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昊輕輕拉過他,「白石別想了,一切都會好的。你現在不在朝中,就是傷神對鈺昊也沒什麼幫助。」白石抬起頭看著鈺昊,烏溜溜的眼中有著
比的決然,「我想入朝為官。」
讓白石入朝為官?他身份特殊,想必讓他入朝不會很難,如果他能在朝中站穩腳跟,那麼對鈺昊來說也算是一個幫助。
第二天上朝,鈺昊在朝中提出讓白石入朝為官,他已經年滿十五,在
憂國十五歲之人已算成人,朝中有人反對,都被鈺昊一一駁了回去,畢竟白石雖是男後,可是誰都不知道這個安邦定國的男後到底應在哪一方面。如果神詔中指的卻是在朝中建功呢?其實私心中鈺昊不希望他入朝,可是這個是他的願望,鈺昊也的確難,所以鈺昊讓他入朝。白石喜歡武術,喜歡軍事,鈺昊還是選擇讓他做了武官。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鈺昊慢慢的做著各種人事變動,先從不顯眼的人著手,最近提拔的人全部都是有把柄在鈺昊手中的人。這些人不算最適合職務的人,但是卻是鈺昊可以控制的人。
左右丞相暫時還不能動他們,他們目標太明顯。要找個合適的借口才能動他們。大西國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因為他國人和鈺昊國人形貌上差別太大,大西國人接觸起來又很難,他們始終沒有辦法掌握他國的情況。只是隱隱從大西國的鄰國傳來消息,似乎大西國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化,但是具體情況卻不能
探出來。大西國沒有異動,對鈺昊來說是個好消息,但是得不到具體的消息讓人實在不能安心。
這一日下朝後,剛剛回府。安排在京都的暗探忽然來報,說左丞相程想遇刺。鈺昊心中一驚,趕緊問了具體情況。來人得到的消息也不確切,只知道程想下朝後剛剛經過一個小巷,忽然串出一個刺客。孤身一人,轎夫和隨從還沒有反應過來,左丞相就中了暗器,來人武功不
,順利逃月兌。
而左丞相程想陷入昏迷,御醫已經去了,還不知道結果。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對付程想呢?孤身一人?說明沒有很好的準備。會不會……
鈺昊快步向白石的住處走去,剛剛走到窗戶的時候,從外面就看到白石在洗手。鈺昊松了一口氣,看來應該不是他。不對,鈺昊忽然心中有了一種不對的感覺,為什麼他在不停的洗手?糟了,下手的人果然是他。
鈺昊快步走了進去,白石聞聲回頭看了一眼,見到鈺昊進來,眼中閃過一陣慌亂。他慌張的拿過手巾,掩飾的低頭擦手。鈺昊心中嘆了一口氣,「白石,看著我,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不過你這樣做太危險也太魯莽了。听說左丞相中毒了?你在暗器上味了什麼毒藥?」
白石眼中有著滿滿的愧疚,鈺昊剛剛就已經知道了。看到他有點神經質的不停洗手,鈺昊就想到了當年鈺昊第一次對付政敵的時候,
倒政敵後,鈺昊也是陷在深深的自我厭棄中。如今白石的心情正是鈺昊當時的心情。
「我知道你在為左右丞相煩惱,我入朝一個月就是著中查了他們的作息,程皇上下朝後會路過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巷,比較之下,我就選擇先對付他了。我下的毒藥不重,是我
研制的。只是讓人昏迷,不會致命。只要他昏迷時間超過一周,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讓別人接替他了吧。」
鈺昊心一動,白石說的有道理,只有時間長點,鈺昊就可以以國家不能長時間沒有左丞相,提拔鈺昊的人坐這個重要的位置。「白石,下次不要這樣做了。太危險了,你想想,如果你失手被擒,將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到時候
論鈺昊還是二皇子都保不了你了。鈺昊如何
算的你已經知道了,但是鈺昊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如果沒有你,鈺昊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白石臉紅了,還是慢慢的點了點頭。鈺昊笑了,輕輕的拉過他,讓他的頭埋在鈺昊懷中。希望這樣可以讓他心中的歉疚少一點。
不知道白石配的毒藥效果怎麼樣,如果御醫能解就一切白費了。大家同朝為官,面子上也要去看看的。正好探探情況。鈺昊下令全城搜撲刺客,該做的樣子是要做到的。讓下人準備好一些補藥,鈺昊起身去丞相府,探望程想。
