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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王妃成親已有二年多,一直無子。政嚴、妙容並不催著他,畢竟政嚴是在二十好幾時才有了嫡子政 ,十來歲的政 自然來日方長。
在皇太子元服的當日,天意帝詔告天下︰王公以下各官員皆有賞賜,尋常百姓但凡為父者皆賜爵一級,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每人賜谷五斛。
問那人是否有必要如此大肆鋪張?
那人笑答,「元服即表示政 已經成年,自然,我可以漸漸把政事交托到他手上,如今賞賜天下不過是為了讓世人明白皇太子成年並將開始掌權。換言之,我不過是在為政 樹立威信罷了。」抱著鈺昊,那人悠悠說道,「以後等政 再大些,我讓位于他,然後扔下政事,他們就逍遙于江湖之中。對了,」鈺昊還沒來得及高興,撫著鈺昊的發,那人又說道,「這回平寶應,你可是立了大功,鈺昊啊,要借這回你立功給你升官讓你名正言順長駐京城」
鈺昊有些不解,「為什麼?」一直以來,除了征戰,鈺昊總是呆在玉國,何必再給鈺昊升什麼官讓鈺昊長駐京城,分明是多此一舉。
低頭在鈺昊肩上親了一下,那人笑意吟吟,「就讓你任右衛將軍,出鎮領軍府。就在京城里,他們天天見面。再不要你離我太遠。」
心里突然變得很柔軟,仰頭看著他,鈺昊佯嗔道,「一直在京城呆著有什麼意思?以後日子還長著,天天見面,怕你把我看膩了,還是不要的好。」
「好膽,敢拒絕」那人裂嘴,故意笑得猙獰,嘴唇狠狠落在鈺昊的頸上,用力嚙咬,只是慢慢的卻越咬越輕,又咬又吻,帶了種說不出的情色味道。
「別鬧了。」伸手環住他的頸,鈺昊問道,「真的決定以後要讓位于政 ,然後他們再不問世事?」
「嗯,」,他點點頭,含笑說道,「等政 再大些,他們就不理政事,縱情于山水間。可好?」
原來真的可以有這麼一天呢。
一想到那夢想中的未來,鈺昊忍不住傻笑出聲︰攜手相伴,縱橫四海,悠游天下,世間還有比這更美的事嗎?
倚在他胸前,鈺昊含笑入睡……
天意帝命領軍將軍杜稜為翊左將軍、丹陽尹,原丹陽尹袁樞為吏部尚書,衛尉卿沈欽為中領軍,升貞毅將軍鈺昊為右衛將軍,鎮領軍府。
當夜,擁著鈺昊,那人大笑著說,「以往你在京城,總是因為頂著散騎常侍的職位,被我強留于京。如今你戰功顯赫,出任這個右衛將軍是名正言順,從此以後你長駐京城,看誰還敢來亂嚼舌根?」
鈺昊只是一笑,由他吧,身為散騎常侍也好,右衛將軍也罷,反正不管鈺昊官餃是什麼,除非征戰上沙場,否則鈺昊是絕不會離開他身邊的。世人要說什麼,任他們說好了,只要能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余願已足。
天意帝下詔︰自以來因戰亂而離開建安、晉安、義安三郡者,但凡返其鄉者,官府一概還其土地。若因戰亂而賣身為奴者,皆釋為良民。
天下皆言︰帝聖明,撫恤下情。
天意帝封侍中、中書監、中衛將軍、驃騎將軍、揚州剌史安成王于為玉享。
原來,周方被程靈洗打敗後,即率領心月復將士十余人流躥于深山中。隨著流亡時間的推延,追隨者們漸起異心。一日周方派人到臨川郡買魚,那人不慎,被邑長捕獲,臨川二皇子駱牙得知後,即刻派人質問那人。那人耐不住刑訟,終于吐露了周方的落腳處,並向大投降,願擒拿周方已示其誠意。駱牙派心月復將士隨那名兵士進入深山,埋伏于道路旁,待周方出獵時將周方及其殘部一並擒下後斬首,將其首級用快馬傳遞至京。
自東晉以來,各地豪杰都擁有大量私兵,尤其是在蕭梁瓦解之際,各地以討侯景之名形成割據局面,如豫章熊曇朗,東陽留異,晉安寶應,臨川周方等地方豪強都有著較強的軍事實力。對于這些野心勃勃雄據一方者,政嚴為帝後,先是加以籠攏,隨後次第誅滅。而一些兵力較弱的地方豪強,如新安程靈洗,新襲魯悉達,始興安然等,政嚴則將其任命為各地剌史,藉他們的力量以穩定五嶺以北。
如今內亂既除,加上天意帝一貫重視獎勵流民墾荒,注意減輕百姓租役負擔,發展農業生產,所以南方受到戰亂破壞的經濟開始得到恢復和發展。
此時,百廢俱興,百姓樂業,舉目一片生機勃勃。
而後的日子平淡又甜蜜,白天里鈺昊和那人各自處理份內事務,夜里總在一起。像世間一切平凡夫妻一般,他們有時也爭吵,但卻不會太久,總是一會兒功夫就過去了。
對于這樣的平淡日子,鈺昊很滿足。多年征戰,喋血沙場,而今終于可以不再離開那人身邊,雖有政事煩人,但比起離別之苦來,這些自然都是微不足道。
一日那人留宿將軍府中,次晨起來梳洗妥當後,鈺昊和他自小徑返回皇宮。
剛入台城,遠遠的,傳來馬蹄聲,隨後一個男人竟策馬而入。那男人無禮膽大之至,台城內,他居然呼喝勒馬,呼嘯而行。那馬奔得極快,就在他們眼前飛馳而過。
在台城內策馬狂奔?
