本宮有什麼事嗎?」

顯然他是想打斷師青青對谷凝香的質詢,師青青也是聰明人,一听就知道陸樽對她不滿了,于是她馬上放段,朝著他柔聲說道︰「殿下,你前陣子潛入烈熊王國,消失了好一陣子,青青可是備受百官質疑,都快受不了了。」她先是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接著羞澀地說道︰「這次殿下立了大功回來,是不是……咱們的婚事也能開始安排了?」

陸樽不置可否,早就猜到她為這事而來,他神情古怪地問道︰「你是要嫁給我,還是要嫁給蘭書寒?」

「有什麼不一樣嗎?」師青青不懂他的言下之意,一心作著自己的夢。「青青當然是想嫁給太子殿下,日後殿下登基,日理萬機,青青必能將後宮治理妥當,母儀天下。」

「所以你是想嫁給蘭書寒?」陸樽微妙地一笑,「沒問題,這件事我會替你安排,只是你到時候可別後悔。」

「怎麼會後悔呢,殿下你怎麼說的好像別人的事一樣。」師青青羞嗔了一句,之後給了谷凝香一個示威的笑容。

谷凝香差點沒翻上十個八個白眼,心里都有點同情師青青了。

「那好。」陸樽眼底精光一閃,「你要嫁蘭書寒,這件事我會替你稟報皇上,你在家等候消息就好。本宮累了。」

「那青青就先告退了。」師青青達到了目的,也不在意谷凝香繼續留在太子寢宮了,得意洋洋地揚長而去。

「你……真壞!」谷凝香這時候終于沒好氣地笑了出來。

「是她自己要嫁蘭書寒的,而且這本來就是蘭書寒該解決的事,我只是丟回去給他。」陸樽揉著下巴狀似思考,「何況我只是幫師青青向皇上提親,可沒保證她一定嫁得成蘭書寒,更不保證她真的能得償所願母儀天下啊。」

「你的意思是……」谷凝香不解地望著他。

陸樽終于賊兮兮地笑了起來,「那師青青膽敢欺負你,還有那蘇良竟敢逼本少繼續當假太子,本少可不是能讓他們予取予求的人啊……哼哼,本少要出個大絕招,逼得蘭書寒不得不出現,讓師青青自食其果,也讓蘇良那個馬臉變成驢臉,否則本少怎麼娶得美人歸呢?」

十日後,金鷹王國的皇帝宣布退位,新的皇帝竟是八皇子蘭書殷。

爭皇的結果出來,于是蘭書寒改封北平王,封地就在京師以北到烈熊王國之間,其中當然也包括了陸樽的故鄉蓬萊鎮。

此事一公布,舉國震驚,自然是支持者有之,反對者有之,加上原本的太子蘭書寒聲勢正旺,引起了朝政的一陣動蕩。

然而蘭書寒此時卻挺身而出,公開支持蘭書殷上位,理由是蘭書殷對抗平南王的叛變有功,而他也認為蘭書殷為人深謀遠慮,眼光遠大,實為國之棟梁,所以他不僅支持,還聲明以後必會對國事鼎力相助,兄弟齊心。

正主兒都發話不在意了,其他人也只好紛紛偃旗息鼓,畢竟平南王真的差點攻入京城,是蘭書殷動作快,先聲奪人逮住了平南王,才制止了這一場叛變。由此觀之,這蘭書殷的帝位似乎就穩穩當當地坐正了。

「想不到皇兄居然布了這個局。」蘭書殷一直到坐在龍椅上了,還覺得自已在作夢,心里頭有些發虛。

皇帝尚未駕崩,但仍舊昏迷不醒,拷問那個大巫的結果是再也不會醒了,只能在睡夢中慢慢死去,于是陸樽便找上蘭書殷商議,謂國不可一日無君,想推他上位。

蘭書殷當時還以為蘭書寒有什麼陰謀,為什麼這個皇帝他自己不當。結果當陸樽說出理由時,差點沒把這個極注重形象的八皇子驚得張口結舌——原來陸樽這個太子從頭到尾都是假的,是蘭書寒找來假扮他的人。

