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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求我,我就救你。」城溫和的說著與年紀不符合的話,對著那個女人的兒子。那個女人取代了母親,那這個人終究……會取代自己。
小男孩似乎想別過頭去,但是身體一動,疼痛便蔓延開來。
城溫也不急,想了一想爬上去旁邊的一棵大樹,靠坐在樹枝上。從前面的回廊經過既不會看到草叢中的男孩,也瞧不見樹上的自己。
「你想求我的時候,就出聲吧~我的耳力挺好的。」
兩個倔強的子就這麼在原地杠上了,整整兩天才被人發現,宮里亂成一片,還以為皇子被人綁架了,最後是幾個出手的子嚇破膽招了供。
他在床上躺了三天,而這個弟弟則用了一個禮拜到鬼門關前轉了一圈。他醒來後沒人責怪他,以為他看到弟弟倒在那兒嚇壞了,還夸他手足情深,以為他沒離開是為了守護弟弟。
「結果還是沒等到。」城溫嘆息著。這些人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還是這個弟弟有趣得多。
會場中央精湛的表演已經開始了,但在場的人卻有大半的心思隨意而走,沒有欣賞的心情,倒是負責伺候的丫環們沒那麼多事兒,趁機飽了眼福。下邊專門給臣子的區域正熱鬧著,眾家姊妹由于在意先前看到的那一幕,紛紛擠到吳一身邊打探消息。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則是使出渾身解數想勾住同屬黃金單身漢的吳一,沒有區域屏障,吳一身陷水深火熱之中,只見他四周能有的空隙都塞滿了人。
吳一饒是風流倜儻,手段高明,但面對一群激動的女人,臉上的笑容也快掛不住了。爭執的、質問的、調笑的、明爭暗斗的各式言語,吳一有絕對的自信能應付得體,但是所有的女人同時開口……
反正也听不清楚他們到底說些什麼,吳一索性一臉專注,偶而配合著搭上幾句話,眼楮卻不著痕跡的四處張望。鈺昊怎麼找那麼差的座位,前面的茶幾都裂了,該不會是讓人欺負了吧?
由于周遭的聲音掩蓋了一切,以致于剛剛那聲尖叫沒有傳過來。吳一心里擔心但礙于身分,沒有辦法幫上忙,有些氣悶,臉上的笑也僵了下。感覺四周的女人突然安靜下來散了開去,正覺得奇怪時,有人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轉頭一看,身後的人身材魁武,一身灰色粗布衣明顯和現在的場合格格不入,然而吳一卻驚喜的叫道︰「哥~」
來人一句話也沒說,先來個大熊式的擁抱,滿臉胡扎用力的蹭在吳一的臉上,讓吳一不得不捍衛自己的俊臉把他的頭扒開。從震驚中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發現自己再次成了眾人的焦點,急忙連聲道歉,將人給拉到角落。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老爹沒說你要來。」
「我沒告訴他阿~」男子笑嘻嘻的回答。
「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知道大家多想你。」
「我怕說了到時有個萬一,趕不回來你們會失望~」湊到吳一的耳邊︰「鈺昊這不是第一個來看你了嘛~『大家』有包括你嗎?」
吳一一手推開那過分靠近的臉,臉上淡淡的紅︰「你也看看場合。」
男子根本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一雙手在他腰身上模來模去,邊鬼叫︰「你是都沒吃飯阿~怎麼瘦成這樣~」
往他頭上用力一敲,眯起眼低聲警告︰「閉嘴好好站著不準亂動。」
男子委屈的往後退一步,像被拋棄的大狗可憐兮兮的望著他。明知道是裝的,還是忍不住緩和語調︰「我和朋友約好要帶他參加祭典,所以還不能回去。等月盟會結束後,他們再一起走。」
男子咧開嘴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若不是他渾身上下髒得像路邊的乞丐,凌亂的頭發和長短不齊的胡扎讓他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面貌,早就有人圍上來了。
吳一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避難所,心里的欣喜與激動絕對比表現出來多上十幾倍,自然而然的往他身邊一站。
男子看吳一身上的衣衫被他剛剛抱一下,灰了一片,伸手幫他拍干淨,問道︰「你不去前面看表演?」小弟最喜歡熱鬧的。
「這里看還清楚點,你沒看到剛剛鈺昊差點給人埋起來。」難得的抱怨道。
男子呵呵一笑︰「他們有眼光阿~也多虧這樣,鈺昊一進來就找到你了。」
「對了,你這個樣子,守衛怎麼放你進來的?」狐疑的看著男子。
「走在路上的時候,剛好遇到爹的老朋友,讓他給帶進來的。」男子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在他面前晃了晃。「其實如果沒遇到他,鈺昊還可以用這個。」
邀請函?