程想的情況對他來說不太好,御醫們並
完全的把握把毒藥的成分猜出來,一旦
了,隨便用藥很可能反而送了他的性命。對鈺昊倒是一個最有力的局面。程想總會醒,而到時候鈺昊已經安排好了鈺昊的人當左丞相。鈺昊和白石也不至于為了篡位刺殺這樣一個好人。
從丞相府出來,時辰已經不早。想起今日本是白石進宮的日子,一想到這些,心中有些懶懶的,甚至不想回府。清冷的月光照在鈺昊的白衣上,銀光和白輝交映在一起。溫柔的晚風浮起鈺昊的衣角,此時如果有人看過來,還真有點飄逸出塵的味道。
鈺昊心中有點好笑,這個軀殼下埋藏的丑陋靈魂到底有多少人能看透?再不情願還是要回到皇宮。進到府中,忽然想起惜舞自從接過府中後鈺昊就沒有見過他。心中不禁內疚起來,重來不想把他當成一個暫住在鈺昊這里的舞伎。
要不是身份特殊,該以朋友之誼待他。繞過樹影斑駁的小林,前面就是惜舞居住的地方。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了出來,琴音中出奇的帶著
數的落寞。是不是嘗過了繁華不能適應這寂寞的滋味?一曲終了,鈺昊輕輕拍動手掌,從樹蔭中轉了出來。
惜舞看到鈺昊來,微微有些吃驚,起身對鈺昊行禮。「不知皇上過來,惜舞怠慢了。」鈺昊擺了擺手,「該抱歉的人是鈺昊,你來了這麼久鈺昊也沒來看看你。」惜舞笑了起來,「皇上說那里話,皇上肯給鈺昊一個容身之地,惜舞感激不盡。」
「那為何琴音中如此落寞?」惜舞臉上一紅,「恕惜舞直言了,惜舞過府一月,雖只是
意踫見幾次,但皇上如斯深情盡付一人,難免讓鈺昊這個重來不知情為何物的人心生羨慕。」
鈺昊怔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惜舞見鈺昊不語,嫣然一笑,「皇上不用介懷,不過是惜舞的艷羨之情而已。鈺昊早已知道皇上的痴情,又怎麼會自討苦吃呢?我過府之時曾經戴過來幾壺上好的竹葉青酒。皇上如不嫌棄,就請和我一起品嘗一下可好?」
鈺昊
言的點點頭,沒有白石的夜晚鈺昊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渡過,也許鈺昊已經嘗嘗酒醉的滋味。從小就听先生說過,酒小可傷身,大能誤國。宮廷的斗爭讓鈺昊不得不時時刻刻提高警惕。
從來不敢放縱
喝醉,于是鈺昊甚至不敢喝酒,久而久之似乎連酒的滋味都已經完全忘記了。一種危險的情緒從心中浮出,如果可以痛痛快快的醉一次會怎麼樣?惜舞已經從屋中拿出了一壺竹葉青。鈺昊吩咐下人去拿幾個可以下酒的小菜。惜舞皓手握杯,輕輕斟滿送到鈺昊面前。「皇上是否覺得酒要有菜才好?其實這不是品酒的真味。」
「哦?」惜舞替
斟了一杯,輕輕轉動酒杯,杯中的酒隨著轉動在杯中搖晃,借著月光幽幽的發出神秘的光芒。「真正的好酒,輕抿一口,讓它滑過舌尖,在口中
個轉,再仰頭咽下。初時有點辛辣,不過片刻那酒的回香就會返回口腔。如此品酒才不枉釀酒人一番心血。」
鈺昊听了有些好奇,酒原來要這樣喝。拿起手中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就沖到腦際。仰頭咽下,只覺仿佛有火從喉嚨直接燒到胃中。然而不過片刻一股清香溢回口中。
「好酒」鈺昊端起酒杯,仰頭將酒一飲而盡。惜舞將酒斟滿,鈺昊仿佛有一種沖動。一口將酒飲盡,惜舞用手蓋住酒杯。「皇上如此飲酒,很快會醉的。竹葉青雖香醇,後勁卻強。」
鈺昊弗開他的手,替
又斟了一杯,「如果我就是想喝醉呢?」惜舞看著鈺昊,「皇上還有什麼為難之事?」是了,他誰知道鈺昊和白石的情誼,卻不知道白石的身份。
鈺昊反問他
你又為什麼不相信愛情,不相信男人?」惜舞的笑容有些縹緲,「
非就是我母親的遭遇讓我不能相信男人。一個俗氣的故事,美麗的舞女愛上貌似痴情的富家子弟。最後還是免不了被賣的命運。不同的是母親被賣的時候已經有我了。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告訴過我,一切只能考
,歡場中的男子都不可信。只是沒想到會遇到皇上。」
鈺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這香醇的竹葉青,晚風輕柔,更讓鈺昊有種醺醺愈醉的感覺。頭有點暈,鈺昊知道鈺昊沒有醉,可是卻有一種訴說的沖動。鈺昊還沒醉,鈺昊還知道保留白石身份的秘密,只是就著這美酒喃喃的說著痴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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