鈺昊心里一驚︰什麼人竟如此大膽?
那人並不說什麼,和鈺昊一道靜靜觀察那騎士的舉動。此時宮監上前對那騎士屈膝行禮,隨後牽著馬匹恭敬退下。即使距離很遠,仍可看到宮監一臉諂媚奉迎之色。
下馬後,那騎士並不除上佩劍,直接就往大內走去,沿途遇見的官員侍衛莫不紛紛向他請安問好,沒有一人指責其僭越,那騎士就這麼劍覆入內,旁若無人。
那騎士赫然竟是身任侍中、中書臨、驃騎將軍、揚州剌史等數職的安成王于。
鈺昊心下暗驚,早就听說安成王于以帝弟之重,勢傾朝野,百官皆畏其盛勢,只是若非親眼看到,確實難以相信其勢焰竟如此燻灼。
于如此僭越,犯了君王的大忌,即使是親兄弟,只怕也難逃責罰。轉頭看向那人,那人的神色平靜得像是什麼也不知道,沒等鈺昊說什麼,那人已挽起鈺昊若無其事的向前走去。
經年相處,鈺昊還不明白這人的性子?此時他越是平靜,發作起來就越是可怕。搖搖頭,為于的不知收斂而惋惜看來于很快就要倒霉了世上有哪個皇帝能容忍屬下跋扈至此?即便是親兄弟,但若威脅到皇權,一樣會被毫不猶豫的鏟除
處理完軍中雜處,鈺昊回到家中。那人焚了一爐香,正斜倚在軟榻上看書。歡呼一聲,鈺昊就奔了上去,抱住他,毫不客氣的將一雙冰冷的手伸入他懷中取暖。鈺昊的體溫向來比常人低上數分,夏日里還好,但一入秋,手足總是冷冰冰的,由室外進入室內,常常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轉暖。而政嚴的體溫就很高,寒冷的日子里,鈺昊總是將手足放在他身上取暖,把那人當暖爐。
那人放下手中書卷,回抱住鈺昊,頭擱在鈺昊肩上,不是很真心的埋怨著,「真是,穿再多的衣服也不見你的手暖和過。」
鈺昊嘿笑辯道,「我才從外面回來嘛。」
「還武藝高強呢。武林高手不該都有著冬暖夏涼的特異功能嗎?誰像你,天一冷了就賴在我身上來取暖?」
鈺昊理直氣壯的回答,「嘿,喜歡你才在你身上來取暖別人求還求不到」
「你呀,」那人搖搖頭,無奈的笑嘆,「臉皮真是一天更比一天厚。」
在他臉上偷親一記,鈺昊笑道,「好說,好說。」隨後轉頭搜索平時他身邊寸步不離的兩個小跟班,卻沒看到,不禁奇道,「寶寶他們呢?」
那人酸溜溜的回道,「他現在眼里只有宇文墨星那死小孩,哪里還記得他有個政嚴爹?」
鈺昊呵呵笑道,「你在吃醋。」
「是啊。」他很干脆的承認,「鈺昊的掌上明珠居然跟宇文家那死小孩玩得這麼開心,都不大理鈺昊,鈺昊怎麼可能不生氣?」
鈺昊安慰他道,「是寶寶在欺負人家星星,哪里是玩得開心了?」「不管寶寶這次來了後,注意力全在那死小孩身上,都不大理我,我討厭那只死小孩」
「今天又發生了什麼?」
那人不滿道,「死小孩又在生寶寶的氣了,關在房里不出來,寶寶又去哄他了……」那聲音那語調那神情,就像是星星做得天怒人怨人神共憤似的。
看他這模樣,鈺昊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還開始覺得頭痛,這人多大年紀了,還跟一個子爭風吃醋,唉……
這次十三送寶寶來時,還帶來了一個叫做宇文墨星的子。十三說︰墨星是他師兄大成居士林立的弟子,林立此次東渡扶桑,無暇照顧弟子,就把他丟給自己。因為星星一直和寶寶在一起,寶寶這次被送到鈺昊身邊,星星自然也跟著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