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愛情滋潤的女人,無論看什麼都會覺得特別順眼,正如現在的諾顏一樣,不管球球的食量表現得有多麼的驚人,她都只會一笑置之。
目不轉楮地盯著諾顏臉頰之上淺淺的酒窩,冷子絕只覺怎麼都看不夠︰「顏兒,你笑起來真好看」
挽起冷子絕的手臂,諾顏的十指緊緊扣住他,臉上笑開了花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呢?」
「這不叫做會說話……」冷子絕順勢將諾顏攬緊,在她的眉尖印上一吻︰「因為我說得全都是事實」
「油腔滑調……」諾顏羞紅著臉頰,用自己的小拳頭象征性的在冷子絕的胸口之上捶了兩下,沖著他眨了眨眼,開口問道︰「我們現在去哪里呢?是回醉人間嗎?」。
「這個嘛……暫時不回醉人間」听到諾顏這樣一問,冷子絕略微頓了頓,輕皺起眉頭說道。如今諾顏的傷勢已經基本痊愈了,兩人的關系也有了進一步的發展,也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麼去走了。
「為什麼?」諾顏聞言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向冷子絕。
「因為現在的醉人間已經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了」冷子絕深深地看了懷中的璧人一眼,認真地說道。
諾顏靜靜地看著冷子絕,她同樣是一個聰明之人,自然明白他話中所隱藏的含義,沉默了半晌,諾顏終是緩緩開口問道︰「是因為莫之嗎?」。
轉瞬即逝的憂傷從諾顏的雙眸之中一閃而過,在內心深處她是不願意去提及莫之的,因為正是這個女人的出現,自己才會被莫名其妙的送到快活林之內,就連自己的清白之身也賠上了,可是除了莫之以外,諾顏又實在想不出其他使得冷子絕不願回醉人間的理由來。
「莫之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冷子絕緊握住諾顏的雙手,用自己的真心去溫暖她那顆受傷的心靈,他伸手撫模著她那凝脂一般的肌膚,輕聲道︰「有時候在同一個地方呆久了,適當的換一換環境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是嗎」
「我听你的……」閉上雙眼,諾顏依偎在冷子絕的懷中,一刻也不願意動,她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她知道他這麼做是希望自己能夠忘掉過去發生的那些不愉快,雖然很艱難,可是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她還是決定去嘗試著忘記。
「這樣才乖……」勾唇一笑,冷子絕俊美的臉龐之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他之所以不願帶著諾顏重回醉人間,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不希望自己與諾顏的行蹤被人了解,畢竟以今時今日兩人之間的關系,諾顏的處境是很危險的。莫之雖然在口頭上保證過不會再傷害諾顏,但那個女人的言辭,冷子絕又怎麼會相信呢?更何況自己之前還如此大張旗鼓的滅殺掉了仙之西界的凌冰仙君,無論出于何種考慮,冷子絕都不會回到那個隸屬于仙界屬地之一的流連鎮,說得更加直接一些,仙之西界的其他屬地都已經被他果斷的排除在外了。雖然,以冷子絕的實力來說,他並不懼怕仙界之人的報復,但現在的他並非孤身一人,既然選擇了牽起諾顏的手,那麼他就必須承擔起保護她的責任,這是身為一個男人必須去做的事情。
「那我們去哪里呢?」諾顏仰起頭來,沖著冷子絕眨了眨眼,那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上前疼愛一番。
挑眉一笑,冷子絕用兩指挑起諾顏的下顎,壞壞地笑道︰「本少爺帶你游山玩水,可好?」
「那如此就有勞絕少爺了……」畢恭畢敬地向著冷子絕微微做了個揖,諾顏的臉上寫滿了幸福,能夠找到這樣一個把自己放在掌心之中疼愛的男人,諾顏的心中充滿了感恩。
……
此時的冷子絕與諾顏仍然是處于魔界的勢力範圍之內,當然有著冷子絕這個超級保鏢的24小時貼身保護,兩人一路行來自然是暢通無阻,即便路途之上偶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碎前來擾亂,但只要冷子絕稍稍釋放些許靈壓出來,那些小嘍們便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相比起其他三界修士來說,魔界之人更加崇尚實力,只要你擁有超絕的修為,無論在魔界的什麼地方都能得到他人的尊重。
自己的小手被冷子絕的大手緊緊地握住,諾顏的心頭覺得暖暖的,這種被人保護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這里也屬于魔界嗎?」。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來到一個不算太大的城鎮,好一陣左顧右盼,諾顏這才問出了這麼個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孤陋寡聞的她一路上都在冷子絕的耳畔嘰嘰喳喳個不停,好在陷入情網之中的冷子絕對此倒是毫不在意,賴著性子回答著她所提出的一個又一個問題。