沒等吳一發問,自動解釋道︰「我朋友有事不能來,就給我了。我可沒有用搶的喔~」
「說到這,你說的朋友是哪一個?怎麼沒跟你一起?」眼神迅速掃視會場。「是政嚴那冷冰冰的小子嗎?他終于想要參加祭典了阿~」
「政嚴也要去,但鈺昊說的是另一個。」手指向鈺昊的位置。
「戴面紗那個嗎?他似乎喝了不少。」
「啊?」吳一仔細一看,鈺昊的位置四周散置了不少酒瓶,整個人似是不穩的晃了一下,顯然喝醉了。
相較于吳一明顯的擔憂,政嚴早就發現鈺昊一瓶接著一瓶喝酒,但是卻無能為力。有個危險人物在身邊,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顯然在估量這個人在政嚴心中的地位。
早知道怎麼都不讓他來,直接帶他溜出去逛祭典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強迫自己將視線釘在表演場地的中央,心里七上八下,兩個丫環只顧著看表演,主子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隨著表演一個個進行,政嚴依舊冷著臉,凌厲的視線讓往這邊看的表演者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忌,表演的同時冷汗也滑了下來。
漫長的等待讓人不自覺的焦慮起來,算算還有三個表演就結束了,到時他該跟吳一說一聲,與他們另約地方踫面,看這陣仗似乎沒辦法輕易月兌身,但至少讓他們先躲開。
突然會場靜了下來,政厝擁著皇後走到前面。眾人正納悶,只見皇後附耳說了幾句,政厝接著宣布道︰「表演即將進入尾聲,眾愛妃今年額外準備了幾個表演以示共襄盛舉。」
大家听了都一陣興奮,往年可沒有這麼精采。只有精明點的猜到,這些舉動無疑是針對皇子選妃,感覺敵人又增加許多。
麗容麗如嚇得急忙往主子那兒瞧去,之前沒听說這事兒阿~不瞧還好,一瞧差點沒哭出來,主子怎麼喝酒了呢~主子的酒量極淺,過去喝桂花釀一杯就醉,北方的酒可是出了名的烈,就算是給女人喝的,麗容麗如之前嚐過,只覺得嘴里胃里火辣辣的燒。
這下可好了,看那周遭一地狼籍,主子應該連站也站不穩了,還表演些什麼呢
旁邊的人見狀吃吃的笑,想著終于可以見他出糗,一解心中的怨氣。
第一個上場的是倪妃,只見他縴手一擺,悠揚的樂音響起,楊柳般的腰身無骨似的扭動起來,讓人看得如痴如醉,不少人跟著那身軀搖頭擺腦。一曲終了,如雷的掌聲響起,當他帶著得意的神色回到位置時,還不忘高高抬起他的下巴對著鈺昊示威。
第二位是剛嫁入宮中被封為靡妃的兆國公主,顯然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的經驗,只見他怯怯地跟眾人行了禮,低著頭跳起兆國著名的舞蹈,結束後沖下台就拉著俾女躲了起來。
之後幾個有的吹笛,有的彈箏,有的唱歌,甚至幾個妃子為爭取亮相的機會,還一起多跳了首群舞,看得眾人連聲叫好。
接下來輪賢妃上場,原本他是將自己排壓軸,但是為了挫挫鈺昊的銳氣,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讓大家欣賞到自己的表演,趁他和眾人一樣看得目瞪口呆,暗自慚愧得無地自容時,再把他丟到台中央,讓他手足無措的丟臉……想到這,賢妃臉上的笑意大大的擴張,充滿自信的到了場地中間。果不其然當他一現身,各種贊嘆聲出現在四周,頓時讓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辛苦付出都值得了。
繁瑣的美容手續、價格高昂的保養品、難喝到令人作嘔的養顏湯……長年以來的努力只為了這一刻的光鮮亮麗。對于這些贊美,賢妃自認受之無愧,姿勢擺好,豐勻的身材在禮服的襯托下完美展現。音樂開始,賢妃像一團熱火旋起,仿佛要將所有的人的熱情激發出來,美艷的臉上不時出現媚惑的表情,好些**的動作讓定力差的年輕小伙子忘了場合對他猛吹口哨,全場的情緒達到最高潮。
一曲舞畢,賢妃見如此成功,滿是歡喜的旋了個身,拉起裙角行禮,說道︰「接下來是作為壓軸的我,讓他們對他的演出拭目以待。」心里想的是等會兒要怎麼嘲諷他。
一句話粉碎了麗容麗如讓主子逃過一劫的希望,兩眼直瞪著場中人,恨不得在得意洋洋的賢妃身上穿幾個洞。要是主子沒喝醉,隨便念首詩詞也就打發過了,只是現在就不知道主子還有沒有神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