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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唐燁听李真提起,大吃一驚,「爹怎麼沒給我提呢?」
「爹是見俺說給四牛相看的門第有些高,才說到那的,」李真笑了笑,「你咋看啊?」
「不是,吃飯的時候爹怎麼也沒提啊?」唐燁還是抱著前頭的話題不放,「咱們又沒分桌吃飯…」
「興全在嘛,」李真道,「你若說什麼不好听的話,多不好…」
「我說不好听的話?」唐燁嘿嘿笑出了聲,看著李真,「什麼意思啊?你怎麼就認為我會說不好听的話呢?」
「猜的。」李真尷尬的笑了兩聲。
「你若同意,我沒意見,」唐燁恨恨的看著李真,口氣不好道,「反正四牛娶了媳婦就要搬出去住,俞家亂七八糟的事我不想听也能裝聾作啞…」
「四牛成親後搬出去住?」李真楞了,「咱們這屋子這麼多,你讓四牛出去典房子住?」
「四牛如今又不是典不起房子,」唐燁道,「慈惠都在點房呢,他可還是金大人的女婿呢…」
「四牛和慈惠能一樣嘛?」李真急了。
「那四牛和三牛一樣嘛?」唐燁笑問道,「咱們在京里給三牛留了專門的房間嘛?三牛都能自立門戶,四牛有什麼不能的?就因為他在京,所以就必須得和咱們住一起?哪有這道理…」
「四牛和俞家結親一事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先別說房子的事,好吧?」李真忙道。
「他就是娶郝家閨女,也得到外頭租房子住,」唐燁道。
「葉子…」李真見唐燁不似說笑,也嚴肅起來,「你讓四牛咋想?」
「我會給四牛好好說的,」唐燁道,「李真,我不是舍不得拿出房子給四牛做新房,我也是為四牛考慮,你想,新娘子嫁過來,上頭說到底,是沒婆婆的,她一進門就能自己做主,這難道不好嘛?非和我們住一起,新娘子行事總得顧及一下我們的感受吧,哪有自己說了算那麼順心…我的脾氣,說壞算不上,說好也有些勉強,萬一和新娘子處不攏,四牛不夾在中間難受嘛?大家分開住,反而會更親熱些,李真,我不騙你,真是這樣的…」
「你跟五丫不處得挺好的嘛?」李真納悶道。
「不一樣,」唐燁道,「五丫來京,是做客的,她住一段時間就要走的,有些事,我睜只眼閉只眼不會去計較,想著,哎呀,人家是客人,自己嘰歪個什麼,很多事就不會拿出來說,反而會告訴自己,人家只是來做客的,那麼挑剔干嘛啊,而五丫呢,她也知道自己是客人,有些東西,她不習慣的,她也會忍,她會想啊,在三哥三嫂家住著,還挑理,太不應該了,所以,你才會看到我和五丫處得不錯,因為我們心情都好,都知道所有看不慣的事只是暫時的,可四牛媳婦不一樣,嫁進來,住在一起,那可就不知道要住到什麼時候了,也許她也就住個一兩年四牛就買院子了,但是,她不會知道她也許只住一兩年啊,我也不清楚她什麼時候搬啊,她若有地方讓我瞧不順眼,我就會想,天啊,這可得忍多久啊,她瞧我不對,也會想,真是的,這嫂子怎麼這麼煩啊,這日子怎麼過啊…日子一長,能處好才怪…」
李真听得有些繞,「哪有你說的那樣,咱們隔壁好多人家不都是一大家子住一起嘛,妯娌多著呢…」
「那你去問問,大家心情到底有多愉快?」唐燁笑道,「咱們上頭沒公公婆婆,那麼何苦非要住一起,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呢?」
「哪有當哥的空著房不給弟弟住,反而讓弟弟去租房子的?」李真還是想不通,「四牛和咱們情分不同…」
「婚事還沒定呢,這些日後再說吧,你想和四牛住一起,也得問問四牛和他媳婦樂意不,對吧?婚事定下來了,咱們再慢慢商議這事,」唐燁見一時半會兒李真的腦袋是轉不過彎來的,便放棄了繼續說服的打算,「對了,別將話題扯遠了,舅公的孫女你覺得如何啊?」
「俺有些怵女乃女乃…」李真倒也沒藏著掩著,「可爹卻又挺想做成這麼親的,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還以為你要當老好人呢,」唐燁癟癟嘴,「這事我會給爹說的…」
「讓俺再想想,」李真道,「你別急著給爹回話,爹問的是俺,要回話也該是俺去說…」
「那明天你就打起精神繼續相看吧,爭取相看上一個,這樣不就好給爹回話了?」唐燁笑道。
…
阿哥所里
弘豐則對著圖紙發呆,風吹帆車,真是什麼都敢想啊…
「三哥,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德兒湊近問道,「兩格格畫的圖雖然不好看,但倒也清晰,怎麼樣,咱們找人弄一下?」
