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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顧不了什麼,悲慘的叫聲在屋內驟然響起,讓屋外的人也幾乎要破門看個究竟,卻又礙於王上的政命住了腳,怎麼也不會想到屋中竟是如此的光景。桐牢牢的閉著眼楮,身子抖成一團,不想看到自己所愛的人悲慘的樣子,更不想看到他無悔的眼神。「怎麼了?害怕了?桐,鈺昊記得你原來不是這麼膽小的啊既然這樣,那就……」好笑的看著桐,鈺昊重新捉住他的手,趁兩人都不注意時,一帶手把插進的檀木拔了出來。「王上」猛的睜開眼,看到趙百昏去的臉,桐回身,把尚未扔掉的檀木刺向鈺昊,卻在踫到他之前,被踹飛出去。「桐,真可愛呢居然想和鈺昊切磋武功,」鈺昊笑得悠然,微微的伏子看著,「你不會忘了,那時候鈺昊是怎麼毀了你的臉吧,還是說,你想再來一次?」滿意的在他的眼中看到害怕,鈺昊看也不看床上的人,轉身走向殿外。
趙國蓮湖獨自坐在湖畔,看著只剩下枯枝殘葉的蓮花,鈺昊一待就是一個下午。想起了很多事,有小時侯的,也有長大時的。還是小子的時候,最喜歡吃冰糖葫蘆。那時候,地方上富裕的人家會在過年的時候送子們像這樣的禮物。開始的時候,他總是不敢去拿。只能靜靜的站在一旁看別的小孩吃得開心。後來有一次,他終於鼓足勇氣同其他的子們一起排隊。一直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天上飄下了大朵大朵的雪花。輪到他的時候,發糖葫蘆的人說︰「沒有了,下次再來吧。」他乖乖的听話了,可第二年,又是一個人對他說,「沒有了,下次再來吧。」就這樣,他等了好多年,卻從來沒有拿到。直到,他自己買了一支,可咬在嘴里,味道竟是苦澀的。十四歲那年,看著那場熊熊的大火,他告訴自己——下一次,一定要找到自己真心愛的,同時也是真心愛自己的人。下一次,一定要幸福。可當那場「六腰」結束的時候,他的夢也醒了,原來自己一直活在夢中。那一瞬間,他真得希望,如果是夢的話,就讓他這樣做下去吧,他寧願永遠都活在夢里,永遠都不要醒來。看到趙百的時候,看到他不悔的眼神,他以為看到了另一個自己。那樣傻,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只要心愛的人回頭看自己一眼。你會後悔的,你會失望的,愛不是交易。不是你付出多少,就會收回多少。愛的越深,傷害就會越重,沈重得你負擔不起。趙百,鈺昊不愛你。無論你為鈺昊做了多少,犧牲了多少,鈺昊依然不愛你。你不會放開鈺昊,你會永遠愛鈺昊,是嗎?那鈺昊就讓你看看,你將為此付出的代價。這次,鈺昊不會再等,不會去寄希望於別人施舍的幸福。下一次?不會了。不論得來的東西最終是否苦澀,鈺昊都不會再等下一次。所有的,都在「這一次」解決。政嚴,等鈺昊。鈺昊會回來的。再不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中,一切由鈺昊來主宰。破空的風聲來到,身子一側,鈺昊揚手接住了一物。回頭看去,樹叢中人影一閃而過,只來得及瞥見白色衣裙的一角。攤開手掌,才發現接住的,竟是一封信。
破空的風聲來到,身子一側,鈺昊揚手接住了一物。回頭看去,樹叢中人影一閃而過,只來得及瞥見白色衣裙的一角。攤開手掌,才發現接住的,竟是一封信。立即起身循聲音追去,到了御花園竟生生失掉了者的蹤影。凝神,再听,隱約中有一絲奇異的響動。撥開樹枝,準確的掐住雪白的頸項,鈺昊對上的是一雙驚惶的眼楮。「鈺昊,怎麼了?」雪兒有些發抖,聲音中盡是害怕,眼前的鈺昊與往日判若兩人。「是你啊,雪兒。鈺昊還以為是什麼歹人呢」鈺昊笑起來,不愉快的氣氛全都被他的一笑帶過,「在做什麼呢?」「鈺昊在喂鴿子。」稍稍的定下神,雪兒也笑了,雖然回來後鈺昊沒有來看過他,但他還是想著自己的。
