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程果然如路路所說的那樣沒有停下來休息,路路在白天拼命地趕著,還好車輪胎有夠結結實實的,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辦?路路現在變得不喜歡說話了,沒有必要的話就是擺出來一副死人臉,還好大家都諒解他兄弟遭遇不幸,沒有去說什麼。
卡卡三番幾次想開口說什麼,都被路路一個眼神阻止了,蘇素素不知道怎麼說這人了,難道就他把別人當兄弟,卡卡就沒有把人當兄弟嗎?這個樣子給誰看,有意思嗎?人死不能復生,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別告訴她路路不明白,卡卡說是因為路路責任心強,何況是他帶頭的,心里自責,別說了。就是這樣又怎麼,人無完人,沒有人不會犯錯誤的,就是路路再難受死去的人都不會活過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小夜照顧小孩子,自從睜開眼以後就不怎麼說話,除了寶寶跟他說話的時候,其他時候都怎麼沉默怎麼來。
日復一日的沉默。
蘇素素還好自己也不是喜歡說話的人,就是一天都不說一句話都可以,不然肯定受不了車子上面的氣氛。
反而是蘇美織幾天下來,說話比以前多了,照顧老米的任務也成為了她的,對小夜也和藹可親起來了,對寶寶噓寒問暖的,比蘇素素照顧當**還關心媽媽,對路路和卡卡的態度畢恭畢敬的,好像是人家什麼下人一樣,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卡卡吩咐什麼就去做什麼的蘇美織,蘇素素就是這樣想的。
好反常啊
就不知道蘇美織在想什麼了。
一路上看見的滾滾濃煙,嗆得人都差一點睜不開眼了,到處都是破破爛爛不成樣子的房屋,地面不好走,明明是水泥路卻這里一個小坑,那里一個大坑的。
「卡卡,你不是說準備到了嗎?可是為什麼我們看見的村子都沒有一個是好的,別告訴我那個村子跟我們在這里看見的差不多,能住人嗎?我都擔心住著住著是不是就跑出來一個喪尸蹦達了,這里好像都沒有一絲絲的人氣了,想著以前還提倡保護環境什麼的,命運果然是個神奇的東西,看看這里的烏煙瘴氣,我覺得想不起來以前這里是什麼樣子的。好久好久以後,都不知道有沒有記得以前我們過的生活了。」蘇素素抱著寶寶,免得孩子被車子晃晃悠悠得踫撞到車子那個地方。
「我離開的時候這里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情況真是越來越糟糕了,不過距離我們村子還有一點距離,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好好休息了,我回去以後一定好好睡個夠,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在村子里面的生活還不錯,我以前總是想著跟著大家出來做任務才是好的,可是我現在不覺得了,雖然村子里面條件不好,某些人的脾氣也不怎麼樣的,可是我發現自己居然覺得想村子了,想大家了。」卡卡趴在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沒有什麼好看的,可就是覺得懷念,他以後絕對不老是糾纏大家帶他出來做任務了。
「嗯,我也想大家了。」路路楞了一下,卡卡這樣一說,他也覺得自己想那些人,那些事了。這一次回去,他暫時不打算做什麼,可是心里還惦記著一件事,那個可以控制喪尸的小女孩和那個女人。
心里有了計劃。
小夜從頭到尾都不作聲靜靜地看著面前的車子前面,眼神清明,純粹,黑得讓人不敢直視,而且眼楮里面還帶著一絲絲漠然,冰冷,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孩子是怎麼一回事?
他討厭紅色,好像那血腥味還在身邊,揮之不去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體深處,悄然發芽了,那天卡卡問他害怕了,他沒有回答,為什麼要害怕?死亡不可怕,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一種幸福,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隱隱約約多了一種能力,自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沒有告訴任何人。
小孩子默默地看著四周,除了寶寶以外,他感覺不到別人的善意,可是自己還小,還需要依靠他們,沒有一個有能力的人來養自己,沒有食物,他知道自己活不下去的。
小夜想漠然地俯視大家,可是他還是沒有這樣做,而是盡量不去給大家增加麻煩,他想起來媽**話,一定要活著,說話的時候媽媽身上,臉上全部都是血紅色的,看不出來那一張一直對自己板著臉,對別人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就害怕得罪了什麼人的樣子,媽**模樣已經越來越迷迷糊糊了,可是那一天的血流在自己手心里面的感覺還記得,是溫暖的,雖然那溫暖很快就冷了。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越來越不想爸爸媽媽了,不再難過了,他知道蘇素素的意思,養他就是為了寶寶,他喜歡寶寶,寶寶是唯一對自己是真的好的人,不帶著其他什麼意思在里面,路路欣賞他的異能的目光,經常在蘇素素等人不注意的時候,說著他的生活,卡卡還跟他說要不要跟著他們,小夜知道這兩個人都是看著自己的異能份上。
那一天,自己的異能的的確確很有用,也知道了那個怪物,問題是那個怪物的速度太快,才剛剛告訴大家,就來了——
「到了,一會有什麼我來說,卡卡你帶著大家先過去我那個屋子,去把車子開到那個地方,蘇素素,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有什麼事情就找卡卡,一切的事情都等等再說。」路路剛剛說完就猛地一個加速,然後把還不暈頭轉向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的大家放下去,就開車離開了。
「路路,不能這樣啊不能就把我們扔下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要去那里啊?」蘇素素想著那個老米還在車子里面呢?
