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看鈺昊一動不動的樣子,眼中滑過一絲懷疑,鈺昊很想對他笑笑,可是臉上些微的肌肉牽動就讓鈺昊感到劇烈的痛楚,「鈺昊現在不能動是二皇子讓鈺昊來見你的代價,沒有什麼事,只是不能動而已。」
白石還是不太相信,可是也不想追究什麼了,「二皇子,鈺昊可以為了鎮守邊關,為你開拓疆土,鈺昊可以給你鈺昊所有的忠誠,甚至可以永遠不見鈺昊,可是鈺昊只有一個條件,就是鈺昊好好的活著,沒有任何束縛的活著」
忽的站了起來,又慢慢的坐下去,「白石,你真的那麼愛皇兄?」
白石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鈺昊心中一陣感動,可是要鈺昊勸白石去愛,鈺昊
論如何再也做不到。
又看了看鈺昊,「皇兄自然也不會放棄了?」
鈺昊明白他的意思,的哀傷讓鈺昊不忍,可是鈺昊不能騙他,成親的事鈺昊就是做不到。
眼中的光漸漸消失了,原本的哀傷換成了黯然的平靜,鈺昊有些心驚,他要如何?
「皇後,朕暫時不會放皇兄出宮,你希望給朕鎮守邊關、開拓疆土,那麼朕就成全你,只是你的條件朕不答應,皇兄在朕身邊陪朕,你也同樣會顯上你的忠誠吧。」
又對鈺昊說
皇兄,如今朕已經注定得不到朕想要的,那麼朕就要皇兄陪著朕,他們三個人就這樣糾纏下去吧,希望將來後悔的人不是朕」
剛一說完,白石眼中浮現一股怒意,「臣領旨謝恩」他深深的看了鈺昊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鈺昊忘記了藥物的作用,站了起來,剛向他走的方向走了兩步,一股劇烈的痛苦就擊中鈺昊的心髒,果然是片片相思,全身上下每一處肌肉都在疼痛,明知道彎腰蜷住身體會有另一波疼痛襲來,鈺昊還是忍不住彎腰蜷縮在地上,
聲的忍耐一波*的痛苦。
鈺昊拼命咬著嘴唇制止住要沖口而出的尖叫,唇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身體上的痛苦,鈺昊甚至自虐的希望可以咬的再用力一點,好像那樣子就可以減輕身上的痛苦。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了下來,鈺昊眼前變得一片模糊。
過了好一會兒,這劇烈的疼痛才慢慢平息了些,顯然被嚇住了,他一臉惶恐的蹲在鈺昊面前,他沒有想到這個藥會讓人如此痛苦。
想到那感覺和白石的傷痛,鈺昊不禁有些恨意,不顧臉上的關切,對他說
二皇子這樣做只會讓皇後的心漸行漸遠,只怕從今日開始,二皇子再也沒有機會得到皇後的心了。這個片片相思真是好藥,可惜名字不夠貼切,二皇子可知道相思雖苦,回味卻甜?」
一下子怔住了,半晌,大大的眼楮中盈滿了淚水,那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晃來晃去,固執的不肯落下來,終于他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鈺昊躺在冰冷的地上,說不出的懊惱席卷了鈺昊的心神,含淚的眼神像針一樣刺入鈺昊的心里,何苦還要如此對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個侍衛進來了,將鈺昊抬回了鈺昊住了半年的冷宮。
夜晚,月光清亮如水,推開窗子,冰冷的空氣就鑽進屋中,難得如此清朗的冬日夜晚,晚風吹在臉上讓鈺昊感到了扎人的涼意,卻吹不起心中的煩悶、苦澀。
身上的藥性早就褪了下去,可是那種酸痛的滋味好像還留在身體里,的痛苦和心靈的負擔讓鈺昊
法安然入睡。
門呼地被推開了,一下子闖了進來,他的臉上布滿紅暈,眼角還殘留一滴淚痕,走起路來步法有些凌亂。
他喝醉了。鈺昊走過去扶他坐在床上。他先是一聲不吭,又忽然抓住鈺昊不住地搖晃,「皇兄,告訴朕,朕到底差在哪里?為什麼都不肯愛朕?母妃不愛、皇後也不愛,是不是現在連皇兄也討厭朕?」
酒精的作用讓他放肆的在鈺昊面前流淚,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他胭脂玉似的臉龐流了下來,鈺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輕輕的把他擁在懷中。
不一會兒,衣衫的前襟已經被淚水給浸濕了,的淚水像滾沸的油一下下澆在鈺昊彷徨的心上,那淚水來回煎熬鈺昊的心髒,讓鈺昊痛的難以呼吸,鈺昊是不是已傷他太深?他曾是鈺昊最心愛的兄弟子啊。
