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家管嚴吧?」利天雲的一句話打破了酒店里的氣氛,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依舊淡定喝酒的邵武堯身上。
不置信的問著,「你有女人了?」邵武堯行事一向低調,對感情更是如此,重隱私的他很少說自己的感情世界,朋友也只知道他曾追過一個學妹,最後沒成功,跟了一個校花級的女人交往,卻很快就分手了。
是當然了,長得還不是一般好看,身材也很正,只是不太听話,常常惹得我們邵大少爺不開心。」利天雲像是八卦似的吐出他知道的真相,同時也不小心將衛心芯說成不乖的女朋友了。
「是誰?怎麼沒听說過?」其中一位听到這話,馬上讓酒店經理撤下那一排小姐,畢竟人家都是有主了,喝酒只是為了玩樂,沒有想要引發感情的不睦。
邵武堯沒出聲,倒是八卦的利天雲先開口了,「還能是誰,不就是當年沒追上的小學妹嗎?」
其他三個人听到小學妹二個字,先是一愣,而後錯愕,繼而仰頭大笑,笑得好不歡樂,「阿堯,真有你的,最後還是被你拿下了?」
「你那時為了追那位小學妹,不但裝溫柔、裝專情,以為這樣可以拐到小學妹,沒想到人家一點都不稀罕,看都不看你一眼。」想到那段往事,說的人忍不住取笑。
「不是說那位小學妹後來進了某家公司,听說工作成續很好,主管十分賞識,我有次商場聚會還踫上,確實比在大學時的清湯掛面還好看不少,女人味也有,不過太難撩了,一看就是個情商不足,不是可以玩的性格。」帶大家來酒店的朋友也說著。
「什麼玩,人家可是正經八百的交往,恨不得能把人給拐回家當老婆。」
聞言,眾人又喝了酒笑著,同時還不住地跟邵武堯勸酒,「是不是吵架了?還是耍性子惹你不開心了?沒關系,女人都是這樣,就是要有一點小性子才可愛,等你哄過後,她們就會乖得跟什麼似的靠過來撒嬌。」
情場老手的朋友說著他的經驗,他一直都這麼跟女人打交道。
「別說了。」邵武堯被取笑得差不多時,終于放下酒杯出聲,他身邊沒有小姐作陪,所以只能自行倒酒。
朋友也很識趣,不再繼續調侃,而是轉而說起其他話題,因為邵武堯一個人喝悶酒,很快的不但把一瓶威士忌喝光,還讓人開了第二瓶。
這樣的酒量其實在他們而言不算什麼,就算連干三瓶頂多也是微醺,但知道他有可能是藉酒澆愁,三個朋友互相使了眼色,決定不讓他繼續喝。
利天雲更是不動聲色的拿走他的手機,翻看聯絡簿找衛心芯的電話,卻不小心翻看到一個教他瞪大眼的名稱,其他三人見他表情也好奇的看了一眼,結果三人先是驚嚇而後表情正經地看著上頭寫著老婆兩個字。
「要不要讓她來把人帶走?」看著那個獨自在沙發一角喝著悶酒的邵武堯,其中一位問。
「她會來嗎?」
「應該會吧,就騙說他喝醉回不了家。」
「不是有我們可以送回去?」
「也是,那不如說他找女人。」利天雲馬上接著說,都是女人,對于自己的男人找女人,肯定不能淡定。
其他二人看了看彼此,而後也跟著點頭,「你打。」指著利天雲,讓他趕緊打電話。
利天雲這人,哪里有不敢的,他找女人一向是光明正大,老婆都不管他,那是因為他們互不相愛,但邵武堯不同,他愛衛心芯愛得死去活來,這輩子兩次灌悶酒,都跟這個女人月兌不了關系。
衛心芯是在十分鐘後接到電話,而此時她正坐在計程車上往那人說的地址趕去。
酒店?邵武堯去酒店玩樂?衛心芯想到這,心頭那妒火跟醋火就不住地狂燒,這男人是不是忘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上酒店這種事他早就沒資格了。
還說因為玩得太嗨,喝過多醉了,口中直嚷著要找她,所以才會幫忙撥電話。
听到這里,衛心芯連換衣服都時間都沒有,直接拿了大門鑰匙就甩門下樓,身上是居家休閑的背心跟短褲,因為她本來正在做瑜珈。
當計程車停下來時,她付了錢就在門外泊車小弟的注目下,快步走進酒店。
「小學妹,你來了。」利天雲早就在酒店大門等她,一見她的人,馬上上前打招呼,再見她一身清涼的打扮,身為男人的他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又多打量了一眼不輸酒店小姐的細長雪白雙腿。
「他人呢?」衛心芯開門見山的問。
「跟我來。」利天雲看歸看,但朋友的女人他還沒到沒品的勾引或調侃,這點朋友道義他還是有的。
就比如他的老婆,雖他不愛,但別的男人多看一眼,還是搭訕,他的拳頭肯定比他的話還快,身為男人這點道理大家都懂。
衛心芯沒多說什麼,跟在利天雲身後朝酒店里面走,途中踫上不少客人跟酒店小姐,大家先是打量她的衣著再看她不笑的小臉,似乎猜到她的身分。
一般女人不進酒店,除了老婆跟女朋友,所以衛心芯的身分不用多說就能猜到了。
當利天雲打開包廂的門,帶衛心芯走進包廂時,里頭的人正笑鬧著,邵武堯沒跟大家鬧,一個人繼續喝著悶酒,而利天雲怕他喝到最後整瓶酒用灌的,索性讓陪自己的酒店小姐幫他倒酒。
結果,這就是衛心芯最不想看到一幕,看著這男人坐在酒店高級包廂里,身邊有衣著性感的酒店美女相陪,就因為她不給,他就上酒店找女人,教她氣不過的上前燈他。
邵武堯已喝得有些茫了,以為是利天雲出去又進來,也沒多理會,仰頭又是一口干了杯中的烈酒。