「主意倒挺好的,風一吹,車就跑,」弘豐嘆了口氣,「可是,你想過沒有,得多大的風,那拉著人或貨的車才能跑得動?」
「三哥,我這段時間在看沈括和蘇頌的書,發現宋朝就有風力帆車了,」德兒道,「咱們要做起來,並不是毫無頭緒的呢…如今不也有些獨輪車上有帆嘛,這也是在借助風力呢,咱們並不是兩眼抓瞎…」
「這事還是交給內務府做吧,怕不是短時間就能做出來的,花的銀子也不會少。」弘豐道。
「三哥,有那兩蒙古格格,你還擔心銀子不夠?」德兒道,「光她們手上的股票都夠支撐一段時間了…」說起股票,德兒突然想到,糟糕,忘了十四叔的交代了,看來明天還得去女學門口晃一圈…
「那個烏仁圖婭一看就是個財迷,」弘豐道,「要是一兩年沒回報,她還不知道怎麼鬧騰呢,那個諾敏,完全就是沖你來的,你要移情別戀了,她肯定不會再朝里咂銀子了…」
「什麼移情別戀啊,」德兒嚷嚷道,「你說什麼啊,我現在就沒戀啊…」
「總之,這兩個人都不怎麼靠譜,」弘豐道,「我覺得還是交給內務府比較好。」
「三哥,這事做成了,咱們可是做等著收銀子呢,」德兒yin*道,「咱們如今又不需要投錢,只管找人找地,東西做出來了,賺錢了,五五分賬,多劃算…」
「烏仁圖婭可一直是咬定的三七分賬,她們七,我們三。」弘豐提醒道。
「諾敏同意五五分賬啊,」德兒笑道,「諾敏會去說服那個小眼楮的。」
「烏仁圖婭是哪個部落的,怎麼那麼財迷啊?」弘豐問道。
「土爾扈特部的。」德兒道,「他們部落的小王爺不是去沙俄讀書嘛,皇阿瑪收拾了一下他們,這下老實了,一听到女學開了,趕緊的就將這小眼楮給送過來了,小眼楮是新任土爾扈特郡王的嫡孫女,在家很受寵的。」
土爾扈特部日子好過了,就開始起歪心思,妄想仗著地理位置,和沙俄搞點曖昧,從而增加向朝廷提條件的籌碼,在敦慶帝大肆在海外推行儒學時,竟然將他們部落的小王爺們給送到了沙俄去讀書,敦慶帝知道後,立馬施出雷霆手段,啥理由也沒有,派了黑龍江將軍帶著十多門大炮,率著500多人拎著西山火器營最新出產的火槍去土爾扈特宣旨,直接將土爾扈特原來的郡王給奪爵了,另外任命了小眼楮的爺爺當郡王…
土爾扈特沒想到自己還沒威脅要反,敦慶帝就派了大炮來,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和以魯莽著稱的敦慶帝打交道啊…腸子都悔青了…
「沙俄如今被大清擠兌得厲害,土爾扈特部若還認不清形勢那可就是自討苦吃。」弘豐微微癟了癟嘴,「既然是土爾扈特部的銀子,那就用吧…對了,諾敏是哪個部落的?」
「土謝圖汗部的」德兒道,「唉,在漠北長大的,沒什麼規矩,她額娘還是禮親王府的格格呢,唉,不知道是怎麼教的。」
弘豐看著德兒突然笑了,「按輩分來排的話,她該叫你聲什麼啊?」
德兒歪著頭想了想,「我是爺爺輩的了…」
弘豐呵呵樂道,「漢人又會說咱們不知禮了,爺爺娶孫女,哈哈…」
德兒脖子都給氣歪了,「你哪知眼楮看到我要娶她了啊?三哥,你老不成親也不是個事,干脆將小眼楮娶了得了,沒準土爾扈特部從此後就和朝廷心心相映了…」
「皇阿瑪不會賣兒子的,哈哈,」弘豐哈哈笑道,「風吹帆車的事就交給我吧,等我先翻翻宋史、再看看宋朝的其他書籍,心中有個大致眉目後,咱們再詳細商議具體該怎麼做,你先讓兩格格將銀子準備好…」
弘豐這廂才得意的說敦慶帝不會賣了他,可第二天,理藩院就到養心殿給敦慶帝呈上了一封來自沙俄的私人信函,彼得一世的小女兒伊麗莎白公主給敦慶帝寫了一封信,表達了願意嫁給大清第三皇子弘豐的意願…
彼得一世和葉卡捷琳娜一世如今早已去世,彼得一世和前妻的孫子彼得二世在位三年後也去世了,按說該繼位的是伊麗莎白公主,但彼得一世的佷女安娜卻登上了寶座,因此,伊麗莎白公主的處境便不怎麼妙了。
安娜女皇登基大典的時候,敦慶帝還派了理藩院的人去道賀的,當然了,順便再做點間諜工作。
因此,理藩院將伊麗莎白的信呈給敦慶帝後,不待敦慶帝發問,就主動將伊麗莎白的背景給解說了一番,比弘豐大兩三歲,當初彼得一世想將其許給法國國王被拒絕了,又選了德國的一個王子,但那王子還沒訂婚就病故了,後來伊麗莎白的婚事就給耽擱下來了,人長得倒還算漂亮…
敦慶帝听完匯報後,就將弘豐找了去,敲著御桌,道,「雖然說來有些勉強,但是弘豐啊,你也算是給你兄弟們雪恥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