是不是車子上有什麼記不得光的東西,還是什麼秘密不能讓她們知道的,想著路路好像很寶貝車子後面的東西,一天不去看個幾次還不放心,應該不是那個喪尸,那個喪尸都是大家知道的,應該是其他東西吧。
「別理睬路路,他有事情忙就讓他去吧。我們今天先好好休息一天,好不容易回來了,明天我把你們介紹給大家認識認識,有什麼事情等睡覺清醒以後再說,素素,今天終于可以吃你煮的飯了。坐得我都麻木了,終于可以解放了。」回到了熟悉的地盤,卡卡恢復了以前嬉皮笑臉的樣子。
可是真的可以完完全全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從卡卡的眉間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什麼的。
每個人都在成長啊
「你個傻蛋,不知道路路就把我們扔下車,什麼東西全部都在車子上面嗎?吃你個頭,我的東西全部都是里面啊我們現在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你還想煮飯,我看你在做夢,還是想想我們接下來怎麼樣吧。什麼東西都沒有,我不怪路路沒有時間,問題是他得先讓我把我們的東西搬下來……路路說,接下來看你的了,卡卡,我們需要衣服,需要食物,需要水,熱騰騰的熱水,我真的受不了,我要洗澡,再不洗澡我就發瘋了。」蘇素素都感覺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奇怪的味道了,以前還能下車,偷偷擦一擦身子,這幾天都在車子上面,一點機會都沒有。
蘇素素現在對路路怨念特別深,你丫的開車就開車,干什麼把她的東西都帶著走啊!自己空間里面是有衣服,讓她在卡卡面前突然大變魔術把空間里面的一副拿出來還是做不到的,該死的路路,把她衣服還回來啊
卡卡傻了,他還真的是忘記這一件事了。
「等等,你們都在這里,有什麼人來就告訴是我和路路的朋友,不能亂來跑,我知道路路在那里?」卡卡想著這還真的是個問題,雖然很累,可是照顧問題還是得解決了,馬上就向路路離開的方向跑去。
「卡卡,你馬上給我回來。」蘇素素跳腳,那有主人了,把客人都留下來的道理,她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素素,你們在這里等等我,我一會就回來了的,你們放心。」卡卡我行我素地跑了。
「我放心個屁,我說他們兩個還是不是男人,居然把我們幾個女人留下來在這里。」蘇素素和蘇美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楮對眼楮,都不知道做什麼了。
「我是男人,不是女人,阿姨,這里是不是就是那個人的屋子,要不我們先進去。」小夜先聲明,他不是女人,別把他和女人歸在一起啊
「小夜你現在還是個小屁孩,算什麼男人,阿姨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一時忘記還有一個小男孩,你現在就是一個小男孩,還不是男人。」蘇素素看著這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屋子,是磚瓦房,里面是什麼樣子的還看不清楚,不過不是很大,應該里面也就是幾個房間吧。
反正她都得和寶寶佔一個房間,管不了其他的,她不在乎條件好不好?以前她又不是沒有住過更加不好的房子,在蘇素素小時候,她外婆就在住在農村的,那家里就是一間破舊的土屋,四壁頹敗,黑乎乎的,她特別害怕,就去過幾次,感覺那屋子好像一個大蟲,好像很把自己吃了一樣,夏天強光從裂縫中射入,晃得人睜不開眼楮,想睡多一會都不可以,天冷的時候,暴風寒雨好像可以從外面地灌進來一樣,反正屋子里面就溫暖不起來,外面大風的時候,樹不停動搖的聲音,木門「吱嘎吱嘎」響的聲音,下雨的時候更加悲劇,泥房還漏水,外婆把水筒,面盤,什麼的都拿去放在漏水的地方……
她不知道外婆想在什麼,反正是到死都沒有答應兩個女兒去接到城市生活,說她一輩子都就這樣了,在老屋子還有一點想念,後面外婆就沒了,阿姨再也沒有帶過她去那個屋子了。
「我去看看。」
想著蘇素素就行動了,門口是沒有關著的,一推就開了。
「這人還真放心啊來門都不關,我懷疑是不是路路的屋子,我們還是這里等著吧。」蘇美織擔心地說。
「沒有事的,路路都放我們在心里了,反正有什麼事就推到他們身上去好了。」
蘇素素正在說著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女人過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里的,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嗎?快一點離開這里,呃,我怎麼沒有看見過你們,很陌生,我應該沒有看見過你們,你們在這里是干什麼的?」女人警惕地看著她們,這里怎麼出現了兩個女人還帶著小孩子的。
女人打量著蘇素素她們,還時不時看著四周,擔心她們還有人。
「我沒有惡意的,我們不會是被人騙了吧。請問這里很危險嗎?不是說是村子嗎?」蘇素素皺眉頭,她不在意路路和卡卡把她們隨便扔一個地方,可是如果是這樣,還不如說清楚了,難道她會糾結不清嗎?
