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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君」十三震驚的看著鈺昊,仿佛鈺昊不認識鈺昊這個人似的,「你該知道,對你來說最妥當的法子就是讓于死掉,一了百了。只有這樣,你才能安穩。何必對他如此仁慈?你該知道,當斷不斷,婦人之仁只會害慘了自己。」
「他是政嚴的弟弟,親弟弟,只憑這一條,他就得活下來,為政嚴的江山出力,」鈺昊認真說道,「所以,他不能死。」
十三冷笑道,「當年天意帝命自己的兒子繼承了始興一脈,早就視親弟如死弟,你還替他著想什麼?」
「就算歸後于仍是被政嚴賜死,那也該歸來後由政嚴決定,而不是由你鈺昊說定。--鈺昊不想他將來後悔。」
十三有些失神,「仍是為了他啊。」
「嗯。」
深深看著鈺昊,十三心疼無比,「昊君,不要為別人想得太多、做得太多。付出一切為別人也許只會換來讓自己心痛神傷的下場。」
鈺昊低低嘆息,「愛就愛了,哪里顧得了其他?」
十三不語,很久過後,十三怔怔的望著遠方,又像是在對鈺昊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鈺昊對愛情,向來有個限度。當鈺昊的付出到了一定程度時,鈺昊會觀望後再作打算。而昊君,竟情深至此。」搖搖頭,十三既似在笑,又似在嘆,「罷罷罷,你意既決,鈺昊也不再多言。」
轉過頭來,十三笑了,「昊君,我該回去了。」
不舍的親親念琛的小臉,鈺昊將嬌兒遞給了他,「十三,把寶寶帶走吧。」
「為什麼?」十三不解的問道,「你難道並不想有子跟你作伴?」
「十三,如今這情勢,不久後我定會再上戰場,征討留異。子留在我身邊,我照顧不上他。」如今天下既已初平,政嚴是無論如何也會拔掉留異這心月復之患。鈺昊,肯定會再次被派上前線。那時鈺昊走了,誰來照顧嬌兒?
「昊君,不可以不去嗎?以你和政嚴的關系,你若不去,難道就不成嗎?」。
鈺昊苦笑,「正因為我和他的關系,所以我才會上戰場。」
「你想以軍功證明自己並不是依附於他?」十三恍然大悟,「你想讓世人知道,我並不是因其為天意帝寵愛才得以委任高官,我是因自己的實力而獲得一切殊榮?」
鈺昊笑,並不回答。十三沒有看出真相,就讓他如此認為好了,誤會,總是美麗的。
十三釋然的一笑,「好,既如此,我帶寶寶走了,明年六月,我再把他給你送來。」
「嗯,」細細叮囑他道,「十三,要過得幸福開心哦。」與愛人長相廝守,鈺昊是無望得到了,希望十三能把鈺昊過不上的生活過得好好的--真的能與愛人執手至老。
「昊君,以後也就不大能常來看你了,你知道該怎麼找我?」
「嗯。」
十三對鈺昊一笑,沈沈說道,「那,你我,就此別過。」
十三離開後,鈺昊一個人回了房。自己吃過飯後,就沐浴,然後睡下。
那人直到近子時才來。他沒喝多少酒,他一向認為酒後會讓人放松警惕,所以向來不輕易多飲。這回當然也不例外。
摟著鈺昊,那人說,「他們說,今日辛十三來過,還帶了個小孩來。」
「嗯,是我的子。」
「那現在呢?他們還說,子和辛十三好像一起離開了。」
「嗯。看過寶寶後,就讓十三把他帶走了。是個男孩呢。」
那人疑惑的問鈺昊,「為什麼不留下那個子?你向來最是重視家人,如今你又有了至親骨肉,怎的不留他下來作伴?」
沒有把早料到自己會再上戰場的事情說出來,說出來,又能如何呢?只能讓你鈺昊二人更加傷感,更加猜忌,只能讓你鈺昊連多聚一刻、多享受一絲甜蜜的時光也要減少。
鈺昊只淡淡說道,「十三今後再無法生養,一生一世也就只有這一個子了,所以我把寶寶留給了他,讓他明年再帶來。寶寶還小,才半歲多一點,還是由他娘照顧他好了。」
撓撓鈺昊的亂發,那人戒備的盯著鈺昊,「喂,先說好,你不要哪天又跑去跟某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去生些子出來啊。」
鈺昊寵溺的看著他,「不會。絕不會。」鈺昊哪里還能有什麼子?征討留異我能否活著歸來還是個無解的問題呢,我哪里敢再無端的讓一條生命到這污濁世間?