衛心芯用眼色叫那位酒店小姐到一旁去,在其他人看戲的眼神下,她坐到邵武堯身邊,拿過酒瓶為他又倒了一杯酒。
邵武堯看都沒看她,拿過酒杯又要喝,衛心芯卻阻止他,「要不要我陪你喝?」那聲音是清甜的,听著十分舒服。
邵武堯沒表情的臉龐因為這聲音而愣了一下,隨即機械式的轉向衛心芯方向,本以為自己看錯了,卻在她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打算陪他一口飲盡時,被他阻止了。
「心芯?」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喝酒,所以看錯了,但他認真看了又看,眼前的女人穿的衣著太過清涼,布料不夠多外,哪不是衛心芯。
「是我。」衛心芯也不否認。
「你該死的在這里干什麼?」邵武堯這下酒醉醒了不少,定眼一看,自家的女人此時一雙雪白長腿外露,而他最愛的肩頸線條跟縴細的女敕白手臂也露了出來,氣不打一處來,月兌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二話不說就給她披上,只差沒將她整個人給包得實緊。
「有人跟我說你在這里跟女人喝酒,讓我來看看。」衛心芯沒阻止他給自己披外套的動作,那霸氣的舉動說明了他對她的在乎,但看得出她表情是生氣的。
聞言,邵武堯先是錯愕,而後沒好氣的給朋友們一記白眼,接著單手抹了把臉,重重的吁了口氣,帶著解釋的語氣,「我沒有跟女人喝酒,我是自己喝酒,我也沒找女人。」他明明就是一個人喝酒,哪來的女人。
「那她是誰?」
「她?她是利天雲找來陪他喝酒的,我一個女人都沒叫。」
衛心芯在他說完後,就安靜地看著他,不發一語。
「很晚了,你明天不是要上班,我們先回家。」邵武堯拉著她起身,「下次出門,只準穿長褲,不準再露大腿,外套也要記得穿,懂嗎?」
「我以為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所以趕著過來。」衛心芯也不靖情,說著自己心里的想法。
邵武堯眉頭緊皺,心里把朋友們默默地咒罵了一頓,「我有女朋友了,除了你,我不會讓其他女人接近我。」這一點原則跟自制他還有。
「那你干嘛來這里喝酒?我可以在家陪你喝。」
前面那句邵武堯回答不出來,因為男人就是這樣,一旦家里沒女人管著,朋友一找,肯定都是義氣相挺,但後面她那句,可以在家陪他喝,教本是有些喪氣的他頓時眼楮一亮,嘴角都勾著上揚,「我們回家了。」
「你不喝了?」衛心芯看了看在座的男女,大家都用一種興味的眼神看著他們二人。
「我們回家喝,你肚子餓不餓?等一下我下廚煮宵夜給你吃。」邵武堯哪里有記得朋友,他只想快點把自己的女人帶離開包廂。
這可是衛心芯經過快一個月的冷淡後,第一次主動找他,不管是什麼理由跟原因,他都不想放過這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一定要哄得她開心,教她不要再拒絕他了。
「好,等一下攔計程車回家。」
邵武堯一听坐計程車,攜著衛心芯的手不住收緊,想著她一雙美腿要被計程車司機給看了,妒意橫生,哪里肯了。
朝朋友看了一眼,是男人都明白那一眼是什麼意思,朋友也很夠義氣的出聲,「不用招計程車了,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
「那你們等一下如果喝醉了怎麼回去?」
「不用管他們,他們來這里不是為了喝酒,是找女人。」邵武堯把朋友的來意點破,「你看他,明明家里有老婆,還敢來找女人,這種人說的話,你不要被騙了。」邵武堯為了哄她開心,直接把利天雲給出賣了。
利天雲終于見識到了見色忘友的滋味,咒罵了一聲後,只能聳肩,畢竟人家說的也對,他就是丟下老婆來酒店尋樂子的。
「你也會這樣嗎?」
「我不會,我不是這種沒良心的男人,你看我對你多好……」兩人邊說著話,邊走出包廂,尾音只剩邵武堯討好的哄聲,看得三個朋友全都搖頭。
「你們說他是不是醉了?」只有醉了的男人才會這麼反常。
「應該沒有。」
「阿堯骨子里不是個硬漢嗎?哪時見他這麼哄女人了?」
「剛不是說了嗎?為了小學妹,他什麼都肯。」
「哇靠,這小學妹是妖精轉世的嗎?功力這麼強,連阿堯這種柳下惠也能收服得這麼乖?」光看兩人的對話,明眼人誰看不出兩人之間誰在這場靶情里是主導者。
「不是小學妹功力強,是阿堯死心眼。」
「你有沒有看到她那雙腿,又直又細,美得我都移不開眼楮了。」男人的場合哪會不說葷話,邵武堯的葷話比這更煽情。
「果然還是小學妹有能耐。」
「阿堯真的被吃得死死的,小學妹一來,他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如果也能找個女人一場戀愛,被吃得死死的也沒怎麼樣。」話才說完三個人隨即相視一笑,可惜他們都不走專情路線,不想為了一顆樹放棄整座森林。
「天雲,你老婆哪時要離婚,你記得找我當見證人。」
「你這嘴講什麼話。」利天雲才剛坐回位子,酒店小姐才幫他倒了酒,就被好友掃了興。「如果我是她,這婚肯定要離的。」
「她不會。」
「你又知道,說不定哪天她愛上別的男人……」
「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