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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山因為這件事,整整一天沒有怎麼吃飯,我勸了許久,甚至不惜抖出當年朱大昌試圖非禮我的歷史,他的情緒才有些好轉,但始終沉著臉,覺得斯文受損。
我心中覺得很是對他不起,萬一這事要是在他心中落下什麼陰影,就是我的罪過。所以我小心翼翼,想方設法地開解他,只能暫時把實驗一染香腮的事情擱下。
又過了些日子,天氣漸漸涼了下來,院子里的落葉總是掃不盡,天邊大雁嘎嘎叫喚著,呼朋引伴南飛。
我與緹縈商量了許久之後,終于決定拿只兔子做動物實驗。
藥粉是現成的,只缺藥引,那藥引自然就是本姑娘的血液。
緹縈把兔子的毛剃了一塊,捆綁好四肢,放在旁邊備用,我咬一咬牙,在手上割開一道口子,擠出一小盅血來。我本來就有個見血頭暈的毛病,這些年雖然在無數次血腥現場的錘煉之下,抗暈能力得到大幅度提升,但對我自己的血,卻不具備什麼免疫力。
老子一臉慘白地放血,看那兔子悠閑的模樣,我很是愁苦,委實覺得,被實驗的動物,其實是我。
即便這個配方有效,以後也不能常用,動輒擠出一碗血,老子身上就這麼點血,得省著點用。
緹縈無奈道,「擠了那麼一點血,你就這個模樣。」
我連笑的力氣都沒有,勉強咧了咧嘴。緹縈幫我包扎好傷口,從藥罐里挑了些粉末出來,小心地倒進我方才擠出來的那一小盅鮮血里。
粉末飛快地沉底,緹縈拿著一根銀針,緩緩攪拌,上才見到的化學反應再次發生,在粉末和血液的作用下,那一盅鮮血,居然變成了琥珀般的色澤,銀針上附著的黑色,也隨著這血液的變化,漸漸又變回光亮的銀色。
「這配方委實妖異了些,發明它的人,不是什麼善類。」緹縈抽出銀針,用銀匙挑出一小塊來。我按住兔子,她將琥珀色的凝膠狀物,均勻的涂在兔子被剃去毛的部位。
凝膠狀物一接觸皮膚,就以極快地速度,被兔子的皮膚吸了進去,只在表面留下薄薄的一層膜。
安逸的兔子終于開始躁動起來,蹬著後腿,掙扎著想要從我手中掙月兌,似乎不太舒服。
我按住它,就見在方才涂藥的部位,竟然漸漸地鼓了起來,速度雖然緩慢,卻是清晰可見的。每鼓起來一分,兔子的躁動就強烈一分。
好在緹縈涂的藥物不多,在鼓起一個大包之後,終于停了下來。兔子也漸漸停止了掙扎,不知道是死了心,還是不那麼難受了,但它的呼吸和心跳都沒有什麼變化,生命氣息依舊存在。
「居然成功了」我有些不敢置信。伸手按了按那個大包,柔軟有彈性,與兔子其他的部位,沒有差異。這真是一個神奇的配方,倘若用在二十三世紀,一定能在整容行業,開闢出一幅廣闊的天地,譬如隆|胸什麼的,絕對一本萬利,但轉念一想,那紅線蛇可不好找,即便有紅線蛇,老子這麼點血,貌似也不夠使的。
緹縈松開了繩索,那兔子立刻從門縫中逃竄出去。
「養上幾天,若是兔子無事,這藥或許可用。」
我點點頭,把一染香腮小心地收藏起來,以免再來一個像朱大昌那麼冒失的人。
緹縈皺著眉頭道,「即便此藥可用,保管起來也甚是麻煩,稍有不慎,就會致人死地,不到萬不得已,你最好不要用它。」
我隨口應了幾句,心中卻在考慮怎麼能長期保存。
敲門聲響起,高伯在門外道,「夫人,二寶姑娘,百獸堂堂主閆雄來訪,說是尋到了幾根山參,給夫人送過來。」
自從朱大昌事件之後,林春山就再也不肯去開門,全部交回高伯打理。
「好的,讓他們去廳里休息,我隨後就來。」自從谷山他們傷愈之後,閆雄又來過一次,他送來的藥材,比市面上可見的都要好些,買賣價格也合適,緹縈對他的態度,也不像從前那樣冷淡。
我陪著緹縈一起出去,離得很遠,就听見堂屋里談笑聲不斷,除了閆雄之外,其余幾個聲音听著也很是耳熟。
到了門口一看,果然除了閆雄之外,陳虎和谷岩也來了,除了二人之外,還有一個我未曾見過的男子,也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精壯身材,面容有些憨厚。滿屋里就听陳虎笑得最大聲,把其他人的聲音都蓋了過去。
「緹縈夫人二寶妹子」谷岩第一個看見我,上前打了個招呼。將近一個月沒見,他似乎又黑了回去,顯得整個人如同一尊鐵塔一般。
閆雄也站了起來,對我們含笑點頭。「夫人,二寶姑娘」
緹縈對他回了個禮,「閆堂主跑這一趟,辛苦了」
陳虎一個箭步跨出來,咧嘴笑道,「二寶丫頭,一個月不見了你還是那個樣」
我挑眉看他一眼,「你們倆不是在家里照顧谷大哥和焦大哥麼?他們的傷勢怎麼樣了?」
閆雄笑了笑,接過話題道,「他們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焦兄前兩日還隨我上山走了一趟,二寶姑娘的醫術精妙,他讓我告訴你,他的胳膊使起來和從前一樣順手。」
谷岩模模頭,悶聲悶氣道,「我大哥已經能下床做些簡單的活計了,我記著你的話,重活累活,統統不敢讓他干,閑的他天天罵娘。」
大伙兒都笑了起來。
陳虎砸吧了兩下嘴皮,道,「丫頭,我在家里成日惦記著你的烤肉,好容易來一趟,你給我烤一塊解解饞罷」
我白了他一眼,「你千里迢迢跑來,不會就是為了吃塊烤肉吧?」
「當然不是你也太小瞧你大哥我了。」陳虎一揚脖子,「我們三個這次隨閆大哥下山,是來參加入伍比試的」
「入伍比試?」我頗為詫異,「征兵還需要比試麼?」
我一直以為這是強制的義務。
陳虎噴了口氣,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尋常參軍,當然不需要比試,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是冠軍侯在挑選出征的將士,那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漢子,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選上的。」——
今天公司有萬聖節party,回來晚了,明天補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