「真不會?」那人仍在懷疑中,「我告訴你啊,你若再敢跟別的人亂來,我非閹了你不可。」
敲他的頭一記,鈺昊沒好氣的說道,「你就算是閹了我,我想跟人亂來就不行了啊?我找男人行不行?」
「你敢」那人惱了,騎在鈺昊身上,「除了我,誰也不能再踫你--你不乖,還想著去跟別人亂七四糟--我要懲罰你」
吻,重重的落在鈺昊身上,那人毫不留情的啃咬鈺昊,然後一舉貫穿了鈺昊,看鈺昊在他身上又是痛苦又是愉悅,那人逼問,「說,還敢不敢想要去跟別人亂來?」
鈺昊不答他。
狠狠的在鈺昊體內中沖刺著,不放過鈺昊身上任意一處敏感點,看鈺昊喘息加重,那人再問,「敢不敢?說」
「不敢」
那人低吼一聲,「說清楚些,是不?還是敢?說」
「不敢不敢了」
一夜纏綿後,那人非常愉快的睡下了。
雖然疲累,雖然也很想睡,但鈺昊仍是舍不得閉上眼。
政嚴,你鈺昊如此共枕,還能有多少時間呢?
沒時間了,就快沒時間了。
鈺昊就要再上戰場了。
這一回,鈺昊的對手勢必會是以凶殘機詐而聞名於世的留異,到那時,對上他,鈺昊能否生還呢?
不知道,鈺昊不知道。
但鈺昊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你除掉留異,讓你的江山更為安穩。
你愛江山,就繼續愛它吧。
鈺昊若去了,只望你能在忙完政務之余,將他想上一想,別的,鈺昊已不敢奢求。
吻上他薄薄的唇,心中的苦澀的,政嚴哪,鈺昊還能這樣擁著你多久呢?鈺昊還能這樣吻著你多久呢?
神啊,請再給鈺昊一點時間,讓鈺昊能再跟他多聚一些時日,讓鈺昊能再多擁有他一些時日,讓鈺昊能再多愛他一些時日
怔怔的,鈺昊的淚掉了下來,政嚴,為你,鈺昊縱身死,絕不後悔
鹽、酒,向來是屬於利潤較高、流通量較大的東西,所以鹽業曾在戰國秦漢時造就了一批「富埒王侯」的超級富豪,使之與中央對峙,完全不懼中央天子。秦始皇為何會禮尊巴寡婦,還不就是因為巴寡婦控制了財政。所以,在國家立榷後,就可以政密的控制鹽、酒的生產和流通過程,將之納入國家的財政體系,私人經商的活動空間大大縮小,自不會再出現那種能與中央對峙的富豪。
但是,若長期立榷,只怕會是引起民憤。史上因立榷以致禍的,也有不少。比如漢武帝,他修鹽鐵、榷酤等政,搶奪百姓的利源財物,致使民不堪命,幾至大亂。
只是,如今因經年興兵討戰,國用不足。強化禁榷制度,通過榷鹽、榷酒,可擴大中央收入,使國庫收入中來自禁榷專賣的比重變大,讓國家收入能持續增加
--必須得解眼前這燃眉之急啊
所以,天意帝在經反復思索後,許之,榷鹽與酒。只是,為恐致禍,並不把立榷作為國入主要來源。雖是意料中事,但當真的發生時,仍是覺得不舍。
那一夜,當他告訴鈺昊,如今天下初定,所以不用再對留異隱忍不發,他定要剿滅留異時,鈺昊笑問他,「這一回,是派誰去?」
完全沒有任何考慮,他立刻說道,「你,安然。」
果然如此啊。
鈺昊心中深深嘆了一口氣。
鈺昊早知道你不會留下留異的,也早知道你心中最佳人選︰鈺昊,安然。安都英勇多謀,鈺昊機變善戰,鈺昊二人同去,破留異確是有十分把握的。只是鈺昊仍是裝著不懂,問他,「為什麼?」
他認真說道,「侯才身死,其他與安然同級數的將領們仍有他職,身負重任,不敢隨意調動,所以,只好是安然。而只派他去,我不放心,所以,仍得讓你與他同去啊。你們二人,一善戰一善謀,配合起來,破敵正好。」
是啊,鈺昊和安然配合起來,確是破敵之良將。天意皇帝,您,考慮得真周到。又派鈺昊上戰場,固然是因鈺昊善謀英武,更重要的,是您仍想除掉那個弱點吧?
只是您這弱點,還不願意離開您啊您的弱點,深愛著你,仍是不願不舍離開您的身邊啊
政嚴,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讓鈺昊死?
鈺昊笑了,看著身旁的他,鈺昊的皇上,鈺昊的萬歲,鈺昊的政嚴啊,鈺昊不會如你所願身死沙場,鈺昊還要活著回來見你,活著回來繼續與你在一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