蘭書寒一開始在京中被打壓架空得太厲害了,原本他的計劃是要陸樽不時出現,做出太子仍在京的假象,只要穩住形勢就好。至于蘭書寒本人,就在外地拓展自己的勢力,待京里各大勢力的博奕有了結果,他再帶著自己的勢力回來收拾殘局。

想不到京里的事差不多都塵埃落定了,在太子聲勢最盛的時候,蘭書寒那個家伙居然鬧失蹤,陸樽心想最糟的結果就是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了,所以當國家需要一個繼承人時,自然是推正統的皇子蘭書殷上位,至于蘭書寒,先找到人確定他沒死再說吧。

也就是說,關于太子的身分,連蒔猜對了。

蘭書殷本來還有些半信半疑,但加上蘇良及一干知情的太子黨羽無奈的在旁作證,他自是相信了這個答案。

蘇良也是真的沒辦法了,他對金鷹王國仍是忠誠的,難道讓假太子陸樽去當皇帝?

權衡之下,蘭書殷答應了這件事,之後便有了皇帝退位,八皇子繼位的消息傳出。

待登基大典結束,蘭書殷開始了他的皇帝生涯,才慢慢的由那種極盡尊榮的夢幻感受踏下仙壇,回到了現實之中。

現實之中的帝王生活簡直令他過得苦不堪言,先別說每日繁重無比的工作,那些如山的奏折看都看不完,而且卯時就得上朝,讓他每天都睡不飽,臉上出現黑眼圈,嚴重的影響了他的美貌。連晚上想跟哪個妃子睡覺都不能如自己的意,非得在限制的時間內臨幸,然後妃子就必須離開,根本無法盡興,連要不要留龍種都有規定,讓蘭書殷十分惱火。

「不管是什麼緣故,皇上你究竟還是成功登基了啊。」一旁的連蒔是少數能夠一直待在蘭書殷身邊的女人。在她的堅持下,她並沒有妃嬪的封號,所以才能像宮女一樣在旁服侍。

也是這個原因,蘭書殷遂了她的意,讓她無名無分地待在這宮中。

  

「早知道當皇帝這麼累,朕當初干麼爭呢?」想到自己一開始的幼稚心態,認為這天下第一尊榮的位置自然要由他這天下第一美麗的人來坐,他才會加入爭奪皇位的行列,蘭書殷不由苦笑不已。「如果皇兄回來了,我一定二話不說把皇位還給他。」

「可惜太子殿下……噢不,是北平王失蹤了,皇上您這皇位還是得繼續坐呢。」想到每日蘭書殷的叫苦連天,連蒔就很想笑。「不過皇上,如今您已位居九五之尊,答應連蒔的事是不是該兌現了?」

「什麼事?」蘭書殷一呆,之後馬上反應過來,「噢,是了,我說會答應你一個要求的對吧?說吧,朕相信天下還沒有朕做不到的事。」

「我希望……」連蒔深深地看了他美得驚人的俊臉一眼,壓下了心頭的某種蠢動,「我希望皇上能放我出宮,讓我出外游歷天下。」

蘭書殷聞言差點沒把手里的狼毫筆給折了。「你說什麼,游歷天下?你以為你是醫仙谷出來的?」

「其實我也是受了谷太醫的啟發,原本我為了家族,被禁錮在皇宮這個牢籠里,只想著能離開就好,但是看到了谷太醫雲游天下後那麼精彩的生活,我也很想嘗試一下。」連蒔坦誠地道︰「上回在您的書庫里讀了《金鷹遠物志》,連蒔就心生向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鎮日沉浸書海,如今該是動身印證書中道理的時候了。」

「朕不準!」蘭書殷想都沒想就駁回了她的要求。

連蒔頓時沉下了臉,難得地動怒了,「莫非皇上想要食言?」

「不是……」蘭書殷真的頭痛了,卻發現自己並不想激怒她,只能訕訕然地解釋道︰「只是這宮里人心深沉,如果連你也走了,那朕真的連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這對一個做皇帝的人來說,並不困難。」連蒔還是繃著臉,「若是皇上硬要留下連蒔,那麼最終也只能看著連蒔枯萎憔悴,愁死在這深宮大院之中,不是一樣沒有人陪皇上說話了嗎?」

蘭書殷有些難受地看著她,「難道這宮里沒有任何令你留戀的東西?」

連蒔本能地避過了他受傷的表情,她竟然對這樣的他有些不舍。

可是她不能有這種情緒啊!這樣她如何瀟灑的離開,如何無牽無掛的行萬里路?

