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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身來,他拉住晴鳶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寶哥兒還在額娘那里,你明兒個進宮去把他接回來就是了。」
晴鳶一愣,心中不由一甜,微微一笑,道︰「妾身知道了。」
兩人相攜走進府中,進了正院兒,晴鳶服侍著胤禛換下了行袍馬褂,穿上一身常服,洗了手臉,他這才長長吁了口氣,整個人都松泛下來。
「爺一路上辛苦了。」晴鳶笑看著他道。
他看著她,長臂一伸,終于做了從方才開始就一直想做的事情,一把將她抱進懷中,笑著說道︰「你才是真的辛苦」
抱著她,似乎身體里缺失的那一部分終于又回來了,再沒有欠缺的感覺,滿心滿懷都是濃濃的心滿意足,直想就這麼抱著,一輩子都不分開。
「爺……」晴鳶愣了一下,臉上一紅,微微掙扎了下,他卻紋絲不動。
「有沒有想我?」他悶悶地問。
晴鳶有點傻眼,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真的是那個冷面貝勒胤禛嗎?
心中暗自嘀咕,也就沒顧上立刻回答他的問題,于是他不樂意了。
「晴鳶」他輕輕推開她,不滿地看著她的臉,叫道。
這還是第一次吧?看到他的表情如此「無賴」。
晴鳶不由暗自失笑,急忙安撫道︰「想,妾身當然有想貝勒爺」
他這才滿意地笑了,低下頭,含住那片思念了許久的嘴唇。
許久不曾嘗過的味道,她頓時有些昏昏的,整個身體都禁不住發軟,若不是被他緊緊抱住,怕是就要滑到地上去了
他的吻急切而深刻,強硬地撬開她的貝齒鑽了進去,肆意擷取著她的甜蜜,久久不肯放開。
她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了,不得不使勁捶打著他的胸,饒是如此,他還是又再吻了好久,才氣喘吁吁放開了她。
她的唇上傳來火辣辣的疼,一定已經腫了啊
想起方才他的霸道,她頓時心頭火起,恨恨地捶了捶他的胸膛。
「貝勒爺……」她嬌斥著,但剛剛激情擁吻過後的依然存留著,說出來的話沒有一點威懾力,反倒撓得胤禛心中癢癢的,忍不住又要俯下頭去。
她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嗔道︰「爺,她們都還在外面等著呢您也不看看時間地點」
他這才吃吃地笑了起來,伸出舌頭在她的掌心上舌忝了一下,嚇得她猛地縮回了手。
「爺……」她無奈了。
這個男人究竟在木蘭受了什麼刺激?竟然會變得如此無賴
他低聲笑著,也不再為難她,拉著她便走出了睡房,來到堂屋。
宋氏、李氏、耿氏和喜姐兒等都在等著他。
見他出來,三人又再次上前見了禮,看著他的眼神星星點點,充滿了期待和愛慕。
他卻仿如未見似的,自顧自喝了一口茶,淡然說道︰「好了,如今我也回來了,今後還有的是時間相處。你們今兒個等了許久,也累了,都散了吧。」
宋氏等人臉上不禁就露出了一陣失望。
但卻沒人敢說什麼,紛紛應了一聲,便規規矩矩退了下去。對胤禛,她們甚至比對上晴鳶還要驚懼幾分。
妾室們退下了,還有喜姐兒。周嬤嬤暗中將她往前面推,一面推一面小聲說道︰「格格,快,叫阿瑪啊」
喜姐兒也不知怎的,從小就對胤禛懼多于敬,尤其是分離了好幾個月,更是全然成了陌生人,只怯怯地往嬤嬤懷里縮,一雙受驚的大眼恐懼地看向他。
他不禁便皺了皺眉頭。
冷著一張面孔,又皺起了眉頭,喜姐兒看了,便更加害怕了,愈發的不敢親近。
晴鳶見狀,只得讓周嬤嬤將她帶了下去,一邊對胤禛柔聲說道︰「爺,小孩子都是這樣的,您離開那麼久,她不記得了也是正常,過兩天就好了。」
胤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本以為將她交給你,可以學學你的落落大方,卻沒想終究還是像了她的生母,那麼膽小畏縮。」
晴鳶頓時無言。
這麼小的孩子,還未定性,實在用不著這麼快就下結論的
況且她並未限制李氏來看自己的女兒,有時候李氏還一待就是大半天。母女倆相處久了,喜姐兒染上些李氏的脾性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張了張嘴,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換了話題問道︰「爺,今兒個您不用再出去了吧?」
胤禛點點頭道︰「今兒個皇阿瑪放了我們大假,各自都回家休整,明兒個才上早朝。」
她便喜不自勝道︰「那好,妾身這就去布置布置,晚上咱們一家好好兒聚聚。」說完就要往外走。