鈺昊仰頭望去,潔白的鴿子乖乖的在地上啄食著米粒。不久後,他們就可以沒有任何羈絆的重新飛翔在天空,自由的翔。「雪兒,剛才你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鈺昊一手喂著鴿子,一面不經意的問。雪兒偏頭想了想,又搖搖頭,「沒有啊。怎麼有事嗎?」。「不,是鈺昊多想了。你不會武功,听不見也是應該的。」鈺昊微弱的聲音到後來已幾乎自言自語。拍拍手,在雪兒看不到的地方把信展開,字跡是狂放的,內容也充滿自信——鈺昊,有願望盡管說吧,條件,你應該清楚。趙立嗎?你倒是從來沒有讓鈺昊失望過,最懂得鈺昊什麼時候需要什麼。可你是真的懂鈺昊麼?你們又有誰真的懂鈺昊呢?誰又是真的懂誰呢?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所有的一切鈺昊都會親手把它結束掉。移步離去,雪兒並未阻止。這個人啊,不知究竟有什麼可以留得住他離開的腳步。來到趙百的寢宮,剛好意料中的發現殿前已擠滿了人,仔細看去,竟然都是趙國的朝中元老。看來沒錯,他們的耐心也只能到這里了。整一整臉上的表情,鈺昊跺著方步走入了人群。「各位皇上有事嗎?」。微微的笑著,此時的他給人的感覺竟是端意。可看見鈺昊的眾位大臣卻不由得同時稍稍一楞。此番他們集體冒死創宮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個衛國來的妖人。一個月前,趙王為了他竟不顧君體國體當著眾妃娉跳入蓮湖采荷,一時間朝廷上下嘩然;現在竟然又三日不出宮門,這樣下去,社稷何在,百姓何安?在殿外叫了半天「恭請聖駕」,居然無人理會;但他們又確確不敢硬創,若真的進去,看到什麼不堪的畫面,豈不是有辱斯文。正在進不得進、退不得退的為難之際,這鈺昊卻從外面而來,難道這幾天和王上在一起的,都不是他?大臣們都呆了,一時間竟無人答話。鈺昊也就不出聲,任他們想好了再說。輕咳一聲,畢竟還是有人先反應了過來,「林公子,你是來……」很聰明的說法,林公子?在不知道怎樣稱呼的時候,這樣的叫法倒也不會有錯,再看說話的人,原來是兵部尚書,同時也是雨妃的父親。好像以前雨妃也是十分得寵的妃子之一呢「鈺昊只是來看看,听說王上已經好幾天沒出現過了,以前都不會如此的。可千萬不要有什麼意外……」剩下的話沒有說完,所有人的心卻都提到了嗓子眼。現下來的,都是當初輔佐趙百登基、鏟除敵黨的人,若他當真出了什麼意外,新的王上太有可能是他們以前想趕盡殺絕的人了,到時候自己一人事小,可怕的是只怕九族難免。不安的情緒成功的擴散開來,叫門的聲音更如同炸開了鍋,眼看就要失控。「那不如……就讓鈺昊去看看吧。」鈺昊恰倒好處的說,誠懇的扮相成功的消去人們對他積累下的一些惡意。當然,也有人等著看好戲,那就給他們看一場決不讓人失望的好戲吧。輕輕的推開宮門,又輕輕的掩上宮門,鈺昊把眾人的眼光隔絕在門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把耳朵貼上了房門,形成詭異的靜謐。「王上」尖叫的聲音,依稀可辯出是鈺昊。接著是冷冷的桐的斥責,「你叫什麼,就不能讓人好好休息一下,都累壞了。」再……就是曖昧的喘息。難堪和尷尬出現在每一個大臣臉上,然後,大家都有默契的一哄而散。從此,矛頭所指的,就將是桐大總管。幽幽的把長發撩向身後,鈺昊笑意瑩瑩的走向床鋪,卻被桐張開雙手攔住︰「王上到現在都一直昏迷不醒,你還要怎樣?」笑著瞟了一眼床上的人,鈺昊毒蛇一樣的眼楮盯住了桐,「還記得那個‘落楓之祭’嗎?那三天,鈺昊不也受過這樣的事嗎?怎麼沒見你心疼啊?」躲閃著鈺昊的眼光,桐的身體卻沒有挪開分毫,「鈺昊都照你說的做了,讓他們以為是鈺昊和王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鈺昊可沒逼你啊,」鈺昊笑得燦爛,「只是想讓他們進來看看現在的趙百罷了,鈺昊還想幫他請太醫來著,可是你都不讓,枉費鈺昊的好意。」「這才是你的目的吧,這樣對王上……你究竟要如何?」仿佛下了決心,桐終於抬起頭看向鈺昊,「政嚴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你知道嗎?今天就讓鈺昊來告訴你吧。」再也顧不了許多,桐拉著鈺昊激動的朝門外走去,卻激動得沒有發現被鈺昊有意留下,又被小太監撿走的紙條。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愛人?在鈺昊以為抓住了風政嚴的時候,你告訴鈺昊線是斷的,一切都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