于是連蒔很快地整理了一下心緒,依著心中的本能回道︰「當然有啊!」

「是什麼?」蘭書殷眼楮一亮。

「御書房里的孤本啊。」連蒔雙手交握胸前,已經開始回想她哪些書沒看過了。「皇上,能不能讓我進御書房抄錄,將抄本帶上旅途呢?」

蘭書殷深深地看她一眼,突然下了一個決定。「好啊,你要抄盡量去抄,御書房抄不夠的話,那皇宮里的書庫也盡可去抄。」

「真的?那就謝謝皇上了。」連蒔驚喜地笑了。

看到她的笑容,蘭書殷當真驚艷了一下,當然她再怎麼笑都不可能有他好看,可是他整個人都為這個笑容神魂顛倒。

原來他這麼喜歡她了,卻到了這麼晚才發現。

無奈之余,蘭書殷只能使出緩兵之計,他知道她是多麼愛書的人,抄錄一本書,再怎麼快也要個三、五天吧?御書房當中珍貴的孤本至少也有上百,那能不能留她個一年半載?加上皇宮書庫呢?

只希望皇宮里的典籍能夠留住她久一點,直到他想到能永遠留住她的辦法。

此時連蒔已經向他告退了,在她步出宮殿之前,蘭書殷突然問道︰「連蒔,如果是朕,你能為了朕不走嗎?」

連蒔的背影很明顯地震動了一下,好半晌她的回應才幽幽傳出,「來不及了,你已經是皇上了啊。」

接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腳步比平時快了一點,不知在逃避什麼。

蘭書殷卻是撫著額,認真地考慮起來。

如果他,不當這個皇帝了呢?

對于八皇子登基一事,感到最震驚也最不可思議的,應該就是師青青了。

前一刻她還作著美夢,太子殿下答應娶她,不日她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後,能母儀天下。然而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風雲變色,皇帝宣布退位,竟然不是由蘭書寒繼位,而是由蘭書殷月兌穎而出。

在那當下,要不是父母苦勸,她已經殺到皇宮去問個明白了。然而大事已定,任憑她再哭再鬧都是沒用的。

這段期間,皇宮戒嚴,禁止非皇族或官員出入,她只能苦苦等到登基大典結束,再借探訪師如虹的名義進宮,只是她去的不是皇上的後宮,而是以前的東宮。

再不來,只怕蘭書寒就要到北方就任,當他那什麼北平王,那她連問個清楚的機會都沒有了。

由于蘭書殷才剛登基,並沒有立太子,所以東宮暫時還由陸樽住著。

意外的是這次小毛子也沒有攔她,師青青輕而易舉地進到了東宮之中,果然看到陸樽與谷凝香正親密地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談些什麼。

不過谷凝香與陸樽的親近已經剌激不了師青青了,她只想知道自己為什麼錯失了當皇後的機會,蘭書寒要娶幾個小妾,要寵幸什麼女人,她都不在乎。

「為什麼?」她瞪著陸樽,眼中幾乎要發出恨意的火光了,「為什麼是八皇子?為什麼不是你?」

陸樽當然知道她在問什麼,好整以暇地反問道︰「為什麼要是我?」

見他如此雲淡風輕,師青青一跺腳,簡直都快要氣哭了,「你是太子啊!而且太子聲望隆盛,只要登高一呼,誰不會支持你出來當皇帝?你何苦支持八皇子?」

陸樽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痞子樣,拿出了標準答案。「八皇子對抗平南王,保住京城立了大功,當然他適合當皇帝。」

這個標準答案師青青並不接受,她質問著他,一副逼著他給交代的模樣,「那我怎麼辦?」

「你也想當皇帝?」陸樽一臉好笑地調侃她。

一旁的谷凝香忍不住偷偷捏了他一下,這種話也是能說的嗎?

