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刀子,吹掉上面的浮毛。
龔幾兩眼一翻,本來也要跟著昏過去,卻發現沒有想象中的血如泉涌,偷偷地眯著眼
量本姑娘。
我找出塊破布,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回頭對著龔幾笑道,「別擔心,不會有人來的,這里離營地二里開外,又有山原遮擋,這點叫聲他們是听不見的。」
唔,這話似乎之前他剛對我說過。
龔幾灰白了臉,突然如小雞啄米般,歪著頭搗地,「大爺在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爺,大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這條狗命罷。」
庫查不明所以,也跟著一起撞地。
我笑了兩聲,「放心,我不要你的狗命,不過是取你一個小小部件,你們倆商量商量,看誰先來?」
龔幾是三人中最狡詐的,見我沒有閹了朱大昌,料定我下不去手,陪笑道,「大爺給小的留條生路,小人一脈單傳,尚未娶妻。」
我走到兩人中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這種人,還是斷子絕孫的好,免得貽害後世。」
龔幾哭喪著臉,「大爺,小的愛的是女人,絕對不像朱大昌,大爺放過他,也高抬貴手放過小人罷。」
我挑了挑眉,「誰說我放過了他?這種事情,自然要在他清醒的時候做才有意思,你不知道,我最喜歡听人慘叫,越慘越好。」
龔幾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大約在懊悔方才沒有跟著朱大昌一塊兒昏過去。
我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一遍,對龔幾道,「看你這麼多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大哥昏了,你是老二,我們今天就按照排行來,下一個,就你吧。」
「不,不……」龔幾差點咬到舌頭,哀求道,「大爺,大爺,求你放過小的。你要是肯饒了小的這條狗命,你就是小人的大哥,再生父母。」
「老子可不想要你這樣的兒子,乖乖躺好,就一刀。」我作勢蹲下來,刀尖指向他干瘦的目標。
龔幾嚇得嘴唇哆嗦,語
倫次,「大哥……大爺,你饒了小的,小人做牛做馬,一輩子報答你的大恩。」
我搖搖頭,「我今日放過你,日後你來尋仇,我豈不倒霉?大恩小恩都是屁話,不如閹了省心。」
「不,不要,不要……」龔幾干瘦的臉頰痙攣,咬牙道,「大哥在上,我龔幾誓死效忠大哥,若有違背,天
雷劈,不得好死。」
我還是搖頭,「誓言有個屁用,發誓的多了,有幾個被雷劈?」
「那要怎麼樣?」龔幾快要哭出來,一雙招風耳漲得血紅。
我不搭理他,用刀尖挑起他的小水槍,丈量一下尺寸,「唔,你說,是從根切掉,還是給你留一節的好?」
刀背劃過他的命根,我許久沒听到回復,回頭去看,龔幾已經歪著頭,昏死過去。
我扇了他幾巴掌,沒有反應,頓覺乏味,「
趣
趣,一個個都是膿包,這麼不經嚇。庫查!」
庫查被點名,渾身哆嗦,直著脖子瞪我,「你,你,你……你有種就放開我,我們
架!你割人……算什麼好漢?」
我一腳踹在他肚子上,「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莫說割你個器官,老子就算把你的頭割下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庫查好容易攢起來的那點勇氣灰飛煙滅,被我一踹,嘴巴張了張,再不敢吭聲。
我的心情很不爽。
好容易把三人搞定,還沒來得及怎麼樣,為首的兩人就都昏了過去,只剩下一個不頂事的庫查,在夜晚的寒風中縮成一小團,瑟瑟發抖地看我。
我又踹他一腳,「女乃女乃個腿,做壞人就要有壞人的樣子,你這樣地看我干嘛?再看?再看我揍你。」
庫查嚇得閉上眼。
唔,明明我是正當防衛,為什麼看起來他才是被迫害的那一個?
我扭頭去看朱大昌。
三個家伙平時看起來不可一世,真遇到事情,一個賽著一個膽小。老子不過說了幾句話,居然就給嚇昏了。
從我的內心深處講,我其實是一個熱愛和平的人。朱大昌囂張歸囂張,倒也沒做出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我只
算小小懲戒一下,可恨這兩人完全不給我發揮的空間,令我很是惆悵。
但我要就這麼走了,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我意興闌珊地踹了踹朱大昌的肚皮,突然有了主意,挑了個位置蹲下來,用我削鐵如泥的小匕首,嘩嘩嘩片去一層毛發。
庫查偷偷睜開一只眼,緊張地看著我,生怕我真割了朱大昌的小水槍。
朱大昌昏得很徹底,或者說,他真的皮粗肉厚。我在他肚皮上劃了幾道血痕,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擺弄了一陣,站起身來,活動下手腕。
庫查正昏昏欲睡,一見我的動作,立刻
足十二分精神,目不轉楮的看著我。
我對他齜牙一笑,亮出匕首。
「啊……」庫查張嘴就要叫,我一刀割斷他手上捆的衣服,反手把衣服塞進他嘴里。湊近他的面孔,陰森森道,「下次再落到老子手里,就把你的小水槍曬成臘腸。」
庫查抖了一抖,我轉身要走,想了想又折過身道,「還有,沒事別瞎叫喚,大黑天的,保不準躥出幾匹狼來,把你叼去做點心。」
庫查嘴里含著衣服,又抖了一抖,我走了很久,庫查還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茫然地看著我離開。
依他的覺悟,自然想不明白我怎麼能放了他。
我覺得,歸根結底,我還是一個好人。
不過,好人也有好人的原則。對于那些蹬鼻子上臉的小人,我一向沒有什麼耐心。
回到營地,僕多已經出去站崗,陸兼還沒有睡,看見我回來,愣了一愣,站起來對我笑道,「吳兄去了哪里?叫我好生擔心。」
他的眼珠子在火把的照耀下,發出異樣的光,一絲幾不可查的驚詫,從他眼底滑過。
我微微一笑,「是麼?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沒有被人抓住,擔心我沒有被人侮辱?」
陸兼臉上的笑容一僵,「吳兄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听不明白?」我點頭,「好,我告訴你。」
話音未落,我已一拳揮出,正砸在他的鼻梁上。陸兼粹不及防,被
個正著,伸手一抹,全是猩紅的液體。
「你這是做什麼?」陸兼捂著鼻子,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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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時發布居然失效了,暈,幸好上來看了一眼,讓親們久等了,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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