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風流 正文 第189章算帳

作者 ︰ 林家成

侯在外面的婢女一驚,連忙說道

還,還沒呢。」

而這時,听到動靜的馮宛,正躡手躡腳地爬回床塌,她知道時間不多,便忙月兌了履,便、整個人縮到了被窩中,然後背對著外面,閉緊雙眼,擺出一副睡得正香的模樣。

衛子揚聞言,重重一哼,道

知道了,退下。」

「是。」

砰的一聲,一陣清風吹來,卻是衛子揚重重推開房門,旋風般地卷到了塌前。

他睜大雙眼,瞪著背對著

,似乎睡意深濃的馮宛。

望著她白女敕的後頸,凌亂的墨發,突然的,他想到了昨晚上的纏綿。

想著想著,他的怒火不知不覺中盡去,溫柔又起。

慢慢在床塌上坐下,他伸出手,輕輕撫上馮宛的後頸,在那滑膩溫軟的肌膚上游移著。

指尖溫軟,這感覺如此美好。

不知不覺中,衛子揚呼吸加粗,他不由想道,昨晚上,她被

折騰得累極而入睡,當時是身

寸縷的……

想到這錦被下,是她那不著衣裳,白女敕如水的肌膚,他的呼吸陡然加粗,那手指也火熱了三分。

他的手,慢慢向下游移而去。因為怕驚醒了馮宛,那游移的手,還被他特意放輕了三分力道。

就在這時,他的指尖踫到一物!

這物?

衛子揚眉頭一蹙,輕輕把錦被拉開一角。

頓時,內衣完整,渾身遮蓋得嚴嚴實實的馮宛,出現在他眼前。

騰地一聲,衛子揚把被子一掀,磨著牙叫道

好你個阿宛,你早醒來了,還在這里裝什麼睡?」手腳倒是挺麻利的,連內衣都穿好了。

他的叫聲不小,可馮宛閉著雙眼,顯然好夢正酐,一點也沒有被驚到。

這時的她,在暗中叫道︰我才沒有裝睡呢,這裳是我半晚起來穿好的。

她剛剛如此找著借口,瞪著她的睡顏的衛子揚,怒極反笑,咬牙說道

還裝?昨晚我摟了你好些次,你都不曾著衣。哼,我起塌前後不過一刻鐘,你身上就突然多了衣裳,難道還想騙我不成?」

這話一說,馮宛裝不下去了。

她沒動,閉著雙眼嚅嚅地說道

你才起塌一刻鐘,怎麼就,就不忍一忍,使得那事人人都知道了?」

她居然質問他。

衛子揚又羞又氣,他紅著臉氣呼呼地說道

我還不是怕那東西髒,會害你生病?再說,我的聲音很小的,誰叫那大老粗一听完就嚷嚷出聲?」

解釋到這里,他突然覺得不對,伸手扳著她的肩膀,強迫她轉過身來,氣急敗壞地低吼道

都是你!要不是你昨晚故意那樣說,我也不會……」他說不下去了,眼見馮宛還閉著雙眼,還敢裝睡,他氣到極點,頭一低,狠狠咬住了馮宛的腮幫!

他這一咬甚重,馮宛不由吃痛出聲,她睜大雙眼輕叫,「松開!」

「不松!昨晚你,你又是咬我,又是騙我的承諾,你這狡辯的丑女人,我才不松口!」

他說不松就是不松,還睜大雙眼氣呼呼地瞪著馮宛。

他咬得甚重,馮宛眼眶都濕了,她含著淚說道

每次你都來這一招!」雖是含著淚,那美麗的眸子卻是媚眼如絲,聲音更是又嬌又嗔。

不知不覺中,衛子揚又有了沖動。

他慢慢松開口,唇順著那剛咬出的牙印兒向上游移。

感覺到他眼神又變得幽深了,馮宛一驚,連忙提醒道

子揚,外面太陽好大了。」

衛子揚低頭吻上她的左眼,嘀咕道

那與我何干。」

馮宛急急道

白日宣婬,會被人笑的。」

她這話一出口,衛子揚大怒,他狠狠壓在她身上,道

我現在被人笑得還不夠?再加一點又能怎樣?」

感覺到他的雙手開始在身上游移,馮宛又羞又臊,她一邊用力地想推開他,一邊想著怎麼說得他心動時,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

一個幕僚清朗的聲音傳來,「稟將軍,溫何兩位官人前來求見。」

他側耳听了一會,見里面沒有聲音傳來,不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將軍有所不知,你失蹤許久,昨晚突然歸來,不知引起多少人的好奇。這一日里,那訪客定然是不會少的。你要與夫人親熱,不如稍等一等,等到太陽落了山,那時定是沒有外人來