她現在懷疑那兩個人是什麼意思了。
路路和卡卡現在都跑了,還會不會回來?
「當然,就你們兩個女人和兩個小孩子嗎?你們是怎麼來到這里的,有什麼目的,笑話,當然危險了,這里都是沒有人的,你們不知道危險嗎?有喪尸吃了都是活該,誰把你們帶過來的。」女人遠遠地說話,沒有上前的意思。
「素素,我們是不是被騙了,那兩個人開車跑了,把我們就這麼扔在這里,怎麼可以這樣,我們的東西全部都在車子上啊我們現在沒有東西都沒有了,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就知道不能這樣隨便相信人,看看,這下好了吧。我可憐啊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把我們扔在這里,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來。」蘇美織想著車子沒有了,她們的東西什麼都沒有了,被路路和卡卡帶走了,就她們兩個女人和兩個小孩子能干什麼?
眼楮已經紅紅的了,鼻子發酸。
「情況還不知道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呢?說不定一會他們就回來了。」蘇素素不想去看蘇美織難受的表情了,這有什麼,不就是不回來了嗎?反正她不會委屈她就是了,想著自己是不是再等等再說,路路和卡卡如果不想帶著她們,也不需要現在才這樣扔下她們吧。
看看再說。
「你們還有其他同伙。」女人臉色一變。
「什麼同伙,那個路路和卡卡把我們騙了,扔下我們在這里,我們現在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了,我就知道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不可以相信,看看,現在就發現他們的真面目了吧。」蘇美織紅著眼楮說。
「路路,卡卡,對不起,對不起,你們是路路和卡卡帶回來的,我們可能有一個誤會,扔下你們,不是的,我終于知道你們為什麼出現在這里了,這個地方是路路的屋子,我都不知道路路和卡卡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們是路路和卡卡帶回來的人嗎?我是小魚,對不起,我剛剛語氣有一點不好,我以為你們是……路路和卡卡把你們留下來在這里嗎?是不是說他們還回來的。」女人眼楮一亮,也不害怕了,連忙來到蘇美織面前。
「你認識路路和卡卡嗎?」蘇美織驚訝地望著照顧女人。
「當然,我們是一個村子的,你們以後就叫我小魚姐姐好了,不過你年紀比我大,就叫我小魚吧。你看起來還不錯,是路路帶回來的,還是卡卡帶回來的,不對,卡卡那小子可是純情少男,應該不是卡卡,路路的可能比較大。你叫什麼名字?我告訴你,路路在村子里面可是受歡迎得很,你可得看好了,現在的女人可不理睬那個男人有沒有老婆的,只有有能力,多的是女人倒貼。」小魚看著蘇素素,想著可能是路路帶著回來的,臉上一片開心。「啊……」蘇素素不知道說什麼了,這個人沒有看見她還抱著一個孩子嗎?
「別不好意思,我不是對路路有那個意思的人,我的男人是路路兄弟,以後你就知道了,你說你的名字啊」小魚現在興趣全部在蘇素素身上。
「小魚。」蘇素素郁悶了,她是不好意思嗎?她自己怎麼不知道自己不好意思啊
「叫我小魚糾結,我比你大。」小魚打斷蘇素素的話。
「好吧,小魚姐姐,我叫蘇素素,流蘇的蘇,素菜的素,你可以叫我素素,不過我還是得說一下,我不是路路,卡卡什麼人,真的,你沒有看見我抱的小孩子嗎?」蘇素素的意思是這是她女兒,抱寶寶起來一點。
「這不會是路路他孩子吧。這麼速度,孩子都出來了,不對啊,路路難道在去學校的時候就生孩子了嗎?」小魚大驚小怪地看著寶寶。
「這是我生的孩子,不過孩子她爸絕對不是路路,你放心。」蘇素素嘴巴一抽,這什麼理解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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