「魔界的勢力範圍雖然比不上仙界,但在四界之中絕對是穩坐第二的位子」冷子絕牽著諾顏的縴縴玉手漫步在城鎮的市集之中,淡淡的笑著。
「本以為魔界會是一個比較血腥與殘酷的世界,現在看來似乎和仙界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嘛」諾顏癟了癟嘴,幽幽一嘆,旁人總是把魔界之人描述得十惡不赦,使得她自然而然地把魔界想象成為一個地獄一般的恐怖地方,可真當自己置身于此處之後,諾顏才發現事實似乎並不是那樣,在這里同樣是有山有水有人家
「傻丫頭」揉了揉諾顏的小腦袋,冷子絕勾唇一笑︰「殘酷這兩個字,絕對不是僅僅屬于魔界的,無論是在哪一界中,這兩個字都會是當之無愧的主旋律,唯一不同的是各界對于‘殘酷’兩字的表現方式,但其本質都是相同的」
仔細地體會著冷子絕這句話中所包含的意思,諾顏的雙眸在這一刻似乎又變得更加清亮了一些,她看了看前方漫漫的長路,又回頭看了看自己身邊這個絕美的男人,忽然間她對著他展顏一笑︰「我想我明白了」
「是嗎?你真的明白了嗎?」。冷子絕寵溺地點了點諾顏的鼻尖,笑而不語,有些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明白的,雖然他現在是有意提醒著諾顏,但他仍舊不希望給她太大的負擔。
「冷子絕……你這什麼表情嘛」諾顏被冷子絕這麼硬拽著向前走著,不由自主地嘟起小嘴吵鬧起來。
「走了……帶你去別的地方逛逛」冷子絕也懶得去與身後的諾顏繼續理論,任由著她對自己的一陣打鬧,反正一雙大手緊緊地拉著她一路向前就對了。
「我好累,走不動了」說起不講道理這四個字來,自古以來女人永遠都是處在優勢地位的。
「顏兒……」轉過身來,冷子絕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著諾顏,面無表情地問道︰「當真累了嗎?」。
被冷子絕這樣一本正經的盯著看,本就心虛的諾顏下意識地將視線移向別處,扭扭捏捏了半晌才坑坑巴巴的擠出了兩個字來︰「累了……」
眼瞧著諾顏這樣一副不自在的樣子,素來月復黑的冷子絕心頭深處又一次升起了逗弄她的想法來,他也不說話,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看著諾顏,明明心中樂開了花,卻依然板著一張冷冰冰的包公臉,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為了諾顏剛才所表現出來的不誠實而悶悶不樂。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一襲白衣的冷子絕,諾顏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來,無奈卻沒能如願換來冷子絕的回應。
依然一句話也不說,依然這樣苦大仇深的盯著她,冷子絕的演技絕對堪稱一流。
「好嘛我錯了……」四目相對,諾顏仍然是毫無懸念的敗下陣來,極其無奈地耷拉著腦袋,她聳了聳鼻尖,小聲地說道,就好似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看著叫人心疼不已。
「你啊……」此時此刻的冷子絕也終于裝不下去了,嘴角輕揚起一抹誘人的弧度,毫不猶豫地將諾顏打橫抱起,笑著說道︰「既然顏兒覺得累了,那我們就歇息一會兒吧」
「啊?」被冷子絕這麼突兀地抱起,諾顏除了用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脖子之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考他所說這句話的含義,當然冷子絕也不會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轉瞬間兩人便來到了雲霧繚繞的高空之中了。
「這是……」抽出一手,諾顏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身下之物,發現觸手可及之處皆是軟軟的,毛茸茸的,舒服極了等到她低頭認真打量一番之後,諾顏才發現此時的自己正與冷子絕並肩坐在一只身形巨大的白鶴之上在天地之間翱翔。
「這是我的坐騎,黑羽鶴」冷子絕將諾顏置于自己身前,雙手從後方將其牢牢地環住,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輕聲說道。
被他這樣一**,諾顏只覺耳根都開始發燙起來,軟弱無骨的嬌軀順勢溺在了冷子絕的懷中,盡情地享受著這種別樣的幸福。
「原來你還有坐騎啊」諾顏索性閉起雙眼,膩聲道。
「喜歡嗎?」。冷子絕低頭在她的額尖落下一吻,柔聲問道。
「嗯……喜歡」乖巧地點了點頭,諾顏忽然間想起了自己那只配死人不償命的小獸,狠狠地捏了捏趴在自己肩頭的球球,幽幽一嘆︰「怎麼我就沒有這樣的坐騎呢」
只不過,球球接下來的一句話險些使得諾顏從高空之中跌落下去。
眨巴著眼,球球用它那肥嘟嘟的小爪子撓了撓諾顏的臉蛋,用著一種極其無辜的眼神望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主人,其實,我也會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