「不……」師青青險些失手掐死眼前的男人,簡直氣瘋了,說話也不再掩飾,非常現實明確的提出了她的要求,「我想當皇後!你不當皇上,那我怎麼當皇後?」

「但是蘭書殷已經上位了,你要我怎麼辦?」陸樽挑了挑眉,「蘭書寒現在當不了皇帝,只是一個北平王,那你還願意嫁嗎?」

「我……」突然被這麼一問,師青青高漲的氣焰被壓了下來,剩下的是極不情願的考慮與掙扎。

即使非常不甘心,她也知道皇帝不能說推翻就推翻,她沒有機會當皇後了,如果不嫁的話,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至少眼前的態勢看起來,她還能撈個王妃當當。

于是她一咬牙,「好,我仍願意嫁給你。」

「嫁給我?你確定?」陸樽有些傻眼地指著自己。

一旁的谷凝香神情忍不住古怪起來。

「我非常確定。」既然做出了決定,師青青便咬著陸樽不放了。

「好吧。不過我告訴你一個秘辛,你听了可別崩潰。」陸樽嘆息著,一臉同情加憐憫的看著師青青,之後一字一句,十分清楚地說道︰「其實,我不是蘭書寒。」。

師青青嬌軀一震,那神情之精彩彷佛看到了盤古開天,集震驚傻眼不信于一臉,好半晌才能勉強擠出幾個字。

「什麼?你說什麼?你怎麼可能不是蘭書寒!」她用力地往桌上一拍,但卻更仔細地瞪著他,彷佛想瞪出一朵花來。

這回陸樽沒有回答,卻是谷凝香幽幽地道︰「他的確不是蘭書寒,只是長得很像的另一個人。至于他是誰,你就不用過問了。」她嘆息著,為的是師青青的無知以及虛榮。「所以他才會支持八皇子當皇帝,因為真正的蘭書寒不知所蹤,國不可一日無君,只好讓八皇子上了。」

師青青雖然討厭谷凝香,但她也知道谷凝香說的話向來真實,內心已信了八成,只是身體仍是本能地向後退,顫抖了起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所以八皇子……我說皇上也知道了這件事?」

陸樽點了點頭,之後非常可惡地訕笑起來,「沒錯,你大可去找皇上對質。我並不是前太子,更不是什麼北平王,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死老百姓,被真正的蘭書寒請來宮中坐鎮,掩飾他做一些事。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要嫁給我,真是鄙人不才小生區區的榮幸啊……」

「不,我才不要嫁給你,我要嫁的是蘭書寒!不對,蘭書寒失縱了……」師青青有些語無倫次,「你在騙我?你們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最後她才想到,如果一開始陸樽就說破自己的身分,她哪里還會落得今天兩頭空的下場?明明是他騙得她好苦啊!

「誰騙你了?我們只是沒說出不該說的。」陸樽瞧她總認為都是別人的錯,無可奈何地搖頭道︰「若不是你愛慕虛榮,豈會有這種結果?我本來看在師丞相的面子上還真想替你在蘭書寒面前爭取一個位置,可惜你自己做得太過分了。」他看向了谷凝香,眼中有著疼惜,「我說過沒有人可以欺負我的女人,就算是丞相的女兒也不行。今日會有這種結果,也是你自找苦吃。」

「哼,你們都是騙子,撒下這種漫天大謊,你們也不會有好結果!」師青青憤怒地吼道︰「你休想我會嫁給你!」

「我根本不想娶你啊。」陸樽更不以為然,「不過我會有什麼結果,那是以後的事,至少眼前我們還能看著你的下場如何悲慘。」他撫著下巴,盯著師青青思索了起來,「凝香,你說治她一個什麼罪好呢?」

谷凝香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如果師青青不來也就罷了,今日她踏入宮殿,就是她最大的錯誤。