他卻一把拉住了她,微微用力,將她拉進了自個兒懷中。
「爺?」她嚇了一跳,傻傻地問道。
「讓秋玲去通知就行了,你服侍我沐浴更衣吧。」他深深地看著她道。
這個時候沐浴更衣做什麼?她的腦子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他卻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一把將她抱起來,大步就向著里屋走去。
「啊」她驚喘了一聲,趕緊雙手緊緊抱住他的頸子,同時腦子里也反應過來他究竟想做什麼,頓時便羞紅了臉。
「不行……爺,我還有身孕……」她胡亂呢喃著,身上一陣陣發熱,腦子里也暈暈的,說不清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沒事,我會小心的。你不是已經過了三個月了麼?」他的鼻息漸漸沉重,身體發出驚人的熱度,即使隔著衣衫,似乎也能感覺到那外放的熱力。
他不由分說將她放到了床上,火熱的身軀覆了上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某處的堅挺抵在自個兒身上。
再次深深地吻住她,這次他不想放開,雙手靈巧地解開她的衣衫,隔著玫紅色的肚兜揉捏著胸前的那兩處渾圓,直到兩個尖尖的突起頂在手心。
邪邪地笑著,他的手一路往下,解開了她的褻褲。手指無比滑溜地一下子鑽進了那闊別好幾個月的花谷,柔膩的感覺在手底綻放,滑膩如最上等絲綢的感覺包圍著他的手指,她驚喘了一聲,感覺體內猛地涌出一陣熱流。
「你的身子……越來越敏感了啊」他在她耳邊低聲細語著,輕輕地笑著,她的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卻還是忍不住雙頰通紅。
迫不及待地解放了自己的灼熱,他急切地分開她的雙腿,把自己擠進她的體內。頓時,那熟悉的緊窒就緊緊包圍了他,舒爽得他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她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許久沒有過異物的侵襲,她有些不大適應這樣的感覺。
他知道她的感受,就這樣停在她體內不動,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頸上、胸上,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
天知道,他想念她的味道想了多久了以至于一回來,看到她之後就像那初嘗人事的毛頭小子,忍不住自己的沖動和,只想與她合二為一。
究竟是什麼時候,她竟然已經融入了他的骨水,揉進了他的靈魂,竟然一時一刻都少不了了?
可是,這種感覺苦澀中帶著美好,那獨特的滋味兒,他竟是嘗過了就再也忘不掉,哪怕就此沉淪,也在所不惜
懷抱著愛入骨髓的佳人,他再也忍不住,輕輕地便在她的體內律動起來……
久曠的身子仿佛缺水的魚,他終究與她共舞了一場,暢快淋灕地在她體內噴灑出灼熱的種子,這才長長舒了口氣,感覺解了長久以來的饑渴。
其實他還不夠,還想要更多。但一來時間不允許,二來她已經有了身孕,不能由著他的性子隨心所欲,便也只能悻悻然就此作罷。
久未承恩的她即使是在他刻意的克制之下,卻也已經仿佛化成了一灘水,累得一動都動不了了。他看著軟癱在身下的她,又愛又憐,喚了小林子去準備了熱水,便抱著她一同進了澡間。
溫熱的水熨燙著肌膚,帶走了許多疲勞,她漸漸才又有了力氣。他的大手游移在她的身上,仿佛又燃燒起了一團團火焰,那細膩的肌膚在手底下有著驚人的彈性,他愛不釋手,不知不覺間,那處的根源便又漸漸抬起頭來。
她坐在他懷里,自然是感覺到了,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握住他的手不讓再動,同時趕緊轉移話題道︰「爺,妾身走了以後,一切都還順利吧?」
這根本就是廢話,若是不順利,她能不知道麼?
他明白她的心思,不禁低笑出聲來,並未拆穿她的小把戲,反而順著她的話題說道︰「還好。倒是家里,出了不少事啊辛苦你了。」
她一下子便想到了父親和武氏,頓時沉默下來。
「爺,武格格那兒……您若是有空,也去上柱香吧。也不枉她服侍您一場。」她有些悶悶地說道。
他的臉色于是也有些陰沉下來,說道︰「這個我知道。」
她嘆息了一聲,道︰「只可惜了那個孩子,是個男孩兒呢」
他緊緊抱了她一下,悶聲道︰「人各有命。他原本就沒有生下來享福的命。」
她不禁默然。
除了用這個理由麻醉自己,還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