一動不動的伏在鈺昊胸口,他的聲音悶悶的傳來了出來
皇兄,你恨朕
一霎那鈺昊明白了
的心,「鈺昊從來沒有恨你,是皇兄
在先,沒有資格怪你。今天這樣的夜晚,鈺昊不想稱你二皇子,鈺昊就用兄弟的身份最後幫你做一件事。」
抬起頭看著鈺昊有些不解,鈺昊鋪紙研墨寫了一封信,這封信是給白石的,鈺昊對著說
從今以後,鈺昊心甘情願留在這里,希望這樣可以讓你安心。白石那邊不用擔心,鈺昊已經寫信和他說清楚了,其實對于鈺昊來說,出去與不出去並沒有什麼區別。如果注定要在這里住一生,鈺昊也不會後悔。」
迷惑的眨眨眼楮,「皇兄自願留在這里?」
鈺昊笑著點點頭,「這也許是鈺昊可以為你們婚姻做的最後一點努力了。」
帶著鈺昊的信走了,鈺昊像被抽走了筋骨一樣躺在床上。白石從今天開始,可能終鈺昊一生相見
期,希望你可以真正得到幸福。
有的時候什麼都不想時間反而過得很快,原本以為這半囚禁的日子一定是十分難捱,其實卻是鈺昊在這里生活的十分輕松。每天要做的就是看看
喜歡的書,偶爾興趣來了去侍弄一下花草。有的時候鈺昊在想,原本那種明爭暗斗的生活並不適合鈺昊,鈺昊本性應該過這樣閑散的生活。
就這樣體會單純的快樂,雖然還是會思念白石,可是鈺昊已經學會把這種思念也當作生活的一種調劑。還是會來,有的時候是問一下鈺昊對朝政的意見,更多的時候是他對婚姻的絕望,白石是個好將軍,他幾乎常年都是在外征戰,當初他們成婚的時候全部朝臣都對白石加封衛國將軍不滿,如今再也沒有人會看不起這個少年將軍。
當初一個護國神詔讓白石原本平靜的生活卷入了皇家爭斗的漩渦中,這對他是福是禍?雖然他也犧牲了
的愛情,可是這個男後的位置也給他的軍事才能一個展示的舞台,神詔中說︰天神給了他安定四方的力量,原來就是這個意思。
他可以做一個成功的將軍,可是他的婚姻還是一團糟,他們幾乎沒有多少日子在一起,即使是得勝還朝白石對的也只有一個臣子的尊敬而已。
鈺昊沒有辦法再去調節他們的關系,鈺昊這種尷尬的地位只怕說多
多,算起來已經幾個月沒有看到了,上次看到他又清瘦了些。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是仿佛能看到低下的血管一樣,也許是婚姻的問題,也許是朝政的壓力,又或者他幾年來一直不納妃已經讓朝廷中老一派頑固分子不停的直薦的煩惱。
鈺昊也試著勸過他幾次,他不是一般人,他是
憂國的國君,身為國君就有責任給國家留下繼承人。可是他固執的不肯听,有的時候鈺昊實在不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即使娶妃白石也不會有什麼表示,不娶妃難道就可以讓白石多愛他一點?最多只能讓白石更內疚些罷了。
這天,天色已晚,鈺昊正想著寫幾個字就就寢呢,吳公公忽然進來,鈺昊有些吃驚,難道還有什麼旨意要給鈺昊嗎?
吳公公臉上似有一股憂色,見到鈺昊停下筆,「王爺請跟鈺昊來,二皇子有要事要在寢宮中見你。」
鈺昊跟著吳公公走了出去,心里十分納悶,到底是什麼事要在寢宮中見鈺昊?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白石出了事?又或是有什麼問題?
這幾年來,
論有什麼事都是來這里見鈺昊,鈺昊從未走出這個冷宮過,只怕不是要命的大事,不會給吳公公這樣的旨意。
吳公公一直在前面低頭走路,看樣子是不能從他嘴中問出到底是什麼問題了。一切謎團就等著見到再揭開吧。
雖然有燈光照明,可是長長的走廊依然有些陰森,沒有看到其他人,只听到鈺昊和吳公公的腳步聲敲擊在這地面上,從建成開始,這個宮殿中埋葬了不知道有多少屈死的冤魂,以至于每次踏在上面都仿佛有森冷的鬼氣從地上鑽出。
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更加濃烈,鈺昊素來不相信直覺的,一直覺得事必有因、事必有據,可是今天鈺昊實在猜不出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只希望那不祥的感覺不是真的,如果可以維持現下的局面也未嘗不是種幸福。
再長的路也有到盡頭的時候,吳公公在寢宮門口通報了一聲後竟自走了,鈺昊一個人走進了有些昏暗的寢宮。
偌大的屋中冷冷清清的,好像都沒有人氣一樣,罩在寢宮上面的紗幔掀了開來,的臉從層層紗幔中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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