她想了想,說了一個還算合理的結果,「就欺君之罪吧。她明明要嫁,卻又反悔,那可是稟明過皇帝的事……」

「你們才是欺君之罪!我不服,我一定要揭發你們!」師青青怕了,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你認為我們讓你知道了這天大的秘密,你還有機會走出這宮殿嗎?」陸樽當即沉下臉來,也懶得再與她糾纏。「小毛子,可以把她帶走了。」

「是,王爺。」小毛子靈巧地開門進來,身後帶著一隊人馬,顯然早就準備好要來抓人。

看到來抓她的竟是後宮禁軍,師青青陡然驚覺,這件事當今皇上蘭書殷必然有參與,至少是默認他們這麼做的。而抓了她之後,蘭書殷就能成功震懾以往屬于師效平的那一股勢力,他要獨攬大權也就更容易了……

這也代表著,她這次是死路一條了。她越想越驚慌,越想越害怕,在被拖出宮殿前還哭嚷著,「不要!我不服,不要抓我啊!我還要當皇後,我還要當王妃……」

隨著她的聲音遠離,陸樽終于松了口氣,「這女人,真是自做自受啊。」他模了模自己的臉,頗為自戀地道︰「都是我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害的。」

谷凝香忍不住噗哧一笑,「噗……如果是皇上說這些話還有點說服力,你……雖是相貌堂堂,但也還說不上禍國殃民吧?」

「你居然如此批判你的未來相公?」陸樽斜眼瞪著她,口中卻仍是逗著她玩。

「是不是相公,還要看你找不找得到人呢。」谷凝香泰然自若地回答,現在可不會一被他逗就臉紅心跳了。

「嘿嘿,為夫將八皇子推上去,還不就是要靠他把人找出來。听說皇宮的密探已經派出去許多,整個北方應該都快翻過來了。」陸樽不介意說出他支持八皇子可是一石好幾鳥的計謀,憑他一個平民找不到人,那用皇帝的力量,總能找到了吧?

「話說到這里……」谷凝香突然仔細凝視著陸樽,像是想將他連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長得還真像蘭書寒,簡直跟孿生兄弟一樣,有沒有考慮過與他滴血認親?」

「沒興趣,他應該也是這麼想。」陸樽聳了聳肩,「就算我們有血緣關系又如何?我又不想入皇家,他應該也不可能想當個平民,所以我們還是維持現狀,我過我的生活,他當他的皇室貴族,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一樁皇室秘辛可能就這樣石沉大海了啊!谷凝香頗為感慨,「當初太子殿下生病的時候,我前去醫治他,他的身體特征有一些與你相當類似,你們若滴血認親,結果很可能……」說到這里,她不由一笑。「不過也罷,你沒有那種野心,也不想卷入危險,或許相見不如懷念是最好的結果。」

陸樽從她的話里听出了端倪,一臉危險的瞪著她,「等等等一下!你說什麼?你看過那家伙的身體特征?」

「很奇怪嗎?為了治療上的需要……」谷凝香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任何人都行,就那個家伙不行!」陸樽差點跳了起來。

因為蘭書寒和他太像了,萬一她搞不清楚,那他不是虧大了?但是這種奇異的心態如何能向她說明?末了,他只能任性地道︰「以後蘭書寒就算快病死了,你也不能救他!」

谷凝香咯咯地笑了起來,「我以後雲游天下,他得先找到我再說。」

  

「也是,呵呵呵,倒是我杞人憂天了。」陸樽一下子松懈了下來,居然又有心情開玩笑了。「不過說真的,香妹妹,你看過那家伙的身體,和我比起來,誰比較大?」

谷凝香聞言一呆,「什麼誰比較大?你是說……呃……我又沒看過……」

見她閃躲著他的眼神,陸樽整顆心又提了起來,一張俊臉直逼近她,「你是說沒看過他的,還是沒看過我的?」

「我看過你的嗎?」

「谷凝香!你慘了你,本少決定今晚將你就地正法,立刻讓你看看我的,保證比那王八蛋的大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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