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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一吻我,抬身道,「備湯」
屋外有人低低應了一聲,片刻,便有人敲門,四人抬著一個比平日大了一輩的木桶進來,我臉熱了熱,這群丫鬟,還真是有眼力見。
四人退出去後,又拎著熱水進來,倒進木桶,不知道添加了什麼香料,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屋內彌漫開來。
「候爺,湯已備好」
阿嫦跪在床前,恭敬道。
日光從外面照進來,屋內一片光亮,在這些婢子面前,我有些羞窘,往床的深處,挪了一挪。
他卻不容我退開,鐵臂將我圈在懷中,淡淡道。
「退下」
「喏。」
門重新關好,他低沉的笑,從身後傳來,「起來罷,要躲到什麼時候?今後都不見人了麼?」
這個樣子,確實有違我一貫的風格。他公然嘲笑我,也不想想,這個後果,是誰造成的?
我抽抽臉皮,僵著脖子,從被子里慢慢爬出來,喘口粗氣,「有什麼不敢見人的,老子才不在乎這個。」
他彎了唇角,靜靜凝視著我,我在他這種目光下,又開始不自在起來,「你看什麼?「
他伸出手,輕撫我的面頰,「你明明害臊得很,卻總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連這種事情,你都要逞強麼?」
他淡淡的笑,讓我有片刻的失神。這一宿在他臉上見到的笑容,比我這一年來見到的還要多地多。凌風的出現,毫無疑問是我們關系的一個催化劑,而在肉|體的那一層壁障捅破之後,仿佛我和他之間僵持的那層壁壘,也被隨之打破。
我很迷戀他這樣的笑,好似冬天里的陽光,彌足珍貴。尤其當這陽光只照射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我就覺得,哪怕再受些折騰,也值了。
就只為他,不輕易間展現出來的柔情。
我喜歡這樣相處的模式,有一種……戀愛的感覺。
他摟著我,慢慢坐起來,一動彈,便覺得身體好似被重型飛船壓過,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尤其是後腰,酸痛不已。
「唔……」我捂著腰,齜牙咧嘴地站起來。老子畢竟是戰士,換了別個嬌滴滴的女子,大約就起不了床。
照這麼說,宮里盛傳的王夫人的死因,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才這麼想完,剛邁出一步,一股火辣辣地疼痛就從某個部位傳來,我一個踉蹌,臉色變了一變。
一雙手托住我的腰,身體陡然一輕,已被他橫空抱起。
「我抱你過去。」
我再度被無力感攻陷,默默片刻,抬起頭很不忿地問,「你就沒有任何不適麼?」
這種事情,不是據說,雄性的消耗會比較大麼?
他不懷好意地笑起來,「夫人想要再檢驗一下麼?」
「不用」我綠了臉,徹底沉默。
他抱著我,穩穩當當地走過去,以實際行動表明,他確實沒有受到什麼不良影響。
我咬牙看著他健步如飛,很不甘心,于是又問了一個問題,「你沒有不適,是因為平時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的原因麼?」
所以我這個菜鳥栽了?
他終于眯起眼來,「你在想些什麼?」
我看他有了惱意,終于意識到,他畢竟是脾氣暴躁的霍候爺,縱使溫柔,也是有限度的,所以,我識相地閉了嘴。以免他一怒之下,將我扔進澡盆淹個半死。
他抱著我,緩緩踏進寬大的木盆,慢慢坐了下來,隨著兩人的進入,盆中的水位上升,有溢出的趨勢。
我見他臉色不太好,一進水盆,就想找個離他遠一點的地方,可是那雙手不肯放開,只得依舊坐在他的膝上。
他搬過我的臉,眯眼看著我,道,「我自幼習武,隨侍皇上身邊,後來跟隨舅舅,沙場殺敵,半生戎馬,你居然懷疑我是聲色犬馬之徒?」
我仔細回憶了下,外間確實傳聞,他不近,但是……我咳兩聲,「不用想的這麼嚴重,有經驗總比沒有好,反正你也有三個侍妾,在家里操練操練,也不是什麼壞事。我那句話,其實是在夸獎你。」
有必要的話,我也可以學習學習。
「侍妾?」他冷笑一聲,「那只是她放在我身邊的三個眼線。不過……」他的眼光閃了一閃,忽然落到我的身上,「日後就有勞夫人,陪霍某操練了」
我反被調戲了一把,咧咧嘴,往水里縮了縮,岔開話題,「這水真熱」
霍去病點頭,「確實很熱,夫人的臉都紅了。」
我嗆了口水,決定日後再不和他討論諸如此類的話題。
門口忽然傳來阿嫦低低的聲音,「候爺,緹縈夫人,率了一名弟子求見。」
我從水中冒出頭來,緹縈?她是來尋我的麼?自從李若芷進宮之後,我便被他困在這內院,再沒有去過宋府,想必是高伯他們,把那天的情形告訴緹縈,她擔心我的安危,親自來霍府尋我。
他看了我一眼,回道,「把他們先帶去奔雷廳,好生招待。」
「喏。」
阿嫦細碎的腳步聲離開。
他把我從水中撈起,撥開我濕透的發。
「倘若她要把你帶走,你怎麼辦?」
我咧咧嘴,「我怎麼辦好像不重要,重要的是侯爺想怎麼辦?」
他冷哼一聲,作勢俯來,「刁鑽的丫頭,永遠是這麼奸猾。」
他緩緩靠近,似又有非禮的企圖,我心中警鈴大作,連忙一把推開他,「候爺冷靜,千萬不要沖動」
我退開半尺,游向另一邊。他半靠著木桶,並沒有追過來,只眯著眼,靜靜打量我。
我剛要喘口氣,腳下忽然一輕,整個人向後栽倒。
那害我栽倒的罪魁禍首,正是他的腿。基本已經喪失戰斗力的我,就這麼被一條腿活生生地又勾了回去。
「你……賴皮」我喝了兩口洗澡水,對他暗度陳倉的無恥行為表示很憤怒。
他伸手環住我,慢悠悠道,「凌霄,你總是想逃,你逃不掉的。」
他的手,拂去我臉上的水珠,緩緩向下,劃過胸口,腰肢,最後落在臀上,低低一嘆,仿佛是喉嚨深處發出來的低吟,「竟完美如斯。」
洗澡水登時火熱了三分,我在水里撲騰,咬牙,「靠誰說你不近的?」
老子第一個拍死他。
他挑眉,輕輕笑了一笑,「說的沒錯,我不是聖人,只是口味比較刁,非絕色不要。夫人艷色絕倫,縱使是頑石,也難免心猿意馬,況乎我一介凡夫?」
我氣結,眼睜睜地看著一雙魔爪又侵襲上來,喉頭干干動了動,「師娘還在等我……」——
多謝Jojo的打賞,多謝高興的粉紅。
第一次粉紅突破三十,表示很雞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