擾的。」

見到里面還沒有聲音傳來,他又認真

比地說道

還有,今早將軍說的事,那幾個家伙很感興趣。將軍如果不立刻出來,勒令他們住嘴,並關他們幾天禁閉,只怕整個陳國都會傳揚開來。我以為,真到那時,于將軍威名大大有損!」

他說得誠摯不過,甚至還一直忍著笑。

衛子揚僵了。

他慢慢地抬起上半身,一張剛剛泛滿紅潮的臉上,又變得鐵青。見馮宛居然還敢看向

,他狠狠一瞪,猛然轉身,大步沖向外面。

剛剛沖到門口,他又記起

衣裳不起的,便伸手理了理,這才猛然拉開了房門。

那幕僚正把耳朵貼在門上傾听著,衛子揚這麼一拉,那人不由一個踉蹌,整個人向里一跌,差點摔倒在地。

衛子揚哼了一聲,右腳一踢,令得剛剛扶著門,堪堪穩住身形的幕僚撲通摔在地上後,他左腳提起,大賴賴的一腳踩在幕僚身上,右腳跟上,又踩在他的手臂上,揚長而去。

這兩腳踩得夠狠,那幕僚痛得呲牙裂嘴的,他好不容易爬起一半,走出老遠的衛子揚突然轉身回來。那幕僚見狀,連忙叫道

將軍,你不能冤枉好人。」

話音剛落,衛子揚已右手一伸,提起他的衣襟跨了出來。順手把房門重重一帶,衛子揚冷冷的聲音傳來,「還敢賴著不動?我的婦人是你能看的

說罷,他把那幕僚一扔,再次揚長而去。

那幕僚哎喲連聲,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已是全身酸痛,筋骨盡傷。他哭喪著臉,對著寢房里的馮宛叫道

夫人明鑒,我剛才只顧著痛,哪有什麼心思胡亂張看?還望將軍回來了,夫人好好分說分說。」一邊解釋,他一邊哎喲著,扶著腰越去越遠。

馮宛一直忍著笑,她笑了一陣,也是哎喲一聲,卻是不經意間扯到了腮幫。伸手捂著傷口,馮宛有氣

力地吩咐道

準備熱湯,我要沐浴了。」

「是,夫人。」

熱湯不一會就準備好了。

足足浸泡了大半個時辰,直到全身不再酸痛,臉上的牙印也平了一半,馮宛這才起身穿上衣裳。

不經意間,她的目光掃過銅鏡。這一掃,馮宛怔了怔。

鏡中的她,還是往昔的她,只是又有了些不同。好一會,馮宛捂著春潮隱隱的臉孔想道︰這副樣子可真不妥。

尋思了一會,她拿起一套黑色為底,瓖著金邊,飾以孔雀仙鶴的晉裳穿上。

晉裳一上身,果然,鏡中那個春意蕩漾的小婦人,立馬沉穩尊貴了幾分。馮宛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捂著牙印,慢步跨出了房門。

院落里,花葉繁茂,生機勃勃,馮宛走出幾步,一個護衛便大步走來,向她稟道

夫人,那個馮美人一直大叫大嚷,說是要見過夫人。」

馮美人?

是了,她把馮芸給關起來了。

想到這里,馮宛淡淡說道

令人告訴她,放老實些。」

「是。」

那護衛剛轉身,又一僕大步走來,朝著馮宛稟道

夫人,陛下派人傳令,說是將軍

恙歸來,實是天大的喜事。今晚會在宮中設宴,夫人一定要去。」

宮中設宴?

馮宛轉頭,靜靜地問道

將軍如何說來?」

那僕人低頭道

滿城權貴都得了通知,將軍說,他會與夫人一道同去。」

馮宛點頭,道

知道了。」

那僕人剛剛退到門口,馮宛便听到一個女子的笑聲傳來,「今天這麼好的日子,怎麼不見馮夫人出來待客?」

又有一個女子聲音傳來,「說起來,這府中沒有一個女主人就是不行。」

這時,陳雅的聲音傳來,「正是正是,好久不見馮夫人,本公主可甚是想念她呢。」與以前相比,現在陳雅的聲音冷靜平和多了。

听著外面眾女的喧嘩聲,馮宛召來一個僕人,問道

怎麼回事?」

那僕人執手還禮,恭敬地說道

大伙知道將軍歸來,紛紛涌入府中恭賀。現在外面熱鬧得很呢。」

馮宛明白過來,她現在呆的地方,是衛府的正院。說起來,現在這正院還這麼安靜,多半是衛子揚擋了不少的緣故。

她提步便想走出。

才走一步,馮宛陡然記起被

捂著的地方,那牙印兒可是清清朗朗的。當下暗嘆一聲,朝著兩側婢僕說道

如貴人們詢問,便說我不在。」

聲音一落,苑門處喧囂大作,似有大群人趕了進來。馮宛連忙轉身,大步朝後面走去。

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側門,馮宛出了正院,可走到哪里,哪里都是喧嘩一片,笑鬧聲不絕,馮宛且走且避,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關押馮芸所在的院落。

見是這里,她腳步一頓。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驚叫道

這,這位夫人是誰?怎地有金凰騰飛之姿?她是陛下準備迎娶的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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